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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让你的头脑直接回答我吧。”
有着尖锐指甲的手指缓缓刺向我的额头,在它的最前端,笼罩着薄薄的血色雾气。我隐隐明白到血之调配者口中的那个‘大人’,或许和自己的内心深处所潜藏的那股狂乱之力有关。可是随着他的接近,我的一切行动力,包括说话的能力也被剥夺了。在无力辩解的情况下,我只能祈祷血之调配者的‘询问’方式不会太粗暴。但老实说,希望渺茫。
“你没有找错人。”
随着这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高位血族的手静止了下来。另一股深不可测的力量从我身后传来,化解了所有加诸于我肉体上的压制。
“啊……您也来了。”
血之调配者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的背后,接着又惊疑不定的打量我。无论如何,最后他还是将右手按在胸前,以卑屈的姿态半跪在了地上。高位血族向更高位的存在致以最大的敬意,他低头俯视着地面,发出了恭敬的问候。
“血之调配者,隐秘同盟的麦修撒拉,维克多·修,在此向黑暗的王者和堕落之翼致敬。”
终章 魔神,Two
好不容易才取回行动上的自由,我却连喘一口气的空隙都没有留给自己,就猛的转过了脑袋。果然,映入眼帘的,是意料之中的景象。名为风的神秘男子又以惯例的方式,不知用什么办法来到了我的身边。他对我点头致意,然后就把注意力转到了血之调配者的身上。
“站起来吧,维克多。你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鬼,所拥有的地位与实力早就使你足以与我们并列了。这种无聊的行为,还是留着给不知谦卑是何物的新生去做吧。在无尽的时间洪流冲刷下,难道现在你还需要用它来磨去自己那高傲的菱角吗?”
风的话让血之调配者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慢慢的站起来,然后向着我和风分别点了点头。
“那么请允许我这样说吧:很高兴又见到两位。为了此刻我一直在黑暗中沉睡,都数不清跨越了多少个一千年了。很遗憾当初的我无力打破众神所设下的屏障,只好麻烦两位来到这里。花费了那么悠久的时光,做出了不计其数的尝试也总算值得了。现在我们终于聚集在此,那么,差不多该开始行动了吧?”
“再等一等吧。”
风叹了口气,然后轻轻挥了一下手。随着他轻柔的动作,附近的空间忽然碎裂了开来。无形之力将一个人形的破片切出,把他推得平飞出去撞在了墙壁上。砖石结构的墙壁即刻如同纸糊般的被洞穿,受害者连惊呼的余地都没有,就继续前飞,直到镶嵌进了另一边的墙壁中。
“投影术(Project Image)和石肤术(Stone Skin)么?实在是让人觉得意外啊。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能使用七级奥术的默默无名之辈……嗯,还是巫妖,越来越有趣了。”
“鲁伯特!”
在风说话的时候墙壁倒塌所形成的烟尘散了开来。在看清那个倒霉蛋的真面目后,我惊呼了起来。巫妖大人很吃力的从墙上脱身下来,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开始施展法术。随着鲁伯特不断的念出咒文,各种颜色的光晕出现在了他的身边。风看了我一眼,接着耸了耸肩。他伸手指向还在拼命施法的巫妖大人,一句咒文都没念,就直接发出了两个连续在一起的强力法术。
“Spell Strike!(法术重击!),Control Undead!(操纵不死生物!)”
淡绿色光芒从风的手中飞出,轻易的就击散了环绕着鲁伯特的所有光华。巫妖大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就垂下手,不再有任何的动作。维克多趁势打了个响指,于是一个鲜红色的球体包裹住了鲁伯特。在血之调配者第二次搓响手指后,那个球体就漂浮起来,慢慢的飞走了。
“他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
风冷冷的回答我。
“否则现在他已经形神俱灭,就算在星界也找不到他的灵魂了。不过,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容任何人来插手。我会在抹去这个巫妖的记忆后放了他,就这样吧。”
尽管血之调配者似乎把我也算在三巨头之列,可事实上我恐怕连替他们提鞋的资格都未必有。所以即使巫妖大人是为了我和丽丝汀才干冒奇险,偷偷的潜入进来也好。在现在的情况下,我能做的也只是勉勉强强的保住他的性命罢了。随着不速之客被驱逐,形势又回到了先前的样子。这段时间里丽丝汀一直紧紧的靠着我,忐忑不安的前后张望。为了安慰妹妹,我只好尽量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可是心里却七上八下,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与其站在这里,我们不如去月之间坐下来慢慢谈如何。”
对这个提议我没有意见,于是在维克多走向旁边的通道后,我和丽丝汀就跟了上去。风并没有跟上来,而是直接打了个响指就消失无踪。实在是好便利的手段,真叫人羡慕不已。趁着和血之调配者拉开距离的时候,妹妹把头凑到了我的耳边。
“现在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
“……哥哥,有什么是你知道的?”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
在这种时候还要贫嘴,下场自然就是手背被拧红了一大片。我半真半假的呻吟了几下,结果又被妹妹扭住了手腕。
“不要再开玩笑了啦,哥哥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东西?”
“老实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哎呀!严格来说,应该是一点都不清楚。”
这应该是最确切的说法了吧?虽然今天风和维克多所说的内容我都多少听到过,可是却根本无法理解。如果要比喻的话,大概就像是一个没有学过英语的人,却收到一封由英语写成的信吧?就算事实就隐藏在文字间,仍然是无从得知其奥妙。
在跟着血之调配者穿过通道和房间时,我一边回答丽丝汀的问题,一边努力的回忆着和风之间发生过的事情。莫名其妙,不知所谓,大致上就是这样的感觉了吧?虽然我必须承认自己故意忽略了一些内容,对它们视而不见。可是明明与自己非亲非故的风,却好几次将我从必死的绝境中拯救出来,却是无法漠视的事实。或许我真的和这些大人物有着什么关系吧?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是什么劳什子的术师吗?还有,自己身体里那股完全不受控制的力量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我心事重重,只觉得头疼不已。
不知不觉间,我们脚下的地面变成的粗糙的石质斜坡。它一直向下延伸,长度早就超过了别墅所坐落的范围。每隔一段距离,两边的墙上就有着一对附带蝙蝠石刻的火炬。当维克多路过一对对火炬时,它们就自动被点燃,向上喷涌出炽白色的火焰。虽然因此地下通道被照得通明,但同时带给我的诡异感觉也增加了。
“请。”
在两扇关闭着的巨大石门旁,血之调配者站住了脚步。他轻轻抬手推了一下,重量至少有一,两吨的石扉就发出钝重的‘轧轧’声,向两边分了开来。维克多很客气的让我和丽丝汀先行,但问题是我根本没办法靠近他。血之调配者看着踟躇不前的我,最后把双手收拢在胸前,叹了口气。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好吧,我先把领域收起来。”
随着维克多的话语声,他四周方圆五米的空间忽然产生了波动。就像是透过火焰的上方看物体一般,血之调配者身周的景物都如同水波般的扭曲了起来。这个呈圆形的范围慢慢以他为中心收拢,最后消失不见。我觉得周围一下子明亮了许多,浑身仿佛刚被去掉枷锁般的舒畅。不过当前不是抬拳踢腿,活动筋骨的时候。我乖乖的拉起妹妹,从打开的石门中走了进去。
眼前豁然开朗,在石门的里侧,是间广阔到当棒球场都嫌太大的房间。站在昏暗的光线中,我连房间的另一边在哪里都看不见。更让人吃惊的是房顶竟然是由水来制成的。那些透明的液体呈现出半圆的弧度,简直犹如湖面的倒影一般。透过它们,我还能看到悬挂在夜空中的明月。原本幽暗的月光被水所制成的巨大凹凸镜收集在了一起,化作一束明亮的锥形光芒笔直垂落在房间的中央。 这实在是奇妙到不可思议的景色,简直已经到了摄人心魄的地步。我和丽丝汀一起屏息凝视着眼前华丽的光景,差点就神游物外了。
“这边。”
风的招呼声把我的注意力从如梦似幻的美景中抽离了出来。他站在一张通体由黑色玉石雕琢而成,被三把同样质地的椅子所围绕的桌子旁向着我们招手。我和丽丝汀走了过去,却不敢随便就坐下。风看了看我,就坐进了一把靠背上有着六翼天使雕像的椅子里。等维克多也坐进一把椅背上有蝙蝠雕塑的椅子后,他们一起抬头望着我,然后异口同声的发出了叹息。血之调配者用指甲轻轻在椅子的把手上磕击,皱着眉头向风发问。
“波赞鲁的神魂还没有醒来吗?”
“大概是无法醒来吧。在深渊里我唤醒过他一次,结果是肉身几乎被粉碎了。毕竟他在空间转移前还和光明之神有过一场恶战,似乎受了相当重的伤。最后就算成功了也好,三千年的时间还是不够完全恢复神力的吧?而对失控的力量来说,现在容放神魂的的躯体又太过脆弱。”
“也无所谓,反正时间对我们没有意义。谨慎起见,还是再等等吧。毕竟我们已经等待了那么久,为的就是要多一点把握啊。”
“嗯,可最严重的问题是波赞鲁的神器也被封印了。没有了那把剑,他连一半的力量都发挥不出来。而且还有我们眼前的这个神孽……”
“神孽?”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要转移那么遥远的距离,再加上濒死复生,实际上产生的熵力波动和空间扭曲也和重新登神的程度差不多了。”
“真是的……命运没有站在我们这边吗?”
维克多和风一起唉声叹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