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将心爱的金妮放回床上,又吻了她一下,这才下楼准备和玛果谈判。
他回到图书室,迳自替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为什么?”玛果望著手中的威士忌,“你为什么不娶我?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一起骑马、一起脱光了游泳、一起做爱……我一直以为,爸爸也一直以为……”
“就是因为你爸爸!”崔斯大吼道,“你这一生只爱两个人!你自己和你爸爸!”他举起酒杯向壁炉的简老头的画像举了一下,“你大概永远看不出来,你爸爸是世界是最吝啬、最下贱的骗子!他连奴隶小孩的钱也要偷!我可以不去管他,但是我却看到你变得愈来愈像他!记不记得你有一次替织布工修理纺梭也要收钱!”
玛果抬眼望著他,脸上带著一抹绝望的表情,“他不是这样子的,他人很好、很仁慈……”
崔斯嗤之以鼻,“他只是对你好而已!”
“你娶我的话,我也会对你好的。”玛果乞求道。
“不会的。”崔斯否认道,“你会恨我,因为我对下人不偷不骗,你会把它当成我的弱点。”
玛果又望著手中的酒,“那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一个又瘦又小、屁事都不懂的小可怜?她连倒茶都不会!”
“你明明知道她不是小可怜!否则你也不会向她勒赎五万块钱了!”崔斯静静说著,并忆起了他第一次在英国见到蕾妮的情景,“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天她时,她那样子有多狼狈!她全身脏兮兮的,见到人怕得要死,还穿著一件破破烂烂的睡衣。不过她讲起话来却像个上层阶级的淑女,每一个字、每一个章节都说得清清楚楚,连哭的时候也是一样。”
“你娶她难道是看中她的怪腔怪调?”玛果生气地指责道。
崔斯淡淡一笑,似乎仍然沉醉在自己的回忆中,“我娶她是因为她看我的样子。她使我觉得我有十尺,不!二十尺高。只要她在我身边,我几乎无所不能,而且看她成长也是一件乐事。她已经从一个畏手畏脚的小女孩变成一个女人了。”他咧嘴一笑,“而且是我的女人!”
玛果的空杯子脱手而出,掷中崔斯头上的墙壁,并砸得粉碎,“你以为我会坐在这里听你胡说八道吗?”
崔斯的表情变硬了,“你根本不需要听我说。我上楼抱我女儿,带她回家!”他在楼梯口又转身面对玛果,“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是受你父亲的影响,才会不择手段的达到目的。因为这次金妮没有受到伤害,所以我不跟你计较,不过如果你再敢……”他突然昏沉沉地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揉揉眼睛,觉得一阵浓重的睡意强烈地袭来,他摇摇摆摆像醉鬼一样一步步往楼梯上爬去。
崔斯离开旅馆的,蕾妮困惑地回到卧室,发觉法罗还在等她。
“蕾妮,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伤害你的女儿?”
“没有。”蕾妮楞楞地回答,“我不知道,我也迷迷糊糊的。”
“坐下来,”法罗拥著她的肩膀,把她带到床前,“把所有事告诉我。”
蕾妮几分钟便把事情说清楚了。
“什么?”法罗大惊,“崔斯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干著急吗?”
“是啊!”蕾妮觉得无助起来,“崔斯说……”
“管他崔斯说什么,你难道不想去看你女儿吗?”
“我是想看,但是……”蕾妮有些犹豫。
“别但是了,我们走吧!”
“我们?”
“是啊!”法罗牵起她的手,“我们是朋友。朋友不应该互相帮助吗?”
蕾妮一直到坐进马车,往崔斯庄园直奔而去时,才想起她忘了交代一声她的去处。不过,在思女心切的心情下,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们向南奔弛了好几个钟头,蕾妮由于困倦,便抵著马车打起盹来。突然间她意识到马车停住了,她睁开眼,发觉法罗已经下车了。
“你为什么停下来?”她责问道。
法罗把她拉下马车,面对自己,“你需要休息,我们也需要谈谈。”
“谈谈!”蕾妮嚷道,“要谈以后再谈!我也不需要休息!”她想要挣脱法罗的掌握,但法罗却紧扣住不放。
“蕾妮,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知道我早在英国时便已经爱上你了吗?你舅舅用钱贿赂我,要我娶你,但事实上即使没有钱的因素,我也一样会娶你的!你那么甜美、那么纯真,而且又那么可爱!”
蕾妮惊怒之余,没有注意到他们正处荒郊野外。她推开法罗,“哦,我的老天!法罗,我到底做过什么事,被你看成这样笨?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也永远不会爱我的!你要的只是我的钱,而我是不会给你的,所以你为什么不放聪明一点,回你的英国去,少在这里烦我!”
法罗但觉羞怒难忍,反手便狠狠抽了蕾妮一个耳光,把她击倒在地。“你敢这样对我说话?”他咬牙切齿道,“我的家庭有皇家血统,而你的只是商人而已!我纾尊降贵娶你这种女人,你不识好歹……”
蕾妮一心只记挂女儿,因此情急之际,用头猛然往法罗两腿之间撞去。
法罗一时不备,被撞得弯下腰去,痛苦不堪;蕾妮立即挽起长裙,拔腿便跑。
她瞄了马车一眼,发觉法罗已经把马松开了;她又望向马路,发觉一辆破旧的马车正好转弯消失了踪影。她立即拔足狂奔,去追那辆马车。
“有一个男的在追我!”蕾妮一面嚷著,一面跟在马车旁跑著。
“他追你干什么?”赶马车的大胡子老人饶有兴味地问道。
“他要逼我嫁给他!因为他想要我的钱,但是我想要嫁给一个美国人。”
那个老人显然是个爱国主义者,他没有放慢马车速度,反击抓住蕾妮手臂,一提便提上了马车。他迅速把蕾妮推入车内,并用谷物袋把她盖好。
不久后,法罗骑著马追来了。那个老人先是装聋作哑了半天,然后又抽出手枪阻止法罗搜车,直到最后才呐呐形容有三个男的刚骑马过去不久,其中之一前座载有一个漂亮女人。法罗立即放马前去,留下一片尘土飞扬。
“你可以出来了!”那个老人又抓住蕾妮的扬长避短,一把把她拉到座位上。
蕾妮揉著发痛的手臂,差点没有抗议自己不是面粉袋。她连打几个喷嚏,才询问那个老人是否知道维琴尼亚州的史家庄园怎么走。
“那里很远,要走几天呢!”
“如果我们换马走,日夜赶路,就不需要太多天了。我愿意负责一切开支,而且付你一笔酬劳。
那人研究著蕾妮,好一会儿才决定道,“这样好了,我愿意用破纪录的时间把你带到史家庄园;你呢,不必付我酬劳,只要告诉我那个英国人为什么要追你,而你找崔斯或威利干什么就可以了。”
“好!我把事情都告诉你。还有,我是找崔斯的。“
“小姐,你两手扶好,我们要上路了!”那老者咯咯笑著,并吆喝他的马,全速奔弛起来。
蕾妮两手紧紧握著马车,牙齿哆嗦著,根本无从说话。一个钟头后,那老人又停住车,并把她拖了下来,“你要干什么?”她一路踉跄著,终于抗议道。
“我们搭船去,”那老者解释道,“我把你送到崔斯家门口。”他走到码头前的一个木屋,钻进去拿了一只帆布袋,“走吧。”他把蕾妮推进一艘和他马车同样破旧的小船。
蕾妮被他推来推去地,几乎晕头转向。
“现在你可以讲了!”
几天后,他俩在相处极为融洽的情况下抵达了史家庄园,那老者在祝福蕾妮幸运后,便顺道去拜访他的老友了。由于他们抵达时间正逢凌晨,庄园还一片寂静,因此蕾妮挽起长裙,迅速往屋内跑去。
她推开门,直接上楼去一间间卧房寻找。她一面诅咒房间太多,一面终于在第四间发觉崔斯在蒙头大睡。
“崔斯!”她直接往崔斯身上一扑,“金妮呢?她好不好?你怎么好意思自己在睡觉!”她在崔斯耳朵上打了一下。
从被窝里钻出来的不是崔斯,而是比崔斯小一号的威利,“我那老哥又在搞什么了?”
他睡眼惺松地摸著自己的耳朵。不过当他看到来人是谁时,他又笑了,“你一定是蕾妮!我来自我介绍……”
“崔斯和我女儿呢?”
威利马上便警觉起来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简玛果绑架我的女儿,崔斯去追她了!”
威利立即掀开棉被,开始穿衣,“我老早就告诉崔斯,玛果不是好女人。但是他觉得他欠玛果很多,所以一直纵容她!哼!不听老人言——走吧!”他抓住蕾妮手腕,大步往外走去。
“你很像崔斯。”蕾妮忍著手腕剧痛,踉跄地跟在后面。
“你别侮辱我了!”威利把蕾妮留在图书室外,自己拿了两把手枪,装好子弹,插在腰际,“你会不会骑马?啊!对了,崔斯说你不会。走吧,我载你,反正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比崔斯重。”
如果蕾妮有时间或有心情的话,她一定会觉得很懊恼的。因为世间居然真的有两个霸道的崔斯,而且不出一两年,威利便会和他哥哥一样高壮了。
“我是威利。”威利把蕾妮扔在马背上,然后自己一跃,坐在她身后。
“我已经猜到了!”她话刚刚讲完,身体下的座骑便像疾风一样扫射而出。
威利在玛果门前把蕾妮放回地面,“我们分别进去!记住,我会在附近的。”他说完话,便把马骑走了。
蕾妮焦急地从大门进去,没有多久便在图书室发现了玛果。她优雅地坐在壁炉前,两眼红红的。
“你来得正好!”玛果灿然一笑,“你是我的第三位访客!”
“我的女儿呢?崔斯?”蕾妮质问道。
“你心爱的小女儿在睡觉,而她心爱的老爸也在睡觉。不过,你的女儿醒得来,崔斯却醒不来了!”
“什么?”蕾妮嚷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报复你破坏了我的生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