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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屋内齐齐响起数道反对声。有大夫人,二夫人,老太君,还有周建文。
老太君和大夫人大概是觉得过了门的媳妇儿一个人出去住不成体统,二夫人大概是不想在对付周婉娴时丧失她这样一位天然战友,至于周建文反对的原因,梧阳到有些猜不透了:因为柏彦开的那些药,他有心无力加上羞愧难当已经许久没去过牡丹院。反正平日也没什么交集,要她留下来干嘛?
疑问抛去一边,这件事最终还是老太君发了话:“树康那边的院子不是空着没人住么,派人细细收拾出来,让杜小姐住那便是。”
事情虽然没能按照周婉娴预想的发展,但到底也算圆满解决。之后几日除了盯着下人收拾院子,剩下的时间便是望眼欲穿的盼着杜小姐到来。
然而还没把杜小姐盼来,周家就先出了件大事。
卓哥儿把妙姐儿的眼睛打坏了。
事情发生在福寿堂正屋旁的隔间,据丫鬟们说,是因为妙姐儿来福寿堂给老太君请安的时候,手里攥了个实木雕的小猴子,卓哥儿见到眼馋,便问她讨要。见妙姐儿藏着舍不得给,冲过去一把抢过木雕,反手往哭闹的妙姐儿头上来了一下子。木雕的棱角砸到妙姐儿眼睛,血瞬间就淌了下来。
房间里立时兵荒马乱。
林氏听见哭声跑进来,见到女儿满脸鲜血的样子腿一软差点没晕过去,后头便只知道将妙姐儿抱在怀里一个劲的哭。
梧阳立刻让跟在身边的玉棠回牡丹院取她的药箱,同时吩咐吓呆了的珍珠赶紧叫人跑出去请大夫。
二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被周婉娴第一时间护到身后的卓哥儿大骂:“你这小崽子怎的如此歹毒!我们家妙姐儿做了什么你要对她下这样的狠手!你跟夫子读的书学的礼都喂狗吃了吗!妙姐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让你偿命不可!”
周婉娴面色一冷,语调立刻不善起来:“二嫂子这是在威胁谁呢,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寻常打闹你就敢要我们家卓哥儿的命了?想来刑部的法规二嫂子怕是不大了解吧,就凭你这句话我便能立时拉着你见官。卓哥儿有夫子和我们家老爷教导,礼数上不烦二嫂操心。这屋子里若果真有礼数被狗吃了的,那可轮不到我们家卓哥儿。要我说这场冲突还不一定是怎么起来的呢,卓哥儿还是小孩子心性,要是有人非得拿玩意儿勾着他又不愿意给,也难怪他发火。”
二夫人又急又怒面皮涨得通红,恨不得冲过去在周婉娴身上咬下一口肉来:“你这说的也算人话!伤了人连句不是都没有还要拉着我去见官?红口白牙是非颠倒,果真什么样的父母教养出什么样的孩子!就你那五岁半还在吃奶的儿子也配谈礼数?我呸!老人讲自小看大,就凭他这幅德性,这辈子也只能是瘫扶不上墙的烂泥!”
“够了!”老太君将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敲,十分不满:“老二家的,亏你还是个长辈,白活了四五十岁竟要诅咒一个孩子!卓哥儿日后不好,于你就有什么好处不成!”
“娘!”二夫人指着躺在地上满头是血的妙姐儿,“我是他的长辈,他就不是妙姐儿的长辈吗!您且瞧瞧妙姐儿如今的样子,若是坏了眼睛她一个女孩儿家这辈子还活不活!就这样您还要偏帮您那外孙儿不成!他姓王,妙姐儿可才是姓周的!”
玉棠这时已经将药箱取了过来,梧阳赶紧消毒止血,用纱布先将伤口简单包扎起来。脸上的血迹擦干净,这伤便显得没那么骇人。
周婉娴扫了一眼,或许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心中原本的一点忐忑也消了下去,又见老太君出言维护,神色愈加平淡:“我劝二嫂子还是消消气。真论起来,这事还不一定怪得到卓哥儿头上。妙姐儿若是记着上次打碎娘一尊佛像的教训,少往这福寿堂跑,卓哥儿又怎么会跟她起冲突呢。”
二夫人死死盯住她,怒极反笑:“妙姐儿来不得这福寿堂,谁来得?你生的那个外姓小儿?不光福寿堂只有你王家小子能来,周家的家产也只有你们能得如何?”
周婉娴神色一变,表情忽然有些不大自然:“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什么话?你的心里话!”二夫人冷哼一声,抬手将大夫人拽到自己的身边来,“既然大嫂也在这,咱们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整日里哄着娘想将我们周家的产业分一份给卓哥儿,真当我们全是聋哑傻子一点不知道么!出嫁七八年的女儿还妄想分娘家的钱财,老娘告诉你,你做梦!”
二夫人转头看向老太君:“娘,我知道您疼自己的女儿,也知道这些年您一直暗中贴补王家,但那是您自己的嫁妆,想怎么花儿媳妇管不着,但若想将周家祖产也分给外人一份,我李氏第一个不同意!便是不顾我跟二爷的意见,娘可考虑过大哥大嫂的感受?这么多年大哥大嫂为了周家祖业呕心沥血劳心劳力,娘连问一声都不曾,就打算把这心血分一份给外人?到哪也没这个道理!我嫁进周家几十年,扪心自问在相夫教子伺候公婆上没做到十成也做到九成,对于将家产分给外人这件事就一句话:除非我死了!”
这场关于家产分配吵闹不休的大戏,在请的大夫上门之后暂时告一段落。大夫仔细诊治了妙姐儿的情况,幸运的是那伤处正好在眼角,对于眼睛造成的伤害并不大,具体的后遗症要等伤口痊愈之后才能知道。但伤口极深,眼角的皮肉整个裂开,留下疤痕是肯定的。那一下子到底让妙姐儿破了相。
老太君知道结果后从自己的私库里给妙姐儿拿了许多东西,周婉娴付了诊金买了些伤药补药,其他一句不提。二房自此彻底和这位三姑姑翻了脸。
这件事还有个小后续。梧阳回到牡丹院之后才听玉桂说起。请来的那位大夫诊完妙姐儿之后正准备出门,又被梨花院里好久没听见动静的那位请过去诊一诊。
这一诊,就诊出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算算日子,应该是周建文在梧阳这雄风不振,转头去梨花院的那一次。不过柏彦不是说他开的药药效极强绝对不会有反应吗?就这样还能跟白月光享受和谐夫妻生活一次中招?啧啧,果然不愧是真爱的力量。
这消息一传出来,有人欢喜有人忧。老太君和大太太自然是欢喜的,即便对白月光再不待见,她肚子里的也是周家大房的第一位新生代;周婉娴自然是忧的,这孩子一生下来,势必意味着卓哥儿的争产之路又多了一块绊脚石;二夫人则是半喜半忧,既担心大房在老太君心中的地位进一步提高,又高兴对抗周婉娴的战局中多了份筹码。
梧阳对此没有任何感觉。爱生生,哪怕一生生一窝呢。倒是周建文在得到这个消息后跑到她的门槛边上坐了半天,吞吞吐吐挤出一句:“那日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阳阳,我对不起你。”然后满怀落寞的离开了。
对于他的脑回路梧阳感到十分费解:娶也娶了睡也睡了,这下子连娃都有了,还想回头操深情专一的人设?有病吧?
不过鉴于好感度成功涨到了97,梧阳很大方的原谅了他:有病没事,多吃药,柏彦开的药。
玉棠过来问她要不要往梨花院送点东西,梧阳想了想让她照着大夫人送的减两分送过去:毕竟是件喜事,别处都送东西,光她不送倒显得心胸狭窄对此不痛快。虽然她有完全充分的理由不痛快。但这时代就这样,大老婆就得贤淑体贴温顺大方,由着小老婆住她的地方睡她的丈夫,以后还得帮着小老婆养孩子。
还好柏彦不是这样。如若不然,呵呵。
周婉娴翘首以盼的那位杜姑娘在妙姐儿出事后的第四日终于来到周府。到的时候是傍晚,周婉娴扶着老太君带着一家子过去迎接。梧阳找了个借口没去,倒是院子里的许多小丫头跑去看热闹,毕竟这样的贵族一辈子也不一定有机会见到一次。
既然是贵族,阵仗自然要比之前周婉娴回来还要大得多,光是搬行李便嘈嘈杂杂闹了大半宿。梧阳睡得早没听见,倒是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还见院里的小丫头们交头接耳的赞叹其富贵气派。
金桃示意她们不要乱嚼舌头:“人家可是逍遥王世子的未婚妻,自然贵气,小心乱说话叫人听见,治你们一个大不敬之罪。”
梧阳喝粥的动作一顿,抬头直直看向金桃:“你说什么?”
金桃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神色慌张不知道哪说错了:“奴、奴婢也是听来的,据说那位杜小姐是逍遥王府未来的世子妃,此番来庆安城,就是为了找世子回去完婚呢。”
咔嚓一声。梧阳手里红杏闹春的瓷碗碎成了十几片。
作者有话要说:哒哒。
从下一章开始剧情飞速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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