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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火麒麟摇摇尾巴毫无反应,张开嘴就又是一口火。
大师兄大喝一声灵力爆出勉强挡下这一击,双脚在地面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印记,胸口一阵气血翻涌,连飞剑上的光华都迅速黯淡下去。眼看着火麒麟仰头又在酝酿更强大的攻击,立刻回头朝真月喊道:“快走!一直往洞口跑不要回头!”
同时催动金丹将所有灵力注入飞剑之中,飞剑之上光华陡然耀眼发出嗡嗡低鸣。运功合掌挥剑起势,发丝衣角在烈焰中扬起,眼中是一往无回玉石俱焚的决绝:就算拼上性命,也要为真月求得一线生机!
真月心急如焚,眼看着大师兄危在旦夕,抬手拈诀以全部灵力召唤出一道十米粗的巨大水柱,
或许绝境之中的确能激发人的潜力,盘龙般的水柱在半空中完全凝成寒冰,带着尖锐的棱角划破空气势不可挡的向火麒麟刺去!
火麒麟身上的火焰猛地暴涨,真月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头发被烧焦的声音,那道凝聚了真月全部力量、去势汹汹的冰柱连火麒麟的皮毛都没碰到就瞬间化为虚伪。连丝水汽都没冒出来。
但她的行动成功的冒犯了火麒麟作为一只上古神兽的尊严。
“吼!”它半伏下身朝着这个蝼蚁般的修真者发出了震天动地的一声怒吼,强大的冲击波将真月整个人撞飞了起来重重的甩在墙壁之上。
“噗嗤。”她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真月!!!”大师兄心如刀绞目眦欲裂。
“你怎么样?”besttwo蹲在她身边,受不明能量阻隔它依然无法跟真月进行连接。毫无办法的深切无力感再一次涌上心头。
“咳咳。”真月又咳出一口血,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深深的怨念:“这坑爹的试炼任务,是想玩死我啊。”
火麒麟的吼声导致山洞再一次震动起来,正对着剑冢方向的石壁上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缝,凌厉的罡风顺着裂缝钻了进来。
“啊!”真月还没来得及往后躲,就再一次疼得浑身抽搐起来。
不远处的大师兄因为真月的吐血已经半陷入癫狂,竟然驱使着灌满灵力的飞剑不要命的朝着火麒麟刺去!
也许是真月之前的举动让火麒麟分了心,大师兄这一剑竟然穿过层层烈焰在火麒麟身上刺了个不大不小的伤口。
大师兄迅速召回飞剑,火麒麟金黄色的血液顺着剑尖流到他手上,带来一阵烙铁般的火热刺痛。
这下子火麒麟终于被彻底激怒了,震耳欲聋的长啸声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整个山洞在它陡然爆发的灵力中抖成了筛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完全崩塌将二人完全淹没其中。
大师兄收起飞剑飞奔到真月身边,一手拉住她的手一手抱住她的腰,迅速在地上滚了几圈,险险躲过洞顶上砸下来的碎石。
“真月,真月你怎么样。”大师兄擦擦她嘴角的血迹,手颤得不像话。
那道熟悉的精纯灵力再一次从心口流出,将真月从剧痛的混沌中拉了出来。她微微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上下无处不痛,尤其是掌心里,火烧火燎的像是被谁塞了一块烧红的碳球。
对面的火麒麟已经人立而起,一团令人观之色变望之胆寒的血红色火球正在它的嘴中缓缓成形。
整个洞穴中地动山摇,估计要不了多久这座山体就会彻底崩塌。大师兄摸了摸她的脸,声音里带了些遗憾和愧疚:“大师兄没用,看来不能把你带出去了。真月,你怕吗。”
真月抬手摸摸他的眼睛,周围巨兽怒吼山石滚落烟尘漫天,她却发现心中从未像此刻这样安详平静。笑着摇摇头:“不怕。”
大师兄缓缓低下头,珍而重之,极尽温柔的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我陪你。”
无数碎石烟尘之中,二人储物袋中的所有灵符全部被激发,他们双手紧握,合力以最后的灵力撑起一道屏障。真月手腕上的混天绫忽然自动飞起,在空中绕了数圈将二人层层包裹。火麒麟口中的火球似乎微微停顿了片刻,紧接着便以毁天灭地雷霆万钧之势自洞穴之中席卷而来,将二人完全吞没。
属性面板之上红光疯狂闪烁,尖锐的警报声被山体崩塌的巨响掩盖,“特殊道具”一栏下,一行灰色的字体再次迅速闪过
第15章()
真月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安安稳稳的躺在竹床上。身上盖的被子带着熟悉的皂角香,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温暖明亮,桌上的茶水还微微冒着热气。
她脑子里一阵昏昏沉沉。记忆中的剑冢、裂缝、火麒麟、崩塌的石块以及漫天的火光,遥不可及的就像是一场梦。
难道,她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
她抬起自己的右手,梦里这只手像是被烧着了一样疼,然而现在却是细软光滑,半点痕迹都没有。就连十指上的指甲都是粉粉嫩嫩完好如初。
真月用手撑着床想坐起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她胸口处传来。明白无误的提醒着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鸣竹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见她已经醒了又惊又喜,连忙把药放在桌上跑过来扶她:
“你可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整整昏睡了十天!你跟小师弟到底去剑冢做了什么,不仅触发了护山大阵,连天罡台都塌了一大半,听说还惊醒了睡在剑冢里的神兽!你差点连小命都丢了你知道吗!师父跟四位师叔在灵宝殿里设了聚灵阵,足足运功三天三夜才把你救回来,百草谷的灵药都用掉一大半,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要怀疑连岳师叔的丹药有没有效了”
连珠炮似的一段话把真月本来就不甚清醒的脑子更是搅成了一团浆糊,赶紧出声打断了他:“大师兄呢,大师兄怎么样。”
刚刚还滔滔不绝的鸣竹忽然一顿,眼神躲闪游移不定:“大师兄,大师兄他很好啊。”
真月心中一紧,声音都有些发颤:“大师兄他怎么了!他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鸣竹你快点说清楚!”
鸣竹怕她动作太大又扯到伤口,连忙安抚道:“大师兄没有受伤,你先别着急。”
真月哪里能信:“大师兄明明跟我一起,怎么可能没受伤!你一定是在骗我是不是!好,你不说我就自己去查!”说着就要起身下床。
鸣竹急忙按住她:“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还不行吗,你好好躺着。”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进来的二师兄。
二师兄揉揉鼻子:“你们聊,我出去看看。放心,保证不会有人打扰。”说罢转身带上门。
鸣竹这才开口道:“不是我故意瞒着你,是大师兄临走前给我们下了死令,在你痊愈之前谁都不许透露风声。”
“临走?”真月紧紧攥住手中的被子,“他去哪了?”
“你别担心,我没骗你,大师兄真的没受伤,就是灵力使用过度身体有点虚弱。”
没受伤?可是火麒麟的那团三昧真火明明是冲着他们俩喷过来的啊,大师兄怎么会没受伤?他们两个,怎么会还能活下来?
“是混天绫。”从空气中弹出来的besttwo出声道。
混天绫?真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混天绫像往常一样好好的系在那。只是再也没有了光华隐隐,偶尔摇摇蹭蹭的活泼样子。就像是,一条没有生命力,再普通不过的红绸带。
“其中原因很复杂,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besttwo说。
真月按下心头的隐隐不安,看着鸣竹继续追问道:“那为什么他要你们瞒着我?他究竟去了哪?”
“大师兄,他,他被师父罚去思过崖面壁思过。”鸣竹艰难的开口,同时有些担心的紧紧盯着真月:“你什么都不要想,师父已经下令任何人不能擅自踏上思过崖一步,尤其是你。”
真月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思过崖在天罡台北边,正对着剑冢的崖壁上,一共凿了九级思过室。从一到九,越往下罡风愈烈,面壁思过者必须时时刻刻忍受无尽罡风剑气的侵袭磋磨。这是南华派最严厉的惩罚之一。
“在,在第几级。”她听见自己颤声问。
“第九。”
真月揪住胸口的衣服抽了一口气。又问道:“罚多久。”
“一个月。”
“可是为什么?”真月拽住鸣竹的手,忍住鼻腔内的酸意急声道:“为什么要罚大师兄?祸是我闯的要罚也该罚我才是!”
鸣竹看着她的脸色,忽然有些不忍:“你们被救回来后,大师兄跟师父关在灵宝殿里不知道谈了什么,后来就听说大师兄一人承担了所有的罪责。”
一股几乎无法忍耐的辛辣苦涩在真月胸腔爆开,又笔直顺着鼻腔冲了上来。她用力揉揉眼睛,迅速的从鸣竹身边滑下床:“我要去找师父。”
“没用的,师父五天之前就已经闭关了。”鸣竹在她身后道。
真月穿鞋的动作一顿。也就是说掌门爹知道她会去求情,故意躲着她了。
鸣竹走了几步蹲在她身前:“大师兄一直等到师父说你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才上了思过崖,临走前嘱咐我们一定要把你看好。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真月死死盯着桌脚边的一包点心不说话。点心应该是有人慌乱中不小心扔在了地上。因为放在那的时间太长,露出来的一块芙蓉糕上已经出现了霉斑。包装纸上龙飞凤舞额的“唐记”两个字刺得人眼睛生疼。
那是她最喜欢的糕点。那是她最喜欢的铺子。所以大师兄每次去有无城都会给她带一包。
她忽然起身站了起来。
鸣竹一脸忧色的看着她。
真月扯起嘴角露出个笑来:“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养伤的。这段时间多谢你和诸位师兄的照顾。现在,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可以吗。”
鸣竹欲言又止。最终点点头,走出去关上了门。
真月转身又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整个裹成一团缩在床角,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