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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撒在地上,大帐之中多出几分肃穆之气,对于黑巴的死同样是众人心中的痛,只是情义有所不同,赵括决心起兵之时身边一众兄弟只有黑巴、白英、狗六等人,其中情义可想而知。
白英低头不语,酒碗端起,一滴泪水瞬间滑落,火辣带着一丝苦涩,这就是生活的味道,黑巴大哥,一路走好,跟着*军即便是死也是值得。
赵括看着座位不由得长叹一声,沐尘看在眼里,放下手中酒碗,“*军,如今打了胜仗威风八面,为何唉声叹气!”
赵括苦笑,“赵括所缺的或许就是沐兄弟心中那份坦然!”
沐尘面露喜色,用手挠挠脑袋,“大哥最是清楚沐尘,什么都好,就是不经夸,平日里总是担心做错了事让*军费神。”
众人发出一阵哄笑,沐尘脸上一红,“别笑,咱这说实话呢!”
一番哄笑过后,大帐内气氛重新恢复,众人纷纷举杯,悲伤终究会过去,只会在不经意间被人想起,没有人愿意一辈子活在苦痛之中,那是内心的折磨。
酒足饭饱,兵士进入快速撤去,剩下半壶酒小心收好,脸上露出喜色,必然多日不曾闻到酒星动了馋虫。
众人齐聚,提起战事,白英提到光狼血战,众人不由得为之侧目,五万精锐如今不足一万,连续阻挡秦军十余次进攻,凶险可想而知,最为主要的是只带一日干粮,光狼城下并无可用之水,足足拖上十天,这份精神令人心中敬佩。
沐尘一晃肩膀,“当初就应该让沐尘去打光狼,白英兄弟去打咸阳,原本以为能好好杀上一场,不想那秦人都是属耗子的,躲在里面就是不出来,无奈只好顺便打了几座小城弄了些好处回来,想想还是白英兄弟过瘾,沐尘心里可是一百个不愿意。”
赵括咳嗽一声,沐尘比比划划听见声响连忙坐回原处,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畏惧只有赵括,“可知为何让你去打咸阳而非光狼?”
沐尘摇头,“沐尘想不通,论战力沐尘自问不比白英差!”
赵括点头,“不错,论冲杀之力军中当属沐将军,兵围光狼乃重中之重,为何以白英为将,在于一个‘勇’字,两军相争勇者胜,这是千古不变之道理,只是勇同样不同,沐尘之勇在于毫无畏惧,白英之勇在于把握尺度,若是以沐尘将军攻打光狼只有两种结局,攻克光狼消灭秦军或者全军被秦所破,如此都是赵括所不想看到!”
白英淡然一笑,只要完成*军所交代任务已经足够,只要有白英在没有人可以从光狼城离开,除非踏着白英尸体。
沐尘一脸无奈,“即便是这样总不能出去做土匪,沐尘一生最忌恨的就是这种!不想偏偏做了。”
赵括笑道:“如果这件事交给白英去做结果会怎样?”
白英道:“带回来的东西或许不足沐兄一半。”
沐尘睁大眼睛,“*军还真把沐尘当成土匪恶霸!”
众人哈哈大笑,沐尘骨子里的狠劲远非他人能比,如果心存善念不肯下手,最后沦为悲剧的很可能是赵国数十万大军,百姓至少还可以有谋生之法,只有乱世一统方能彻底解除兵患之难。
不表赵括等人,赵军关塞背后,战马嘶鸣声阵阵传出,站在高处远远可以看到晃动身影,关塞守军察觉,五千守军迅速进入战斗状态,战马嘶鸣声越来越近,守将不敢大意,“立刻点燃篝火。”一人手持火把快速登上高处,火把丢入,上面放置干柴瞬间点燃,火光高高升起,夜色中格外醒目,火光升起,一名兵士快步入内“*军,关塞后方点亮烽火!”
“哪来的兔崽子!”沐尘第一个跳起,脸色微红,带着几分酒气,如果是秦军正好厮杀一番,心里早就憋足了劲。
“去看看!”
众人起身,从大粮山快步跑下直奔关塞而去,关塞内几万守军纷纷向后方涌出,烽火传危,不敢大意,一旦关塞失去,难免腹背受敌,当日痛失长平关令赵军陷入危境,赵括吸取足够教训,关塞内外时刻有人把守,高处布置烽火,一旦遇袭只需点燃烽火,大军立刻增援。
“*军!”守将年纪不大,也是从新军之中选出,眼见*军亲至顿时来了精神,一晃手中长矛,“末将愿率众出战!”
赵括摆手,“看看再说不迟!”
沐尘面带笑意,手掌搭在那人肩头,手臂发力,那人哎呦一声,肩膀向下一矮,上下打量眼前黑大个,心中暗道,这人好大的力气,不愧是能够跟在*军左右之人。
赵括脚下发力,顺着石阶快速登上,关塞之上火把通明,巨石、滚木一一具备,兵士手持弓弩面色冷峻,只见下方阵营越来越近,隐约中可见,阵营向远处延伸,应该不下七八万人之多,若真是秦军为何一直忍而不发。
对方阵营之中闪出一人,手持利剑胯下战马,两侧秦兵护住,催马上前高声道:“城上可是赵军主帅赵括?”
赵括气运丹田回了一句,“正是!”声音洪亮,身边兵士忍不住捂住耳朵,赵括此举是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那人抱拳道:“魏人信陵君特带兵前来以解秦军之围,还望*军打开要塞!”
“信陵君魏无忌!”
信陵君之名早有耳闻,魏人之中不乏猛士,怎奈魏王不懂用人,一心享乐,信陵君虽身为皇室之后地位尊贵,更是怀有大志,怎奈魏王并无争雄之心,魏无忌为此颇为烦闷,长平守军之中多是新军将领,并没有人认得。
“此处乃赵之要塞,君上深夜前来,赵括始终心有余悸!”
信陵君哈哈大笑,“谨慎自是好事,这有何妨,本君便等到天明!”
沐尘上前向下看去,“*军,莫不是真是信陵君,如此可是失了礼道!”
“大意不得,一旦是秦人假冒,后果不堪设想,命令兵士坚守,只等天亮之后再做定夺!”
火把掩映下,魏国大军只得原地歇息,有人心里不乐意,帮着赵国来打秦国,不感激也就罢了,如今还要被人当成贼一样防着,真是窝囊。
信陵君从马上下来,径直走到一处干净位置坐下,天空星光点点,夜色如此迷人,想当年三家分晋,魏、赵、韩何等威风,不想今日只有赵国一力与秦抗衡,魏、韩沦为鱼肉任人宰割,想到魏国境遇,不由得连连叹气,此次暗中偷得兵符调动大军,大王知道之后必然怪罪,魏国怕是不能回了,魏无忌一切都是为了魏国,只望大王能够体谅无忌一片苦心,任用贤能,魏国必然还有兴盛之日。
第一百五十二回 齐聚长平
赵军要塞后方,命脉所在之地,魏国大军驻扎,阵容有序,一眼可以看出必然是历战之军,战力不俗,借着光亮粗略计算足有七八万人,如此兵力远非要塞守军所能抵御,一旦要塞失去,韩王山、大粮山瞬间被对方孤立,以白起之能韩王山工事难以坚守,最后只剩大粮山,后果可想而知,赵括不敢大意,一直守在城墙之上观察对方动向。
一夜无话,天光大亮,信陵君从地上站起,亲兵上前,两名将军分列左右,“君上,赵人如此不懂礼数,这个忙不帮也罢!”
信陵君摆手,“此战虽名为相助赵军,同样是为我大魏,赵、魏相邻唇亡齿寒,赵若败,秦国难免兴兵灭魏!”
“君上高见!只怪那赵括有眼无珠,拒人于千里之外,两眼不识真神,君上身份何等尊贵,多半是空有虚名。”
信陵君摇头,“不要忘了秦军主帅乃是白起,多少名将沦为白起剑下亡魂,赵括被围能够坚持到现在足以令人敬佩。”
赵括站在城墙上仔细查看,从旗帜还有服侍看出出现在城塞后方真是魏人,不敢耽搁,命人打开关塞大门亲自出迎,为防有失后方阵营纹丝不动。
嘎嘣嘣,大门用力推开,兵士二龙出水左右分出,一个个精神抖索,手持长矛身形挺直,信陵君面带笑意飞身上马,只见众人簇拥下走出一人,面色俊朗,身形挺拔,腰挎长剑威武不凡,看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岁,必然是赵括无疑,不想如此年轻,不由得心生感慨,真是少年英雄。
赵括快步上前,“君上前来,赵括惶恐,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信陵君笑道:“大战之时,必当多加谨慎,*军此举最是合适,只怪本君太过心急,连夜兴兵,才会有所误会!”
“君上,如何来到此处?”赵括只是打开城门并不急于放魏军入城,有些事总是要问清楚才行,如今城门大开至少不失礼节。
信陵君面带笑意,“魏、赵自始结盟,今闻白起大军围困长平,特率大军相助,趁秦军不备先行攻克故关,收回长平关,*军放心,两座关口到时必然双手奉上!”
“君上如此可是帮了赵括一个大忙!”
“信陵君惶恐,只求*军一个承诺!”
“君上,请讲。”
“永不伐魏。”
赵括听罢完全愣住,不想信陵君提出如此要求,伐魏,当前自是以解秦军之围最为重要,至于其他事暂时不敢去想,“赵括答应你!”
“好,早闻*军乃重信义之人,有*军这句话也便放心!为显诚意只带一万亲兵入内。”
一席话,信陵君面色坦然必然不会有假,赵括上前,“君上多虑,请!”魏军前军跟随信陵君进入,守城兵士目光投来,赵括点头,魏人带诚意前来,自当不能以小人之心视之,大军慢慢进入,命人安排营帐暂且不提,赵括一行人返回大粮山主营,一路行来,信陵君连连点头,赵军修建工事极为精妙,两人进入大帐,分宾主落座,赵括道:“今日得君上相助感恩不尽。”
信陵君面带苦笑,“不瞒*军,此次前来并非大王之意,而是信陵君私自偷出兵符,击杀守将率兵而来!如此也是无奈之举!”
“窃符救赵!”赵括面露质疑之色,如此情景应该是秦军兵围赵国都城邯郸之后,信陵君担心赵国被秦所灭,于是偷出兵符兴兵救赵,想想也是,如果真是如此,赵括岂不是要死在长平!
信陵君抬头,“如此倒是贴切,当然还要感谢另外一个人。”
“哦,君上请讲,赵括也想知道这位恩人名姓,日后也好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