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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屋子里面缺了个人,沈岂容看哪都觉着空空的。
镜子面前空空的,餐桌空空的,哪怕是摆了一笼冒着水雾的包子,也没有人双眼放光的盯着瞧了。
他长吁一口气,看向一侧的包笼,又看了看两个守在旁边欲言又止的奴才,声色低沉:
“你们两个谁吃包子?”
钟灵毓秀齐齐摇了摇头。
沈岂容眉头一皱,瞪向他们两个:“不吃送上来干什么?留着给孤添堵吗?”
两个奴才闻言委屈极了,毓秀立马就把笼子给扯了,又不是他们要送上来的,是他想要睹物思人好吗?
毓秀一走,屋子里就剩下了沈岂容和钟灵,钟灵胆战心惊的尽力融合风景,生怕沈岂容一个不顺心拿他当沙包,可是——
沈岂容看见了他身上的衣服。
不似从前款式的简单,这衣服一针一线缝缝补补的融合了某人的心意,锦鲤栩栩如生跃水面而起,看得他脸色一沉,胸膛的火立刻跟烧刀子一样卷了满腹,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窜起:
“孤要出去逛逛!”
第95章 095:身世终成谜,鸟粪定缘分。()
顺义宫。
沈未桑坐在龙椅上,手持一本书卷着,漫不经心的展开翻页儿:“回来了?”
宫中的人已经被人遣走,独独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显然沈未桑是想留下她在这儿说话的。
白姻跪在地上,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礼:“奴婢参见皇上。奴婢辜负了皇上重任,还请皇上惩罚。”
沈未桑抬眸,这才正式的看了她一眼。
上上下下,从左到右。
“虽然条件艰苦,怎么觉着你圆润了不少?难不成是晚上的肉包子吃得太多的缘故?”
语气里还是惯常的打趣语调儿,白姻稍稍放下心,扯了扯自己的裙子:“毕竟皇上给我的包子太好吃了,晚上的时候总是忍不住。”
“你还说,拂冬常常跟朕说你一吃就要吃一笼,拦都拦不住。”沈未桑笑了笑,笑成月牙状的瞳孔映着殿前人的模样:“你胖了还好,若是瘦了,朕才”
白姻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等着听下文。
沈未桑却欲言又止,似是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多说,马上转移了话题,“你从皇叔那边过来,感觉怎么样,皇宫的日子可还能适应?遇见刺客的时候,有没有受伤?”
提及刺客,白姻垂了眸。
“受的伤都是皮外伤,不打紧,可是我有件事情想问问皇上。”
“你说。”沈未桑笑眯眯的递给她一盏茶。
“皇上可还记得,初次遇见我的时候?”
沈未桑收手的动作一顿。
白姻手里握着微凉的茶盏,纤细手指抚着上面的花样:
“我昨日夜晚遇见刺客的时候,下意识的,对他们动了武,可是我完全不记得我自己会不会武功,那所做的一切,全凭本能。而且我当时竟然起了很重的杀意,好像是挡我的人,都要死一样。”
她的记忆像个黑洞,除了她这一年多以来的记忆,根本就是一片空白,无法揣测,无法捉摸,唯独只剩下那睁开眼的一瞬回归的痛感,好似要将她撕裂一般。
迟疑片刻,她说出了自己心中多年的疑惑。
“我是个该死的人?本就该被人打死,却没死成,是这样吗?”
沈未桑未言,眼底却暗自凝聚着一团团暗流,她说一句,那暗流便汹涌一份,最终破堤而出。
“朕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呢?”
掩下眸中暗涌,沈未桑偏过头冲她笑:“反正朕也是看你可怜才收留了你,不过朕想瞧你当时那样子估计是偷了谁家的肉包子被人打了一顿吧,毕竟那个地方挺穷的。”
说着,他转过身不再看她,“有什么可想的,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个穷乡僻壤的混混,把自己想那么玄乎做什么?有这时间还不如赶紧去跟蒋公公找下一个活计,不然没月例可不要怪朕不提醒你。”
月例?
白姻眼前一亮,顿时将疑惑抛到脑后:“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这事儿!”说着屁颠屁颠的转身跑了。
开门声起又重重落下,沈未桑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回神之时,手中的书本已然被深深的勒出一道痕。
他眉心一皱。
。
蒋公公不知道做什么去了,白姻里里外外的找了他一会儿都见不到人,听旁人说是给皇上取点心去了,她便寻着往御膳房那面赶,可是走着走着,眼前突然传来一声鸟鸣,她闻声抬头,突然就被什么东西糊了一脸。
湿漉漉的,还带点温热。
白姻心里咯噔一下,有什么毛毛的东西爬上了心头。
她的脸上被鸟拉了一泼屎!
“噗!”
还不得她抬手愤懑擦去在撸起袖子把那鸟把个毛干净,旁边突然横插进来一道很好听的笑声,白姻愤懑偏头,带着她被染了半面的鸟屎,怒喝一声:
“笑什么笑!没见过鸟屎啊!”
可这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她傻了眼。
方才在花丛中的男子翩然站在她面前,双眸含星带笑,不正是蒋公公警示她不要靠近的颜於飞!?
第96章 096:金楼玉砌岁岁喜,专业找岔沈岂容()
颜於飞还是头一次见到脸上沾鸟屎的人,他很不厚道的憋着笑却漏了气。
纵然眼前男子笑起来恍若春风脉脉,白姻也无心欣赏,她被脸上这泼屎臭得难受,抬起袖子就要抹了。
眼前突然横来一只手,先声夺人的将她的袖子给扯了下来了:“这等污秽之物你也要用袖子擦,你脏不脏?”
他脸上带着笑,特自然的拿着帕子要替她擦拭,她一怔,一道光从脑中闪过,竟让她忘了躲开。
刹那浮光中,好似有人带着温柔笑意抬手替她拭泪,她想抓住这一晃而过的景象,却觉脑中钝痛穿过,生生撕裂了那画面——
“攻玉公子这是在做什么呢?”
一道清冷男音横插进来,她猛地清醒过来,抬眼便见一座很华丽的撵轿停在不远处,撵轿上的男人慵懒的手撑下额,凤眸邪睨,语气中透着一丝懒怠:
“不过是途径此地,不知道是不是打扰了攻玉公子美事?”
如果不细细品这句话,是难以发现沈岂容语气里的不悦的。
颜於飞敛眸一笑,如同敛尽风华的凤凰在他面前屈膝跪下:“太上皇说笑了,只是在下的鸟不小心脏了这丫鬟的脸,故而想帮忙擦一擦。”
沈岂容冷笑一声。
撵轿下落,他缓缓从撵轿下走下来,白姻忙跟着下跪,沈岂容却像是看不见她一眼,走到她面前转身与颜於飞相对:“那么脏的东西也值得公子亲自去擦?说到底也是男女有别,未免太过缱绻一些。”
颜於飞闻言眸色沉了两分,语气却温柔依旧:
“能让太上皇这般在意,那也定是个不寻常的丫鬟,是在下逾越了。”
沈岂容冷笑连连,俊颜覆着薄霜:“孤可不在意这些,只是想着眼看着就要到奉日了,公子国家的人到时候也会过来,若是公子身上沾染了什么了流言蜚语的,岂不是丢了公子的脸面?”
跪着的人脸色一变。
“还是太上皇思虑周全,在下懂了,先告辞。”
沈岂容板着一张脸,目送颜於飞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回头看向楚白姻,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瞧了一圈,最后嘲讽一笑:
“跟美男子说话的感觉好吗?”
“?”白姻茫然抬头,这问题倒是有些新颖,太上皇您想表达什么?
见她不回答,神情呆滞,沈岂容以为自己说到点子上了,心里头的酸气儿就跟泉水一样涌出来:
“才离开昌寿宫多久,一个时辰还没到吧?就跟个脱缰的野马一样什么人都想惹个遍?还是说你这般苦心要离开昌寿宫,就为了这个?”
什么苦心要离开昌寿宫,什么脱缰的野马?
白姻缓慢的从一片茫然中豁开一个口子,琢磨一琢磨,她得出了一个结论。
“太上皇,您是以为奴婢是故意去跟攻玉公子说话的吗?”
沈岂容冷哼一声。
白姻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指着脸上偌大的鸟屎:
“您瞧瞧奴婢这张脸,方才被鸟拉屎拉在脸上,奴婢想去擦来着,结果攻玉公子说要帮奴婢擦,奴婢一时没反应过来没躲开而已”
不说没注意,一说沈岂容才看见她这白嫩嫩的脸上落了块儿鸟屎。
他瞳孔猛缩,接连退了好几步,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衣服,满脸嫌恶毫不掩饰:
“你这女人什么时候能干净点?”
白姻一听可委屈:“奴婢什么时候不干净了?这鸟带翅膀的,奴婢能飞吗?方才公子要帮奴婢擦的话,不也就没了吗?”
沈岂容眉头一皱,又想歪了:“哦,所以你是故意让鸟屎落在你的脸上然后你再让他给你擦是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楚白姻气得抬手就给脸上的屎给抹了:
“奴婢不是!奴婢路过!奴婢屎擦完了这就告退!太上皇再见!”
第97章 097:君王寻醋来,美人又遭殃()
“咳!!”
她恨不得脚下生风脚底抹油转身就要溜,被毓秀重重的一声咳嗽很怂的止住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很不幸福。
沈岂容瞧着她的背影,唇边笑容凉凉,眉眼间凉凉,他慢悠悠的绕道楚白姻的面前,再凉凉开口:
“孤让你走了?”
楚白姻闭了闭眼,主要是看见这祖宗她眼珠子疼。
“太上皇没让。”
“没让你走你就走,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楚白姻屏着气,窝着火咬牙切齿的回答:“奴婢心里有什么鬼,攻玉公子虽是玉树临风,可若是俊郎,万万不及太上皇。”
沈岂容眸色一亮,眼底的凉气驱散了些,擦身坐上后面的撵轿,又是一副懒骨头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