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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太早对秦军构成威胁有限,如此等于将东侧工事兵力彻底陷入死境,太晚,进入对岸秦军阵营列阵以待,如果赵军骑兵短时间无法攻破,水势一退,后方大军渡水作战,赵军兵力始终不足,这一点赵括不得不考虑在内。
宜阳不容有失,咸阳方向无法做到绝对信任,吕不韦的心思还是无法猜透,隐隐觉得背后总是藏有玄机,可惜一时之间无法猜透,如果只是缓兵之计或者是故意为之,此时对自己不利,嬴政表面不说,心里同样犯难,唯有快速击败前方拦截赵军。
阵营列阵向前,火把光亮下看得清楚,从岸边向下是宽阔河道,平日溪水流过,如今完全干涸,所有人清楚,这些知识表面,一旦上方打开面对的将是可以瞬间毁灭一切洪流。
“铁军行。”
一声令下,身上盔甲发出声响,盾牌手纷纷敲击,整个阵营发出金属撞击之声,兵士口中同样大声呼喝,映着战鼓声,那一刻所有人忘记恐惧,忘记战争背后的凄惨,只有一个想法,进攻土城击败赵军,为大王,为秦国,同样为了秦人尊严。
第三百零六回 战宜阳奇谋百出(一)
土坝两岸,战国时代拥有最强权势之人隔空相视,那一刻视线完全聚在两人身上,火把发出光亮同样变得暗淡,眼前死尸遍地,不管抱着怎样目的,秦、赵之战无法避免。
嬴政童年时身在邯郸,当时邯郸城内声名最盛便是赵括,幼小心灵深处爆发出一个念头,做赵括那样的英雄就可以改变眼前任人欺凌境地,用双手保护身边的人,此时已经不同,嬴政为王,同样拥有更大的野心,超越赵括,从这里开始。
嬴政目光坚定,眼神中透出杀意,猜测成为现实,即便赵括矢口否认,那一瞬间的犹豫还是无法掩饰,赵军此举就是为了攻取宜阳,宜阳失守,咸阳城外只有函谷关一处可守,无论付出多少代价,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对于秦而言还有自己,这种失败远远超过失去几个城池。
一声令下,前军发出惊人气势向前推进,赵军兵力不足,东侧只能依靠工事,一侧是高高土坝,等于完全被秦军封死,只要可以控制河道西岸沿线,赵括水攻之法完全失去威慑之力。
土城上方,赵括神情凝重,大队秦兵接近,眼前秦军并不可怕,唯一担心的是嬴政口中所说,蒙恬统兵三十万进攻赵国东部,刚刚一番血战所得,一旦尽数失去所有努力岂不是为秦做嫁衣,最重要的是,留在东部驻守两队人马,一路由雷猛统帅燕国边地布防,用来稳定东胡,一路由张和统帅沿水域布防,其中辽东湾水域布置水军,一旦突然遭遇秦国大军袭击必然损失惨重。
前方阵营不停接近,土城下方骑兵阵阵纷纷勒住战马,手中兵器举起,只等大王下令立刻出击,赵括站在那,耳边是阵阵风声,整个人一瞬间陷入从未有过的迷茫,这同样是嬴政心机所在,心理战法利用得当所取得效果往往让人难以想象,赵军优势在于半路拦截意图趁机攻占宜阳,所有赵人包括赵括在内必然以为秦军蒙在谷里,内心欣喜转化为战斗的渴望,如今不同,秦王一语道出赵军目的所在,如此赵军心里上的那层优势完全失去,这一点还不够,一番好意说出大军进攻赵国东部,不管如何,赵军败局已定。
“大王!”
骑兵纷纷回头,眼神中透出渴望,秦军再次接近,一旦对方进入东岸与先前轻骑合会形成阵势,想要一举击溃根本无法做到,赵括依然不为所动。
“为赵国而战。”
喊声震天,黑牛看在眼里,手臂一挥,下方阵营齐齐发出喊声,手中长矛举起,连番厮杀双臂酸痛,双腿同样如同灌了铅一般,喊杀声传出,瞬间爆发出惊人能量扑向冲近秦军。
赵括愣在那,嘴角露出笑意,为何会迟疑,曾经面对多少苦难,一次次险些丧命,靠的就是一股拼劲走到今天,无论敌人多么强大都不可怕,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只有不停战胜自己才能变得强大,赵括啊赵括,不想只为了秦王一番话变成这个样子。
“虽赵弱秦强,本王绝不放弃,当率正义之师兴王道,除强贼,全军听令,随我上阵杀敌。”
声音豪迈,长剑在手,双脚一点,身形快速从上方落下,这一点即便嬴政同样无法做到,赵括战场之上拼杀经验远非别人能比。
“杀!”
重骑出击,弓骑两侧策应,同样担心秦军轻骑趁机攻击土坝,对付这些人重甲骑兵已经足够,一匹战马快速奔出,四蹄扬开,嘴里发出阵阵嘶鸣,那一刻似乎和所有人一样,兴奋。
赵括身形跃起,一拍战马头部,“老伙计,靠你了。”
战马最是懂得主人心思,一声长鸣直奔秦军轻骑阵营冲去,后方阵营尚有一段距离,轻骑主将催马杀出,战士应有的尊严迫使自己无法后退,后退只有死路,杀过去,即便面对的是更为恐怖的重甲骑兵,依然只有一条路,战士当死在冲锋的路上。
剑光闪动,隐带天地之声,赵括手中所用风雷剑,乃名家所铸,锋利无比,其中带有暗槽,每一次出手夹带风声,有如天上风雷作响,赵括出剑速度惊人,风雷声阵阵,胯下战马避开迎面战马顺着缝隙向前猛冲,沿途接近轻骑纷纷毙命。
“击杀赵王。”
秦军主将一声怒喝,身后奔出十余骑,俱是一等一猛汉,身体强壮,手持兵器直奔赵括所在位置冲来,再看赵括左手顺势一带,战马瞬间调转方向,双腿一夹,双方距离瞬间接近,迎面冲来两人眼前一空,赵括速度太快,身形避开,连续刺出两剑,每一次出剑力道、方位把握恰到好处。
战马冲出,长剑横扫,秦军手中长矛纷纷断裂,只剩光秃秃半截握在手里,秦军骨子里狠劲这一刻彻底展现,手中半截兵器依然砸出,可惜无法起到任何作用,在赵括面前这样的出手速度根本无法形成任何威胁,墨子剑法全力攻出直奔对方主将冲去。
一声惊呼,战马跃起,接着是赵括如同死神般的目光,秦军主将用尽所有力气,可惜还是无法击中,腰间一凉,赵括催动战马随之越过,一切已经结束,不需要任何停留。
重甲骑兵杀入,秦军轻骑阵营遭受重创,即便如此没有一个人选择后退,身为秦军绝对精锐,同样是战场之上最凶猛的骑兵阵营,守住属于轻骑最后的尊严比死还要重要,兵器高高举起,带着仇恨砸向眼前赵军,可惜,双方兵器上还有护甲上差距实在太大,轻骑无法发挥速度等于自断一臂。
盾牌营,弓箭营列阵,赵军大举反击,轻骑营重创,前方手持长矛秦军距离骑兵厮杀之地极为接近,只是一点,单凭手持长矛步兵根本无法与重甲骑兵抗衡,应对骑兵弓箭营最是有效,兵种彼此相生相克,秦王站在高处看得清楚,好厉害的重甲骑兵。
第三百零七回 战宜阳奇谋百出(二)
赵国重甲骑兵一出,沿岸观阵秦国众人无不心惊,战马两侧还有头部完全被黑色盔甲覆盖,马上兵士只露两个眼睛在外面,鼻息间留有两个细细孔洞,赵军盔甲设置极为精妙,道道黑影杀入,轻骑阵瞬间崩溃,一人手持利剑杀入秦军阵营,所过之处兵士纷纷落马,数千人马中击杀秦军主将,赵军声势惊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只有一个人,赵括。
两队阵营再次出阵,前方长矛阵摆开阵势,只能眼看着轻骑营遭到屠杀,面对骑兵步兵所起作用有限,一声令下,前方兵士向下,后方兵士随之补上,兵士彼此交错,长矛向前,步兵身前形成一道密集长矛墙,若是骑兵强行冲上同样无法避免被长矛刺穿命运,只是下一刻,下一刻骑兵冲入,整个步兵营命运要比轻骑营更为惨烈。
秦王熟读兵法,自是清楚列阵冲杀之战法,轻骑营若败,长矛阵孤立无援很容易被赵军所图,不敢怠慢,盾牌阵,弓射阵快速冲出,二万盾牌阵,接近五千弓箭手,盾牌阵稳定性最佳,自身胜在防御,只要可以到达步兵阵位置,凭借兵力优势完全可以阻挡赵军攻势,主动权同样落在自己手里。
赵括提剑而回,对方骑兵彻底消灭,剩余战马不停碰撞,都是上好战马,如此浪费不免可惜,两队骑兵一左一右挥动手中兵器,身为骑兵都是御马好手,剩余战马由人驱赶直奔土城奔去,有人以绳索套住前方战马脖颈,领头马一停,后方战马同样停住。
“大王,两队盾阵,一队弓射,秦王动了血本。”
“还不够,区区几万兵马而已。”赵括收回长剑,秦、赵相争之势无法避免,兵力上同样存在巨大差距,秦军兵力百万以上,赵国不足五十万,目光看去,“盾阵容易对付,先灭长矛阵,弓骑出击。”
后方弓骑营准备妥当,战马同时向前飞奔,位列前方手持长矛兵士不由得闭上眼睛,那一刻碰撞没有人可以幸免。
“再出两阵。”
嬴政看破赵括意图,想要凭借弓骑吃掉自己布置长矛阵,面对骑兵长矛阵尚能形成威胁,遇到弓骑必然吃亏。
马蹄声接近,一人手臂一挥,已经进入可以攻击范围,骑射攻击,根本不需要太近,弯弓搭箭快速发出,前方弓骑快速一拉战马,阵营左右一分,后方弓射手早已准备妥当,战马踏出,距离上要比方才骑兵近上一步,一步距离,看似简单其中暗藏玄机,前方列阵步兵纷纷被飞来箭矢击中,距离太远,对方箭矢可以射到,长矛确是不能,死死握在手里,只能眼睁睁看在对方弓骑不停左右奔行。
“冲!”
赵军弓骑连番发动,秦军将领顿时火起,就这么在这等死还不如拼上一回,步兵快速发动,速度丝毫不慢,双方距离快速拉近,整个阵营同样为之一乱。
“投!”
向前奔行队伍猛然停下,身子向下,身子向后腰部发力,手中长矛纷纷抛出,这完全是无奈打法,失去长矛等于彻底丧失战力,如此也是无奈,只有这个办法可以对弓骑形成威胁,长矛高高抛起,空中划过弧度纷纷落入弓骑阵营。
“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