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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他在药材里没见过。
赵杨木看到杜大夫的疑惑,才想起古人称黄花菜为萱草来着。
黄花菜只是地方称呼的。
“杜大夫可能没听过黄花菜的名称,不过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萱草!”
“萱草?是那个萱草!”杜大夫当然知道萱草。
“是的。”赵杨木点头。
“萱草根——清热利湿,凉血止血解毒消肿的功效,你确定这花是这萱草的花朵?”
“是的。”
杜大夫听他回答,开始回忆以往看过的医书着作。
想了想,好像是有提到这么回事,但他不确定。
“我去查查医书。”沉迷于药理不可自拔的杜大夫丢下众人走了。
“”众人。
没多久,杜大夫果真查到了这东西的资料,只是这年头,没有大规模的种植,很少人知道做这方面的生意。
他被追着问是如何知道这东西,就将妻子推出来,说是听他媳妇说的。
他们问他媳妇怎么知道的,他说不知道,他媳妇是他从水里救上来的,他也不知道媳妇从哪里知道的。
众人听他这么说,也不再问,只是心里想,这年轻人的媳妇看来不简单。
后面朗俞大叔思虑再三,觉得今年先试试水!今年货不多,店里不需要进太多货,食补也罢,食材也罢,推出来让人们接受需要一段时间。
赵杨木觉得可行,今年没有多产量,等来年他将黄花菜种上几亩,试卖货过的酒楼他不信对方不想进货。
商议好价钱,每斤四十文,称了一下,有十四斤,总共五百六十文钱,他跟小丁银货两讫后,赵杨木又将黄花菜的好处和禁忌写给对方,嘱咐他们一定要重视。
徐大叔邀请他去自己家,赵杨木拒绝了,之前已经麻烦对方,大叔摊子都没收,他也不好意思去劳烦。对方。
再说他还要赶回去,他总感觉到这两天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他脑子里第一个就想到家里。
徐大叔见他回去的意志,就就不留他,只交代下次进城,别忘了去馄饨摊子看他。
赵杨木赶紧点头,不用交代他也会去的。
朗俞大叔早就在小丁收了货之前,就找差人抬上马车给抬回家修养去了,收到的货自有人会送去店里,连同那份菜干的好处和食用禁忌。
杜公子吃了一碗不过瘾,又跑过来想蹭吃的,奈何另一碗早已下了朗老爷子的肚子,他可怜兮兮求赵杨木再给他煮一碗。
那副吃货讨食的模样把杜大夫气了半死,戴着他痛斥一通给赵杨木解围。
赵杨木实在受不了对方可怜兮兮的模样,再三保证下回来的时候送些过来,这才不被对方继续缠着。
一得到解脱,他赶紧走人,吃货什么的也好可怕的说。
另一边杜大夫揪着儿子的耳朵,强行压着他识药材学方子。
学徒阿彬送将他送出门。
之后他跟徐大叔回到摊子后,就跟其告别,采购一些日常用的东西,准备坐马车回去。
第二十五章()
赵杨木默默地走在路上,他没想到会错过了最后一趟马车。
他有些懊恼,也怪他贪心了点,手里有钱了,看到这个好就买,家里缺那个也买,看到那个觉得合适也买。
等他兴致过了,也买了一堆东西,直到装不下了才罢手。
当他背着一大背篓东西赶到平时坐马车的地方的时候,他看着空荡荡的地面,只有几坨马粪孤零零躺在那里,他抬头看天色,才发现时辰过去了,他错过了最后一趟马车。
走还是留下,他想了想,最后宁愿走回去,镇上住宿比县里便宜不少,更何况日头还没落山,天色不算晚,走到镇上最多天黑完。
想定主意,赵杨木开始走回去,好在路上也有其他赶回镇上的人,他们跟他一样,衣服洗的发白,有的身上几个补丁算好的,有的衣裳裤子不知道补了多少次,最初的颜色也分不清!
他跟着这些人的脚步,亦步亦趋的跟着。
在他后边,几十米开外,跟着一位身形娇小的女子,她也是赶回镇上的人,仔细瞧那张青涩的脸看着只有十五六的年纪。
本是如花般年纪,脸上却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灵动和快乐以对生活的憧憬。
她的眼神如小鹿般怯怯的,脸上的表情总是小心翼翼的,林间偶有鸟啼传来,她身体也会不自觉颤抖、害怕。
赵杨木无意中听到后面有人害怕的惊呼,才回头看到她的,他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太弱小了,看年纪就跟他以前邻居小妹一般。
赵杨木心里蛮复杂的,有些可怜这少女。
放在前世本该是读书被父母宠爱的孩子,豆蔻年华青春正好,在这里却梳着妇人头嫁与他人,每天洗衣做饭,端茶递水伺候公婆。
后面赵杨木故意放缓了步伐,让对方不至于落在他视线之外,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这小妇人她明明怕得不行,却一声不吭跟在他后面,因男女有别,始终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她谨慎小心又害怕的模样,让赵杨木觉得颇不是滋味。
如果这是他妹妹,肯定不会让她受这样的罪。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霍氏低头赶路,她手里紧紧拿着这次给相公抓的药,这是她用家里最为数不多的钱买的。
今天差点不够给药钱,更不可能做得起马车,只能步行回去,她好害怕一个人走。
还好路上有人作伴。
她边走,眼睛小心的扫过前面那位年轻人高大的背后,看着他的时候,她就有种安心的感觉,直觉上觉得对方不是坏人。
这也是她挑选一番决定跟在他后面回镇上的缘由。
那人走路不紧不慢,她能跟得上步伐,又害怕走慢了对方消失不见,每隔一会儿,,她就抬头看前边,只要那人还在自己视线内就好。
赵杨木他始终跟后面的人保持一定距离,他觉得对方需要一个伴,这路越走天越暗,孤身女子是比男子危险不少。
两人一前一后倒是蛮默契的,他们谁也不认得谁,也不需要认识。
只要看到前面那人的身影,还有人陪着她,霍氏就不再觉得一路胆战心惊,这一路下来,她走得比以往心安。
这条不知走了多少回的路,还是给她感觉迷茫跟恐惧,不晓得还要走多久。
就这么一直赶路,挂在天际的日头开始落山,空气中的热度也渐弱,那些被太阳余微印射通红的晚霞,色彩艳丽的挂在遥远的天际,说不出的美丽壮观。
当天完全黑下来,远远看见镇上的灯火,他们打起精神,终于在伸手不见五指前回到镇上。
街上,铺子前边挂着灯笼给路人照路过,昏暗的光线柔和的赵杨木想的是:他是要继续赶路回村里,还是找个地方住一晚,别看个把时辰的路,黑夜里出没在山路边的虎豹财狼说不定就给遇到了,那真是撞大运了。
“臭娘们,这么一大天,你就换这么点药回来?说,钱呢?”
一个喊破天际的女声传来,恶声恶气的语气,把人给骂哭,后面又是一阵呵斥怒骂。
“你哑巴啦,问你话,说,是不是你把钱藏起来了,不肯抓好点的药,想让我弟弟早点死了你就安心当你的寡妇了!你个毒妇!”
“呜呜,大姐,我真的没有,这是能捡到的最好的药了!”女子声音细细的,声音颤抖直打哆嗦。
赵杨木等几个路人也被这么大的动静吸引。
他转身看见一个身形如球般壮硕的妇人正欺负一个体型只有她一半不到的女子。
咦?是她!
那被欺负的女子正是一路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回镇上的那个女人。
“哭什么哭,还不赶紧回去煮饭给我弟弟吃,你这毒妇,想饿死我弟弟?”
“大、大姐,我、我马上回去!”女子弱弱答他。
站在远处就着昏暗的灯笼,他看到那妇人的手放在女子身上,好像是在揪她的肉,女子痛苦的轻微的躲闪,可惜没多大作用,她有挣脱不开,被女人揪疼了好几处地方。
“还不快去,梗这里要是挡着我赚大钱,看我不抽死你!”
妇人瞪着眼,凶恶的挥手,看架势很想打她。
小妇人如同得的大释,转身往家里快步行去,好像后面有鬼撵般。
从刚才路人八卦里,赵杨木晓得这小妇人名叫霍笑笑,是北街王秀才的媳妇,那王秀才之前考了两次没中,才肯娶妻,这不,第三次考试之前过于用功,秀才考上了,身体却垮了。
后面因为身体不行,考不了试,心气郁结,由此大病一场,这不,好不容易好些,前几日不知被什么气到了,又病了,家里也快没钱了。
他唯一的姐姐嫁给镇上的梁屠夫,日子过得不错,就是夫妻俩太过抠门,弟弟病得厉害了,也不舍得出一个铜板给他看病,就知道回娘家作威作福欺负弟媳妇。
指桑骂槐般骂弟媳妇有钱不给她弟弟治病,她也不看他弟弟治病把家里的田地都卖光了,现在靠媳妇卖首饰养着。
今天也怪霍氏倒霉,她相公的姐姐每天晚上都会在街上捡几个临时住宿的人回家,赚点零钱,看到弟媳妇自然欺负一下。
赵杨木想难怪这人胆子这么小,原来是被人欺负怕了。
第二十六章()
那女子如何,他自然不会太在意,此刻他脑子里想的是连夜赶回去还是在镇上夜宿一晚上。
今天约摸是十五了,夜晚的天空,银盘高悬,在原主记忆中,他们村落跟镇上相联通的小路,夜晚多有野兽出没,以前曾经有人赶夜路,被那狼嚎老虎吼叫声吓了个半死,那人第二天也没回家,还是村里人去找寻,在一棵大树上找到的,他紧紧抱着大树害怕的样子,给人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于是各种有人赶夜路被野兽吓破胆的版本流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