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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军终于开始行动!”
众人向下看去,“*军,不如趁秦军阵营不稳立刻渡河。”
赵括摇头,“秦军连番失利必然不会轻易出营,此次行军布阵大有讲究,看似随意,其中隐含攻守之势,每一阵营足有五万之众,两道阵营也就是十万。“话音落下,光狼城方向再次闪现秦军身影,大旗飘舞。
“又一队!”
大粮山上赵括众人凝神注视秦军部署,最后出现阵营正对赵军大营,一队队向前跟进,彼此间间隔完全相同,兵士越聚越多,沁水、泫水之间完全被秦军阵营所占据,背靠沁水快速搭建工事。
“二十万,这里几乎是秦军所有主力!”
赵括点头,“秦军号称兵甲百万,能够形成战力不过六十余万,先前被我军击杀十余万,加上后方补给还有镇守老马岭,光狼三城,可以调动兵力应该只有三十万,为何沿泫水摆开阵势,大有与我军决战之意!”
赵括面露疑惑,赵国缺粮,赵王以自己取代廉颇的目的就是伺机而战,速战速决,最大限度击溃秦军进而达到自己目的,这一点秦人必然清楚,断然不会如此简单将主力暴露在赵军眼前,究竟耍的什么把戏。
秦军三队大阵部署完毕,赵括从上方走下,一种直觉在心底升起,接下来必然是一场惊动天下的大战,直接决定胜负。
韩王山关塞,一队人马接近,镇守赵军看得清楚,“是廉将军!”
来人正是从长平关日夜不停赶至长平大营的廉符等人,身上盔甲尽显残破,大旗上依然挂着血迹,一路奔行终于赶到长平大营,看到赵军旗帜长出一口气。
廉符道:“*军在什么地方?”
兵士忙道:“大粮山!”
廉符点头,“立刻带我前去。”
赵括率众从大粮山要塞走下,整个人完全愣住,一人跪在前面,手握大枪,身形魁梧,盔甲之上隐现血痕,身后跪着一众兵士,身上大多有伤。
雷猛惊道:“这不是廉将军!”
赵括快行几步来到近前,廉符抬头,目光相对再次低下,长平关守将廉符突然出现,兵士身上伤痕,已经猜出所发生之事。
“*军,廉符失职,请*军责罚!”廉符跪在地上,头低得不能再低,身为*军廉颇之子一直颇为自负,不想首战失利痛失长平关,一次失利甚至令整个战局发生变化,廉符同样清楚长平关重要,那是邯郸与长平的通道,如今失去,等于退路完全被人封死。
“起来说话。”
廉符站起身形,“秦军夜袭长平关,攻势太过突然,廉符调动兵士拼死守关无奈势单力孤只得退走,一战损失万余兵士。”
“秦军夜袭,这怎么可能!”
众人听罢顿时神色一变,一人上前,“不仅是长平关,故关同样遭遇秦军攻势,黑巴将军率众死战,此时应该已经!”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黑巴大哥究竟怎么了?”白英用力抓住那人脖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最好的兄弟黑巴死在秦军手下。
“将军死战,此时应该已经命丧秦军之手!”
“大哥,白英必然为你报仇!”
白英手臂松开,一拳打在大石之上,上面顿时显出血痕,内心的悲愤只能以这种方式发泄。
“为死去的将士报仇!”
“杀回故关,报仇!”
赵括摆手,身子站直目视远方,那里正是秦军在两水之间布置的三座阵营,“拿行军图来!”
兵士快步跑上,赵括拿在手里,“都是赵括的错,当初已经看出长平关、故关之重,怎奈兵力有限,无法以重兵坚守,才会有今日之败。”
“*军!”
赵括摆手,“立刻升帐商议战事!”
第一百二十七回 长平困境
大帐之中众将齐聚,相比平时气氛不免多出几分沉闷,白英手握剑柄面色阴沉,得知黑巴死讯心如刀绞,昔日兄弟情深,恨不得立刻赶到故关将秦军尽数击杀为死去大哥报仇,赵括心里同样不好过,战场之上死伤再所难免,黑巴毕竟不同,想到昔日种种,一众兄弟在一起何等快哉,长平关、故关接连被秦军偷袭得手,这招不可谓不绝,直接将赵军退路封死,大军粮草不足,形势完全陷入被动,赵括面色阴沉凝视眼前行军图,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划出几道痕迹顿时脸色一变。
划过的痕迹代表的正是秦军动向还有兵力部署,长平关、故关,加上对方泫水对岸三队阵营等于将赵国长平大营团团围住,若是无法突破层层封锁,几十万大军无粮可用只有活活困死一途。
赵括抬头,“军中粮草可以维持几日?”
一人起身,“回*军,粮草不足,最多三日,三日之后所有营帐全部断粮!”
“三日!”赵括听罢眉头紧皱,大营缺粮早已知晓,不想严重到如此地步,当日从邯郸带来粮食这么快吃完,想想也是,几十万大军每日消耗极大,如今只能维持三日,远远不够。
那人叹口气,“末将已经用尽各种办法,怎奈人数太多每天消耗太大。”说罢连连摇头,昔日沙场勇将不想因为粮草之事头发尽数变白。
赵括点头,“你已经尽力,怪不得你,先行退下。”
那人闪身退回,方才对话众将听得清楚,一人站起身形躬身施礼,“*军,战事吃紧,邯郸为何迟迟不肯发来粮草,长平大营缺粮,邯郸那些朝臣哪个心里不知,他们每天喝酒吃肉,难道让我们这些人饿着肚子和秦军死战不成!”那人身形健硕,声音洪亮,言辞之中颇有怨恨之意。
赵括道:“邯郸情形不得而知,如今长平关被秦军占据,即便能够筹集到粮食同样没有办法送入大营。”
廉符起身,“求*军能给廉符一队人马,必然夺回长平关,杀尽秦军一雪前耻!”提到长平关廉符顿时脸上一热,如果不是自己大意失去关口如何会有今日之烦恼。
“廉将军莫要心急,此事稍后再议!”
蹬蹬蹬,一阵小跑,一名兵士来到大帐门前停住,门前站着几名亲兵,没有*军之命任何人不得进入,“让他进来。”赵括听见声响,脚步声很急,隐约听到喘气之声。
兵士快步入内,“*军,关塞处抓住几个秦军奸细。”
“秦军奸细!”众人听罢站起身形,眼中透出愤恨之意,不想秦人如此胆大,居然敢派人混入赵军大营。
“带进来。”
那人答应一声,时间不长脚步声再次响起,隐约带着吵闹声,来到大帐前兵士向前一推,“看老子一会怎么收拾你,身上穿着秦人的皮还敢冒充赵人。”
只见几人身上所穿衣甲正是秦军所特有,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未免伤到自己人,所有大多在衣甲形状还有颜色上下功夫,这样可以快速区分。
为首之人抬头面露喜色,“*军,赵先终于见到*军!”那人双手被缚眼中含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赵括站起身形,声音如此熟悉,来到近前,那人抬头,脸上尽是泥污,一时无法看清。
“你是何人?”
“*军,末将赵先,邯郸城副都尉!”
“赵将军!快松绑!”赵括眼睛一亮,身后兵士快步上前,不想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也怪赵先,穿什么不好,偏偏穿了一身秦军服饰,如果不是自己发现,难免被守卫射杀。
来人正是负责邯郸城防副都尉赵先,为人忠义,执法严明,赵括认得,听声音已经耳熟,仔细看去正是赵先,应该在邯郸负责城防才对,为何出现在这里,一身装扮更是奇特,其中必有隐情。
绑绳解开,赵括弯身将赵先扶起,赵先眼中含泪,“*军,赵先来迟了!”
“坐下说话,赵将军应该在邯郸才是,为何到了这里,更是以秦军装扮出现!”
赵先缓缓坐下叹口气道:“不瞒诸位,赵先奉王命押运粮草前往大营,都怪赵先大意,途中出事。”
“粮草!”提到粮草众人顿时眼前一亮,眼前最重要的不是打仗报仇而是填饱肚子,只有填饱肚子才能去想别的事。
“粮草被人夺走?”
赵先摇头,“并非被人夺走,而是一把火尽数烧毁,都怪赵先听信他人之言将粮车聚拢,最后才会被歹人所图,赵先愧对大王,更加对不住长平几十万将士。”
“粮草被烧!”
廉符道:“赵大人所说之事莫非就是长平关下那场火不成?”
赵先点头,“那晚粮车距离长平关不过多半日行程,一路上困乏想到就快入关索性停下来歇息,只等天亮之后立刻赶路,不想当晚突然杀出一群黑衣人,不容分说剑剑取人性命,赵先率众抵挡,试图凭借阵势阻挡攻势,怎奈那些人狗急跳墙掏出火物将粮车点燃,几十万担粮食就这样没了。”
赵括面色阴沉道:“廉将军同样看到那场火?”
廉符点头,“当晚正在歇息,兵士来报长平关下传出火光,于是带着兵士上去查看只见漫天火光升起,火势凶猛,顿时警觉,命令兵士严加防范,不想秦军立刻发动攻势,也算是提前有所准备,一战死伤万余,秦军同样无法讨到任何好处死伤要在我军之上,怎奈兵力不足大势已去只得率众离开,现在想想多亏了那场火,只可惜黑巴兄弟没有及时防范,最终不敌,报必死之心,想想不免可惜。”
提到死去黑巴,白英握住酒杯手指猛然发力,咔嚓一声,酒杯碎裂,赵括目光投去,白英难掩心中悲痛只得转过身去。
赵括道,“可有看出那些人身份?”
赵先摇头,“事发突然,那些人脸上蒙着黑巾根本无法判断,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些必然不是秦人。”
“不是秦人,那就是赵人。”
“该杀!”一人迈步走入,正是赵括身边猛将沐尘,一脸阴沉,方才带着兵士出去巡视回来方才得知黑巴战死,两大关口被秦军攻占消息,脸上带着愤恨迈步走入。
赵括摆手,沐尘坐回原位,“诸位将军,赵括奉命来此,此战关乎赵国存亡,不敢有丝毫懈怠,长平大营更是面临从未有之困境,秦军先断我后路,今在我对岸摆开阵势,意图明确,必然看出我军缺粮,想以合围之势将我军活活困死!”
雷猛起身,“雷猛愿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