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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要蕾妮明白崔斯所爱的女人是她—玛果。她也要快刀斩乱麻,斩断崔斯迷恋小女孩的不正常心理,她把蕾妮的纸条塞进自己口袋,而另外写了一张便条。
“亲爱的崔斯:
蕾妮和我很想进一步了解彼此,所以我们决定到里齐门玩几天,不要担心,谨献上我们的爱。
玛果
玛果露出了笑容,她希望这几天时间足够清除蕾妮沿途留下来的所有线索,那小鬼笨头笨脑的,一定会留下来不少可以追寻到她的线索,她准备用钱堵住所有必要的嘴巴,她要崔斯永远找不到那个小贱人。
玛果四天后才回到史家庄园,当崔斯跑来迎接她,并且跳上马车来找蕾妮时,她但觉一阵厌恶。
“她呢?”崔斯眼神昏乱地望著玛果。
“我怎么知道。”玛果开始诉说蕾妮如何戏弄她,害她白跑了一趟里齐门,她很得意自己的演技,因为崔斯一点也没有怀疑到她。
不过,崔斯的反应却是令她吃惊的,她认识崔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到崔斯这般失去自制,崔斯动员整个庄园的人手出发找他太太,而且邻近友人也加入了搜寻,不过当第二天有人在河岸发现蕾妮的衣物时,许多人都停止了搜寻,回到了自己家里。
到后来,只有崔斯没有放弃,他以方圆一百里为界,开始逐一询问一百里内所有住户,玛果提心吊胆地好一阵子,当一个月后,崔斯终于筋疲力尽,形销骨立地回来时,她终于绽放出得意的笑容,她的庄园已经负债累累,而她最后这一笔投资总算没有浪费。
崔斯渐渐又恢复他照管庄园的工作,不过他让威利参与得愈来愈多,这期间,唯有玛果毫不死心地守候在一侧,企图重新补缀崔斯碎裂的心灵。
蕾妮在拾乘那个好心老者的马车前往邻近驿站时,她的心情虽然沉重,但还不至于绝望,她常常假想如果崔斯追上她的话,她该做何反应?至少,她要坚持把厨娘玫娜换掉,而且由她选用一个可靠善良的管家。
她当天晚上在驿站附近投宿,而且又刻意制造了不少线索,才在第三天搭上驿马车离去。不过,行行重行行,期盼复期盼,当崔斯始终没有追来时,她终于绝望了。
她像行尸走肉一般,每天都坐在驿马车里呆呆望著车外的风景。她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足足瘦了一圈,但是她恍恍惚惚,根本毫无知觉。一天下午,她步下驿马车时,发觉她到达了一个荒芜的小地方,举目望去也不过只有几户人家而已。
“这里是终点站了,小姐。”车夫伸出右手。
“什么?”
那个好心的车夫同情地望著蕾妮,这个女人一直迷迷糊糊的,他怀疑她是不是神智不太清楚,“这是驿马车最后一站,”他耐心地解释道,“过了春阳就是印弟安人的地盘了,所以你想再往下走的话,必须改搭篷车。”
“那我在这里能不能租到旅馆?”
“小姐,这地方那有什么旅馆?这里不是一个镇呢!你要嘛继续走,要嘛就回去,待在这里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回去?蕾妮侧然,她怎么能回到崔斯和他情人身旁?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那里有房间,你可以住到我那里。”
蕾妮反过身,见到一位矮小丰满的年轻女人正瞪著一双又大又亮的蓝色眼睛望著她,披的金发在阳光下亦闪闪发光。
“我是杜白兰,我在路边有一座农庄,你愿意和我一起住吗?”
“好的。”蕾妮静静回答,“我会付钱给你……”
“别担心钱的问题,我们慢慢再谈。”白兰拿起蕾妮的包袱,领先往路上走去,“我刚刚看到你站在那里,一副瘦瘦小小、好像迷路的样子,我就忍不住走过来了,我一直觉得我三个月前就和你现在差不多,那时候我爸妈刚死,只留给我一座农庄,害我整天恍恍惚惚的。”
她把蕾妮引进一幢没有油漆,外表破旧的两楼木屋。
“请坐吧,我去替你倒杯咖啡,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史蕾妮。”蕾妮没有隐瞒,反正崔斯也不要她,她接过白兰递给她的咖啡,机械式地喝著,两眼却不禁润湿起来。
“你好像有什么伤心事似的。”白兰切了一块蛋糕给蕾妮。
蕾妮只是点点头,并默默接过蛋糕,她该怎么说?该从何说起?
白兰见她只是捧著蛋糕呆呆坐著,不禁同情地建议道:“你要不要到房间里躺一下?”
当蕾妮一个人关在一间小卧房时,她不禁开始痛哭,她这一生当中还没有哭得好些凄楚、如此悲伤过,她不知道白兰是何时进来的,不过当白兰把她拥在怀里时,她哭得更伤心了。
“你到底怎么了?你愿不愿讲出来?”白兰低语道。
“我……我恨男人,”蕾妮哭嚷道,“我两次爱上男人,结果都……”她摇摇头,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懂了,你不用再说了,”白兰安慰道,“我自己也吃过男人的亏,我曾经跟一个男人私奔过,结果不到六个月,我就发现他和别人上床了……我无处可去,又回到我爸妈家,我爸妈一句话不说就收留了我,但是才两个星期,他们就一起感染猩红热先后去世了。”
“哦,你真是不幸,”蕾妮抽泣道,“那你现在也只有一个人了吗?”
“是啊!”白兰苦笑道,“就因为我有这么一座农庄,这附近所有男人又跑来向我求婚了。”
“你不会再上当了吧?”蕾妮紧张地说。
白兰笑了,“你的口气开始和我差不多了,不过,我不嫁人的话,我在这里也只有饿死的份。”
“我还有点钱,”蕾妮把手提袋里所剩的钱一起倒出来,却发现只剩下四枚银币了,“啊,还有。”她又打开手提袋夹层,掏出了蓝宝石手镯和钻石耳环。
白兰拿起来对著光线瞧了一下,“你这个男人一定对你不错过。”
“他只有和我在一起时才对我很好。”蕾妮惆怅地解释道,突然间,她的表情一变,按住了她的胃部。
“你不舒服吗?”
“我肚子里的小孩踢了一下。”蕾妮神情奇妙地回答。
白兰先是睁大眼睛,随即爆出大笑,“我看我们两个真是绝配,可怜亏亏地被男人抛弃了,所有财产只剩下一座破农庄、四枚银币、两副首饰,还有一个快要落地的孩子,你说我们怎么熬过这个冬天?”
由于白兰显然已经把蕾妮包括在她的生活里了,也由于肚子里的小生命给了她一种崭新的感受,蕾妮不自觉地微笑了。
“我们去吃蛋糕,然后一起计划一下吧?”白兰建设道。
蕾妮想到未来,不禁又苦恼起来,不过她仍然不得不为自己和孩子的前途著想,“这是你自己做的吗?”她吃了一口蛋糕,觉得十分可口。
白兰傲然一笑,“我这人别的不行,但是烹饪却最在行,我从十岁开始就替爸妈下厨了。”
“那至少你还有一技之长,”蕾妮郁郁地说,“我什么都不会。”
白兰往椅背一靠,“那我教你烹饪,我一直想做一点吃的东西,卖给往来春阳的行旅人,如果你和我一起弄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维生了。
“春阳?春阳是这里的地名吗?”
白兰同情地瞄她一眼,“我看你大概是搭上驿马车,然后一路坐到终点站就是了。”
蕾妮点点头,意犹未尽地把最后一口蛋糕吞掉。
“如果你愿意试试看,她愿意工作的话,我们就算合伙了。”
蕾妮嫣然一笑,和白兰握手为约。
白兰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才相信蕾妮真的没有烹饪的天份,不过她又坚持到第十天才终于宣布放弃。
“我看是没有用了。”白兰叹口气,“你不是忘记放发粉,就是面粉或糖少放了一半,再不然就是有别的毛病。”她把硬得发僵的面包往砧板上一扔,想要用刀子切,但是试了半天,连刀尖也插不进去。
“对不起,”蕾妮喃喃道歉,“我真的在试,真的。”
白兰怀疑地瞄她们一眼,“你知道你什么最能干吗?你有本事让别人喜欢你,你人甜,长得又漂亮,不但男人见了你就喜欢,想照顾你,连女人也一样。”
蕾妮对于白兰这番评语并不敢苟同,因为迄今为止,好像喜欢她的人并不多,连崔斯也忘掉她了,“我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不过这种事能干有什么用?”
“可以卖东西啊!我负责做,你外表可以尽量甜蜜一点,但是卖起东西要狠心,不要让任何人杀价。”
第二天,驿马车载来了六名旅客,由于他们还要等人,因此在春最扎营,准备第二天再启程往西部去,蕾妮灵机一动抬高了售价,结果没有任何人说话,反而很快卖光了所有吃的东西。
不过当天下午她又花光了她和白兰所有的积蓄,因为有三名旅行者东西带多了,准备把堆不下的煤油灯、绳索、以及一些衣料一起扔进河里,不愿让别人捡现成的便宜,蕾妮一时兴起,廉价将他们不要的东西一起买下来。
当白兰发觉蕾妮买了一屋子不需要的东西时,她真气得发疯,因为她们所储藏的面粉等等烹调材料已经快要用罄了,为了节省用度,她们整整三天都必须到四里外的果园中偷苹果充饥,蕾妮对自己的行径也感到内疚不已。
第四天,一批新的拓荒者来到了春阳,而且用三倍的价钱把蕾妮购置的煤油灯等等东西一起买走了,蕾妮和白兰高兴地相拥而泣,而且在厨房里跳了半天舞。
这一次经历成了她们合伙事业的里程碑,她们建立了自信,也对彼此有了信心,她们开始把眼光放远,也将生意的触角伸入了其他层面,她们兢兢业业,早起晚睡,结果每一分收入,每一次交易,都使她们的事业逐渐扩大,蕾妮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因为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有了功用。
那一年秋天,她们开始接待第一个旅人,提供了膳宿服务,而到感恩节时,她们已经有了六个客人,把客房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