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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姜嗤了两声,瞪眼道:“就算你是河伯,可婆婆我还是比你高些辈份,小晚辈还不跪下磕头?”
“嘿嘿嘿……”
河伯又尖嗓笑了三声,将吊睛眼一抬细瞅了瞅孟姜,搓了搓手,邪笑道:“婆婆真是绝色,若愿与小辈我一夜风流,小辈岂止是愿跪下磕头,生生世世孝顺婆婆也是当做之事啊!”
“啊呀……”
这话听得孟姜格外皮麻,后退了两步,嗤道:“小孙子好生讲话,不然婆婆我割你的舌头,挖你的眼泡子!”
“嘿嘿嘿……”
河伯又笑了三声,显然笃定孟姜没有那割舌挖眼的本事,便是得寸近尺的凑到孟姜跟前,斜着吊睛眼很不老实的打量,道:“若这双眼看不到婆婆玉……体,这舌尝不到婆婆香……涎,还要它们做什?”,说着那口中豁然吐出一条长长的蛇信朝孟姜脸颊舔去……
孟姜心下一恶,正要闪躲,却见从天劈下一道金光,端端将那出口的蛇信斩落,齐整整的落在那河畔的淤泥里……
河伯骤然捂口一惊,接着便见一片金光落下,冷声嗤道:“你刚说‘若这双眼看不到婆婆玉……体,这舌尝不到婆婆香……涎,还要它们做什?’很好!要不这就再帮一帮你将那双眼泡子也挖了吧?”
河伯又惊了一惊,虽说眼前凤艽一身素袍,风姿雅逸,但那浑身浓灼的神气和那俊美无匹的容貌必是那掌管阳明的日神东君无疑。眼前亏自是吃不得,强忍了忍那断舌之痛,大着舌头,含混道:“小神不知是东……”
“行了……”
凤艽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万不可让这河伯在孟姜面前戳穿了他的身份,侧目见孟姜纠着脸拾了片落叶将那河伯被劈断的蛇信拈了起来抖了抖,瞥着那河伯道:“若是不将刚落水那人交出来,婆婆我就将你的大舌头剁成泥做花肥!”
那舌头被剁碎了,重新再长全好说也得百八十年,可那落到他河里的人若是轻易交出来。那他河伯的脸面又还要不要了?捂着口,含混道:“这,河有河规……”
“她让你交人,便交!”
凤艽不耐烦的抚抚袍袖……
河伯敲瞥了凤艽一眼,有传言东君爱慕那鬼山的山鬼,本还不信,可眼下看来所言不假啊。
嘿,那断舌之仇这就可以报了。
河伯捂着口,一脸恭敬的道:“断舌从头长起来费力,那人就还给婆婆了!”
说着抬手施法一掀湖水,喝了一声,便见一队虾兵将那赢巳托着飘飘悠悠的上了岸,搁在了岸畔,望了眼凤艽,又吓得齐刷刷的没进了水里……
孟姜上前一看,赢巳倒还手脚齐全,只是双目紧闭,唇舌青紫,纹丝不动,这显然是先前在水中时被河伯的术法所伤吧,脸难道:“还不将人救醒?”
“小神可救不醒!”
河伯拎回了自己的舌头,比划着怎么接上,含混道:“这……可不是唬你,落入小神河中的,从来就不需醒。嘿嘿嘿……小神自然也没必要会那将人救醒的术法……不过……”,说到此,顿了顿,瞥了那赢巳一眼,道:“不过,婆婆你倒是有本事能救醒他哦!”
“我有什么本事救人?”
孟姜脸更难了难,她的本事也只有吓唬小娃罢了……
河伯又悄瞥了凤艽那已微僵的脸色,道:“这天有乾坤……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说得简单些!”
孟姜摁了摁额角,听这些神神叨叨的言辞便觉头疼……
“嘿嘿嘿……”
河伯施术将舌头接了回去,抿了抿,说话清晰了些,笑得又是尖细,道:“俗话说依山傍水,婆婆虽在深山,但与小神同属,婆婆那身至阴至寒的鬼气足以能驱小神那小小的阴气……嘿嘿嘿……”
孟姜这下倒是明白了,也就是说要渡些鬼气给赢巳便好,救人要紧,这便俯身低头,要口口相接的过了些鬼气入他的口……
“不许救!”
凤艽见此眉宇顿蹙,冷声一喝,道:这大傻子如今不傻了,死了不是更好?”……
孟姜愣了一愣,随口说道:“你怎知赢巳不傻了,该不会是你使了坏吧?”
“你……”
凤艽凤眸黯了一黯,赢巳不傻了自然是大司命那老头儿告诉他的,与他有何干?可气的是这两千年来,费心费力待她,她难道却是将他看成个是会对个凡人使坏的恶神。
凤艽抖了抖衣袖强压憋闷之气,可再想起今日赢巳逼问孟姜可是看上他,而孟姜还认了的事,火气顿又大冲,怒道:“我想让这大傻子三更死,他活不过五更!可你若今日非要渡鬼气救他,以后你的事,我便不管了!”,说毕,怒然乘风而去……
河伯悄抬眼瞥了瞥那乘风而去,却又去而复返隐在云头中的凤艽,嘿嘿暗笑了两声,瞅了眼那赢巳,装模作样的对孟姜叹道:“就让他做鬼去吧!这淹死的鬼啊,小神收了,一般都能再做个小鱼小虾的!”
孟姜拧了拧眉,凤艽最近的脾气真大,古怪得很,可凤艽不管她了也好,灰飞烟灭是老天要罚,本也不是他管得了的。见赢巳面色越发死灰,掰开他的口,用舌顶开他紧咬的牙关,吐出几口阴寒鬼气来……
鬼气一入体,果见赢巳缓缓睁开了眼来,还盯着她怔了一怔……
孟姜抹了抹嘴,抬起身来,抬眼四望,那河伯已然不见了,倒是那匹白马又蹓蹓跶跶的踱了回来,又是平素那般眼眸半耷的冷漠模样。
赢巳看了孟姜一眼,没有说话,强撑起身,顺手扯过那匹凑上来的白马,翻上马背,一扯缰绳而去……
孟姜望了眼他远去的方向,叹了声气,又看着北斗星辩了辩方向,朝鬼山的方向而去……
隐在云头中的凤艽正要乘风跟了上去,却见那河伯扯着片小云头飘飞上来,道:“真没想到堂堂东君,竟是会对一只山鬼爱意深浓!”,又嘿嘿笑了两声,“可东君神气是天地间最为至阳灼烈,而那山鬼却是至阴至寒。嘿嘿嘿……这美人见得着却连头发丝都碰不得,东君两千年来真是苦得很啊……”
凤艽凤眸一凌,冷声道:“信不信本君这便再断了你的舌头,烧成灰!”
“嘿嘿嘿……东君别动气啊!”
河伯躬身一笑,道:“小神这些年御女无数,不过是知道一个帮东君解那相思之苦的法子啊!”
凤艽侧目瞪他,这龌龊的大蟒真想将他劈成两半……
“嘿嘿嘿……”
河伯不以为意的一笑,反倒凑过来,神秘兮兮的细声道:“小神前些日子去昆仑做客,听西王母座下那些小仙使悄悄在说,那那昆仑阴面的昆仑草近期忽然破土长出了……”
昆仑草?
凤艽凤眸抖然划过异光,那昆仑草本是百年一生,可这两千年来却因着天地大改未有破土生长。这昆仑草并没什么珍贵,但至阴至寒,若是采来一片服下,便恰能遏住他体内的灼烈神气一段时日。如此一来,靠她再近,便也不会怕他的神气再伤到她了……
☆、第十章 香艳
孟姜走了半宿,天边已现鱼肚浅白,可竟还是没到鬼山。孟姜四望这陌生的地界,很是诧异,该不会是辩错了方向,走错了道吧?可是,那北斗星也会错?
孟姜无奈的扯出颈上金铃本想摇上一摇,找凤艽求助,可刚握起铃来却又停了手,认路这点小事也会出错,不正是让凤艽更咬定她是个百事不会的?再说,昨日已然与他绝了交情,哪还拉得下脸求他?
孟姜扁嘴点了点头,将铃轻轻收回,又走了整日,直到又是黄昏日落,也没见鬼山踪影,但举目望去,前头倒是个村落,数片稼穑中,已有不少百姓扛着锄犁而回。
孟姜此时也是饥饿,寻思不如去找些吃食,稍稍歇息,再行赶路,刚打定主意,便见前头走来一个素衣少妇,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篮中飘出温热的饼香,步伐匆匆想是要给谁去送饭。
孟姜咽了咽唾沫,摸出一只玉佩,笑盈盈的步上前去,道:“这个小妹子啊,能换个饼给我么?”
少妇却是惊怔得后退了两步,孟姜年岁看着明明比她小了好几岁,可却是老气横秋的唤她妹子,更还用玉佩这等贵重之物来换她一个粗饼,这莫不是个疯人吧?
孟姜见少妇面有惊色且盯着她不言语,将玉佩朝她面前戳了戳,笑着商量道:“要不换半个也行?真是饿得很!”
少妇见孟姜言语通畅,笑容可掬,不像疯人,想来定是饿坏了才用这贵重之物来换吃食,这才稳了心神,将玉佩推回,摆手道:“兵荒马乱谁都不易,我一个粗饼哪用得这般贵重的物什来换?”,忙将手在衣上拭了拭,拈出一个饼递了过来。
做婆婆做了两千年,身为长辈哪能白吃?孟姜强行将那玉佩塞给少妇,道:“这玉啃不得,吃不得,还没你的饼贵重!留着玩吧!”
少妇接了玉佩看了看仍不敢收,道:“小妹子你看来是个富贵人家吧,怎的来了我们这偏僻的地方?”
小妹子?
孟姜扯了扯嘴角,默默咽了口饼,婆婆我的年岁可是比你每年要拜的祖宗还大呢,道:“我迷路了,你们这是什么地方?离鬼山还有多远?”
少妇见孟姜咽得艰难,又递上一碗水来,道:“我们这里叫作葬女坡,这方圆百里并没有什么鬼山啊……”
孟姜暗道,看来果然是走错了方向了,环视四周一马平川,的确并没有山头丘坡,好奇道:“可你们这也并没有坡,这地方却怎要叫葬女坡,呵呵,难道不能葬男么?”
听孟姜问起地名缘由,少妇面上露出紧张难色,本不欲说,但孟姜再三追问,少妇才小声道:“听老人们说许久许久前,我们村这块地上是有个矮坡的,那坡本是个坟,埋着的是个懂邪术的巫女,所以叫葬女坡!”
“懂邪术的巫女?能有什么邪术?”
孟姜更是来了兴致,追问少妇说得细些……
少妇双手捏着衣角紧了紧,愤恨的道:“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