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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乡野之妇生有几分妩媚之气,如何能入大王的眼。”
“赵军突袭宜阳,消息何时传到咸阳?”
“三个月前。”
“当时情形如何?”
嬴政急于弄清当时咸阳城内发生一切,同样可以猜出不同势力当时所抱目的,身为王者当学会如何驾驭别人,不管是谁,只要对自己有利都可以存在,反之只能消失。
“上??将军等人一起商议几回,最终没有定论,为了这件事太后曾经前往相国府。”
“太后去了相国府。”
赵高点头,“奴才看得一清二楚。”
“仲父手中已无兵权,太后为何偏偏前往相国府而不是上??将军府,或者是都尉府。”嬴政此时虽然手握兵权依然不敢大意,咸阳城内局势微妙,相国吕不韦、上??将军蒙驁、都尉嫪毐形成三股不同势力,彼此之间可以相互制衡,随着吕不韦交出兵权闭门不出一心著书,平衡同样打破,咸阳城内世族大多转向另外两人,蒙驁年岁已高,身边多是军中旧部,至于嫪毐暗中拉拢不少新生力量。
“奴才不知。”
“你知道,骗不了寡人。”
赵高跪在那,“赵高不敢说。”
“寡人免你的罪,无论多大的罪。”
“铁甲兵。”
嬴政点头,“寡人倒是把这件事忘了,铁甲兵世代守卫王城,宜阳告急,太后想要动用这股兵力倒也情有可原。”
“相国大人并没有应允。”
“这是必然,先王临终时将铁甲军调动大权交给相国,应该有过交代,除非咸阳城面临危难否则不得调用,当年赵括派兵绕路袭击咸阳不得用如此可见一般,如果真的有一天动用铁甲军必然是秦国生死存亡之时。”
秦宫别院,嫪毐面色阴沉一杯一杯喝下,赵姬挪动莲步从身后接近,香气袭人,双手从后面抱紧。
“这是怎么了,回到之后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哀家侍候得不好。”
“大王回来了。”
“政儿。”赵姬身子站起似乎想到什么,一件麻烦事摆在眼前,这里是别宫,其他人来不得大王来得,一旦发现那件事,赵姬想到这里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不行,要立刻将孩子送走。”
“你舍得?”
“不舍得也要送走,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为什么,嫪毐不懂,别的孩子可以得到的我们的确不能,嫪毐想不通。”
“他原本就不应该存在,都怪赵姬,如果不是这样身份。”赵姬说罢掩面而泣,同样不舍,嬴政在赵姬眼里更像是一个工具,可以改变自己命运工具,至于他的父亲是谁已经不重要,这个孩子不同,从嫪毐身上赵姬得到失去一切,里面带有更多的情。
“如果是那样嫪毐宁愿去死。”
“不,赵姬不允。”
赵姬死死抱住,害怕失去,一切得来太过不易,背负太多压力,一个女人无法掌控自己命运,难道辛辛苦苦得来的还要失去,如果是那样宁愿死去。
赵姬哭成泪人,整个身子瘫倒在嫪毐怀里,小声念着,多半是平日所说情话,嫪毐手臂抱紧,“想要好好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赵姬什么事都愿意去做。”
“掌控秦国。”
“不行,那样会威胁到政儿。”
赵姬身子坐起,毕竟是亲生骨肉,无论如何不想为了这件事骨肉相残,“一定要把孩子送走。”
“不行。”
嫪毐噌的抽出长剑,寒光闪现,赵姬愣在那,他要杀我,身子侧过,胸口对准剑尖,只要眼睛闭上用力向前,所有烦恼完全失去,死在心爱男人剑下心甘情愿。
“不要逼我。”
“杀了姬。”
嫪毐眼中透出杀意,手臂随之颤抖,如果不是精心安排必然不会和这个女人产生任何关系,面对赵姬的深情同样饱受压力,时机未到,这个女人对大业至关重要,手腕一转长剑刺向自己胸口。
赵姬“啊”的一声,身子扑过来,血瞬间涌出,“为什么这么做?”
“嫪毐无法下手,更加不想饱受骨肉分离之苦,唯有这样。”
“不,只要不伤害政儿赵姬愿意。”
嫪毐身子倒下,那一剑着实不轻,嫪毐杀人如麻最是清楚人的要害,这一剑只是受伤,即便是演戏同样演足戏份。
“嫪毐清楚,更加不想太后为难,只要拥有自保之力,此生愿留在别宫。”
“好。”
宜阳
最后一缕烟雾散去,王陵站在高处,左手死死抓住大旗,太过用力,指甲渗出血迹,下方遍布赵国兵士,整个人站在上面尽显孤单,李牧下令任何人不得伤害,对这位老将应该给予最大的尊重,无论是生还是死。
“李牧,你赢了,老夫同样没有败,若有来生你我当再战。”
“老将军,何必如此固执,我王乃明主,只要将军肯降必然以礼相待。”李牧试图做最后争取。
“自古忠臣不事二主,大王,王陵去也。”
王陵说完右手长剑举起深深刺入,李牧连连摇头,可惜一代名将,罢了,如此也是最好归宿,喊杀声不停,王翦率领轻骑来回冲杀,沐尘占据工事同样被秦军攻破,左右杀出,冲出赵军防御秦军不过万余,王翦悲痛欲绝,发誓复仇,担心赵军趁势追击,只得率领残部原路返回。
第三百四十九回 咸阳杀机
秦都咸阳
夜色中一辆马车缓缓向前,原本宽阔街道更显宽阔,月光下映出几道长长影子,马车前后左右各有两人,长剑在手跟随马车向前行进。
嘎吱一声,一间房门打开,一人嘴里打着哈气,眼睛睁开,两道身影随之接近,一左一右直接将那人去路完全封死。
“啊。”
那人嘴巴张大,几乎同时对方手掌已到近前,“闭嘴。”
“饶命。”
“去做什么?”
“撒尿。”
“进去撒。”
“好。”
啪的一声房门瞬间关闭,接着是慌乱脚步声,还有女人的嗔怒声,两人快速返回,两旁商铺里大多住人,这种情形倒也寻常。
拥有马车,随行八大剑手各个剑术不俗,马车中人非吕不韦莫属,刚刚回到咸阳不久,为何选择夜里乘坐马车赶往城门方向让人不解。
“出来。”
马车再次停下,吕不韦精心训练八大剑手,剑术不俗,八人合力同样可以发挥剑阵威力,即便遇到高手同样可以拿下,咸阳城内遍布吕不韦眼线,任何风吹草动都无法逃脱那一双双如同鹰般双眼,即便如此依然八大剑手随行。
三柄剑对准,两人同时向前,角落里发出细微声响,不敢大意,对方在暗自己在明,一旦突然打出暗器或者发动袭击必然有所损伤。
一声怒喝,墙角处爬出一个人,用爬来形容完全不为过,衣衫褴褛,浑身上下发出阵阵恶臭,头发散开无法看清容貌,“饶命。”说完趴在那连连磕头,头不敢抬,必然是被眼前阵势吓到。
“无心之失,继续上路。”
马车中传出吕不韦声音,声音洪亮,剑手点头,“是,大人。”身子退回,长剑随之收到身前,只是一个露宿者,方才那名剑手面带笑意,这里始终是咸阳城,是否太过紧张,试问有谁敢在这种地方对大人不利。
车夫手中缰绳一抖,马车随之向前,八大剑手护住周围,马车忽快忽慢,八人距离丝毫不变,平时训练有素,一旦有事发生,这样距离同样是可以最快速度发动救援。
时间慢慢过去,夜色快速弥漫,整个马车完全消失,暗处站起一人,正是方才乞丐,目光盯住前方,嘴角露出笑意,身子挺直很快消失。
他是谁?为何扮成乞丐躲在这里,吕不韦连夜出城目的又是什么,一个个谜题需要逐一破解,一切要从吕不韦回到咸阳说起。
嬴政回到咸阳逐一封赏,灭楚有功将士按照军功多少提拔,不少兵士作战勇猛或者斩获对方主将直接赐予田地官职。
“相国大人,寡人一时之间不知该赏些什么才好。”
吕不韦笑道:“本相老迈体弱,只想一心留在府上著书,若大王真的要赏,便赏一些上等笔墨。”
“准了,只要相国大人日后有求,寡人自当应允,君无戏言,以此为证。”嬴政掏出怀中匕首,吕不韦连连推辞,此匕首为一代冶器巨匠欧冶子打造,世间只有几把,锋利无比,秦王心爱之物如何能够收下。
“不可,只要一些笔墨足矣。”
“相国大人一心为秦,寡人心中感念,若不弃当留下。”
“谢大王。”
吕不韦接过匕首小心翼翼双手托着退到一旁,下方众人顿时投来羡慕之色,能够得到大王如此礼遇似乎只有吕不韦一人可以做到。
“嫪毐何在。”
嫪毐身子从后方横着走出,都尉一职要在上??将军蒙驁等人之下,一直站在几人身后,听到嬴政呼唤快步上前,“嫪毐拜见大王。”
“都尉大人肩负咸阳防卫重则,赏美酒十坛,布十匹。”
“谢大王。”
嫪毐退后,有人憋不住乐出声来,要知道普通兵士立了军功所得赏赐都要超过这些,嫪毐身为都尉,不过就弄了这么一点好处,吕不韦两人之间境遇可想而知,多少人暗自后悔,当初不该一时闹热跟了嫪毐,只能再想办法补救。
朝堂散去,吕不韦回到府上,刚要睡去,府门外脚步声阵阵,家人只得点亮火把,打开院门吓了一跳,府门前大小担子排成长度,一人上前,一脸恭维之色,“巡卫府李大人送来薄礼,还请相国大人笑纳。”
“照单全收。”
可是忙坏了家人,整整忙了一晚上,院子里大大小小礼品堆满,用来记录竹简高高摞起,一人打了一个哈气,身子站起,双手向后伸了一个懒腰。
“总算完事了,可以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还不行。”
那人愣住,管家道:“相国大人说了,将所有礼品按照府门一一送回去。”
“送回去,那不是白忙乎了。”
“大人此举必有深意,再挺会,一会就好。”管家面带笑意用手一拉,几人不由得连连摇头,这种好事,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何况这些还不是从百姓手里搜刮来的。
相国府门前再次热闹起来,车水马路,大小官员进进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