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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护看着不对,就笑:“你今天是灌我酒的?我得的什么栋梁之材,我自己倒不知道。”马明武忍不住笑:“大帅再吃第二杯,我再说第二句。”
“好好,先对你说,我的酒不好灌,你要说得不好,我罚酒可厉害。”萧护觉得马明武今天打的闷葫芦儿有趣,又吃第二杯。
放下来,听马明武笑:“好叫大帅得知,这人才,在大帅的闺阁中。”
萧护仰面大笑:“哈哈,险些喷酒。你说十三是吧,十三是功夫不错,”马明武认真而又轻声地道:“还有勇有谋,是大帅臂膀。大帅,夫人日思夜想为大帅,对我说了一个主意,我听听,实在绝妙!”
“哦?”萧护兴趣上来。或者说凡是十三的事,大帅全有兴趣。知道马明武不是乱说话的人,又见他面上十分的凝重。萧护不由自主的笑了,到底这夸的是自己妻子,就道:“你说。”
马先生提酒壶笑:“大帅再吃第三杯。”
萧护大乐,又吃了一杯。听马明武道:“夫人说,请大帅和郡王们坐下商谈大事,”萧护一口就反驳:“不可能!我和他们坐下来说话?我宁可看猪洗澡!”
“夫人说,天子尚在,郡王们不来朝就是不对,而大帅身为内阁成员,应该去信相邀!”
萧护就差破口大骂。
还相邀?
他在京里时,不是一直相邀?就邀请来一群混蛋,合伙把自己撵走。他怒容刚起,不是为十三生气,而是想到邀请郡王们进京就生气了。
又脑子里电光火石般一闪。
马明武都一听就明白,何况是大帅。
大帅还想生生气,是被撵的是他。而马先生听到没有生气,是他不是主角。
萧护敛去怒容,面色在似生气,又寻思间徘徊几次,还是笑一笑。先不说话,取过酒壶,给马明武倒上酒:“该你喝了,这主意会是十三的吗?”
虽然她很聪明。
马明武也喝了三杯,估计大帅也想明白了,就把和慧娘说的话源源本本回给萧护听。萧护听的,眉开眼笑,眉飞色舞,眉头展开……。
“……大帅是冤枉的,又一次救下京城,不学那小家子气的人,何必把过往冤仇放在心上?大帅,如今之计,先摄政为重!”马明武语重心长。
萧护早就认可这是个绝妙好主意,但嘴上还笑:“笑话,他们肯让我摄政?”
“那就先奉天子,大家鼎立!”马明武这样道。
萧护心中惊叹,妙啊,谁有天子,谁才是正根的!郡王们再厉害,没有天子在手中,在百姓心中不能算是忠心之臣。、
天子已奉,郡王们再不来朝,那他们成了反贼。
他知道称帝难,只看京中称帝死的逃的那几个就知道了。这一回受父亲点明,心思既定,不急也不躁。
那先奉天子,也不是一件坏事情。
大帅眸中有了光彩,抬手在桌上轻击一掌:“好!咱们先把天子招牌树起来!”
“就是这样!”
“十一公主进内阁也是好招数!”大帅又小小损了十三一下,轻笑出声:“这只有十三才能想出来,要是我们全男人,怎么会再放一个女人在内阁中?”
马明武微笑,神采飞扬:“是以,此事除夫人外,再无别人可以行事!”他把自己想的告诉萧护:“请夫人去京中见宁江侯,大帅么,自然还是生气的,还是不愿意见他们的。夫人为国事计,为大帅日夜忧思,为夫分忧,去京中相见。到时候我随夫人去,把这个老东西好好羞辱一番,他再敢说为临安王,不向着大帅,看我好骂他!”
萧护打断:“夫人出行,也会惊动郡王们细作,难道夫人轻骑入京?”马明武道:“这个我倒想好,往京里的路是通行的。此时正月,四月清明,夫人必然要去忠勇碑扫墓。夫人出行,如大帅说,处处动闻。京中岂不出来人?到时候夫人就势去宫中看望,再见宁江侯,没有人会起疑心,认为夫人是特意走一回,另有动机。”
“好,好,好,”萧护满意地说了三个好。他也道:“宁江侯还是不情愿也没什么,内阁里意见不一,从来是多胜少。我,张阁老,加上十一公主,三人压他一人,他又能如何?会过内阁,可选三不管地带与郡王们相见,自然我是不去的,让十三去见他们吧。这起子人,我一个也看不起,见到也眼红,我避而不见,由十三去胡闹。”
马明武哈地一声:“到时候,定然让他们见到夫人的巾帼风彩,愧煞他们!”大帅和这先生同时举杯,想到那一天就兴致高涨。
一个女人也愿意自干戈,让磨刀霍霍只想当皇帝的郡王们难过去吧。
萧护和马明武干完这壶酒,往房中去。边行边想,十三妙计也!大帅如此这般欣慰的回到房中,天快四更,而十三还没有睡。
见到夫君回来,十三先是赔个笑脸儿,像是怕自己乱谈国事夫君怪罪。再就扁起嘴儿,不依地扭扭身子。
“哈哈,你是小面团子吗?还撒这个娇儿?”大帅近前来,抱起十三在怀中,就开始夸奖:“马先生和我说了,我的十三越发的能干。”
慧娘松一口气,把这事先不提。另有一件比这个还要紧急的事,就是那春三娘。她嘟嘴儿:“我送走马先生,见你不回,就到二门上去看。这一看,她倒跑出来给我请安。大帅,”她扯住萧护袖子:“你明知道她意思在你身上,怎么还答应九弟收她?”
这不是给九弟也添堵,给九弟妹也添堵。
春三娘要是喜欢萧扬,慧娘心想倒没什么。可那天自己一身旧衣明珠出来,看得很清楚,春三娘那黯然,可以失魂落魄。
不说还好,说过萧护更乐得不行。见面团子生气,只着里衣儿坐自己怀里。怕她受凉,先把面团子塞被子里,自己去了外衣睡下来,再揽过面团子,细细地告诉她:“全是你不好。”
“嗯?”面团子皱眉头,怎么又成了自己不好?九弟收房,与自己何干。
萧护在她颦眉上亲一口,再道:“你从来是听我号令的,忽然自己去了,我不是得找原因。想来想去,只能你又和她赌气上了,”
慧娘抗议:“她是谁?我会和她赌气?”
“我当时只能这么想。后来见九弟又接她过来,我就问九弟是不是喜欢?九弟说还在喜欢中,”
惹笑慧娘:“那几时会不喜欢呢?”九弟这话真逗人。
当丈夫的装腔作势叹气:“九弟说喜欢我就放下心,哪管他几时不喜欢。我对九弟说,你要喜欢你就收了,不过我们家有规矩,收房也不要这样的人。乱中,你喜欢,我全依了,只是有一条,入家门后要小心谨慎,认真侍奉,不然家法难容!”
慧娘瞪大眼,又嘻嘻一笑。才笑,额头上让大帅敲了一下:“全是为你,怕你回来见到她要和我缠不清。我怕了你,又不忍心让你再跪,可怎么办,只能把她塞给九弟。”
慧娘嬉皮笑脸,双手还拱一拱,善颂善祷状:“夫君英明,人所不及。”萧护接下来再道:“你知道九弟怎么说?”
“怎么说?”慧娘听故事的精神全来了,往丈夫怀里贴一贴,搂住他脖子笑靥如花:“一定说好呀好呀,多谢夫君是不是?”
“才不,”萧护回想那天萧扬说的话,就忍俊不禁:“九弟听我说入家门的话,和家法无情的话,他倒笑了,他说这不算入家门,不过就是多睡个女人。”
慧娘撇嘴儿:“这话粗的。”
“九弟说入家门的,得四叔公也答应才行。他说乱中,我还喜欢她呢,就这么样吧。以后她不跟我,她有下家,我送几两银子也就甩开手。”
大帅对妻子挑眉笑:“如何?以后这样的人,你不用再疑心我了吧?”慧娘瞠目结舌:“这这这,”万万没想到九爷是这样的想头。
慧娘知道春三娘出自何处,也知道那里的女人全是只管青春年华,不管以后下梢如何?可是……。慧娘是个女人。
既然从此与大帅无关,也小小的有了一份同情心:“要是好,让九弟一直收着吧。可是的,要了又不要,我听着不舒服。”
“这就不是你上心的事。你以为九弟是负心人不成?”萧护漫不经心地问,再不放在心上的道:“长公主送的丫头,九弟走时不要,是她们也不肯跟。一个明铛肯跟着,不是一直还在。还有你呀,十三,你逃难路上再困难,也还知道有我这夫君在,不然我们怎么能成姻缘?”
慧娘在他怀里想想也是,就道:“愿她跟着九弟一心一意,九弟也就不会负她。”要说九爷是负心人吧,他关键时候只要自己妻子;要说九爷不是负心人吧,一旦日子太平,萧扬是最风流的人。
五舅老爷的风流,不过是太平年月名士们把酒叫个妓什么的。九爷的风流就是真格的。慧娘摇摇头,在夫君面上亲一口,心思回到正经事上去,细细地问夫君自己的主意好不好,还有哪里不妥当……
夫妻一直说到鸡叫天明,才一同睡去。恩爱,也是少不了的。
这一天,大帅也晚起,夫人就更起不来。妯娌们在厨房里说笑,都不提大帅和夫人晚起的事。她们恭喜祝氏又要得一房小妾,祝氏满面红光,妾多说明她贤惠,在别人面前也说明她家里置办得起。
本来妯娌们还为九爷风流担心,后来见离京时九爷态度明确,一个人也不想带,妯娌们对于这场喜事就不放心上,只和祝氏道:“咱们又可以热闹一下,这是托你的福。”
独明铛心中气苦。
从她出京,没有一晚上沾到萧扬的边,这又来了一个,会狐媚会唱曲儿,弹得一手好琵琶,大帅都喊她进来唱过,以后自己可怎么办?
她呆不下去,就说房中还有东西要绣,回房来握着绣花绷子从窗下,扑簌簌落下泪水。擦一把泪,绣上一针,再抹一把泪水。
不多时,帕子就湿透,再换一个。
换到第三个帕子时,祝氏悄步进来,把明铛伤心难过全看在眼中。见她回房来没有多大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