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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处。
地府众鬼都松了口气,如此平安度过一百年,两个鬼娃娃也长大了,同时邵离隐忍了一百年也到了极限,找来孟婆询问,孟婆知道这次是躲不开了,道:“阎君大人,夫人为了保护两位小殿下在大火中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魂飞魄散!邵离仰首狂笑,原本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朝狰狞恐怖发展,随着他突然消失在原地,十八层地狱开始暴动,轮回池也一片混乱。畜牲转世为人,本该投胎人道的鬼都被投入畜牲道,恶鬼道不时有恶鬼在人间作恶。而人间从此处于水深火热中,民不聊生,贪官污吏遍地,皇帝昏溃无能,战火四起,与此同时山洪爆发,土牛翻身,人间各地灾难不断。
等邵离再次出现地府众鬼神面前时,曾经地府第一美男子最尊贵的王已成为恶鬼王。
吉祥听得痴了:“后来呢?怎么会被镇压在第十九层?”
孟婆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后来的事,大人,不是吾等不说,而是说不得。如果大人非要知道,不如去问十七大人。”
吉祥抹去泪水,又问:“那一男一女两个鬼娃娃就是我跟十七哥吗?”
“是的,正是大人与十七大人。”
吉祥起身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娃儿似的朝阎罗殿走去:“那我去问十七哥。”
九姝想要叫住她,被孟婆拉了“衣袖。九姝不满:“你就这样不管?难道你忘了当年大人是如何跳进轮回池的了?”
孟婆:“瞒了这么多年你以为还瞒得住?只希望这一次不要太过就好。”
九姝也知道是瞒不住的,叹口气道:“也不知那位大人怎么想的,隔三差五闹一回。”
“世间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和月。”
九姝跟孟婆很熟,见她叹出这么一句诗,忍不住道:“这么多年了还忘不了?”
孟婆笑:“论这地府恐怕仅有我最是能理解十九层那位的心情了。”
九姝看着她重重一叹。
吉祥跑到阎罗殿,这次阎罗殿殿门没自动开启,无论她怎么叫怎么拍打推动都岿然不动。
“哥哥!十七哥!听到我的声音了没有!我是吉祥!快点出来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十九层的那位是不是我们爹?”
可是无论她怎么叫都得不到回应。吉祥坐在门口哭,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想哭,总觉得有关前阎君接下来的发展与她有关,她很慌,所以她迫切想去证实。
邵离在女儿离开后发了会儿呆,突然笑了起来。正开心时,原本已经离开的人又回来了,这让他有些错愕。
“玉儿,你怎么回来了?”
吉祥看着他,一个字未说,就先哭的稀里哗啦。邵离吓了一跳,想上前安慰,只是他身子动不了,只能干着急。
“不哭啊,玉儿,谁欺负你了?告诉爹,爹给你教训他去!”
吉祥哭的跟个孩子似的:“你是我爹啊?”
“嗯。”邵离眼眶有些水润。
“我心里这有些慌,有些事想问你。”
“嗯,你问,爹只要知道绝对言无不尽,乖啊,玉儿不哭。”
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吉祥哭的更厉害了。“你怎么会被困在这里的?”
邵离刹时说不出话来。
吉祥:“是不是我害得?”
“不是不是,”邵离猛摇头,“怎么会!爹的玉儿那么乖,是爹累了想找个地方安静修炼。”
吉祥却发起了脾气:“你胡说!你当我失去记忆了吗?我没有!方才我都想起来了!”
“是我扮成娘的样子把你引到这里来的,然后用血符把你困在这儿动弹不得的!我都记起来了,爹,我都记起来了!”
沉默半晌,邵离无奈道:“玉儿,爹一点都不怨你,真的。爹跟你说的都是真心话。这么多年爹真的累了,如果可以魂飞魄散,爹真的很想跟着你娘走,可是爹知道走不了。如今看到你安然无恙地回来爹很开心,往后爹会在十九层安心修炼,外面就交给你们了。”
“爹,我能不能抱抱你?”
邵离张开双臂,丑陋的脸笑得特别温柔,这是容颜骤变后他的女儿第一次不嫌弃他。吉祥上去抱着邵离,又是一阵嚎啕大哭,哭的邵离的一张鬼脸都有了快裂开的迹象。
无奈道:“小时候都没见你怎么哭过,怎么长大后反倒比小娃儿哭的还凶?”
“对不起,爹。”吉祥难过的不行,除了对不起他无话可说。
“唉,爹又没怪你。乖,不哭了,你瞧你都快把十九层哭淹了,你让爹到时候坐那儿。”邵离取笑道。
吉祥没被逗笑,像个小娃儿窝在邵离怀集,哽咽着:“对不起,爹,女儿无法放爹自由。”
邵离忙摆手,咧着大嘴笑道:“不用不用,其实爹在这儿挺好的……”
他自动自发地消音,没办法,吉祥又哭了。
当年吉祥不知道前因,看到人间遭恶,又因邵离容貌骤变,愈发不能忍受自己有这样的父亲,便将邵离引至十九层,以自身鬼血为符将邵离镇压在十九层,等其他鬼神得知时已晚。血符作为地府禁忌神符,使用一次被镇压的鬼神终身动弹不得,而施符的鬼神也会因此受重创,那时候名叫邵玉的吉祥从自己的哥哥口中得知全部的前因后果后不是选择闭关修炼,而是毅然决然地散去魂魄入轮回池,以此谢罪。
这也是导致邵离隔三差五就要闹一次的原因,他坚信只要他的女儿回来一看到他又闹了肯定会来见他的。
邵离闹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回了女儿。
☆、第四十三章
地府暴动比吉祥以为的更容易解决,在十九层地狱陪邵离半个多月,吉祥回到阳世。朱嵘一行人所乘的大船停靠在一个小码头,这里距离京城还有五日水路,如果快一些两三日便能抵达京城。
朱永瑄见到吉祥,摇摇晃晃地迈着小短腿扑向吉祥,嘴里兴奋地叫着:“娘!娘!”
朱嵘急忙把儿子抱起来,吉祥如今已显怀,可经不起小家伙没轻没重的折腾。转手将儿子丢给钟大郎,他自个儿跑去抱住媳妇,一手摸着吉祥隆起的小腹,问肚子里的小家伙:“有没有乖?”
跟着又问吉祥:“小子有没有折腾你?”
吉祥摇头,好笑地看着在钟大郎怀里皱眉瞪眼一脸怒气冲冲的大儿子,示意朱嵘。朱嵘回过头去,就听大儿子奶声奶气地指控:“爹,你坏!心眼真小吃儿子的醋!”
吉祥一个没忍住,喷笑:“谁教他的?”
朱永瑄见娘笑了,得意洋洋地朝自家爹昂起下巴。吉祥见状更是乐不可支。
朱嵘既郁闷又想笑,伸手抱过朱永瑄,在小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记。小家伙立即反击:“以大欺小,你还敢继续没脸吗?”
这下当爹的真的没脸了:“臭小子皮痒了是不?”
小家伙一见真把爹惹恼了,立即跟他娘说:“娘,快哄爹!”扭转小身子朝钟大郎伸出双臂:“大郎,抱!快带我出去,爹娘要恩爱啦!”
在吉祥哄笑声中,朱嵘决定先去跟儿子好好谈一谈何为父子,再回来跟媳妇联络感情。
于是,第二天船上众人都发现小世子脸色不大好看,谁瞅他就瞪谁!小小的人儿朝甲板上一站,双手背后一副既坚强又委屈的背影逗的下人们窃笑不已。
等朱嵘吉祥从船舱里出来的时候,就听小家伙嘴里说着什么“我欲乘风离去”“今日一别他年难再见”等等奇奇怪怪的话,叫朱嵘吉祥听得一脸窘色。
“朱永瑄,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话?”吉祥努力绷着脸严肃问。
小家伙回头哀怨地瞅她一眼,又转回去,仰着小脑袋风萧萧兮易水寒地叹道:“此时不归去,更待何时?”
一船人这时候都憋不住了扶着各自能扶的东西笑不可抑。
朱嵘受不了两岁不到的儿子装沧桑,但是儿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问:“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离家出走!”一句话将小家伙塑造的一点都不成功的沧桑形象打碎,引来众人笑得打跌。
朱永瑄瞪着一个个笑得脸色通红的下人,小脸一板:“本世子是主子,还是你们是主子?敢取笑主子,你们该当何罪!”
朱永瑄此话一出,朱嵘的脸色也变了。他这时才发觉自从身边有了吉祥,对王府下人自然也温和了些,只是那不代表下人可以任意取笑主子。
众人感应到朱嵘转而锐利的眼神,噤若寒蝉低下头去。
吉祥也冷了脸,望着照顾朱永瑄的奶娘丫鬟婆子,就这些人笑得最欢。那几人见吉祥盯着她们看,吓得跪在甲板上:“奴婢知罪!”
身边侍候的毕竟是日常生活里最亲近的人,吉祥下意识看向儿子的反应,缺觉儿子冷着脸对此并无任何表示,于是心里开始打起鼓来。
“所有侍候世子的下人全部换掉,这些人全部关押起来。”吉祥直接下令。
奶娘丫鬟婆子吓得磕头哭求,吉祥再次看儿子的反应,那张小脸上还是冷冷的没有表情。
吉祥眉头一皱:“堵住嘴,拉下去!”
甲板上立即清静了,吉祥将朱永瑄抱起来,安慰:“是娘错了,今晚爹娘陪永瑄好不好?”
“娘说话算数?”伸出小指头要勾勾。
吉祥与他勾指头:“言出必行。”
三日后,朱嵘一行人抵达京城,因皇帝万寿节将至,京城外的驿站、码头每日都有官员在此守候。
京城码头分官用民用,在官用码头停驻的船只都有官方标志,朱嵘吉祥为了游玩方便征用的是商人家的船只,结果刚在官用码头停下就遭到后侧方官船上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训斥。
“这里是官用码头,岂是贱等商户能停驻的,快快离开!”
此时吉祥与朱嵘隔着窗台欣赏码头上的繁华,那官船恰好就在窗户这一侧,吉祥闻言笑道:“商户为贱等,好歹也是当家做主的,一个做家奴的贱等人每日里摇尾乞怜没个自主像条狗竟然嘲讽别人是贱等,这狗借人势好生好笑!”
吉祥这话说得清脆响亮,官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