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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就你那熊样还敢杀人。”
“他真的杀了人。”
一旁同伴应了一句,平时都在一个营帐十分熟悉,那一刻看得清楚,来不及为同伴叫好已经被人抓住。
“好啊,一起骗我,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老子厉害。”
说完噌的抽出腰间长剑,寒光闪动,那人抬头,眼中尽是不信,自己明明杀了人,不是说过立功就可以得到封赏分得田地,如今怎么都变了,到底是谁错了。
长剑落下,督军面露凶相,唯有杀戮才能真正显示手中权势,胆敢对抗者唯有死,出手狠毒,长剑直奔那人胸口刺去,叮的一声,一柄剑从下方伸出,向上一挑,督军手中长剑脱手而飞,出手之人身形魁梧面色黝黑,那人看上一眼,认得这个黑大个,不好惹,脾气火爆,弄不好要吃亏,总不能丢了面子,“是不是想违抗将军命令?”
黑脸汉子冷哼一声,“我们这些人在这里拼命,若是将军知道你在这里随意杀人,想必同样不会放过你。”
黑脸汉子出现,负责城防兵士顿时有了主心骨,一人低声道:“将军,小心,这人最喜欢背地里使刀子。”
督军眼珠一转,城防要紧,“算你厉害,若是丢了防守所有人都得没命!小心点。”
“没命的人应该是你!”
一声怒喝,在众人惊愕目光中长剑直接穿透督军咽喉,那人眼睛睁大,一直到死都无法相信,这些身份卑微贱民敢对自己动手。
“大哥,杀不得!”
那人冷哼一声,“恶人当道,如何能兴,若真是一心除贼卫秦何必做出诸多恶行,兄弟们,大王已经赦免我们罪行,还等什么,立刻打开大门放大军入城!”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恰恰是嬴政高明之处,乱军之中多是被人糊弄,不明所以,唯有经历失败才能彻底清醒,在失败面前更容易显露原本隐藏嘴脸。
城上防守兵力纷纷退去,秦军攻上,城门猛然被人打开,守卫兵力倒戈相向,“为国除乱,大王有令,归降者可免去罪责!”
秦法太过严苛,不管是何理由,谋乱必然是死罪,乱军之中抱着这样想法不是少数,既然已成事实索性走下去。
攻入城防秦军高声呐喊,相比而言,这些诱惑远远要比凶悍骑兵更加恐怖,沿途试图拦阻阵营纷纷放弃,原本暗淡眼神露出希望,手中兵器纷纷丢下。
“将军,快走,大军杀进来了!”
“不可能!”主将身形站起,眼睛睁大,即便先前一战失利,外围防御兵力接近十万,不到一个时辰时间如何能够被人攻破。
第二百二十六回 谋攻略,少年成(七)
喊杀声越来越近,主将快步走出,看得清楚,双方阵营最是容易区分,乱军身上衣饰各异,手中兵器同样良莠不齐,不少人手中所持甚至是农耕用具,这样阵容如何能与强悍秦军主力相比。形势完全一边倒,秦军不停冲入,随着乱军纷纷倒戈,渭水之中叛军阵营完全处于劣势,为首一人,盔甲明亮手中大枪虎虎生威,一个横扫数名叛军纷纷毙命。“拿箭来!”主将怒急,当年在咸阳与王陵便有恩怨,如今败在其后人之手,大势已去,难以逆转,索性趁乱击杀对方主将以泄心头之恨,身后亲兵快速从身后取下硬弓。这种硬弓相比竹弓射程更远,箭矢搭上,眼睛瞄准,抓住时机手指松开,箭矢破空声完全被喊声声淹没,一道箭影直射王翦身前要害。王翦手持大枪应对眼前几人,长枪抖出,身子随之向前,危险临近丝毫不知。“将军,小心!”王翦身后亲卫发现不妥,一人连忙催马上前,箭矢速度太快,想要以兵器阻挡已经来不及,毫不犹豫,一咬牙直接迎上,如此等于将自己直接送入鬼门关,凭借血肉之躯根本无法阻挡。噗,箭矢从亲卫身前射入,后背位置透出带血箭尖,那人身形一晃从马上栽下,王翦几乎同时收枪,看得清楚,如果不是亲卫舍命相救,死在箭下的应该是自己。“哇呀呀,气死我也!不杀此人绝不罢休。”王翦顺着箭矢方向看去,对方阵营之中露出一人,硬弓在手,必然是此人发出冷箭,一提缰绳,手持大枪直奔叛军主将位置冲去。一人一枪直闯对方中军大营,如此胆气让人敬佩,王翦力猛枪疾艺高胆大,冷箭伤人恼羞成怒,一声怒喝,“鼠辈,可敢一战!”“拦住他!”主将身后之人连忙催促亲兵上前,王翦大枪抖开,时而横扫千军,大枪带动风声,时如灵蛇点穴精准无比,一把枪抖开,噗噗噗,冲出数十骑亲兵纷纷丧命。“好厉害!”“将军,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渭水岸边早有船停靠,主将一跺脚,大势已去,眼见王翦越杀越近,一人一枪勇不可当,火光亮下确实有一种错觉,像极了当年白起,不由得叹口气,若军中有此猛将大事早成,身后之人连连催促,主将不敢停留带着百余亲卫快速逃离。“哪里逃!”王翦提马,前方再次出现数十骑兵,身为亲卫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为了主将能够离开一个个不要命往上冲,王翦接连击杀几人,余光看去,对方开始登船,战马提开转向一侧,左手用力一拉,战马高高跃起,硬是从对方人群冲出。王翦所骑战马要比对方高上不少,四蹄扬起直奔岸边冲去,后世曾赞,一骑飞跃众人惊,单枪神箭破敌营。渭水河边,水声阵阵,主将快速登上战船,扶船远望,多少年心血一朝毁,吕不韦那些人必然不会放过自己,封地同样无法再回去,只能躲避深山度过余生,所谓东山再起不过是愚弄世人而已。“快!”下方之人连连催促,马蹄声响起,一人一骑冲近,接着战船上火把看得清楚,船头上站着一人,恨得咬牙切齿,双腿用力一夹战马吃痛再次发力。“杀了这个人!”“将军,先行离开要紧。”那人冷笑,“大丈夫生在当世,岂可有此之辱!”王翦毕竟只有一个人,渭水岸边亲卫不下数十人,亲卫上前,王翦冷哼一声,暗中·将兵器挂在一侧取下弓箭,两支箭在手弓弦拉满同时发出。“将军小心!”有人眼尖,火把光亮下一道黑影直奔战船飞去,主将警觉,手中兵器向上,叮,兵器击中箭矢,身旁之人吓出一声冷汗,好在将军及时出手。主将牙关咬紧,长剑击中,另外一支箭同时射来,方位完全不同,想要避开根本无法做到,身形一晃向下倒去。“将军,将军!”呼喊声阵阵,王翦哈哈大笑,“恶贼当有此报!”“为将军报仇!”亲卫纷纷发动,带着满腔仇恨直奔王翦冲来,战船发动,一人跪在地上,主将左手抓住箭柄,“悔不当初,无脸去见赢氏先人。”“将军何出此言。”嘴角透出血痕,不由得叹口气,“两年,足足两年,这场动乱是该停了,老秦人能有今日付出几代人心血,错了,真的错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最后一刻彻底醒悟,不可否认秦国这场动乱带来危害之大,东西两地乱民四起,土地荒芜,秦国国力同样受到影响,最主要的是赵括趁机连连兴兵,彻底打乱秦灭赵一统天下大业。六国以赵为首,能与秦一战者唯有赵,秦昭王不惜一切发动长平之战意义就在于此,秦若兴霸业当灭赵,长平失利,赵国实力猛增,乡野之间同样流出灭秦者必赵传言。“将军没有错,属下都是心甘情愿追随将军,只怪天意弄人。”“罢了,恐怕要不行了,替我做好最后一件事。”“将军!”心腹眼中含泪,多年追随情义深厚,心中悲痛可想而知。“回到封地,带着族人立刻进入巴郡深山再也不许出来,同样要记住,秦不能再乱,族人不得带有仇恨。”“记住了。”“好困,睡一会,天好黑!”主将眼神涣散,经过一番折腾,天边泛白,可惜再也无法看到初起太阳,手臂向下彻底断气,心腹嘴里小声说着什么,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西路叛军彻底剿灭,归降者接近十余万,王翦命人妥善安置,传令下去,不得殴打,辱骂,防止归降乱军再次生变,不敢大意,沿着水岸工事布下兵马,一番折腾,天光大亮,一日之间彻底攻克西路叛军,如此速度着实让人惊叹,王翦手提大枪催马直奔陈仓要塞奔去。
第二百二十七回 谋攻略,少年成(八)
陈仓要塞
吕不韦与嬴政对坐,面前放着棋盘,吕不韦手指落下,上方已经布满大小旗子,至于战国棋战法如何这里不再细表。
旗子落下,“大王,请!”
嬴政似乎早有准备,对弈同样是一场谋略与胆量较量,同样可以看出一人个性,吕不韦擅长布局,嬴政不同,兵行险招连连发动攻势,大有强行撕碎对方之意。
吕不韦看在眼里,“大王如此冒进,一旦后方有事,前后无法相接,必败!”
嬴政摇头,“兵如剑,出则伤敌,断无回头之理!”
吕不韦面露笑意,“勇气可嘉,大王可在两侧伏兵,一来可以缓解后方压力,一旦有事同样可以起到作用,如此不失为两全之法!”
“仲父若再不出手,恐有全军覆没之危!”
吕不韦不以为然,旗令再次后退,兵力围绕主营环形分布,层层环绕,嬴政所布阵完全不同,中路快速推进,几乎接近对方主营,恰如吕不韦所言,行进太快,后方阵营无法跟进,即便能够破敌自身同样陷入困境。
“攻!”
主旗向前吃掉吕不韦其中一处工事,每一次变化棋盘局势完全不同,前方工事对整个棋局影响极小,吕不韦继续选择守,阵营连番调动快速围向对方主旗,嬴政这边同样有所应对,主旗连连告捷,后方两队强营同样快速接近,彼此间形成鼎力之势,恰如锋利剑尖直刺吕不韦要害。
“报!”
一人快步入内,两人侧身,那人跪地施礼,“大王,相国,王翦将军已经返回要塞。”
“快请!”
嬴政站起身形,吕不韦心思还在棋局之上,两种完全不同思想对碰,嬴政主旗速度之快,杀入之坚决同样出乎吕不韦预料,主旗失去两侧守护一旦身陷其中,三回合无法破阵只能认输,目光落在主旗身后,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