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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般没头没脑的对话刚结束,岚便端着清粥小菜进来了。
青衣低垂着头,神色黯淡地离开了屋子。
岚望了一眼青衣的背影,拿起碗坐在熊倜床榻边,吹了吹粥,伴着小菜送入熊倜口中,笑着问道,“怎样?”
“好吃。”
“我问的是接下来。”
“青衣伤势已好,自然是离开。岚。”熊倜说着一手拉住那白皙却略带粗糙的柔荑道:“我们回绿柳山庄吧,你和我,还有爹和娘。”
岚点点头,眸里满是浓浓的笑意。
熊倜咧嘴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
那单纯的模样让岚心头一暖,熊倜轻轻抚摸着她的手道:“你愿意嫁我吗?”
“嗯……”岚面色羞红地低下头,熊倜见了心间一痒,坐起身要将岚抱在怀里,怎料岚轻巧地躲开了。
一双桃花眼媚而不妖,她轻笑道:“傻瓜,乱动什么,小心伤口裂开。”
熊倜面色微红地挠了挠头,拿起一旁的粥碗,三两下就扒干净了。
屋内满是暧昧的气息。
而鹿崖小筑内的两人却满是焦躁。
嬛娘来回踱着步子,裙摆在风中不断打着转,她握了握自己的手道:“你师父怎么还没回来!”
孙沐阳也紧皱着眉头,道:“嬛姨,你别太担心,师傅……”
话未说完便被嬛娘打断道:“谁担心那个死老头子啊!我担心傻八啊!那孩子一夜未归,能去哪里呢?有没有吃饭啊!沐阳,山下你都找过了吗?傻八会不会迷路了?”
孙沐阳叹了口气道:“找了,都找了,就是没傻八的影子。”
“你师傅回来了!”嬛娘一甩衣袖,迎向木崖子。
木崖子心头烦躁,他不想让熊倜走,正思索着要不要擅自将此事告知庄主熊坤,突见两道人影飞奔了过来。
“老爷傻八不见了!”
“师傅,从昨日中午起,傻八便不见踪影了,昨夜也没回去。”
木崖子眉头一挑道:“你们也想傻八留在山庄吧?”
“老爷,你说什么胡话呢!”
“嘿嘿!我也中意那小子,怎么能让他下山呢!嗯,就这么办!好了,沐阳,你下山吧,傻八的事你们都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说完便向山庄中最大的一座宅院走去,正是庄主熊坤的居所。
走至门口,木崖子猛地一拍手道:“我怎么糊涂了,庄主此刻应该在山下看擂台赛……我还是在这儿等吧!”木崖子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激动地搓了搓手。
夜幕降临,山上的星辰格外明亮,闪烁着。
青衣捧着熊展堂的骨灰,小心翼翼地交到熊倜的手中,问道:“你真的打算今夜就走?你的伤……”
“皮肉伤,没事。”熊倜温柔地抚摸着骨灰坛道:“爹,小熊带你回家,还有娘,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熊倜笑了笑,对青衣鞠了一躬说道:“劳烦青叔替我向大爷道别。”
青衣点点头,“照顾好自己,照顾好……阿九。”
熊倜点点头,一手提着骨灰坛,一手拉起岚,默默走出了青囊院。
而木崖子却突然出现挡在了两人身前,他面带喜色道:“熊倜,快随我去见庄主!”
熊倜、岚以及青衣均皱起了眉头。
青衣面色阴冷,挡在木崖子身前道:“你去说了!”
“那是,他是展堂的孩子,庄主理应知道!”
“你!”
熊倜叹了口气,将骨灰坛交到岚的手中道:“我去去就回,等我。”
他一把按住青衣正欲拔剑的手,望向木崖子道:“我随你去。”
熊倜虽然一直很排斥熊坤,但熊坤毕竟是他的爷爷,说心中没有半丝幻想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每每想到熊坤,熊倜就会想到绿柳山庄内画像上的女子。
他不禁想到,不知娘亲还有没有亲人在世?
这般神游,熊倜却已跟着木崖子进入了翠黄居的正殿。
熊坤坐在主位上,面色阴冷,看不出半丝喜悦,他望向熊倜道:“你就是展堂的儿子?”
第三十五章 恩断义绝()
第三十五章 恩断义绝
望着熊坤冷漠的表情,熊倜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他淡淡道:“是。”
熊坤右眼微眯,露出一丝寒光,他瞥了一眼静立一旁的青衣。
青衣低着头,一言不发,依旧能感到熊坤冰冷的视线,他不禁背脊阵阵发凉,连带着胸口也隐隐作痛,握剑的手也潮湿了。
熊坤收回目光,又道:“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是展堂的儿子?”
“没有。”熊倜面色冷冷,心底却在狂笑。
这老头是疯了吧!证据?呵呵,若是换做普通人,应该高兴都来不及吧!他在乎的却是冷冰冰的证据!不过也是,如果他不疯,怎么会杀了自己儿子的妻子?
爹,你命比我还不好……
“报告庄主!后山发现一具中阶弟子尸体!”一身穿红衣的高阶弟子踏入正殿,施了一礼说道。
木崖子和熊倜对望了一眼,立刻猜到了那具尸首正是熊倜所斩杀的林朝。
原本李木子将尸体藏在后山,并不容易被人发现,而刚巧熊倜失踪,孙沐阳派人去寻。
结果未寻到熊倜,倒是找到了林朝的尸体。
熊坤一听,眉头顿时一皱,他阴测测地说道:“庄内竟有弟子死了?好!很好!青衣,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查清此事!若抓不到真凶,你就用自己这条命相抵吧!”
“是!”青衣皱眉抱剑施了一礼,正欲转身离开。
熊倜突然开口道:“不用查了,人是我杀的。”
他抬起头,静静望向熊坤。
熊倜已经隐隐猜出熊坤不会认自己,但是他还是想赌一把,想知道他在熊坤心目中究竟几斤几两。
“是你!”熊坤猛然瞪大了眼睛,他站起身,径直走到熊倜身前,目光犹如利剑狠狠刺向熊倜。
木崖子眉头一皱,赶紧解释道:“庄主,此事想来有误会。”
“闭嘴!误会?哼,我还没责怪你查事不明呢!这小子说是展堂的儿子,你就信了?纵使他是,也和我没有半分关系!二十年前,就是在这里,熊展堂同我断绝了父子关系!”熊坤横眉冷对道。
他又望向熊倜,说道:“你小子休想我认你!”
熊倜终究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布满血丝的眸中透着决绝,他道:“很好,我也从来没打算认你!”
木崖子愣在当场,紧皱着眉头,他万万没想到祖孙相认竟会演变道眼下这般地步,他正欲开口再说些什么,缓和下气氛。
而熊倜却已转身走至正殿门口。
熊坤眉头微皱,突道:“等等!”
木崖子一听心中一喜,暗道:庄主就是嘴硬心软,看来这爷孙俩相认有戏!
熊倜冷冷回眸,他可没有木崖子这般乐观,他甚至觉得熊坤能放他下山已不错了。
熊坤抖开折扇,瞥了一眼青衣道:“执法长老,你还要愣到什么时候?此人残杀同门弟子,理应棒杀!还不将他擒下!”
棒杀?
熊倜听到这两个字,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响,耳畔满是轰鸣之声,久久不愿离去。
他要杀我?这是为何……纵使他不想认我,也断断不该想杀我!
呵呵,有什么该不该的?早在二十多年前我便被他杀过一次了……
熊倜低垂着头,双眸如即将陨落的星辰黯淡了。
青衣同木崖子也愣住了。
熊坤冷道:“怎么?我堂堂九道山庄庄主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青衣?”
“庄……”
青衣刚开口,便被一旁的木崖子打断,“庄主,熊倜杀不得啊!他可是展堂的儿子,您的亲孙子啊!”
“住口!无论他是不是展堂的儿子,我都不会承认,但他杀了人,却是事实!来人将他拖出去!你!还不动手!”
熊坤这一次指的不是青衣,而是之前进门报告的高阶弟子。
那弟子有些不明所以,左右看了看,立刻上前欲擒熊倜。
熊倜终于回过神来,不由轻笑一声,手握逍遥剑,“刺啦”一声,裹布化作碎片,纷纷飘落。
熊倜望了一眼那盈亮的剑身,喃喃自语道:“爹,这种地方离开也好,这种父亲,不认也罢!”
语毕,转身便是一刺。
那可怜的高阶弟子连熊倜如何出手都没看清,便一命呜呼了。
熊坤不由一怔,那一剑所发出的气势,连他都觉心惊,而熊倜却并未尽全力。
他执剑而立,冷冷望向熊坤,双眸之中满是冰冷。
作为一庄之主,岂能受人如此挑衅。
熊坤立刻回过神来,大声喝道:“你竟敢当众杀人,如此忤逆之徒,理应诛之!来人,拿下!”
正殿之内除了熊坤与熊倜,便只有青衣和木崖子两人,而这两位九道山庄的长老破天荒地没有听庄主的话,均愣在原地没有动。
熊倜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笑道:“你拦不住爹,也拦不住我。”
语毕,熊倜手握长剑,足尖一点,飞身而去。
熊坤面色阴冷地望向青衣道:“你还不追?”
青衣眉头微皱,道了一句是,便向青囊院赶去。
熊坤双手负于背后,又道:“木崖子,去鸣钟,全庄缉拿此人!”
“什么?”木崖子惊得猛抬起头。
鸣钟意味着庄内出了大事,进入一级戒备,所有庄内弟子全部出动。
那么熊倜还会有活路吗?
显然是没有了。
木崖子想不明白熊坤即使不认熊倜,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
“怎么,你不去,要我去吗?”熊坤负手而立,睥睨说道。
“不!我去!”木崖子快速退出了正殿,他望了望远处山顶上的钟,脚下步子却慢了起来,他暗自嘀咕道:熊倜!你快走啊!
都是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