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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剩下最关键的一步了。一定不要出错。”瑞贝卡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师娘,你觉得艾尔菲的话靠谱吗?我怎么有点不踏实?”巴奈特回忆了一下当初艾尔菲告诉他们他设置的密钥时那满脸戏谑的表情,忽然开始心虚起来。
“不管靠不靠谱总得试试。那个家伙虽然没有正经的时候,但在这种大事上不可能开玩笑。”瑞贝卡其实心里也有点打鼓,但她别无选择:“准备好,我要开始了!”
瑞贝卡说完之后继续开始转动圆盘,这次转动的时间比较长,圆盘整整转过一周之后,重新来到了“二”的位置时,圆盘再次开始发亮。
“芝、芝麻开门——”老矮人不那么自信的说出了这句艾尔菲告诉他的密钥。和其他听到这个密钥的人一样,巴奈特从未听说过这种近乎儿戏的语言组合。话说回来,谁能告诉他芝麻是什么东西?
老矮人说完之后,圆盘上的亮光熄灭了,整个实验室没有再发生任何变化,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失败了?”瑞贝卡有些气恼的抓抓头发,她早该料到那个恶趣味的家伙不给他们找点麻烦是不会甘心的。
“现在我们怎么办?难道要去帝都把那小子抓来拷问一番吗?”眼看实验室近在眼前却无法进入,老矮人着急的直揪胡子、
“前提是你抓得住他!”瑞贝卡没好气的瞪了巴奈特一眼,那个吟游诗人就像是个滑不留手的泥鳅,休想轻易的逮到他。
就在两人郁闷的想拿头撞墙的时候,圆盘忽然重新翻入了地面,露出了圆盘之下的一条密道。
“咦?成了!”瑞贝卡依稀感到这个密道有些眼熟,当初他们好像就是经由这条密道离开实验室内部的。
“你确定?”已经近两千年没有回到实验室,巴奈特见到进入实验室的通道近在眼前,忽然产生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赶紧的,费什么话啊!”瑞贝卡狠狠的瞪了巴奈特一眼之后,当先钻入了密道。老矮人郑重的整了整衣服之后,又把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整理了一下,才带着一种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的肃穆表情,跟着进入了密道。
两人的身影在密道口消失之后,密道入口突然毫无征兆的消失了。又过了片刻,整个实验室忽然变得灯火通明起来。一个比之前不知强大了多少倍的防御罩将实验室笼罩起来,如果有知情人的话,一定可以发现这个防御罩竟然是奢侈的由机械神力组成的,不时有一枚枚机械神文在防御罩的表面浮现。
就在因格尼尔实验室重新开始运作后不久,实验室外部不远的半空中忽然出现一个空间裂缝,从那里跌跌撞撞的滚出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一半的身体血肉已经完全不见,只留下不知被什么灼烧的发黑的骨架,另一半身体则像是融化的蜡烛一般血肉模糊,看上狼狈不堪,已经完全不成人形,仅靠他手中一柄布满裂纹和缺口的长剑在勉强支撑着身体。
那人从空间裂缝中出来之后,那个空间裂缝开始在大陆法则的压迫下逐渐收拢,那个裂缝好像不甘心就这样合拢,奋力挣扎了几下,但在无人主持的情况下,这个裂缝的力量跟本无法和整个大陆的法则相对抗。
空间裂缝最后扭曲了几下之后,发出一阵耀眼的闪光,将夜幕已深的天穹照的亮如白昼。但这已经是它最后的辉煌。
时空裂缝在人影仅剩的一只独眼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终于消失不见,只留下那个人影一声深深的叹息。片刻之后他又扭头看了看刚刚开始重新运作的因格尼尔实验室。当他注意到笼罩在实验室外部的机械神力防御罩之后,发出一阵艰涩难听的笑声:“好好好!原来你的目的竟在于此!不过就算我无法得到那样东西,又能怎样?毕修特已经死了,今后的大陆将是我的天下!”
那个人影恨恨的最后看了一眼实验室之后,腾身而起,摇摇晃晃的向帝都卡塔尼亚方向飞去。
那人离去之后,原本晴朗无云的夜空中忽然之间乌云密布,片刻间布满了实验室所在的山坳,狂风挟裹着闪电如金蛇狂舞一般从虚空中遁出,撕裂了乌云,顿时一阵不合时节的骤雨袭来,将整个山坳中积攒千年的尘垢冲刷的一干二净。
深沉的夜幕中山雨呜咽着像是诉说着什么,又像是在为什么人哀唱着最后的挽歌。(第一部完)
第九百二十一章 城门之下()
“哇喔!这就是帝都卡塔尼亚吗?简直太雄伟了!果然名不虚传!”一个满脸雀斑的吟游诗人站在帝都的北门外大声惊叹道。他的身后一个光头小牧师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他的这位好友有时候就是这么喜欢夸张。
时间来到了艾利亚特历2120年春之月,距离帝都新年的庆典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此时距离魔兽森林北部边缘的威柯堡剧变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之久。尽管那里的剧变给整个帝国都带来了极大的冲击,但对于底层的百姓而言却对此一无所知。除了进入帝都时的检查比往年更加严格的检查之外,一切都没什么两样。
“排好队!你们这些贱民们!”一个肥胖如猪的城门守卫粗鲁的推搡了一把因为过于激动而一不留神从排队进城的队伍中探出半个身子的吟游诗人。
身材单薄的吟游诗人被守卫推了一个踉跄,幸亏身边的小牧师及时扶了他一把,才让他免于摔倒的厄运。
“艾尔菲,你没事吧?”塞伦特轻声的问了一句。
艾尔菲狠狠的瞪了那个守卫一眼之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瞪什么瞪?再瞪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当泡踩!”守卫恶声恶气的叱责道。
“这位守卫大人,您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塞伦特鼓足勇气向守卫抗议道。不管怎么样,这里是帝都,神圣教廷有分部在这里,塞伦特多少还是有些底气的。
“哈!”守卫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冲周围的人群喊道:“看看我们遇到了什么?一只神圣教廷的败犬居然也敢在这里狂吠!”
守卫的话引起他的同伴们一阵戏谑的哄堂大笑,队伍中的平民们也有不少跟着露出了讨好的陪笑。
“你——”塞伦特感到一阵愤怒,他没想到在帝都居然也有人敢公然嘲讽神圣教廷。
‘塞伦特,冷静一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们刚到帝都,情况不明,暂时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艾尔菲及时通过心灵感应阻止了塞伦特,‘从目前的状况看,神圣教廷的形势恐怕不容乐观。’
塞伦特本就不是冲动的人,得到艾尔菲的提醒之后,迅速冷静了下来,艾尔菲说得没错,看来神圣教廷在帝都的势力愈发衰落了。
见两人忍气吞声了下来,肥胖守卫轻蔑的朝地下吐了口口水。
正在这时城门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紧接着一架由四匹黄色的骏马拉着的华丽马车从城门口驶了出来。
肥胖守卫看到这架华丽但有些陈旧的马车上的徽记之后,面色一变,顾不上继续搭理已经“认怂”的两人,而是抄起身旁的长矛,粗暴的将挤成一条长龙的队伍又向旁边挤压了几分。
硬生生的为马车开辟出一条通道后,肥胖守卫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的冲马车鞠了一个躬九十度的大躬,浑然不顾身后的人群中发出不满的窃窃私语声。
“这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帝都北门早上一向都是只进不出吗?”
“小声点!这架马车的主人一看就是大人物,这点特权算什么?”
“大人物?有多大?要知道即使是帝国元帅塞巴斯汀也不会如此仗势欺人!”
“闭嘴吧!这些贵族怎么能和爱民如子的塞巴斯汀元帅相比?你不能指望每一个贵族都有元帅大人那样的素养和胸怀。”
……
外面的闲言碎语像长了翅膀一般从被厚厚窗帘遮挡的缝隙中钻进了马车中,一个二十多岁、面色苍白的青年听到之后眉头紧皱,从他簇新的贵族服饰看,应该是一位勋爵。勋爵大人用手杖重重的敲了两下马车的墙板后,将窗帘挑开一条小缝,毒蛇一般的眼睛向外看去。
马夫得到讯号之后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轻轻拉住了缰绳,他明白自己喜怒无常的新主人又要发怒了,只不过不知道这次倒霉的会是谁?但愿马车中的老家主能及时阻止他,否则的话——马夫怜悯的看了一眼路旁的平民,恐怕这些人都得倒霉。
见马车忽然听在跟前,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平民们立刻感到大事不妙,对于位高权重的贵族们来说他们的性命连蝼蚁都不如。周围的人都向刚才抱怨的人投去怨恨的目光,那几个多舌之人更是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谁都清楚因为刚才的多嘴很有可能带来杀身大祸。
帝国的律法在大灾变之后变得愈发严苛,如果马车主人发怒的话,城门口所有的人都可能因为连坐而被杀头,投入巴士拉监狱恐怕是他们可以乞求的最好下场,甚至连那几个城门守卫也不能幸免。
刚刚还乱如闹市的城门之外,随着马车的停驶而忽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如履薄冰的噤若寒蝉,只有艾尔菲和塞伦特由于还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虽然和周围的人群一样默不做声,但眼睛还是在肆无忌惮的四下张望着。
“巴多,这种时候没有必要和这些平民计较。”马车之中的另一位乘客冲年轻的贵族说道。
说话的是一位满脸愁容的老年贵族,脸上深深的皱纹如同被锋利的刻刀雕刻出来的一般。老旧但熨烫得整整齐齐的公爵服饰绝对会让看到的人大吃一惊,即使在贵族多如狗的帝都,能见到一位公爵也绝对是一件幸事。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这么谨慎,可惜你的谨慎并没有换来陛下的青睐,反而落得如此下场!”仍在朝窗外张望的年轻勋爵不无讽刺的说道。
“你越来越放肆了!”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