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感动比夙轩瀚第一次叫自己‘爹’时,还要震撼万分。
待将婴儿身上的血渍清冼干净后,张婆和容婆将被锦裘襁褓裹住的婴儿抱在两人面前。
“恭喜王爷王妃喜得龙凤,小小姐和小世子今后定是人中龙凤。”五名稳婆跪着恭贺道。
接过稳婆手中襁褓,夫妻二人一人抱一个,看着在怀里仍在嚎啕大哭的儿女,君子言蹙眉叹道:“看来轩瀚得再为他们取一个名字了。”
闻言,夙煞绝爱溺地揽紧妻子,两人额头相抵,相视一笑。
幸福,虽然如凝薄冰,
但只要坚持着心中不变的信念,定能跨越生死,
成为唯一的永恒!
春去秋来,转眼已是六年。
桃花谷,炎夏午候,桃花飘扬,生机勃勃。
秋千上坐着一名头扎两团包包头,身穿轻纱小罗裙的女童。
约莫六年的小女童此时正自娱自乐地摇晃着小秋千,
胖嘟嘟的小脸笑容满面,一双眼珠子黑亮圆润,仿佛是夜空繁辰中最明亮的星辰,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在桃花谷游荡着,仿若来于天簌。
“伊伊,小心摔着。”一阵碾轮声渐近,少年琴铮声线兀然入耳。
秋千上的女童闻声望去,一见来人,胖嘟嘟的粉嫩小脸上黑亮圆润的双眼蓦然一亮。
在秋千再一次摇腾起来的时候,女童的两只小手蓦然一松,小小的身子朝少年扑去,在半空形成一个弯月弧度。
“伊伊,你——”轮椅上的少年一惊,迅速地碾轮上前,将女童小小的身子稳稳接纳入怀。
少年原本温柔的笑脸瞬时一寒,对女童训斥道:“再这样乱来,哥哥就要罚伊伊了。”
“咯咯——不嘛不嘛,伊伊就知道哥哥会接住的,瀚哥哥最疼伊伊了,呵呵。”夙轩伊两团肉白粉嫩的小莲手环住少年的脖子,在他俊美的白玉脸上啾啾几口,然后心满意足地窝在他的怀里咯咯俏笑。
被妹妹侵犯,少年的脸生起不自然的红晕,最后无奈笑道:“你啊,整天就知道疯玩,二哥哥呢?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
经过六年的褪变,夙轩瀚脸上的稚气不再复存,本就俊俏的五宫变得惊才风逸,看着总是爱对自己撒娇的妹妹,星眸满溢宠溺。
“哼,二哥哥总是不陪我玩,他又拉着小白叔叔学功夫去了,伊伊只要让他倍我玩,他准会说我幼稚,瀚哥哥,你说二哥哥气人不气人,不过才扎了几天马步,就瞧不起伊伊了,真是个白眼狼。”夙轩伊紧握着小粉拳对少年愤言告状,粉嫩的小嘴嘟起,一提起那死小孩就有气。
不就比自己会扎马步吗?至于瞧不起自己吗?那种人就是白眼狼。
闻言,夙轩瀚朗朗失笑,手抚在夙轩伊的小脑上低斥道:“伊伊,不许说二哥哥是白眼狼,真是用词不当,二哥哥是勤奋,哪像你,天天就只知道疯玩,像刚才那种危险的动作你个小女孩还敢做,被娘亲看到,你又得挨抽了。”
“我,我当然也有学扎马步啊,方才,方才只是扎了一会累了嘛,所以才,才玩一会秋千啊,而且,而且娘亲不是说要,要‘劳逸结合’吗?伊伊这就是劳逸结合啊!”夙轩伊心虚得转着眼珠子,不敢对上大哥的目光,却仍然言辞凿凿地反驳道。
“你啊!”夙轩瀚伸伸撮撮她的头,摇头叹息,一脸无奈,‘劳逸结合’?这次的成语倒是用得恰当。
“瀚哥哥,你的脚现在还会寒痛吗?要不要伊伊再帮你扎几针啊?”伊伊话锋一转,两眼悻悻的看着夙轩瀚,手突然也痒起来。
闻言,夙轩瀚笑意一僵,黑线爬满:“呃——不用了,呵呵,这种事不劳伊伊,尊叔叔自会代劳。”
开玩笑,上次被她趁自己睡觉时便被扎得浑身麻痹,自己倒没什么,但事后伊伊却被娘亲敲得满头包。
再被她扎一次,自己指不定会抽风半天,娘亲知道的话不扒她一层皮才怪,这小妮子怎么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瀚哥哥,你不用担心,伊伊一定会努力地向尊叔叔请教,然后将你的脚治好,到时候瀚哥哥就不用坐在轮椅上,就可以倍伊伊玩喽!”夙轩伊小脸昂起,信誓旦旦地道。小脸坚决真诚,那认真的态度倒是颇有魄力。
夙轩瀚见怪不怪,一副百听不厌,千听不烦地态度点头道:“是是是,哥哥记住了,哥哥的脚以后一定会被伊伊治好的。”
夙轩伊不比同胞兄长夙轩惟,总是喜欢玩闹疯混,哪有点女孩子该有的文静,对武功不见得中意,倒是对针灸之术却喜欢得不得了,更喜欢研究一些乱七八糟的的东西,口头惮永远只有一个“我夙轩伊一定要将哥哥的脚医好’。
然而,每次她只要抱着请教的心情要毒尊讲穴位时,总会在毒尊讲得兴致高昂时,情不自禁地窝进夙轩瀚的怀里呼呼大睡,过后再举着银针对着人形木头乱扎。
其结果,自然是被毒尊拿戒尺抽得两手通红,然后夙大小姐再哭着跑到夙轩瀚面前告状说‘尊叔叔好可恶,居然残害幼苗’。
然而,即使如此,她仍然会天天去请教一次,其毅力实在可佳,虽然往往都是事于愿违地挨训挨抽。
而其父其母见到女儿如此雄心义举,除了抚额苍桑一叹外,只是睁只眼闲只眼得置身事外,心中不免会迸出一句:“这倒霉孩子”!
“笨伊伊,你又在说我坏话了?哼,整天就知道窝在大哥怀里,真是丢人。”十步外,一名蓝衣男童正负手而立,口气讥诮地训斥着妹妹,一副老大人的小模样。
小小腰带上左边叉着桃木剑,右边叉着小儒扇,小脸傲漫上扬,清润彻亮的眸光横视,看向妹妹时满是不屑和恨铁不成钢。
啐——
真不明白,这倒霉孩子怎么会和他一起出生,还说是‘龙凤胎’,真是不幸中的不幸。
此人便是那倒霉摧夙轩伊的双胞胎哥哥夙轩惟。
两人虽然是龙凤胎,五官却是一人随父一人随母,而当年不过比夙轩伊早露出一只脚丫子的他便顺利成章地成为兄长。
从此夙轩伊便过上了倒霉悲摧的生涯。
被骂笨,骂丢人,此等窝囊气夙轩伊哪能隐忍。
爹说,忍字头上一把刀,但娘也说过‘士可忍孰不可忍,忍到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
秉承着这股信念,夙轩伊腾地一下猛从夙轩瀚身上下来,对着十步外的二哥哥跺着小脚丫怒道:“啊,哥哥你听,二哥哥又骂伊伊笨了,伊伊要向爹申冤,状告二哥哥,他这是人身攻击,一定要让娘亲罚二哥哥,不然伊伊不服。”小脸涨得通红,两只眼珠子几乎要气得快蹦出来
“呵呵——你们两兄妹能不能和睦共处一天啊。”夙轩瀚抚额头疼,李郁白同样是无语问青天。
“不能!”
“不能!”
两兄妹异口同声,这一次倒是默契。
“谁要跟一个爱哭爱闹爱撒娇的倒霉孩子疯丫头和睦共处!”此乃出至夙轩惟之口,手中的儒扇啪得张开,边摇扇轻搧边不屑地道。
那傲漫冷酷的神态,眉梢轻挑,嘴唇浅勾,再加上手上一摇一搧的儒扇,简直就是当年君某人的迷尔版。
那傲漫的模样,那不屑的态度,那污蔑的字眼,真是佛见都有火。
夙轩伊即刻大声嚷嚷:“啊,二哥哥欺负人,伊伊饶不了二哥哥你!”
顿时,小身子气冲冲地准备将夙轩惟扑倒揍一顿再跟他‘和睦共处’。
“砰——”一声震膜的撞地声震耳刺膜。
“伊伊!”夙轩瀚大惊。
“小小姐!”李郁白嘴角抽搐,额头爬满黑线。
“啐——又在丢人!”夙轩惟云淡风轻地迸言,口气哪是六岁男童该有?小手中的儒扇摇得是那个轻快自在,狭长的凤眼在看着地上叠扑的两人时,却是闪过一抹狡黠。
“我就知道会这样!”一名五岁小童两手支在后脑,看着地上的两人一脸无奈道。
原来,方才夙轩伊准备扑倒二哥哥教训他时,却脚下被石头一绊,夙轩惟身子机灵一闪,身后的少年即刻遭殃。
“伊伊,你没事吧!”被夙轩伊压在少年咬着牙忍着后背的痛问道,为什么他每年来一次桃花谷都会是这种情形。
“啊——什么没事啊,痛死了,咦?”夙轩伊刚想抱怨破骂,小身子从肉垫少年微微撑起,熟悉的两道声音却让她小脸一僵。
抬起头便看到亦夕姨姨的小儿子修之弟弟,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小屁孩。
“修修?”
“是修之,啐——”小修之扳着面瘫的小脸揪正道。
闻言,夙轩伊双眸蓦然一亮,正想起身,突然感觉手下软软地,低头一看,待看清少年容貌,粉嫩小脸更是乍惊乍喜,霎时失声大叫:“啊,是念契哥哥!爹娘终于把你们接来桃花谷了,伊伊好想你们。”
说着,小小身子再一次压下,将完颜念契扑倒。
七岁的念契被小伊伊压得喘不过气来,俊嫩粉瓷的小脸涨得通红,难受道:“伊伊,好,好紧,咳咳——”心里暖暖的,原来伊伊真的会想他。
“这倒霉孩子,快起来啦,你想把念契哥哥压死吗?真是丢人。”夙轩惟伸脚踢踢妹妹的小pp,一脸受不了。
“哎——我就知道会这样!”小修之双手支脑,再一次一脸无可奈何。
听到二哥哥的话,夙轩伊终于乖乖起身,已经将要向二哥哥一雪前耻忘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将完颜念契拉起身,伊伊拍掉他身上的沙土,牵着他的手,笑得眉眼弯弯,煞是可爱,道:“念契哥哥,你一来二哥哥就欺负不了我了,咯咯。”
“夙轩伊——刚刚的空中飞人是怎么回事?”一道轻细的声音响起,空气瞬时如六月飞雪,寒气遍体。
轮椅上的夙轩瀚深咽一口吐沫,众人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