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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由之便是。”
三日过去,立储一事咸阳城早已传开,按照规矩嬴氏嫡亲子孙皆有资格,掌事官搬出册籍仔细校验,除去十岁以下男童,身体健康无病患者一共十五人,其中四人进入军营历练荣升为将,如此机会岂能放过,家人立刻命人快马加鞭赶奔军营召回。
王宫外殿,三人各怀心事,先前有过约定,大考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一名内侍进入,“相爷,太后有请。”
吕不韦站起身形,“二位,吕某先离开一会,想必不会介意?”
“太后召见,自是妥当。”
“无妨。”
众人口中的太后便是当年的华阳夫人,膝下无子,得了吕不韦好处受异人为义子改命子楚,如今同样得到好处,荣升太后享受富贵。
吕不韦跟着内侍进入后院,一路低头向前,这里是王宫女眷居住之所,平日世子前来问安都要事先通禀,不敢左右观瞧以免坏了规矩,后院一直向右,左侧院落住着的是夏太后,异人生母。
吕不韦来到门前冲着内侍点头,内侍笑道:“太后吩咐过了,相爷若前来可直接入内相见!”
“多谢。”
吕不韦整理一下衣衫,华阳太后在咸阳城势力同样不容小视,迈步进入,空气中弥漫花香,同样略带几分潮湿,必然是有人正在洗澡或者刚刚洗过,能够在这里必然是华阳太后无疑。
“太后,吕不韦前来求见。”
“进来。”
房间内传出华阳太后声音,吕不韦弯着身子恭恭敬敬走入,双手放在身前,眼睛凝视双脚不敢抬头。
“本太后就那么可怕?”
“不然,太后天姿国色尊贵华容,吕不韦不敢正视。”
“哈哈哈。”华阳太后侧着身子靠在那,一头秀发披在身前,刚刚沐浴身体心情大好,如今得到吕不韦赞美之词更是得意。
“本太后命你抬头。”
“遵命。”
吕不韦抬头看去,一切完全和自己预料一样,华阳太后尽显慵懒之态,一条长腿从纱帐中伸出,如今虽是半老徐娘依然魅力不减,当年能够令安国君神魂颠倒必有过人之处。
“听下人说起这些天为了立储的事弄得沸沸扬扬,你是贴心人和我说说心里话,子楚的病如何,秦国的将来又当如何?”
吕不韦躬身道:“此关乎国运之事不韦不敢轻言,大王福泽恩济必然可以康健。”
华阳抬头叹口气,纱帐内伸出藕般玉臂,吕不韦连忙低头,华阳夫人身形坐起,“这些年毕竟看着子楚一步步走过来,什么都好,就是身体骨差了些,只怕要随先王,相爷乃秦之辅臣,有些事大可不必避讳。”
“太后明见,为保安定,唯有先行立储。”
“这个法子好是好,只是仓促之下难免失察。”
“太后放心,已与上卿司马大人,上??将军蒙驁商议三试而立。”
“司马梗,蒙驁,加上你吕不韦!”华阳太后面露笑意看着吕不韦,“这件事可成,放心去做,若是有人敢出来阻挠,本太后第一个不放过他。”
“多谢太后,不韦必然尽心尽力促成此事。”
“宫门里不免落寞,想找个合适的人说说话都难,日后方便可是要常来转转。”说完眼色飘来,吕不韦情场老手自是清楚这位独居深院太后内心还有身体上的空虚。
“吕不韦遵命,宫里还有事要做,先行告退。”
吕不韦说完转身快速离开,若是迟了恐怕想要脱身必然不容易,这个节骨眼上任何事都要谨慎,以免影响自己大计。
王宫侧堂
司马梗半眯着眼睛,蒙驁靠在那打盹,吕不韦离开,两人之间彻底陷入沉默,司马梗之意是联合蒙驁推举成姣为储君,谁想吕不韦动作这么快,蒙驁这个人什么都好,一旦被忠义或者情义所困必然无法放掉心中最值得为傲的东西,气节。
“上??将军还真是沉得住气。”
蒙驁冷笑,“为何不能?”
司马梗冷笑,“可知吕不韦想要推举何人?”
“不知!”
“成姣聪敏仁慧乃是上上之选,上??将军若真是为了秦国索性与老夫联手促成此事。”
蒙驁不以为然,“既然已经定下规矩,上卿大人怕不是要坏了规矩,三试而立,文、礼、武,是否合适一试便知。”
“这些不过是吕不韦事先设好的陷阱,只等你我两人钻进去。”
“若是此人能够在司马大人文试中胜出,同时在老夫的武试中夺魁,即便是陷阱同样毫不犹豫钻进去。”
“迂腐。”
“难道暗中搞小动作,将秦国大任交给一个并不称职的人手里就是效忠,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大义不成?”
“你。”
司马梗顿时哑口无言,脚步声响起,吕不韦从门外进入,“二位必然是等的急了,吕不韦之过。”
“无妨。”
“太后如何讲?”
吕不韦道:“一心为秦,择贤立储。”
蒙驁笑道:“如此倒是与大王之意不谋而合,老夫已经有了测试法子,不知二位如何?”
司马梗淡然一笑,“一切了然于胸。”
“不韦汗颜,还要翻开典籍才能做决断。”
“相国大人,请。”
吕不韦迈步上前,伸手拿过商君书,昔日商君商鞅所留,上面记载秦国法令,细致到法令如何实施如何判断,翻开竹简不由得眉头一皱,商君书法令条文细致之处即便自己同样无法记清何况嬴政只是一个孩子。
第一百零一回 三试而立
一晃十天之期已到,王宫之中炼丹术士日夜炼丹,只等丹成之日治好秦王身体,这里暂且不表,立储日期已到,王宫内一众朝臣齐聚,十余嬴氏王孙齐聚,其中最大接近三十,最小便是成姣,嬴政年纪不大个头几乎与常人无异。
“大王到,华阳太后到。”
内侍声音响起,众人躬身跪拜,秦王嬴异人被人搀扶着慢慢进入,立储乃秦之重事同样放心不下,华阳太后跟在一旁,不时小声说着什么,嬴异人点头回应,目光落在二子身上,皱起眉头慢慢舒缓,多日不见笑容再一次出现在脸上。
“时辰到,殿试开始,请诸位公子入座。”说话之人嬴汜,须发皆白在氏族之中地位极高,由此人主持立储一事最是合适。
众人落座,一众朝臣只能外围观看,一旦立储地位完全不同,谁都想知道将来由谁继任秦王大位,赢汜转身,“大王,太后,可有交代的地方?”
嬴政摇头,身体虚弱根本不想张口,坐在下首位华阳太后笑道:“老卿家,按规矩办就是了。”
赢汜转身,“储君乃稳国之大任,今大秦国事日隆霸业有成,当不忘祖训择贤为用,今殿试三关,第一关礼制。”
话音落下吕不韦迈步上前,下方司马梗面露笑意,出场先后次序同样有所讲究,文试成姣必然夺魁,礼制同样不输给任何人,如此前两关完全可以压制其他王孙,印象至关重要,即便第三关略有不足同样不会有人太过介意。
吕不韦上前,“礼为人之初,制为国之本,今以礼制为题,还望诸位王子好生作答,切不可儿戏之!”
下方众人沉默不语,有人心里担忧,有人暗自欣喜,吕不韦转身,“大王,是否可以开始?”
秦王点头,吕不韦高声道:“何为五礼?”
“这个我知道。”
一人身形站起,“五礼为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
吕不韦点头,“说的好。”
那人面露得意之色,恰巧曾经看过,不想今天能够用上,轮武艺自问不输给任何人,不想考的是这些。
“公子能否详细说出五礼之含义?”
“这……”那人顿时一愣,原本以为已经结束,不想吕不韦继续发问,“吉礼就是喜事,凶礼当然就是丧事,至于军礼最是简单出兵打仗战无不胜。”
“够了,坐下。”
那人坐回原位,长出一口气,从外围一片嘘声可以判断,方才所说必然有些牵强,吕不韦目光投来,“可有人清楚?”
“成姣清楚。”
成姣从座位上站起,嬴异人眼睛同样睁开,看着幼子,不可否认二子之中更喜成姣,不仅仅是年幼之故。
“成姣公子,请。”
“吉礼,敬事邦国鬼神;凶礼,丧葬;宾礼,朝聘过从;军礼,兴兵征讨;嘉礼,吉庆嘉欢。”
“这和我说的差不多。”
方才那人忍不住喊了一句,总不能这么无缘无故被人抢了风头,何况自己说的同样不差。
“不得喧哗。”赢汜眼珠一瞪,那人向上身体只得再次坐回原位。
吕不韦咳嗽一声,“成姣公子作答更为精确,只是略显简单,能否将其中内容加以说明?”
“内容。”成姣咬住嘴唇,都怪当日贪玩只记得大概无法具体说清,“成姣不知。”
吕不韦笑道:“如此倒也正常,公子请先回座位,若是无人能够说出,此局胜者当属公子。”
成姣恭恭敬敬坐回原位,吕不韦目光落在嬴政身上,难道当日长史所见有误不成,既然读过必然知晓才对,他究竟在等什么。
“相国大人,是否可以结束?”
吕不韦道:“可还有人作答?”
“嬴政愿意试试。”
“请。”
“吉礼:是祭祀鬼神的礼仪。古代认为祭祀是“国之大事”,故列为五礼之首。祭祀对象有上帝、日月星辰、司中司命、风师雨师、社稷、五祀、五岳、山林川泽以及四方百物了;。凶礼:不单用于丧葬,也包括对天灾**的哀悼,有丧、荒、吊、祫、恤等五种仪式;。军礼:用于田猎和军事,有大师、大均、大田、大役、大封等礼,包括军制、赋税、劳役、封疆、经界等仪制。后多指军中的礼节;宾礼:是诸侯朝见天子或诸侯之间所用的礼节,共有朝、宗、觐、遇、会、同、问、视等八种;。嘉礼:指宴会和庆贺之礼节,内容比较复杂,有饮食、婚冠、宾射、飨燕、脤膰、贺庆等六种。”
“说的好。”
嬴政一一道来,外围朝臣之中对五礼具体内容无法说清者不在少数,如今从一个少年嘴里说出不免心生敬佩。
吕不韦转身,“大王,太后,第一局想必已经有了结果。”
“等等。”
众人循声看去,正是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