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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地顿了一顿，在寐罗快要抓着他衣领让他继续下去时才开口，“现在我们还需要一个证人就够了。”
“是谁？！”寐罗大吼，“快他妈的去把那家伙抓出来！！”
“别急，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们商量好各做各的，只是现在恰好都完成得差不多而已，”玛特在一旁拍拍他的肩膀朝他笑着，“今天我找到露西，让她明白她过去做的事有多荒唐和白痴，让她明白她的哥哥现在很糟糕，让她明白要是被所有人知道他们家一众伪君子为了给她留住一个男友不惜兴师动众大肆撒谎那么情况会有多糟糕，可能会糟得让他们没法混下去——然后她很害怕，她说她愿意出席作证，因为尼亚根本没有谋杀她，甚至是保护了她。”
“……保护？”寐罗莫名其妙地反问，“他保护她什么？”
“当然是保护她那个根本该去见鬼的名声，”弗兰克叹息，“直到被扔进监狱尼亚也没有揭发他们在那天晚宴所说的什么先天性心脏病都是无稽之谈——我想他只是不希望看到露西被人们鄙夷和唾弃的一幕。然后我真的觉得，”他瞪着寐罗，“你真是个愚蠢的混蛋。”
寐罗说不出话，而也是第一次，他没有因为弗兰克的责骂而大发脾气。他坐在那里望着那个男人发呆，心里百般复杂滋味一片混杂让他一时失去叫骂的力气和声音，直到玛特伸手用力凿了一下他已经开始发僵的脑袋，“你他妈的还傻着干什么？！”那个男人在他耳边大声喊到，“你现在是不是该去准备一份最棒的生日礼物——比如挑对好看的戒指什么的？！”
“然后，我也有必要通知你，下一次会面的时间到了。”弗兰克揣起手臂朝着寐罗露出会心的微笑，“我保证这一次尼亚不会躲在走廊里不去见你——也保证他会对你微笑，所以，准备好你的笑容和信心，跟我走一趟。我把你们的见面时间安排在了我的值班时间。”
作者：嫣子轩 2007…7…16 20：4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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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M】边缘之路 58
katt 发表于 2007…6…6 10：42：00
因为知道他马上又要看到那个男人，所以他很紧张。
因为知道他即将看到快要两年没有看过的好看微笑，所以他更紧张。
因为知道他可能会得到那个人的一个吻或者一个爱惜的抚摸，所以他发狂地紧张。
他坐在椅子上烦躁地频频看表，看一眼铁门又看一眼时间，目光在二者之间来回游移。紧张着，期待着，祷告着，渴望着。恳求上帝他老人家今天一定要仁慈一点，让他看到所有他想要看到的，让他知道他的男友正在好起来，让他因为尼亚从未改变的爱而觉得这个世界有多美好。他惴惴不安地深吸口气又深吸口气——紧张得像第一次约会的青少年。他妈的。他觉得即使青少年的自己处理这种状况也比现在的自己要好得多。他这个白痴。
然而，那一刻终于到来了。
在铁门后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时，寐罗不由得停止一切动作屏住呼吸盯着那扇门，听着门锁发出一声沉闷的轻撞而被打开，随后门缓缓敞开在他面前。仍然是弗兰克先出来，他看了寐罗一眼，无声地朝他露出一个『一切都会如你所愿』的眼神，然后停住脚步让跟在身后的男人走上前，于是寐罗便看到他想念已久的人站在那里看着他，用他在白天和夜晚，现实或梦里疯狂回忆过无数次的熟悉目光望着他，就像他们相遇的那个夜晚，他仰起头看到他的淡灰色目光温和而平静地垂下来落在他的视线里，让他在那一刻就决定他要接近这个男人。只因为这个男人有可以接住他的有力手臂和温暖凝视，让他觉得他的呼吸不畅心慌意乱。
他知道他该老老实实坐在这里等着尼亚走过来，然后坐在他的对面，他们就可以开始说话。说很多很多他们想要和对方说的话——弗兰克能稍微纵容他们把时间延长那么一会儿，虽然这一点点时间仍然不够远远不够。他也知道若是他太冲动一定会被那白痴警官嘲笑，在尼亚回去之后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说不定弗兰克会大声笑他的迫切举动。可他真的忍不住——他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起身冲过去一把紧紧紧紧地抱住尼亚——抱住了他那个让他想到快要发疯的男友，然后丢人地眼眶发热鼻子发酸甚至喉咙梗塞。他想要说句什么，却一时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他紧紧抱着尼亚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肩上用力蹭着，拼命去感觉着他仍然眷恋和渴望的一切，直到尼亚微微侧头对上他潮湿的眼睛。“寐罗。”
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一声呼唤。
是尼亚叫他的名字的声音。在电话里，在公寓窗子下面，在他的身边，在记忆中或是在想象里。永远是最动听的，能够一直撞入他的内心让他知道，他被这样呼唤着他的名字的人在乎着，珍惜着，小心地爱着和放在心里最温暖最柔软的地方。他曾经听他叫他的名字许多次，惟独这一次才突然意识到，能够被一个人这样地叫出他的名字，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对不起，”他孩子气地红着眼睛，“我这样是不是很幼稚？”
那个男人看着他，然后朝他露出他期待已久的微笑，“不，”尼亚说，“这样很好。”
“我刚才一直在想我会不会像个孩子一样激动得大哭，”寐罗丢人地吸了下鼻子，然后朝尼亚笑着，“结果我真的没有控制好——说实话我现在很想大哭，大概那样能让我更好受点。……你知道我总是失眠，因为整天想你想得睡不着。发邮件又怕会影响你睡觉……”
“不会的，”尼亚说到，“我也想你。常常睡不着。”
寐罗嗯了一声，再次紧紧抱着尼亚的脖子摇晃着身体，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放开那个没法自由地给他拥抱的男人，拉着尼亚到旁边的椅子那里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然后坐到他的对面。他把尼亚的手放在桌上紧紧握住，对着那个人笑，他几乎不能停止他朝他傻笑的举动。他知道那两个警官都在旁边偷笑他的傻气，但他不想去管那些，他看着尼亚就够了。
“我们在帮你，”他稍稍安静下来一切便迫切开口，“你只要再坚持等一段时间，我保证那不会太久——我们已经做了差不多所有该做的，只等着重新开庭审理。你一定不能像上次那样一言不发低头认罪，你要告诉他们你是无辜的，让所有人知道你没有犯任何错误，我们很有把握能让你获释——因为你原本就没罪。那个诬陷你的混蛋休想逃过惩罚！”
作者：嫣子轩 2007…7…16 20：4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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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弗兰克跟我说过了。”尼亚微笑着答到，声音虽然仍然有些沙哑但却有了让寐罗感到安心的沉稳和平静，让他觉得尼亚已经开始重新变得像尼亚，而不是上次那个躲着不肯见他——甚至用让他们彼此受伤的尖锐话语来赶走他的男人。他差点就上了尼亚的当，要不是那个警官激怒他，他很可能会再次失去尼亚，并且是永久地失去。虽然弗兰克的行为的确让他不爽到发火可他又不得不承认——弗兰克掌握他心理的程度让他吃惊，他甚至不知道那个该死的警官是怎么做到这些的。可能只是弗兰克在这门课程上很有天分罢了。但无论如何他终于找回他的男友，并且抓住了险些与他失之交臂的爱情。他几乎就失去了它。
“你今天好吗？”他问到，“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尼亚回答，“有很好地吃三餐还有水果，我怕会没有力气给你发邮件，没有力气支撑着听你说话，给我继续讲好听的故事，没有力气去想你。我发觉这些真的很耗费精力。那么，你呢？”他看着他，异常认真地，“你今天好吗？在做些什么？？”
“为民除害，”寐罗立刻回答，“我做得很好，大概会得到你的奖励。”
“是吗？”尼亚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你想要得到什么？”
“要很多——多到你一辈子也付不清。不过现在……只要一个吻就行，”寐罗不由得微微有点紧张，“呃，你刚才的意思是你会给我，对吧？？何况我这个要求根本不过分，虽然这里有两个贵宾席的观众但看在我做了好事的份上你该给我。我打败坏人……保护了正义，然后……呃……”他看到明晃晃的银光在他眼前轻闪而过，继而熟悉的温暖感觉爬上了他的脸孔，尼亚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用拇指来回轻划着，淡灰色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他不由得轻轻屏住呼吸等待着，很久很久，让他回忆起他们之间算是第一个正式的吻，在电影院的洗手间里那个又可笑又糟糕的地方，尼亚就是这样凝视着他，然后轻柔地把嘴唇压上了他的唇。他感觉到那个男人的气息慢慢接近他的，几乎紧张到闭上眼睛——可他不想就这么闭上，他看着尼亚一点点靠近他的脸颊，而后微微侧过头，小心翼翼地异常温柔地，贴住了他的唇。寐罗觉得整个灵魂快要因为那个男人的温柔亲吻而飞走，从他的头顶飘出去脱离他的身体让他觉得整个人轻飘飘。他小心回应着尼亚的吻，轻轻地嘴唇碰触，而后探出舌尖寻找那个男人的，相互轻柔地交换着许久未曾有过的甜蜜和喜悦，却又不敢太过深入，因为身边还有人在看。当尼亚以落在他鼻尖上一个充满爱意的轻吻结束这个奖励，他有点意犹未尽却又觉得恰到好处。或许这样温柔而简单的吻更能让他明白，尼亚有多珍惜着他。
“我打扫过了你的公寓，”他们额头抵着额头，互相看着彼此的眼睛感觉着彼此的呼吸。像两个两小无猜的孩子或是青梅竹马的同伴，让寐罗再一次知道凝视一个他爱的人，是多么幸福的事。“那里真的很脏——你简直没法想象。我足足做了四天卫生，自己一个人，然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