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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晚我陪你一起完成。”
“能够结交你这样一位知己,真是人生幸事!来,敬你一杯。”
见夜笙举起酒杯,雪墨只好举杯说:“不胜荣幸。”
微微喝下之后,她突然感到胃里一阵难受,似乎想要呕吐。
见到她难受的样子,夜笙关切问道:“不舒服么?”
雪墨捂住嘴说:“可能是饭菜有些味重……”
“那我再叫些清淡的菜肴。”
“不……不用了……我也吃不下……王爷你自己吃吧。”
见到自己的朋友停筷不动,夜笙又怎么会吃得下?他站起身说:“我们回王府吧,兰歆也准备了佳肴。”
雪墨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走出了酒楼。
见她微微蹙着眉,夜笙关心地说道:“回去我让大夫给你看看。”
雪墨女扮男装,哪里敢让大夫诊断?她连忙摇头说:“只是水土不服,过几天就好了。”
“那我回去之后再给你安排安排,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尽管讲。”
“好……谢谢……”
两人说着,朝王府走去。
☆、言笑晏晏
回到王府后,兰歆迎了上来,她笑着说道:“已经准备好了晚宴,就等着王爷和萧公子了。”
夜笙笑道:“辛苦你了。”
三人共赴晚宴,美酒佳肴,言笑晏晏。
雪墨努力地抑制住胃里的难受,勉强地吃了几口。她小心翼翼地说着话,小心翼翼地吃着饭,害怕会露出破绽,更害怕夜笙会叫人为她看病。
终于吃完了晚饭,夜笙对她说道:“我觉得奏章上有几处还不妥当,你随我来书房,一起参详参详。”
雪墨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走进了书房。
夜笙拉着她坐在身边,打开奏章说:“你帮我看看。”
雪墨仔细读后,真心赞道:“果真是文采飞扬。”
夜笙笑了笑说:“也实在不敢当。”
“只不过有些措辞确实不太妥当。用词谦卑固然是好,不过我听说,皇上性子高傲,他要的人才绝对不是温顺有礼就可。一味地表明自己的忠心是不错,但是也要写上自己的志气和卓见。这样的话,他看了才会高兴。”
“那你认为怎样修改才好?”
雪墨略一沉吟,拿起毛笔在一张纸上写了起来。
看着她隽秀的笔迹,夜笙有些微微怔神。
写好后,她对他笑了笑说:“这是我的拙见,你把我们两个的言辞稍微糅合一下。”
夜笙点点头,拿起毛笔,却迟迟不动笔。
他沉思半晌才会写上一句,极为谨慎。
雪墨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见他似乎有些倦意,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夜笙完全沉浸在文案之中。偶一抬头,这才看见雪墨还坐在一边,他有些内疚地说:“你先回去歇息吧。”
雪墨摇了摇头说:“没事,等王爷写完再说。”
见她身子单薄,夜笙取下一边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说:“谢谢你。”
被这样的温暖包裹,再加上确实倦意来袭,不知不觉,她竟然睡着了。
清晨和煦的阳光将她唤醒,睁开眼睛,看见夜笙也伏在桌上睡着了。
单纯宁静的面容,在晨光中闪烁着温和的光辉。
一时之间,她竟然有些失神。
正在这时,兰歆敲门进来,雪墨站起身拜道:“见过王妃。”
兰歆笑了笑说:“不必多礼。”她看了看夜笙,心疼地问道,“王爷又是一夜未睡?”
“王爷忙于政务,确实操劳。”
“其实,我真的不愿王爷过问政务。他这样与世无争的一个人,怎么能够受得了朝廷中的明争暗斗?他一直对我说,有时间就带我回家乡,以后再也不回来了。他说那里很美,很久都没有回去过。”
“王爷情深意重,王妃真是好福气。”
“我也觉得这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未出阁前,我只是呆在闺中绣花扑蝶。后来,皇上赐婚,将我许配给王爷。虽然我们都明白,皇上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牵制我的父亲,但是王爷却并没有因此而厌弃我,反而对我十分地珍惜和敬重。能够嫁给他,是我莫大的福气!”
“王妃蕙质兰心,王爷岂会不喜欢。”
“萧公子真是过奖了。好了,我先将他扶回去休息,萧公子也回房去睡会儿吧。”
兰歆说着,伸手去扶夜笙,可是她身姿纤弱,又怎么扶得起?
见状,雪墨也伸出手,跟着兰歆,一起扶起了他。
许是太累了,夜笙睡得很沉,直到被扶进房间,也没有醒来。
见兰歆服侍着夜笙睡下,雪墨也回房休息了。
一觉醒来,竟然已是傍晚时分。丫鬟们前来请她前去用膳,她问道:“王爷醒了没有?”
丫鬟回答说:“王爷醒来不久,不过已经出门了。”
“进宫了么?”
“好像是的。”
雪墨心知他是前去上表,也不再多问。
夜笙不在,她也不敢乱走,于是叫丫鬟将饭菜送到房间,吃了几口后,就又倒在床上睡觉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好像特别嗜睡,人也有些懒散了,大概是太累了吧。
☆、扑朔迷离
“萧公子!萧公子!”
夜笙的声音将她从梦中惊醒,她赶紧裹好胸部,穿上衣服。
衣服还没整理好,夜笙就已经推门而入了。
雪墨有些惊慌,不自然地笑了笑说:“王爷早。”
“还早?都晌午了!”夜笙有些狐疑地看着她说,“你到底在房间做些什么?怎么每次开门都这么久?”
雪墨心中暗想,还不是因为每次我还没起床你就过来了。
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睡这么久,醒来之后,竟然是次日晌午。
她干笑一声,连忙转过话题说:“王爷见过皇上了?”
“对,昨天我将奏章呈给他,他将我留在宫里,秉烛夜谈。”
“皇上怎么说?”
“他说他很高兴我有这份心,更高兴我能看出天下之势。”
“那就好。”
“皇兄跟你说的差不多,都是什么兄弟共御其外,他说他绝对不会分给外人半点兵权,所以……”
“他答应了?”
“他说他不能不答应。”
听到这句话,雪墨心中冷笑。夜昊天多疑自负,一直防着自己的亲弟弟。但是如今朝中人心惶惶,都在觊觎着他的皇位。他也只能暂时放下戒心,跟自己的兄弟一起守住江山了。
想起父母的坟墓被毁,她一直都想询问原因,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于是她假装不经意地开口说道:“现在你们兄弟二人共镇江山,就再也不用担心那些乱臣贼子了。前朝气数已尽,从前还有白震业和司城炎联手,现在白震业已经死了五年。我听说,连他的骸骨都被人毁掉,王爷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个……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见他为难的样子,雪墨心中猜到,这件事应该与夜昊天有关,于是她问道:“难道是皇上?”
夜笙点点头说:“当初郦鸾冰执掌朝政的时候,很是宠爱……很是喜欢我的哥哥,白震业对哥哥一直颇有微词。后来,哥哥当上皇帝后,却发现白震业全家都被人杀死。但是皇兄还是不解恨,所以就……”
“所以就毁坏他们的坟墓,甚至鞭尸?”
夜笙满脸的无奈和愧疚:“人已经不在,又何必冒犯尸体?我劝过皇兄,可是皇兄对他恨之入骨,谁也劝说不动……”
雪墨忍住心中的愤恨说道:“我听说他们有一个女儿叫作白倾月,难道她也死了?”
夜笙微微一惊说:“白将军家确实儿女成群,但是我却从来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为什么你竟然知道白小姐闺名?”
雪墨心里一慌说:“我也只是听说的……”
“那也难怪!想必白小姐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所以美名流传在外,也没什么奇怪。”
听他这样说,雪墨安下心来,于是试探着问道:“不知道将军府的血案,是何人指使?”
“我们只知道是江湖中的影祭暗杀所为,却并不知道是何人指使——不过皇兄应该清楚。”
雪墨点点头,不敢再问,她害怕自己知道的越多,对夜昊天的仇恨越深,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过她现在至少知道了一点——夜昊天不是血案的指使者。即使如此,雪墨的心中,对他仇恨更深。他竟然毁掉她父母的遗骸!
见她面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夜笙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雪墨慌忙说:“只是觉得这屋子里太闷,我们……我们出去走走吧……”
夜笙笑了笑,带着她出门了。
两人出了王府,四处转了转,倒也算得上是悠然自在——当然,这只是夜笙的感觉。雪墨一直在刻意地伪装而已。
回到王府之后,两人又是赏花弄月,挥毫洒墨,言笑甚欢。
☆、自不量力
在王府里住了几天,每天都跟着夜笙赏文赏花,也颇有几分风雅自在。
这天早上,夜笙仍然是带着雪墨一起出府游玩,刚走到门口,却突然听到一声通报——“皇上驾到!”
听到这个声音,雪墨心中猛地一跳,立即停步不前,低头不语。
夜昊天走过来的时候,她只得随着其他人一起跪在地上,山呼万岁。
夜昊天看也不看那些人,只是对着自己的弟弟说:“朕过来看看你。”
夜笙欢欣地说道:“皇兄很少来王府,臣弟一直盼着皇兄。”
夜昊天勾唇一笑,没有说话。
“皇兄,伤口可好些了?”
“你看朕像是受伤的样子吗!”
“皇兄无恙就好。”
“前几天你呈给朕的奏章,朕后来仔细地看了看,觉得颇有些奇怪。你是朕的亲弟弟,朕自然清楚你的脾性。朕知道,单凭你一个人,是绝对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皇兄好眼力,臣弟不敢欺瞒。那奏章是臣弟与幕僚一起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