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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昏暗的光线中看不分明,三笙也知道他的目光此刻一定烈火熊熊要吃人一般。
“三笙。”楚行哑着声唤她,似是压抑着无尽的爱慕和渴求,灼热的视线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三笙,三笙”
摸了摸他额头上闪亮的汗迹,三笙有些心疼地叹了口气。反正都到这份上了。也不差最后一步。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继续啊。”
楚行的眼睛刹那间盛下漫天光华。
红金软帐内骤然响起两道声音,低吼娇啼,一强一弱,一刚一柔,缠绵婉转缭绕不休。
宽敞结实的拔步大床发出吱呀的响声。响声由轻到重,由缓至急,最终和帐内隐隐地兽吼莺啭连成一片,再也分辨不清。
被翻红浪,一室春光。
房间内的动静一直持续到天色将明。浑身酸软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的三笙陷入昏睡之前,迷迷糊糊想起一件事:
她最开始,是要问楚行什么来着?
再醒过来时。三笙发现自己正在马车里。从车窗的帘子缝隙往外看,天色一片昏暗,分不清是凌晨还是傍晚。
听见动静的楚行立刻闪身进来,见到三笙已经睁开眼睛,眉目间的焦虑散去一半,上前将她扶起来:“殿下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全身上下被马蹄子踩过般的酸痛让三笙轻轻抽了口气,颤巍巍地往软枕上靠住,眼见同样“操劳”并且出力更多的楚行神清气爽意气风发半点事没有,顿时气得抖着手往他身上拧:还好意思问,你他妈二十年没吃过肉逮着一口就死不放手的禽兽!
奈何手软成豆腐,凑上去跟爱抚似的,被楚行握住送到嘴边亲了一口:“怎么了?”
三笙望天翻了个白眼,胳膊实在没力气只能由他亲:“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
“将近戌时,殿下整整睡了一天。”若不是用内力反复检测过没有任何问题,江城的各位大夫都要被他拎着衣领飞一趟了。
三笙动了动又往软枕上挪了些,看了一眼车窗外:“我们现在是在哪?”这马车虽然看着不起眼,其实内有乾坤设计得极为巧妙。最起码防震的功能便是一流。窗外的景色飞掠过,车内竟感受不到半点动静。这也是三笙能安然睡足一整天的原因。身体经过修养恢复了点力气,便觉出肚子的饥饿来。
楚行早就打开了放在马车角落处的食盒,食盒内有炭火温着,青瓷小盅的盖子一揭开便是一股燕窝粥的香甜热气。一边拿勺子吹凉了喂过去,一边道:“咱们清早离开江城,现在约在通州境内,距离青宁城还有两天左右的路程。本来应在上一个驿站落脚歇息的,但陛下派往青宁城的影卫传来消息,替殿下诊治的那位神医近期可能要出门远游,为了抓紧行程尽快抵达目的地,属下便在公主休息时擅自做主让马车继续行驶,直至出了通州再行修整。”
三笙就着他的手不停歇的喝了小半盅,这才叹了口气全身暖洋洋的觉得活了过来。捏着楚行的袖子擦了擦嘴,抬头看他:“这样日夜兼程的跑,你们能吃得消吗。”她倒是无所谓,反正有马车随时可以睡。
楚行笑了笑:“公主放心,影卫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体质强于常人数十倍,就算从京城到青宁的路上一直不休息都不成问题,主要是怕马儿受不住。”
三笙抽了抽嘴角。行行行。知道你厉害。瞧把你能耐的。有本事别把这劲往我身上使啊混蛋。到底气不过又往他身上拧了一把。这回不像是爱抚了,像挠痒痒。
确定三笙再也吃不下了,楚行将碗盅收拾好,坐到她身旁与她十指相扣,一脸的痴汉相:“公主你累不累,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见识过他禽兽的一面,此时这幅乖乖小羊羔的模样三笙丝毫不买账。肚子饱了身子有力气了当机了一天的脑袋又开始运转,倒把最重要的一件事想了起来。
思及之前想要曲线救国委婉问询之后的悲惨遭遇,三笙这次选择单刀直入:“说罢。你跟巫马梅朵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行抿了抿唇。
三笙皱起眉,表情微冷:“你若不想说,我不会逼你。”
楚行立刻一把抱紧了她,神色讨好卖乖中还带着些,难为情?
“公主你别生气。属下,属下不是想瞒着公主,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按顺序说。”三笙捏了捏手指头,“从她是什么时候找你的,跟你说了什么,送了你什么东西,半点不许漏下。”
楚行斟酌组织着语言:“巫马是在陛下的万寿宴之后找到我的。她问我,对公主为孔涵礼演奏的那首曲子有何感受。”
三笙转过脸去看他:“我不是跟你说过,那都是演戏是假的吗。”
“属下知道,也是如此回她的。”楚行垂下眸子:“她又问,一个孔涵礼是假,以后却还会出现千千万万个孔涵礼,总有一个会是真的。公主以后将是楚国的统治者,这世上惊才艳绝出类拔萃又愿意自荐枕席的男子何止万千,我不过是个身份低下的侍卫,身无所长不识情趣,要凭什么站在公主身边。”
他的语调平静无波,甚至神情也看不出半分异色,三笙却忽然有些心疼。
进入这个世界以来,楚行就一直陪伴在她身边,无论身在何处,只要唤一声他就会瞬间出现,像是她的影子一般从来不会离开。久而久之,他的存在便成了理所当然。她认定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却忘了从他的角度感受,以至于竟没能给他最基本的安全感。
三笙叹口气,转身抱住他的脖子,与他四目相对:“阿行,这番话我只说一次,所以你最好牢牢刻在心底。
无论我以后会成为什么样子,是手掌天下权柄的尊贵女皇,还是懵懂无知无觉的可怜傻瓜,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位爱人。那就是你。我若是女皇,你会是我的夫君,我若是个傻子,你还会是我的夫君。总而言之,我这个负担,你是别想甩掉了。”
楚行一动不动。漆黑的眼睛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看不出半点动静。就当三笙怀疑他是不是神游天外没听懂准备自己打脸再讲一遍时,他忽然收紧胳膊将三笙死死抱住,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勒进身体里:
“三笙,我爱你。”
三笙有些艰难的动了动胳膊在他身上拍了拍:“乖,我也爱你,先把我放开行不行我快喘不上气了”
楚行连忙松了力道,一只手却还牢牢环在她腰间不愿离开。三笙揉了揉胳膊,想起来事情还没说完:“巫马跑到你跟前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好端端的为什么又要送东西给你?”
楚行咳了一声,耳朵微微发红,眼神有些躲闪:“她倒也不是要挑拨”
楚行竟然为巫马说话?三笙愈发好奇起来:“她到底送了你什么?”
“一本书。”
“书?”三笙满脸疑惑,“什么书,拿出来我瞧瞧。”
楚行扭捏了一阵子,在三笙不容拒绝的催促下,掀开车帘跳了出去,不到片刻又跳了回来,手上捧着个黑色的包裹。
三笙将包裹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本装订精美足有四指厚的大部头。绸缎封面上绣着四个金色大字:汉宫丽人。
粗粗翻了几页,三笙脸上先是一热,随即冷笑出声:好么。竟是一本妖精打架大全。从一垒到三垒,事无巨糜分门别类的进行系统教学,文字流畅通俗易懂,图案清晰栩栩如生。她说小侍卫怎么跟重新投了胎似的学会那么多新花样,原来私底下偷偷摸摸不学好!
抬头看向一脸忐忑的楚行:“你觉得自己没有凭仗能站在我身边,所以就收了巫马一本春宫册?”
楚行红着脸点头,湿漉漉的眼睛羞怯不安:“巫马说得没错,我不识情趣什么都不懂,只能多学些技巧,想让殿下更喜欢我。殿下,昨夜,你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某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回放在眼前,让三笙脑子一热瞬间短路,随即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咬着牙恨不得把书砸在他头上:“这种时候跟我装什么单纯无辜!觉得自己比不上别人所以就准备以色侍君?你这一身的功夫白学了?这么多年读的书白念了?你是不是傻?!”
楚行保持跪坐双手叠放在腿上,低着头态度好得不得了:“我知道错了。听凭公主责罚。”
他低眉顺目任凭处置的姿态,教三笙只能将满腔吐槽火气咽回肚子里。板着脸又问:“你是自学呢,还是有人教你?”
若是自己看看琢磨还好,若是有人教导甚至亲身演练,呵呵。
楚行立马撇清嫌疑:“属下都是一个人看的。之后跟巫马也没有过任何交谈。”
三笙哼了一声。将书扔在小方桌上,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楚行觑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凑了过去:“殿下,这书,我还能看吗。”技术越高超,才能让殿下越快乐。
“可以啊。这么好的书,不看多浪费。”三笙挑眉,笑得勾魂摄魄:“你不是说让我责罚吗,我便罚你两日之内将这本书看完,同时这两日之内,必须和我保持一尺以上的距离。行了,我要休息了,宝贝儿你去看书学习吧。”
楚行:“”
三笙这两天心情十分的愉快。
京中传来消息,孔涵礼被皇帝爹贬职搬去翰林院抄书;蓝色能量条的好感度已经上升到95;经过充分休养自己体力恢复胃口棒棒整个人生龙活虎。
秋高气爽微风和煦,形势一片大好。即使身旁跟着一只眼冒绿光满脸怨念的饿狼,也无法将她的好心情损耗分毫。
望山跑死马这话真不是说着玩儿的。明明清早的晨光里就遥遥看见了青宁城巍峨壮观的城墙轮廓,马车驶入城门时,却已经是流云似火暮色四合。
一进城,楚行便领着车队顺着主干道一直往前走。三笙掀开帘子沿街张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