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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 作者:胡辛-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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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钱放回抽屉,接过证明信:“谢谢。”

  他又长叹一声:“唉,我知道,这太难为你,太难为他们了。”

  她安顿他在值班室打个盹,便悄悄地离了公署。

  第一抹曙色,将城墙脚下那片临时凑合搭起的乱七八糟的破烂芦棚夸张地抹上了旖旎的亮色,有炊烟袅袅、鸡鸣狗叫、起早担水的人影,急急上路的鸡公车叽嘎作响……五里亭刑场的热闹和枪声,并不惊扰他们贫困的生活。

  她来到了这里。她的婆母执拗地带着孙儿住进了这里,离得她远远的,为她省钱为她减纷扰,却不知更添了她的负罪感!

  她听见了嗡嗡的纺车声,不知为什么她竟做贼般蹑手蹑脚绕到西边的小窗前,偷偷将棚内的一切来张望。

  罗纱帐垂下,她的一对儿子睡得正香!床榻前,她的婆母正摇着纺车纺棉线。硬朗的身板、黝黑的肤色、缀着补丁的衣裤,婆母与贫民窟的老妇全无二致!只有那依旧梳得齐整的花白的发髻、发髻上插着的碧玉簪,还有那标准的三寸金莲、裹着金莲的做工精细的绣花鞋,依稀可寻当年富家媳妇的影子吧?

  就是这么一双小脚,拖着一对孙儿逃离了沦陷区,颠簸了千里路终与她得以团圆!

  可是,团圆的梦破碎得这么快!就在婆孙到来的当夜……

  “姆妈、婆母……你们还没睡?”她在雨地里蜘蹰了很久很久才回家,母亲和婆母却都在小房间里等着她。两个老人红眼红鼻,像是恸哭过,她不禁心惊肉跳。可转而一想,两个亲家母原本是闺中好友,离乱一载,叙旧话别,自会伤心落泪的。

  “懋李,这年月女人要做上一份事真不容易噢——”婆母关切地开了口。

  “哦,忙是忙,也不是每夜都要加班的,今夜真不凑巧——”她强颜欢笑,今晚唐突离家这么久,实在不合情理。

  “懋李,婆母——她有话对你说,”章老太太刚说一句,又抽出腋下的手绢揩眼泪,那手绢,己像水洗过一般。“懋李,我,我把这一年的事……都实话相告你婆母了。”

  “姆妈——”她睁大了眼,恐慌地看着母亲:是母亲出卖了她?还是母亲急于让她解脱?

  “懋李,你娘和我做女崽时就结拜了姐妹,彼此知心知意。婆也从来把你当亲生的女崽看待,婆晓得你的艰难,婆也是……年轻轻就守寡到今的……女人,婆不愿你再走一遍这样的路……”

  “懋李,你不要为难,我跟你娘商量过了,我还是带着大衍细衍另住别处——”

  “大衍细衍长大了,怪惹眼的,不往来怕也不是办法,要不,”婆母这才哽咽了,“就让他们喊你……三姨?”

  晴天霹坜!五雷轰顶。

  她木然跪倒在两位老人之间。欲哭无泪,欲辨无词。

  婆母就带着孙儿住进了这里,待一切安顿好,婆母才让她来看他们。

  她不敢喊,不敢控门,将准备好的生活费悄悄从门缝底下塞了进去。





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十八 昔日的章懋李与今日的章亚若



十八 昔日的章懋李与今日的章亚若

  亚若病了。虽说一般的伤风感冒,可因为心病连夜失眠,她病倒了。

  人烧得昏沉沉的,可脑细胞异常兴奋,连阖下眼的念头都没有。下午蒋经国给她带来了这捧杜鹃花,见她烧得不低,又嘱专署查医师来给她打了一针退烧催眠,她却仍处于亢奋状态。

  昔日的章懋李与今日的章亚若撕掳纠缠崩裂抗衡……

  噼哩啪啦硝烟弥漫,爆竹声声中筷子巷又迎来了一个继往开来的喜庆日子——唐家婆婆娶媳妇啦!

  披着彩带的几辆橡皮车到了,喜娘扶出个千娇百态的新娘子:

  ——白色的缎子旗袍长至脚踝,却短袖露臂,脚上还着一双白色的高跟皮鞋!最奇的是那一头黑鸦似的秀发上竟箍着薄若蝉翼、涌如浮云拖曳至地的白色婚纱!两个漂亮的小女崽乐呵呵地跟在后面托起才不至于拖地!

  白皙清癯的新郎官却是老式打扮,颀长瘦弱的身躯着一袭黑华丝葛长袍马褂,脚着一双千层底黑布鞋,左胸襟别一朵硕大红花,正是东方式儒雅书生风范。轻盈的白色新娘子挽着他的手臂,好像一个早早地进人了酷夏,一个还迟疑地留在寒冬。

  拜堂改良为三鞠躬,新郎新娘对鞠躬时,她见新郎紧张得汗在脸上淌成了无数小沟,她噗哧笑出了声。

  她实在太小——十五岁的没成熟的小懋李。

  他呢,大她三岁,空有雄赳赳名字唐英刚。

  筷子巷快子,第二年她便生下儿子大衍,学名远波。婆母包下了养育孙儿,因为不放心这十六岁的女崽,只要她喂几顿奶,于是她除了烙刻下新生命从母体分裂时幸福又恐怖的巨痛外,她不过是一个懵懂的小母亲。

  婆母从心眼里疼她,婆母守寡拉扯大儿子英刚和英武,就把她这长媳当女待,祖孙三代倒也洽和。白天,她或看书作诗绘画,或拨弄月琴;也绣花结绒线做衣服,也下厨做几样小菜;昔时女友来邀,也会嘻嘻哈哈上街瞎逛;活得闲适也无聊。黄昏倚门,翘首盼在监狱中做事的夫君归家,然而,唐英刚沉默寡言,似惜话如金。饭后,小夫妻相守一室,唐英刚就摇着缀有流苏的洞萧,呜呜咽咽吹上一阵,吹得满屋的凄凉萧瑟,她就晃晃他的手臂,放下箫,他又到桌前,铺开白纸,让妻研墨,自己抄录几首古诗词,字是一丝不苟的正楷;偶也自作一首,格律无可挑剔,吟来却味如嚼蜡;偶也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凝视娇妻,看得懋李的圆脸像熟透了的李子,他却仍无一个字!只有那眼神无限满足。

  他的日子,挣钱养家是义务,与妻相守是权利;除了监狱就是卧室,这以外的天地与他何干呢?

  她的心扉原来“满园春色关不住”,她的血原来一热就能沸腾,昔日女同学的哥哥因闹学潮关进了监狱,她就陪着女同学去探监,于是撞见了唐英刚!他一声不吭,只是满眼忧悒。

  她呆了!她不知道男人还有这么黑这么深忧悒的大眼睛!她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柔弱无骨、柔情似水的可怜男人!她也哭了。

  淡漠中,第二个儿子细衍又出世了,学名远辉。日子依旧,婆母照例包办一切。她与他之间却单调重复得无声无息,他们之间从来没吵过,他连重一点的话语都没有,吹箫少了,抄诗少了,他久久地凝眸于他,像要把她的身影和灵魂一起摄进他漆黑的瞳仁中。

  她困惑。她窒息。

  终于有一天,她叛逆了。吃早饭时,唐英刚从饭桌旁站起,像往常一样,她递给他去监狱的公文包,旋即变戏法似的,她的手中还有一只小巧的女式公文包:“告诉诸位,从今天起我也要去高级法院上班罗!”

  她爱上了法院文书工作,井井有条、沉稳细心地做着,活得充实,人也鲜亮活跃了许多。他没有责怨她,连眼神的责怨也没有,只是每日的晚课不再吹箫不再抄诗,只将那支箫于手中轻轻地长久地摩挲着,他神不守舍,他像是失落了很多很多。

  她终于无计可施,那监狱的气味渐渐幻化为另种气味——没有人气的坟地的气息!

  她勤回娘家,后来干脆就住回了娘家。是心理的逃避也是生理的逃避。她害怕没完没了地生儿育女,像她的母亲和大姐。独立、进取的意识执拗地在心里扎下了根。

  可双方仍相互绝对忠诚。唐英刚依旧如钟摆般生活,哦,连钟摆的嘀哒声都没有。懋李则检点自己的活跃,除了上班时非与男同事接触,下班就回娘家,闭门坐屋,婆母倒常带着两个孙儿来串门,减轻她的寂寞。她呢,却企盼着英刚能来坐坐,就像结婚前的“表哥”一样,然而她失望了。唐英刚虽然软弱,那自尊心却是膨胀到了极至,她忽略了或至少是看轻了这点。

  就这样不多不少过了三年。

  一天,在人流如潮的街头,他与她旁若无人地伫立着、久久凝视。她让泪水放纵奔流。她愧对他。他是一个安分守己善良懦弱的好丈夫,只是她无福份而已。她苦了他、害了他,他还只有二十六岁呵……

  他纤长的手指想替她拭净泪水,这是他第一次在大庭广众面前的轻佻!他说:“懋李,是我错了……”

  她哭着奔逃了。

  通宵未眠,她写好了一封“还他幸福”的信。

  英刚:

  你我淡漠已三载,看来我不是一个好妻子,可我又无法改变我自己。

  我想,与其你我相互羁绊,不如各各还其自由。社会日趋开明,你不必

  背上“休妻”的重负。你我都还很年轻,今后的日子还很长呢。离开了

  我,你会幸福的。

  我只是希望你永远永远是我的好表哥。

  你的不贤良的妻:懋李

  第二天,唐英刚自尽了。

  他死得很平静。唐家婆婆发现他左手指须臾不离的结婚戒指没有了,心里猜测是吞金而殁吧。

  “是我杀了你——我杀了你——”一个女子挣脱搀扶她的人,疯狂地扑向僵硬的唐君,摇撼、呐喊,却无泪可淌,她向天地向人们吼出她就是“刽子手”。

  “与你有什么干系呢?女崽,这是命!命中注定!哪个也奈何不得。你是我格嫡亲的好女崽呵——”她的婆母强忍悲痛拖起了她。婆母当着众亲友街坊为她开脱洗刷,还其清白。

  他爱她,刻骨铭心,爱到能为她死去。

  她不爱他!而他的死竟成了她与他之间的永恒的锁链!唐英刚去世后,懋李改名叫亚若。亚若和懋李却无法割裂。

  恍恍惚惚、迷迷糊糊、往事如烟。

  啊——亚若大叫一声,突地坐起!原来噩梦一场,周身冷汗淋漓,一个寒噤,却见儿子大衍立在蛋青色的晨曦中,又做梦?

  “大衍,是你?”她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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