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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就是负责写写战报还有催粮公文。
张良面带笑意看着众人,“见过*军!”
赵括用手一指,“坐!”张良顺着手指方向看去,距离中军主位最近位置空着一个座位,接着是雷猛、张和等人,后方尚有空余,直接走向上方之位,毫不客气转身坐下,军*领不免面露不悦之色,要知道能够坐在那里必然是功绩出众之人,试问一个书生如何有资格。
“今日请先生正是为了请教破敌之法!”
张良抱拳施礼,“不敢,不过是读过几本兵书,略同谋略,难登大雅之堂,唯恐令诸位将军见笑!”
雷猛道:“张先生,既然将军相求直言就是。”
“怕不是浑水摸鱼担心被人看穿不成!”
“说的就是。”
张良冷笑,“为将者当遵六守,不知将军是否知晓?”
“这!”那人顿时愣住,根本不清楚六守为何物,为将自然是带兵打仗,何必去想那么多。
张良道:“一为仁,二为义,三为忠,四为信,五为勇,六为谋,具备此六守者当为人杰!”
张良侃侃而谈,众人顿时心生敬意,赵括看在眼里,早已看出张良并非凡人,有时故意隐藏自身才华,既然当初加入新军,必然是想一展所学,为何处处有所担忧,莫非是有隐情不成,赵括暗中观察,倒无可疑之处,此次兴兵长平特意将此人带在身边,
“好,说得好,两军之战如何取胜,还请先生赐教!”
张良笑道:“兵者无非是一个‘奇’字。”
“愿闻其详!”
“两军兴兵,无外乎阵、法、战,唯勇者为先,奇则不同,出奇而胜,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峡谷处布置兵马,可阻敌军车马行兵,低洼幽暗处可隐匿身形,若战当断对方粮草,是为一奇,对方若攻,当诱敌深入沿途布置伏兵,此为二奇,布置精锐突然反击,令对手慌乱进而击杀此为三奇。”
“奇兵之法!”赵括面带笑意,如此之法连番使用,兴兵夜袭,火烧秦营,围困光狼,烧毁补给,多是以奇取胜,如今局势完全不同,白起三座大阵形成合围之势,白英、沐尘率兵迅速冲击下营同样是奇兵之法,怎奈白起不为所动,攻击光狼城、奇袭咸阳城目前效果远非能够左右白起大军,唯今之计是要如何对白起构成足够威胁。
张良道:“此法对长平之战并不适合!”
赵括点头,“何以以弱胜强?”
张良咳嗽一声,端起面前水碗喝上一口,“此法有三,以少量兵力攻击对方必然选择黑夜,借着地形突然发起攻势,增大声势迫使对方慌乱,第二当以结盟之法得到邻国相助,第三,当以自身优势,诱敌深入,行伏兵之法。”
雷猛冷哼一声,“如今白起大军只守不攻,泫水对岸增加工事无法接近,更无人相助,如何是好?”
“说的也是。”
张良笑道:“常钓者未必为鱼,若无掩饰,同无邻助,当以虚实之法,找出对方忌讳之处,迫使对方出击。”
“好一个虚实之法!”张良所说与赵括所用不谋而合,白英兵围光狼,冒充秦军求援所用正是虚实之法,迫使对方全力回援光狼城,当然赵括并不知晓光狼城内尚有一位能够瞬间决定战局之人,不然必然不惜一切代价攻下光狼,白英若是能够拖住光狼城内兵力,必然能够对白起大军构成威胁,加上沐尘,赵括脸上露出喜色,“今日就到这里,张良留下!”
众人起身告退,来到帐外,一人冷哼一声,“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读了一点兵书而已,那些东西根本派不上用场。”
另外一人低声道:“倒是有些道理,至少*军对此人极为推崇。”
第一百三十八回 鬼谷门人
众人走出,大帐内只剩赵括、张良两人,赵括站起身形来到张良面前,张良面色平静手指把握眼前水碗,里面温水不停晃动荡出道道水纹,赵括道:“赵括深知先生之才,这些时日一直委屈先生在关塞处理事务,并非有意,赵括新掌长平大军总是要以自己的法子来立威,最好的办法就是带兵击溃秦军,如今已经做到,我军上下一心,如今身陷困境,自当与秦军死战,怎奈不愿几十万将士同遭噩运,今只剩你我二人,莫不如以诚相待!”
张良道:“*军任人唯贤,张良最是敬佩,以张良之才处理事务最是适合,张良自认并无隐瞒之处!”
赵括笑道:“当日新军招募之时,赵括一眼看出先生绝非凡人,新军之中勇武过人之人不在少数,唯独缺少真正懂得谋略之人,几番考验,先生虽有所顾忌,不愿真正显露本事,怎奈始终无法掩饰锋芒,赵括清楚先生乃心怀大志之人,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罢了。”
张良面色不免淡然一笑,“不想最懂张良的那个人反而是*军!”
“赵括只是不想一个绝世之才在这里埋没!”先前张良一番话着实令赵括对张良另眼相看,行军布阵面面俱到,绝非只是看过几本兵书那样简单。
张良道:“不知将军想知道什么?”
赵括面色冷峻,“破秦之法!”
张良笑道:“将军已有良策为何还要相问别人?”
“此话怎讲?”
张良道:“*军先后派出两队精锐,一队进攻光狼城,一队绕路袭击秦都咸阳,两处俱是秦军命门所在,恕张良之言,论战力我军始终占据劣势,如今先失关塞身陷险地,若死战最终只会两败俱伤,这样的结果秦王必然不想看到,更加担心昔日被秦压制诸国趁机而起,*军只需从此处下手一举破掉白起围困之局!”
赵括点头,“先生所言极是,若是能给赵括足够时间必然可以做到,如今长平局势先生自是清楚,最大威胁不是秦军反而是粮食,军中无粮,连日厮杀战力每况日下,即便赵括同样不清楚还能坚持多久!”
“粮!”
张良眉头一皱,手指轻轻点击,似是演算之法,赵括看在眼里,难道此人精通术数不成,对于术数并不尽信,只是当日在邯郸大牢内遇到神秘老者,那双眼睛似乎可以看穿世间万物,任何秘密在此人面前变得无影无形,即便是最为神秘的身份同样被看穿。
张良抬头,“将军,白起所用之阵法乃是三环绝阵,只可惜只有其形未得其髓,若能舍弃上阵以精锐兵力将下阵完全封死,我军断粮,不过月余必亡。”
“三环绝阵,何为绝?”
“其一绝在于断后路,粮道被断等于断绝对方生路,二绝在于断前路,后路尽断不能退只能战,前路被封,战则无路,三绝在于心,此阵一出,时日一长军心变,战心无,只能任人屠戮,此为三绝之阵!”
“可有破阵之法?”
“当以奇兵通后路,绝路逢生,不退反进,以精锐之力破对方阵势,士气升,战心浓,三绝阵完全沦为三无阵。”
“妙!”
夜色正浓,兵士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大意,泫水对岸便是秦军大营,连番激战各有死伤,大帐内,两人借着火把光亮促膝而谈,张良终于显示惊人实力,兵法谋略样样精通,从进入新军开始始终有所保留令人称奇,赵括连连点头,天光见亮,两人不觉之间谈了整整一晚。
张良起身,“论谋略*军要在张良之上,此战心中已有定论,只需放手一战,必然可胜!张良告辞。”
“请留步!”
赵括站起身形,“既然言明以诚相待,为何不能以实相告?”
“将军何意?”
赵括道:“在邯郸时,有人来报先生曾几次接近邯郸大牢,虽只是侧面打听,依然令人生疑,大牢之中所关多是穷凶极恶之徒,为何先生对此感兴趣!”
张良神色微变,“不想还是无法逃过*军耳目!”
赵括摇头,“并非赵括有意,恰好当时有人看见,赵括一心想得先生之才,所以有所关注,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引起误会,此事一直没有过问,今日说出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张良长出一口气,“不瞒*军,大牢之中关着一人,那人与张良虽无师徒之名,倒也有师徒之情,早年曾得此人指点赠送兵书,几番打听终于得知,当年来到邯郸,不想被人关入大牢之中,距今十余年!”
“那人是何来历?”
张良犹豫一下,“不瞒将军,当年曾告诫张良不可与外人提及,既然*军以诚相待如今问起自当不敢有任何隐瞒,天下纷乱,七国纷争,七国之外中原之地出现两门,势力一时强大甚至可以左右时局,其中一门为墨门,手持长剑秉性公义,墨家弟子大多精通剑术,武力不俗,怎奈如今四分五裂,即便如此依然没有人敢小看墨门实力,另外一门便是鬼门,师从鬼谷先生。”
“鬼谷子!”
赵括听罢身形站起,对于墨家倒是有几分熟悉,毕竟门下有数百墨家精锐,对于鬼门完全是敬畏,鬼谷子极为神秘,兵法战略天文术数无一不通,门下弟子,成魏国霸业之将庞涓,怎奈遇到同门孙膑,两人之间巅峰对决,后有苏秦、张仪,说来也奇,一人行六国伐秦,一人兴秦伐六国,当日所见奇人不想是鬼谷门人。
张良点头,“只因世人大多对鬼门中人有所偏见,所以一直不敢提及!还望将军恕罪。”
赵括长出一口气,“有赵括在,先生完全可以放心,待回到邯郸之后必然立刻请出尊师,以礼相待!”
“*军乃仁义之人,张良自是放心。”
脚步声响起,天光大亮,众将准备妥当,手持兵器纷纷来到大帐,迈步进入不由一愣,只见张良还在大帐之中,一旁是火把燃尽留下的灰烬,莫非两人彻夜在大帐之中相谈不成。
“将军,三军将士准备妥当只等将军一声令下。”
“今日休战!”
“休战!”众人面露惊讶之色,一时弄不清究竟发生什么事,*军今日连番兴兵试图攻破对方沿岸布下大阵如今为何休兵,难道是与张良有关不成。
“诸位将军,坐!”众人迈步上前席地而坐。
赵括起身来到下方,“今日只论战!”
“论战?”
一人面露疑惑之色,“如此岂不是空谈!战自当兴兵。”
赵括笑道:“诸位是否知晓白英、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