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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阳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先把聘礼准备好再说,礼要是薄了我可不嫁的。”
有人在门上敲了几声,然后传来玉棠的声音:“小姐,马车都准备妥当了。”
激烈漫长的离别之吻后,梧阳面色潮红唇瓣娇艳的从柏彦怀里挣脱出来,行至门前想起来一件事,回头提醒他道:“我娘喜欢刺绣。”
想在顾家爹娘跟前刷好感度,光讨好一个怎么行。
挥别父母,马车悠悠驶离顾宅门口,汇入街道的车流之中。梧阳微微抬起身子,玉桂往她背后垫了好几个软枕。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庄子里替我给你报信的董江,”梧阳将那只锦盒拿出来,“那次吓着你了,这是人家托我给你的赔礼。”
自己和柏彦的事情梧阳一直没有刻意瞒着两个丫头。玉桂玉棠虽然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情况,但早就模糊察觉到有这么个人存在。跟着梧阳去庄子住了一个多月的玉桂对此还要更清楚些。此次在顾家,二人才算真正见到柏彦。
且不说柏彦通身的风度气质能将周建文甩个八百条街,还格外得到顾家爹的欣赏看重,哪怕他只是个普通人,在两个丫鬟眼里也比黑心烂肺一包草的周建文要好得多。
当日小姐嫁入周家大婚之日,周建文等宾客一走转头就抬了个妾进门,还堂而皇之的在小姐将将用过的礼堂内行跪拜之礼,哪户人家有这样规矩!千恳万请才从顾家求来的长孙媳,竟然入门第一天就要受这等折辱!那个妾不懂尊卑规矩不会伏低做小不说,竟还仗着周建文的宠爱肆意横行,处处使绊子给小姐难堪。那几个月小姐收了多少委屈磋磨,暗地里流了多少眼泪,再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
若不是周家老太君和大老爷大太太仗着长辈身份,以顾家名声为理由,半是胁迫半是卖惨硬是让小姐答应为周建文遮掩,她们就是拼死也要在老爷夫人面前将实情说出来的,她们小姐温柔貌美蕙质兰心,未出阁之前媒人都将门槛踏平一截,何至于在周家受这等屈辱!
后来小姐突然像是变了个人,整个人精神昂扬不再消沉,对上周建文也是一言不合直接上手揍,又厉害又霸气,比之之前的黯然神伤不知好了多少倍。如今想来,这些改变怕都和这位柏彦公子脱不了关系。对此她们只有感激的份。
虽然于礼不合,但只要小姐开心,去他娘的礼数。
玉桂见到梧阳手中的盒子,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红,支支吾吾的不肯收:“上次的事,对方也是无心,说到底还是奴婢胆子太小,哪就需要赔礼了。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我跟他又不认识,哪好意思收他的东西。”
玉桂玉棠两个向来是没有秘密的,庄子上上发生的事玉棠自然也知道。原先不过当作是对方莽撞造成的意外,骂了几句后也没当回事。现在看来,里面大有文章可作嘛。立刻捧着茶杯凑到梧阳身边:“怎么不需要赔礼,他吓得你好几宿没睡踏实,赔个礼那不是应当的么。更何况东西是经过小姐过了明路的,又不是你们俩私相授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拆开瞧瞧是什么东西,若看不上眼咱们可是要退回去的。”
玉桂本就是大方活泼性子,被玉棠这么一撺掇,又经梧阳鼓励,到底是将锦盒接了过去。咬唇打开一看,里面是个红莹莹的玛瑙镯子,玉质澄净剔透,一看便知是上等货色。经不住二人起哄,拿起来尝试着往手上戴了戴,不大不小正正好,火红色的玛瑙趁着她一截雪白皓腕,煞是好看。
“可以嘛,”玉棠拉着她的手腕反复打量,“这才见过一面,倒连你胳膊粗细都打量清楚了,果真练武之人都是好眼神,还是特意留心呢?”
玉桂脸一热,作势要打她:“好你个玉棠,平时在小姐面前装的温柔贤淑,不知你竟如此促狭,就知道瞎编排人!”
玉棠躲到梧阳身后吐舌头:“是不是瞎编排,可只有给你送东西的那位心里清楚。”
玉桂又羞又气,抱着梧阳的胳膊摇:“小姐,你看她!”
梧阳也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若是无意便算了,若是有意,回头我帮你打听一下他的家世人品性格德行,不过能在柏彦身边当侍卫长的,这些应当都不会差。”世子身边的侍卫都有品阶,估计董江还是个不小的官呢。等以后逍遥王继位,柏彦成为皇子,这品阶还要更上一层。
玉桂脸上红了又红,直到梧阳都担心她会不会充血过度时,揉着衣角踟蹰着开口了:“他条件这么好,又会武功,奴婢不过是个丫鬟,怕自己高攀不起。”
梧阳在她头上揉了一把:“你即便是丫鬟,那也是我顾梧阳身边的丫鬟,有什么高攀不起的,我还嫌他粗莽武夫一个配不上你呢。他若是真的计较这个,也就不会送你镯子了。”赔礼送什么不好,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将贴身饰物当作赔礼送人的。董江脑袋里要是没点坏心思,哼,她就让柏彦把他揍一顿。
玉棠环住玉桂的肩膀:“听见了吧,有咱们小姐在呢,你只管将心放进肚子里,让小姐过一把当媒人的瘾,稳稳当当将你这根红线系劳喽。”
哟,连自己都编排上了。梧阳转头笑着看她:“玉桂的终身大事八字有了一撇,玉棠你难道不打算嫁人?你若是心里有人选了呢,我就帮你把把关,若是没有,那我就帮你物色物色,总得让我将这媒人的瘾过足了不是。”
玉桂抚掌大笑,好生解气:“可就轮到你了吧,这才叫现世报呢!”
主仆三人说说笑笑,马车很快就回到了周府。
回府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去给老太君请安。
福寿堂里很热闹,远远就能听见笑声,梧阳进去一看,大太太二太太周建文周建武并上周建武的妻子苏氏、女儿妙姐儿,坐了满满一圈,老太君手里拿着封信纸,脸上全是笑意,不等梧阳行礼,便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坐下:
“梧丫头,你三姑姑马上就要回来了。”
第122章()
老太君所说的三姑姑,便是那位远嫁京城做了官夫人的周家三小姐;闺名唤作婉娴的。网嫁的那名官员姓王;是刑部一位从五品的小干事。二人育有一子;大名唤作王梓卓;比妙姐儿要大一岁半。
她给老太君的那封信里,说自己思念母亲兄长,加上京中酷暑炎热,特意带着孩子回来省亲顺带着避暑安夏。
这位三姑姑外嫁也有七八年了;除了第一年的时候回来过两次,这还是这么长时间里头一次主动写信说要回来探亲;实在有些突然,因此老太君才如此兴奋。但依梧阳的看法,这位三姑姑突然回娘家;怕是跟逍遥王加入皇位争夺战、京中波诡云谲晦暗不明的局势脱不了干系。
陪着老太君坐了半个时辰;直到她将三姑姑以前的闺中趣事来来回回说了个遍,打着哈欠有些困乏时;梧阳这才告辞回了牡丹院。
牡丹院还跟走之前一样,玉桂玉棠新调教出来的两个大丫鬟金桃金桔很是能干;将院子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走廊上的盆景郁郁葱葱满目绿意;鸟笼里的几只鹦鹉毛色鲜妍精神极好。正房里早就放上冰块降温,梧阳刚坐下,就有小丫鬟捧着凉茶糕点热帕子送了上来。
洗过脸喝过茶,玉棠帮她卸下钗环首饰;换了一身轻便凉快的家常衣裳。金桔捧着个灰扑扑不起眼的布包裹走了过来:“小姐,这是您走后第二天,有个小丫头送到咱们院子里来的,奴婢怕是什么脏东西,斗胆拆开看了看,却是几本账册子一样的东西。”
所以说玉棠调教的人她满意呢,光是这称呼听起来都舒坦。梧阳接过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账簿,一共有四本,每一本都有三指厚。
“哪处院子里的小丫头送过来的,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来?”梧阳一边翻着账册一边问,待看清账册里的内容,先挑眉惊叹了一声。
玉棠连忙过来,紧张的不行:“怎么了小姐,果真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吗?”小姐自从嫁进了周家,明里暗里的诬陷排挤就受了无数,旁人只当周家富贵,哪知这里面是个长满毒刺再凶险不过的虫穴蛇窝,这不明不白的几本账册,难道又是有人想要加害?
梧阳安抚的在她手上拍了拍:“别担心,这账册对于有些人来说的确是不好到极点的东西,对于咱们来说,却不失为一件趁手的武器。”
因为大夫人交际繁忙又不愿意揽事起冲突,周府的日常账务一直把控在二夫人手里。这四本账册里记录的,便全是二夫人管家之后周府的每一项银钱进账支出。根据账册里的内容,二夫人不但从府内食材器具、各院用度包括下人的采办里收取高额回扣,甚至挪用府上的银钱在外面放贷收取利钱。只是高利贷哪是谁都能插一脚的,别说利钱没收到多少,本金都有一半追不回来,账面上处处皆是亏空,不过拆东墙补西墙强行抹平才一直没叫人看出来罢了。
放债在本朝是严令禁止的。这几本账册子一旦捅到老太君跟前,哪怕顾念情分不交由官府查办,这周府,二夫人也是别想待了。
看来,有人倒是往她手上松了一个二夫人天大的把柄啊。
那厢金桔回了话:“送东西来的小丫头拿帕子遮了半张脸,看不出样貌,也没留下姓名,只说了句‘交给少奶奶’便转身跑了,奴婢是看着可疑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来着,哪知她跑得极快,转过假山一溜烟就没影儿了。”
玉棠便有些急:“你怎么如此不当事!这明显就是有猫腻东西也不知问个清楚明白,万一是要对小姐不利呢!她跑,你就不知道拦?这一院子的人全手全脚还拦不住个小丫头不成?”
梧阳帮金桔说了几句软话:“你也别怪她,对方明显就是不想透露身份。有心算无心,便是你在也不一定能反应过来。再说了,送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