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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梁山王也不会答应!
这个时候,萧护出山!
萧大帅,又年青;又英俊;又有家世,虽然不是皇族;又能打仗;又文武双全;又能屈又能伸……
还有一个疼爱妻子,有情有意的名声。
一个人,为从没有见过面的未婚妻子都可以庇护她,这个人无疑是让人敬佩和让人安心的。当然还有人会看错他。
而英武郡主也看错了他。郡主看错的不是大帅罚妻子跪不好,她看错的是萧大帅这么有情意,只能是萧夫人打动了他。那自己也能打动他,就终身有依靠。
郡主,真的是为亲事而来!
她得来看看。
慧娘的醋坛子名声,只在京里,乱世消息闭塞,没传到她耳朵里面去。
郡主一见萧护,英俊过人,气势过人,她实实在在动心不已。她再不嫁人就年纪更大,而且更难寻觅良人。
如果萧护愿意,就不会再怕台山王的逼迫。台山王和文昌王差不多年纪,又封地有相连处,对文昌王府忽然出来一个长大成人的庶女觉得奇怪,打听了一下,只一晒,把文昌王在心里笑话一通,一个丑女你也要?
丢下来没放心上。
后来英武郡主坐大,台山王重想旧事,这不就是那一个?什么哑奴,就是她的母亲!
这件事,是台山王逼亲的一条,而且英武郡主敢怒不敢言!
她怕别人耻笑!
从小让别人骂:“哑巴生的”,可以回房哭半天,自卑地几个月不出门。
她小心谨慎地应付台山王,又私下里往来几回,想偷偷看看萧护。大帅不是好见的,一直没见到。
接到萧夫人的信,郡主大喜,认为这是上天送给自己的大好机会。
她痴痴想到天亮,才想到要打扮自己。换上最新的盔甲,又怕自己没有女人味儿,想换上女装,又要防备别人。
磨蹭着,她是最后一个到的。
萧护为表示友好,表示安抚,表示此行你们不用担心,至少本帅不会先打你们,让人一早给他们送去部分粮草表表心意。
诸王接到后,台山王放下心,孙珉更觉得萧护此人可以大用,梁山王眸子微闪,萧护倒是个正气的人。
昨天看他面容,鼻挺眸清,和台山王是两个模样。
他们一个一个进来,先为粮草道谢过,英武郡主进来。她一进来,就看到一个英气勃勃的女子,按刀立在萧护身侧。
盔甲下的面容,沉静妩媚,很是动人。
英武郡主加意多看一眼,过来先对内阁见礼。看十一公主高坐,却还有稚气,不由得一笑不放在心上。
一一见礼中,见曹氏夫妻年青,又坐在韩宪王应该在的位置上,不由得狐疑:“是韩宪王热排行第几的儿子?”
能行走的儿子不是死绝了?让顾家的人全宰了。
英武郡主不骂难过。
大家都一笑,曹文弟羞红脸,起身行礼:“见过郡主,我是王爷派来的使者曹文弟!”他们因为代表韩宪王,而内阁又为公正,位次仅在临安王孙珉之下,在别人之上。
台山王早就吃苍蝇般腻味,见梁山王不说话,他也没说。
英武郡主才不吃这一套!
她和韩宪王也是开过仗的!
再有,韩宪王讽刺她是冒认皇爹,也不想想那么个爹,谁想认他!
见一对年青的无名小卒坐得比自己位置高,郡主偏激的性子发作,怒道:“鼠辈也敢居我之上!”
“呛啷!”拔出一半的剑,剑光闪闪,杀气腾腾:“辱我者,血溅当场!”叱道:“滚!”
曹氏夫妻都愕然!
他们昨天让内阁撵下城头,今天让王爷口中出身不明的郡主欺压,这这这……曹文弟还在想对策,而曹少夫人性子怎么能忍,一跳起来,手指郡主大骂:“你什么东西!我们是王爷亲口吩咐派来的,你也不照照镜子……”
正骂得痛快,英武郡主一伸手,揪住曹少夫人衣领,一把拎出案几后,就地按倒踢了好几脚,骂道:“给我拖了出去!”
“是!”她的几个女兵进来,把还晕头转向的曹少夫人抬起,帐篷帘子是打开的,她们也省事,往外就一扔!
重重一声,然后是大哭声:“痛死我了!”曹少夫人出帐篷!
郡主也没有完,还有一个没有走。再对曹文弟逼上一步,冷冷道:“背友求主的小人!你走还是不走!”
曹文弟本来想这是一个女人,自己要让一个女人撵出这帐篷,不是丢了王爷脸面。正想着苏武牧羊气节高,就见到这女人手下狠辣,下手也快!
见她问到自己面上也罢,骂的偏偏是一句:“背友求主的小人!”曹文弟难堪的飞也似出去,袖子掩在面上。
出帐篷后,才想到一件事,萧护竟然没有拦?
萧护要怎么拦呢?
英武郡主也没有说错。
大帅也不是圣人,当的是感化教主!
他没有责任感化别人,也不是软性子。好像别人都能背叛他,他就不能作壁上观似的!要又有人出来说大帅你不够朋友,你应该舍身喂鹰就对了!
你又看错了。你自己都做不到!
临安王等人都不说话,就想不起来英武郡主和韩宪王旧怨的人,也知道这郡主性子不正常。而内阁都对韩宪王一肚子气,早就认为曹氏夫妻坐着不对。
坐着男的也就算了,女的也坐下来!
这是封建社会,也就是有人嘴里说的男权社会!就是现在,很多时候感受一下,也是男人只看得起男人!
哪怕他们嘴里喊男女平等呢。不是所有的场合都平等。
内阁中,十一公主是不出错就行,宁江侯张阁老是认为得罪人的事,还应该是萧护的。萧大帅为朋友,快两肋插刀。他能在曹文弟不中用时,还想着为他弄一笔银子离京,担心他没有钱回去,而不是直接不理不睬,也够了。
所以萧护没说话。
撵不撵的,今天商议的事后来也得告诉韩宪王,听一听也没什么。
不过别人撵,萧护没有话说。
他总不能说别人曾是我朋友,还为投靠韩宪王的曹文弟出这个头吧?
何况英武郡主还在骂个不停:“什么东西?没有儿子,侄子也行,没有侄子,就自己来!……”她骂得没完没了,孙珉听不下去,到底是和韩宪王有亲家之称,淡淡道:“郡主,你是男人吗?”
你不也在这里!
英武郡主手一指十一公主:“公主是男人吗?”对萧夫人看一眼,看在萧护面上才算没有说她。
慧娘窃笑,都说这郡主性子怪异,果然是真的。
十一公主清咳一声才要开口,英武郡主又收回话,再继续骂:“让他来女儿我也认!刚才那是他的女儿,韩宪王就生这样的人!”
帐篷帘子高打,方便人进来前一目了然看到里面没有伏兵,是安全的。曹少夫人摔得太狠,四肢百骸都痛得动不了。
金子和曹文弟用力地拉她,她在往下堆,还没有走,就听到又是一出子骂人的话。曹文弟羞得手一松,曹少夫人大叫着又落在地上,痛得就差打滚。
没有人帮他们。
帐篷外面站着蒋延玉和谢承运,头低着就差地上去。使者,面对挑衅是正常事。曹文弟也不是没有才华的人,不会没有三言两语的对答。
可他遇上一个不正常的郡主,他就没有办法。
这个人,丢得大,又让骂得惨。
宁江侯也听不下去,端坐目不斜视道:“再无别人来,放下帘子,我们开始!”帘子放下,一队亲兵守在帐篷外面,曹文弟这才好过一些。
他最怕的,还是萧护等旧友笑话他。
这一回来,见萧护得意不亚于旧日,另外两个好友蒋延玉和谢承运,因为管的是要职,自然磨练出来沉稳和气度。
人的气势和成熟不是天生的,是后天历练而来。
曹文弟本身性子软弱,时常受制于妻子,又受韩宪王猜忌,不肯给他重要事情做,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性子模糊,看不出风华。
就是一块玉,也是由璞雕琢而来,不是天生就混然美玉精雕,可见世人。
他混乱心思恢复一半时,默默走开,不再管妻子。
曹少夫人见他这样,自然是骂他咒他,蒋延玉也走开了!
谢承运静静看着,他还能看得下去。
金子本来是想和曹少夫人磨蹭一时,再打听里面是什么是动静。看到曹少夫人如此丢脸,把她强抱着走开。
没走十几步,帐篷里整齐划一的,刀出鞘声:“呛啷!”
激得人耳朵一麻。
……
里面安静下来,开始商议事情。先是说交税,郡王们七嘴八舌,没有半刻消停:“凭什么交?京里好几年不给我们钱粮,还要我们交?”
孙珉作壁上观,一言不发,心中好笑。
让他们交钱,跟拿他们命有什么区别?
宁江侯张阁老拼命解说也不行。
临安王心想今天这笑话足够看的,缓缓笑道:“这一条再议,再说下一条吧。”下一条,帐篷顶子几乎让掀掉。
这话得由大帅说才行,宁江侯等人怕自己压不住。萧护静静扫了一眼,喧哗声马上止住。由孙珉的态度,和大帅来开口,都知道不是好话。
除了税收,还能有什么是难的呢?
萧护一说完:“……官员们升调……”都听懂了。英武郡主头一个骂道:“放屁!这是想架空我们!”
她这么没礼貌,“砰!”
大帅捶了桌子,怒目而视:“放肆!”
“呛啷啷……”大帅身后的人不多,只有慧娘和小鬼们,这样不会给别人压力。听到大帅大怒,主仆各踏上一步,齐齐的拔刀!
都是好刀,特别是慧娘的宝刀。好刀剑出鞘,会有鸣声!
他们面容肃然,刀各拔出一半,侧立于萧护侧前方,刀光如珠如月如白石水,映上各人面庞。
从萧夫人起,都瞪住英武郡主……
那意思,你再说一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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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谅晚了,上个月就答应儿子去看他,不能失约于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