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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柄剑相遇,威固手中剑猛然一颤,弯成一个半弧,接着力道蓦而弹直,锋利的剑刃猝然斜偏,削向赵括颈项,赵括不退反进,一招‘顺水推舟’,右手长剑带着一团剑花,刺向威固的咽喉,这招极为惊险,若是无法控制威固难免血溅当场。
惊呼声响起,两道身影快速分开,再看赵括身体微喘,脖颈处衣衫被剑锋划开,如果不是反应够快,刚才那一招必然无法躲过,威固面色阴冷,胸口处微微发亮,隐约带着一丝痛楚,应该是交手时被剑气所伤。
两人之间的比拼完全可以用精彩形容,看台上众人同时站起,一双眼睛死死盯住,生怕一个眨眼错过精彩瞬间。
威固点头,“你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对手,既然是比试总该有个结果!”
“不求成败,只求坦然!”说完慢慢闭上眼睛,所有一切慢慢消失,风同样停息,呼吸同样变得缓慢,威固面露难色,不想赵括突然闭上眼睛,手中剑随意放在身侧,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奇妙,不是畏惧而是舒坦,仿佛寒冬时吹来的一阵春风,彷佛久旱的大地赢来一场春雨。
威固出剑,剑势缓慢,眼睛同样闭上,身体随着剑势一直向前,一招‘一醉解千愁’,距离越来越近,赵括依然一动不动,整个人彷佛熟睡一般,演武场上所有人死死盯住,猛然狂风大作,卷起地上的尘土。
睁开眼睛,一柄剑抵住威固后心,剑握在赵括手心,“赵括赢了!”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连晋神情一变,刚才那一招看得清楚,赵括身形猛然跃起,整个人从上而下,威固手中剑迅疾攻出,始终还是慢了一分,身形落下,胜负立分,好厉害的剑招,如果对上自己,有几成把握可以接下,五成还是四成!
狂风肆虐,平原君嘴角动了一下,多半没有想到眼前那个只懂得口舌之能的毛头小子赵括能够击败醉剑客威固,这样的结局远远要比竹牌被人换掉令人惊讶。
威固转身,“你赢了!”
“是你让我才对!”
“即便威固用出全力还是无法接下刚才那一招!”
头发飘起,狂风大作,看台上的桌子同样被狂风掀翻,“今天比试就到这里!”
“不行,既然没有分出胜负,如何能够结束!”连晋身形跳出,赵括一番厮杀气力消耗大半,这个时候出手必然可以轻松将其击败,连晋苦苦等候的机会如何能够放弃。
“这个人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廉颇从座位上站起忍不住骂了一句,赵括的剑术同样令这位赵国*军佩服。
平原君眼珠一瞪,“天公不作美,比试到此结束,三日后再比,这一局赵括胜!”
邯郸城内的风波并没有因为飓风的来临而停息,赵括的名字再一次划上传奇的色彩,演武场上令人震撼的剑招,整套剑招浑然天成无懈可击,‘醉剑客’威固所用的‘醉了醒了’剑招同样精妙绝伦,潇洒、冷峻、飘逸,才华,诸多词汇瞬间将赵括包围,尤其是闺中待嫁的女子再一次疯狂,黑夜中,眼神之中映出赵括俊朗的身形,双手放在胸前轻轻揉搓,舌尖伸出,脑海里浮现出伏在赵括身上尽情挑逗的情景,只恨不能投入赵括怀抱,用湿润的身体迎接那一次次疯狂的撞击,梦境中嘴里轻声呼唤“赵括,好棒!好棒!用力,用力,所有一切都是你的。”
灯火下,露出一张凄美的脸,下巴拄在双手之间,看着烛火发出微弱的光亮,透过纱帐,脑海里不停浮现出今天演武场上看到的情形,令人眼花缭乱的剑光,出剑时所发出的气势,那个时候的赵括完全和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判若两人,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赵括。
平原君一脸阴沉,威固的失败完全出乎意料,连晋垂手站立,脸上神情令人难以捉摸,赵括的剑招同样令连晋感到吃惊,平原君猛然转身,“竹牌的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连晋笑道:“连晋不知君上这样说是何意?”
连晋故意装糊涂,既然承认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何不来个装傻充愣,没有证据平原君又能把自己怎样,如今威固战败,能够依靠的只有连晋一人。
平原君冷哼一声,上下打量连晋,只怪自己没有早点看清连晋的心机,自己偷换竹牌这件事必然被连晋知晓,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连晋这一招不可谓不绝,好在天公不作美,如果不是那场怪风,真的没有任何理由阻止最后一战,平原君看得清楚,赵括完全用出全力,不然绝对无法赢下威固,“算了,回去好好歇息,三日后就看你的了!”
连晋嘴角露出笑意,“君上放心,连晋必然不负所望!”
连晋离开,平原君使了一个眼色,四名侍卫走出,时间不长一人回到厅堂并不说话只是点头,平原君摆手,那人立刻走出,竹牌的事必然是连晋暗中搞鬼,虽然不清楚用了什么方法,只是一点可以肯定,自己与威固的谈话必然被连晋听到,连晋离开,侍卫出去巡视一圈,并没有看到连晋身影转身回来报信。
房间内只剩下平原君与威固两个人,平原君气呼呼一屁股坐下,“演武场的事怎么看?”
“赵括的剑术与我伯仲之间,只是占据一些幸运罢了,最后时刻的对决,威固还是败了!”
平原君冷哼一声,“一个人不仅要懂得观察别人,同样要学会观察自己,身上的优点是什么,缺点是什么,只有懂得利用才能拥有令人畏惧的实力。”
威固低头,“君上所言极是!”
平原君看着威固,“你是否知道自己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威固摇头,“除了喝酒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强项,其他的应该都是弱点。”
平原君摇头,“不要低估自己!”
“请君上明言!”
“说谎!一个不懂得说谎的人故意去说谎,而且还是为了自己的对手而说谎,这无疑是一件令人觉得滑稽不堪的事情!”
“威固已经尽力!”
“你没有,至少在最后一击时完全可以直接出剑,而不是收剑!”平原君逼视威固,其中透出威严。
“如果那一剑刺下去赵括必死无疑,威固不能那样做!”
“妇人之仁,难成大器!”
“威固不想卷入这场纷争,如果君上执意于此,威固只能离开!”
“你!”平原君脸上带着些许无奈,连晋是个好帮手,可惜心机太深,威固武功不俗,可惜只求逍遥,不愿涉及官场,也罢,平原君长出一口气,“随你好了,如果愿意留在这里,平原君必然以待客之道视之!”
“威固谢过君上!”
第七十六回 莫名风波
威固离开,平原君眉头深锁,脑海里始终浮现出竹牌从箱子里跃出的那一幕,官员念出对阵双方的名字,当时完全是惊愕,事后检查过竹牌,上面一道崭新的印痕,可以看出必然是被人暗中换掉,这件事就在自己加上铁块之后,拳头握紧,连晋,无论你如何狡猾,本君绝对不会容忍你做出有损赵国的事。
“公子,那一招是什么名堂?”众人回到家中顿时将赵括围住询问当时情形,外围无法看清,只是听人说起当时比拼十分精彩,醉剑客威固剑法精妙,当然最后公子赵括技高一筹赢得比赛,眼中露出狂热。
赵括笑道:“顺水推舟!”
“好名字,真是好名字。”
“狗六,你小子就溜须拍马的本事。”
“去,去,都是文化人,不和你一般计较!”狗六明显有些不耐烦,多半被人说到痛处,现在可是和以前不一样,自从跟了公子长了见识,不再是以前那个四处骗人的泼皮,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那你小子说说‘顺水推舟’是啥意思?”
狗六两手虚抓,身子随之摇晃,众人纷纷起哄,狗六更是得意,样子极尽淫荡之态,“公子,狗六这招‘顺手推奶’是否有异曲同工之妙?”
赵括冷哼一声,“不许胡闹!”
狗六身子站直,“大大哥一句话,狗六上刀山下火海不含糊。”
“正好有个任务交给你去办。”
“危不危险?”
“狗六熊了,刚才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的。”
“去,去,去,敢情不是你们去办事,一边呆着去!”
赵括咳嗽一声,“这件事也是容易!”说完在狗六耳边轻语几句,狗六连连点头,眼珠直转,不知动了什么坏心思。
狗六脸上露出笑意,“大大哥,这件事就放心交给六子去办,一定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记得小心!”
狗六答应一声带了几个手下离开,不时嘱咐几句,虽然还是改不了流里流气的性子,只是狗六、赖三等人的变化完全看在眼里,只要经过磨练完全可以成为用得的上人才,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地方,狗六出身市井打探消息这种事最是容易。
狗六为人机灵,更是有演戏的天赋,所以当日被赖三委以重任,装成被撞的伤者满地打滚,有些事情用常规办法很难做到,依靠这些市井长大的人却是容易许多。
众人离开,赵括脱下外衫,衣领处一道裂痕清晰可见,不可否认威固的剑术之中的意境要在自己之上,赵括水中悟剑感悟剑势自创流水剑法,无形之中融入剑魂之途,不同的是威固所悟的是人生,其中带着几许悲哀、无奈,赵括不同,剑势之中带着一往无前的霸气,最终找出威固剑势上的破绽,胜利同样来得惊险无比。
赵括神情凝重,秦婉犹豫一下来到近前,“公子,可是有心事?”
“算是!”
“能和婉儿说说?”
赵括笑道:“今日与威固一战,发现剑术上存在很多的漏洞,招式之间衔接尚且无法做到滴水不漏,最为关键的是缺乏杀伐之意,每次出手总是给人留有余地,这样反而令自己陷入危境!”
“杀伐之剑!以无以匹敌的杀意练就而成,出手凛冽,无以匹敌!”
“世上真的有这样的剑术?”
“秦婉不知,即便真的知道,同样不想公子变成一个杀人如麻冷血之人。”
“赵括的剑只会对外人!”
“人并没有不同。”
一道身影慢慢探出头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