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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永舜用刀锋在永余公子的脸颊上面轻轻一刮,一大片血肉就生生被削了下来:“说!解药呢?你若不说的话,本太子就将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削下来喂你的阿黄!”
永余公子已经被折磨得气息奄奄。
他呵呵冷笑两声,突然低声笑道:“帝永舜,你真的想要解药吗?”
帝永舜手中的动作停了停:“告诉我,或许我还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永余公子呵呵笑着,正要说话,目光突然看向了院门外面,与君红杏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君红杏心头一震,不知道应该是张口做声,还是转身躲避。却见永余公子已经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继续回答帝永舜的问题道:“帝永舜,想要给你解药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帝永舜将短刀从他的脸颊上面移开了一些,态度也有所缓和,道:“你说!只要你说得出的条件,本太子……,哦不,只要你说得出的条件,朕都可以答应你!”
永余公子慢慢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咧嘴大笑道:“帝永舜,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呀,这么早就自称朕了?”
“父皇已故,本太子自然就是皇上了!”
帝永舜不耐烦的说道:“快说你的条件吧!只要你能给出解药,朕什么都能答应你!”
永余公子血糊糊的脸微微抽动,再次发出哈哈哈的笑声:“帝永舜,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只需要将帝位拱手让给我,我便将解药给你!”
“帝位?”
帝永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抬起一脚,狠狠将永余公子重新踢得跪倒在地,怒不可遏的咆哮道:“凭你一个罪妃孽种居然还敢妄想朕的帝位?”
永余公子跌跪在地上,却倔强的扬起头,一双血红的眼睛直直看向帝永舜:“帝位和性命,你只能选一样!”
帝永舜被他的眼神激怒了!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永余公子,阴恻恻的笑道:“凭你也敢威胁朕?凭你也敢觊觎朕的帝位?”
说完,手一横,短刃化作一道寒光从永余公子的脖子上一抹而过。
鲜红的血喷射而出,吓得躲藏在院门后面的君红杏差点惊叫失声!
永余公子,死了!
被他的兄长帝永舜杀死了!
她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后背紧紧贴着院墙,身子不受控制的一阵一阵的发抖。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过了一瞬,院子里面传来帝永舜阴沉狠辣的声音道:“给我烧了这鬼地方!”
他身边一个贴身随从有些担忧的问道:“皇上,要不要再找找解药?你的腹疾如果没有解药的话……”
“不用!”
帝永舜阴沉的声音说道:“宫中的太医已经诊出朕是被人下了蛊毒,若下蛊之人死了,那朕的蛊毒就不会受到催动发作了!所以,朕不在乎能不能找到解药,朕只要将下蛊之人杀死就行了!”
他好像和享受这种自称为朕的感觉,一句话里面竟是自带了好几个‘朕’字!
说完之后,他动作优雅的掸了掸身上那身妖异艳红的袍服,神色阴鸷的说道:“烧了吧!”
“是!”
他的随从答应一声,令人将火把扔在了院中。
那院子中间早就被浇泼了易燃的油脂,一遇到火把,顿时就贴地燃烧起来。
帝永舜抬步从永余公子的尸体上越过,大步往院子外面走去。
君红杏吓得急忙藏身在转角的阴影处,待到帝永舜带着人走远了,她这才胆战心惊的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永余公子的小院内,火势正在蔓延。
她远远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帝永余,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便对着帝永余的尸体远远鞠了一躬,叹息一声,转过身就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刚刚走了两三步,身后突然传来呜的一声低吠。
她回头一看,只见阿黄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呲牙咧嘴的往她这边跑了过来。
这阿黄是永余公子养在身边的一条大型土狗。
君红杏每次看见阿黄的时候都会觉得有些害怕,这时候见它奔悦而来,顿时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转身撒腿就跑。
然而。她的两条腿无论如何也跑不过阿黄的四条腿。
转眼间,阿黄就跑到了她身边,一张口就往她的小腿上面咬了下去。
她正要失声惊呼,却发现阿黄只是叼住了她的裙摆,并未咬伤她一根汗毛。
她稳了稳心神,这才发现阿黄后腿踢蹬,正使劲的想要将她往那起火的小院儿里面拽!
君红杏瞬间就明白了阿黄的意思:“你想让我救你家主人?”
阿黄仰头望着她,眼瞳里面湿漉漉的一片。
君红杏叹道:“他都已经被抹喉了,我还能怎么救?”
阿黄听不懂她的话,只管拽着她,不停的往那燃火的小院里面拖。
君红杏就这样被它拖着,再次回到了小院的门口。
院内火势已经更大了,平姨已经完全被火蛇舔舐,帝永余的身体也有一半被火苗包裹着。
君红杏先去旁边的水缸里面舀了一盆水将自己身上淋了个透湿,然后端起一盆水来到帝永余的身边,对着他便泼了下去。
帝永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具早就死去多时的尸体。
君红杏无奈的看向阿黄:“你看,他没救了!”
阿黄却不甘心的围着永余公子的身体四下乱转,口中一边低声呜呜着,一边摇着尾巴用哀求的目光望着君红杏。
君红杏蹲下去,伸手探向帝永余的鼻息。
片刻后,她沮丧的将手收回:“阿黄,很抱歉……”
她的话才刚刚说了一半,帝永余蓦地睁开眼睛,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君红杏吓得啊的一声跌坐在地上:“你,你……”
帝永余吃力的牵了牵唇角,嘴唇一张,一口乌黑的血就喷了出来。
君红杏正是被吓得手足无措的时候,阿黄已经毫不嫌弃的凑过去,用舌头将帝永余脸上的血迹舔舐了个干净。
君红杏看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说道:“你,你居然还活着?”
帝永余遍布着伤口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张了张嘴,道:“红杏……妹妹……”
君红杏楞了一下,暗忖道,帝永余难道以为她曾经拥有过一块暖玉凤簪,所以就将她当成是帝氏皇族的成员了,将她当成是同胞妹妹了?
这个误会。还真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好解释呢!
她看了看帝永余脖子上那道汩汩冒血的伤口,含糊道:“永余公子,你流了好多血……,我要怎么才能帮你呀?”
永余公子望着她,眼神竟是有些异乎寻常的温柔。
他指了指自己的怀里,弱声道:“妹妹,这,这蛊笛,你,你用它控。控制帝……帝永……”
最后一个‘舜’字还来不及从他口中说出,他便已经脑袋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阿黄发出一声凄怆的悲呜,匍匐在他的身边,不停用脑袋去蹭帝永余的脸,却怎么都唤不醒它的主人了!
君红杏在亲眼看见帝永舜以短刃抹过永余公子的脖子的时候,就知道永余公子是活不成了。
可是此时看见他就这样断气,心中依旧还是忍不住一阵酸楚难受。
“永余公子!”
君红杏哽咽的唤着永余公子的名字,伸手一面帮他缓缓合上双眼,一面低声说道:“你安心去吧!我明白你的意思!”
四周火苗正不断往他们这边蔓延而来,灼热的高温让她的眼泪尚未流出眼眶,便被蒸发干了。
双目火辣辣的刺痛,像是要喷出火来。
她伸手探入永余公子的怀中,将那只黑色的蛊笛取了出来。
蛊笛的长短和大小都只有手指大小,刚才帝永舜搜过永余公子的身体,却没想到这蛊笛便是能控制他体内蛊虫的关键所在……
君红杏将蛊笛收入怀中,站起身对永余公子深深一鞠躬,然后转身就穿过火海,往院子外面跑去。
走了数十步,她一回头。发现阿黄正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夹着尾巴低着头,看上去十分沮丧!
君红杏心一软,停下脚步道:“阿黄,过来!”
阿黄迟疑了一下,慢慢往她面前走了过来。
她学着永余公子生前的样子,伸手在阿黄的脑袋上面轻轻揉了揉:“阿黄,永余公子没了,你以后就跟着我,可好?”
阿黄好像听懂了她的话。伸出舌头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舔了舔,然后又友好的摇了摇尾巴。
君红杏往远处那座起火的小院看了一眼,又轻叹一声道:“我们走吧!”
她不打算再回南宫府。
暂时也不想见南宫锦,不想见帝连澈,不想见任何人。
因为现在的长安,现在的帝都正是皇权更替的动荡时期,她若继续留在这里,这条小命早晚都得交代在这里。
她是小人物,她不想陪他们玩了!
她加快脚步,抄近路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
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城门应该还没关吧?
只要今夜能出城,她就可以去驿馆里面将那匹汗血宝马提出来,然后连夜逃回平阳城去。
正走着,前面街道上突然行来一对气势汹汹的巡防侍卫队,为首之人高声喝道:“搜!给我仔细搜,一定不要让那胡族逆贼逃出长安!”
君红杏仗着身形还算灵活,急忙藏身在转角处一堆杂物的后面。
待这支巡防侍卫队走远了,她才站起身,疑惑的四下看了看,暗道。耶律恪和他的胡族勇士还没有逃出平阳城吗?
从宫宴上行刺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了,她还以为他们早就逃脱了呢,没想到……
她正想着,左侧又过来一支全副黑甲的侍卫队,为首那位男子也是振声说道:“大家都给我搜仔细咯!新皇有令,谁能抓住逆贼耶律恪,赏黄金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