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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听罢,很满意庞涓的处世为人,便同意了。
其实,这不过是庞涓防范孙膑与他争权的计谋:客卿,半为宾客,半为臣属,不算真正的魏臣——于是自然没有实权,只空享一种较高的礼遇而已。
孙膑入住庞涓府,两人朝夕相处论谈兵法庞涓时因不解无话可答,孙膑细心讲解,庞涓表面不露声色,心中早生不快,孙膑才能在我之上,时日一久必然对自己有所威胁,此时尚能念在师兄弟情分,尤其是鬼谷子所赐那个“情”字。
二人入宫见魏王,魏王要试验一下孙膑的才能,就在演武场,让孙庞二人表演阵法。庞涓之阵,孙膑一眼就能看懂,并指出如何攻破。而孙膑排成一阵,庞涓却茫然不识。为怕失面子,忙偷偷问孙膑,孙膑一五一十告诉了他。庞涓听罢,赶忙走到魏王面前讲:“这叫八门阵。又可以中途变为长蛇阵。”待孙膑布置完毕来到魏王前,所回答自然与刚才庞涓所说一样。
“两卿才能并称杰,真是魏国大幸!”
庞涓经过这事,顿时有了危机感,更是一次次被噩梦惊醒,下定决心除掉孙膑!否则,日后必然屈居其下了!他心生一计,便在一次私下聚谈时,问:“吾兄宗族都在齐国,现在我们二人已在魏国为官。为什么不把兄长家属宗族也接来一起享福呢?”
孙膑身世凄苦,同样思念亲人,“天灾战乱,我家亲属宗族早消亡殆尽了。当年,只由叔叔和党兄带着流浪。不想最终连最后两个亲人同样不知去向了!无处容身,索性入深山学艺,多年未归,连仅有的叔叔、堂兄怕也已不在人世了吧!”
“那么,兄长就不想念故乡吗?”
“人非草木,孰能忘本?只是现在既已做了魏臣,此事还是不提为好。”孙膑有些伤感,孙膑是齐国人,齐魏敌对,所以孙膑只有忍隐思乡之情。
“兄长说得有理,大丈夫随地立功,又何必非在故土?”庞涓安慰说。
孙膑不知是计,突然有一天,忽然有山东口音的汉子来找他。那人自称是齐人,有孙膑堂兄书信带来。
孙膑忙接过信。信中以孙平口气,讲述了兄弟情谊,告诉了叔叔已去世。希望孙膑也回到故乡,把几近消亡的孙氏祖业重建。信中语气恳切、情感深重,最后再一次盼望孙膑早日归来。
孙膑看罢,不觉流下泪来,热情招待传信人,并写了回信请他带回去。信中讲:自己十分思念故乡,但目前已成为魏国臣子,不能很快回去。待为魏国建立了功勋,年老后,一定与堂兄在齐地故乡相聚度晚年。
传信人根本不是齐国乡亲,而是庞涓的心腹,庞涓骗到孙膑回信仿其笔迹,在关键处涂改了几句:“仕魏乃不得已、碍于情面。不久定回国,为齐王效力!”然后将此信交给魏王:“孙膑久有背魏向齐之心。近日又私通齐国使者。臣为忠于大王,忍痛割舍兄弟之情,现截取孙膑家信一封,请大王过目。”
“卿以为如何?”魏王面色平淡,孙膑尚未成气候,若真为齐王所用,魏国争霸路上必然遭遇强敌。
“孙膑才能不低于我,若放他归齐,将对魏国霸业不利。所以……”庞涓没说下去,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
“杀掉他?”魏王一语道破。
第二天,孙膑上朝,魏王大发雷霆,不容半句解释,令武士将孙膑抓起来,押到庞涓府问罪!
孙膑此时已然蒙在谷里,“师弟,救我,其中必有差错。”
庞涓装作一怔:“怎么回事?!”
负责押解官员手持魏王令:“孙膑私通齐使,要叛魏投齐,念及情分交由庞军师问罪!若私通当同罪论处。”
庞涓大惊失色,忙对孙膑说:“不要着急,我去魏王面前替你求情去!”说罢,急惶惶离家上朝。
见魏王,庞涓道:“孙膑虽有私通齐使之罪,但罪不至死。以臣愚见,不如让他成为不能行走、面有罪记的废人。这样,既成全我们弟兄的情分,又无后患,您看怎么样?”
“照你意思办吧。”魏王道。
庞涓回府,流下泪来,对孙膑说:“大王盛怒,判兄死罪。我力争苦求,才免于一死。但要受刖刑及鲸面。”说罢,唏嘘不已。
孙膑叹了一口气:“总算保住了性命,这全赖贤弟救助愚兄了!以后我定要报答的。”
庞涓长叹一声掩面跑出大厅,时间不长,来了行刑的刽子手,把孙膑按在地上,用尖刀剜剔下孙膑的两个膝盖骨。孙膑惨叫一声,立刻昏了过去,在他昏迷中,脸上被用黑墨刺上“私通敌国”四字。
庞涓已动杀机,索性命人将孙膑丢入草房自生自灭,这一刻完全将当日鬼谷子所赐“情”字忘在脑后。
夜色迷人,深山之中,一名老者缓步走出,一身衣物尽显单薄,上面布满补丁,如果不是在这里,必然不会有人想到这样一位普通老者便是让天下人敬畏鬼谷子,抬头看去,星光闪烁,“劫难,劫难,天意如此,为师已经尽力,今日之祸当为他日之福。”鬼谷子说完缓缓走回山洞,身形隐入,这场劫难早已算到,可惜无法改变,只能眼见弟子结怨。
第三百三十六回 战宜阳奇谋百出(叁一)
赵括,赵都尉奢之子,从小生活在邯郸,似乎与鬼谷子没有任何联系,其实不然,从起兵之日始终无法脱离关系,如今身在邯郸天算子邹衍、人算子等人,如果不是邹衍精妙推算,赵括早已葬送马贼嚣魏牟之手,也许一切冥冥中自有天定,当年墨子设计救出孙膑,今赵括手持巨子令可称墨子传人,屡次得到鬼谷门人相助,也算是了却当年一段缘。
此时赵括再次陷入险境,一队骑兵向前狂奔,赵括身子伏在马上,血顺着胸口不停流下,最严重的是眼睛周围泛起黑色,不免让人担心,吕不韦打出白烟是有毒之物,不想如此狠毒,一个人死去眼睛等于失去一切。
“大王,前面应该就有市集,到了那里就可以找到药。”
“不能进市集。”赵括声音越发微弱,这里始终是秦境,暂时避开黑衣死士追击,一切只是暂时,如果选择进入集市,战马自身作用弱化,一旦被黑衣死士围住所有人都无法幸免。
一路上追追停停,保护赵括重甲骑兵速度上不占优势,猎鹰率领死士一旦接近,后方重甲骑兵只得列阵冲杀,接连几次,接近三十多人战死。
赵括清楚,如果不能快速进入赵国,身后那些人还是会追来,胸口处不停渗出血迹,不能休息,人在马上不停颠簸,伤口同样无法愈合,最主要的是眼睛,一阵阵发麻,自身懂得医术,时日一长一双眼睛恐要废了。
猎鹰冷笑,前方拦路只剩十余骑,不可否认赵国骑兵之凶猛,一路厮杀下来,随行死士同样损失惨重。
“列阵冲锋!”
火把光亮下看得清楚,赵重甲骑兵排成一列,手中长剑放在身前,眼神坚定,面对死亡没有任何畏惧,马蹄声向前推进,双方距离越来越近,火光飘忽,兵器彼此碰撞,然后是落地发出的砰砰砰声,躁动马蹄声随之消失。
“赵人都是好样的。”
猎鹰看在眼里不由得发出这样感慨,即便是生死相搏对手依然让人尊重,赵人的死拥有自身意义,恰如死士,一生命运只是为了死亡而活。
“大人,天就要亮了。”
“暂且歇息,赵括跑不了。”
猎鹰冷笑,多年追踪经验,除非赵括有飞天遁地之能,否则根本逃不掉,从这里进入赵国边地需要十日马程,赵括有伤在身根本挺不过十日,所以,一切已成定局,赵括必死无疑。
赵括被人扶着从马上下来,一人从怀里取出药瓶,里面只剩下最后一点药粉,撒在上面,连连摇头,即便止血都无法做到,更加不用说治疗伤势,“这样下去不行。”
“那又能怎样,无法进入市集就找不到药。”
“有办法。”
天色昏暗,赵军阵营停下来歇息,难得的机会,除了外围守卫兵力之外,几乎所有人躺在地上,赵括靠在那,
几人悄悄从后方离开,牵住战马,每走一步都是极为小心,生怕战马受惊发出声响,他们要去做一件事,一件值得用性命去赌的事,沿途经过时曾经看到一个村镇,规模不小,那里应该可以找到药物,即便找不到总能找到一些吃的。
几人走远,飞身上马直奔村镇奔去,村镇确实不小,木屋林立,在这里生活百姓接近三百余人,加上又是交通要道,几间商铺格外显眼。
哒哒哒,马蹄声接近,这种声音清晨传得老远,起得早的伸着懒腰,猛然发现前面奔来几匹快马,马上人浑身是血,吓得双腿撒开跑回木屋,木栓落下,透过缝隙向外看着。
“就是这里。”
“一定要找到。”
几匹马快速分开,一路从前面土路奔入,一路走后面,但凡药铺上面必然带有标记,反而容易许多,马蹄声阵阵,整个小镇彻底吵醒,刚刚打开木门快速关好,面对浑身是血手持利刃兵士同样怕。
“哪里有药铺?”一人动作慢些被人抓住,再看眼前人眼睛血红手持利刃,吓得浑身发抖。
“这…。这里…。。这里没有药铺。”
“放屁,没有药铺,平时弄伤了都等死?”
一人抽出长剑,“何必和这种人废话,只要砍下他的手臂,自然会带我们找到可以止血的药。”
长剑发出寒光,那人吓得连连后退,“有,后街最边上有个商铺,那里应该有你们要的这种药。”
“走!”
长剑收回,直奔后街方向奔去,那人连忙跑回,木栓落下还是觉得不稳妥,索性从一旁操起家伙,一旦那些人没有找到难免回来找自己麻烦,到时只能拼上一拼。
一间商铺,算不得大,倒是有名气,很简单,上面挂着一个吕字,吕氏商铺,生意遍布秦国,暗地里有个规矩,只要出得起价钱,吕氏商会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这就是霸气,纵横商业数十年,底蕴远非其他商会所能比。
“就是这里。”
一人从马上跳下就要进去,另外一人连忙拦住,眼神一挑,那人方才看到上面大旗上“吕”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