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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可以相当清楚地看出:作为一个治疗学家,我再也不能坚持任何老一套的条条框框了。我从心底里感到这第一批病人对我是非常可贵的。”
科斯特鲁巴拉不仅报告说他的病人的健康有了增进,而且说,自己的健康有了增进:“我们都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习惯,烟抽得少了,后来有一个人戒烟了。喝酒的情况也是这样。我不再过度肥胖了。精神也振作起来了。由于少抽烟少喝酒或者完全戒绝烟酒,人们之间的非常糟糕的关系结束了。有些人的极其古怪的想法消失了,而他们的生命力和热情并没有遭到破坏。”新的朋友出现了,总之,这一批病人是成功的,而跑步和治疗相结合似乎是关键。”
减少抽烟和喝酒是跑步的常见的副产品。每天在康涅狄格州的一个公园里跑步四到六英里的商人弗兰克·亚当斯曾经对我说:“过去我在办公室里工作得很紧张的时候,便爱在回家途中停下来喝点马丁尼酒。现在我以跑步来代替喝酒。”美国慢跑者医学会的创办人、美国体育医学院研究员罗纳德·劳伦斯不久前说过:“为了长跑,你停止抽烟了。由于同样的原因,你酒也少喝了。你更感到人生的乐趣,因为再没有烟酒拖你的后腿了。吃的习惯改变了,因为良好的营养是参加耗氧的运动的不可少的条件。你的整个健康情况也得到了改善。你睡得更好了,然而需要的睡眠时间却减少了。你的性生活得到改进。忧虑减少了。你有了应付困难的更好条件。劳动生产率提高了。你离开了电视机,而开始看到你周围的新世界。”
另一个名叫威廉·格拉泽的医生写的一本书谈到他所说的“积极的嗜好”——
放弃象吸毒和酗酒那样的坏习惯而代之以好习惯。格拉泽医生写道:“积极的嗜好可以加强你的精神力量,它是消极的嗜好的反面。消极的嗜好似乎消耗你的生活中除了嗜好的领域之外的每一部分的力量。耽溺于消极的嗜好的人,老早就放弃了对爱情和有价值的事物的追求,而完全沉溺于他们的嗜好之中。有积极嗜好的人,享受嗜好的乐趣,但是这种嗜好并没有支配他们的生活。”格拉泽认为,跑步是培养积极的嗜好的最可靠的途径。而积极的嗜好几乎肯定能使你摆脱会使你的生活变得难受的恶习。
格拉泽并不是唯一注意到跑步能够克服恶习的人,几年前,一个安置中心的负责人库尔特。弗里曼注意到嗜酒者除了饮酒之外,再没有什么爱好。他很想知道,如果能够诱导嗜酒者对别的事情产生兴趣,会出现什么情况?碰巧,他的病人之一在中学生时代曾经是一个短跑运动员,这个人很想恢复健康。弗里曼鼓励他参加一些当地的田径赛。这个短跑运动员的健康状况改善得很快,于是弗里曼开始鼓励其他的嗜酒者都养成跑步的习惯。现在,弗里曼在加利福尼亚州每年举行一次嗜酒者奥林匹克运动会。一九七六年,约有一千五百名男女运动员参加了这个运动会。弗里曼的第一批嗜酒的跑步者之一最近谈到他跑步的体会时说:“跑步比其他任何事物都更能帮助我节制饮酒,了解自己,并找出自己的种种‘优点’。”*注:* 佛罗里达州那不勒斯的西尔·勒丁顿用开玩笑的口吻写给《跑步者世界》的 一封信中表示赞成一位医生的见解,这位医生曾谴责跑步运动,认为跑步会损伤关节(英语中这个词是joints--译者注)。勒丁顿写道:“我发现跑步使赌窟、酒馆、烟馆之类的下流场所(英语中这个词也是joint--译者注)受到打击,我不再常去这种地方了。因为工作之余跑步六英里更有乐趣。
另外一些人还报告了跑步的别的好处。作家兼研究员罗伯特·巴尔批驳了认为象跑步这样的竞赛性的运动会鼓励侵略性的论点。他说,相反地,跑步教会我们的是如何控制侵略性。巴尔说:“你下次跑步的时候,当你的肺部火烧火燎,你的脚起泡,你感到寸步难移的时候,你应当这样看:你每跑一英里,你同破坏性的倾向之间的距离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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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在心理上感到同外界不合拍的人总是单枪匹马地瞎折腾,尽自己的力量干。然而他们对自己的问题可能并不比那些定有正式计划的人缺少分析能力。例如:
加利福尼亚州圣克鲁斯的一位教育家本杰明·索耶在他所著的《长跑指南》一书中写道:“我发现我自己不能适应我们的文化,根本不能很好地适应。我无法适应占支配地位的价值标准和思想方法。因此,在观察我自己的现实情况和估价它的真实价值方面,一直存在着一个无可避免的问题。跑步在这方面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当我滑进悲哀的黑暗的时候,跑步有时是我能够看到的唯一的光明。跑步的艺术表现中包含的美和兴奋剂帮助我克服一种大众化的技术文化的缺点,这种文化我是一直无法按照它自己的条件参加进去的。”
另一个跑步者爱德华·埃泼斯但告诉我,当他在十年前开始跑步的时候,他是一个怕羞和内向的人。他说:“跑步给我带来的好处是:它首先树立了我的信心,接着帮助我对付我遇到的种种不必要的限制。我的自信心已经增加到使我能够为我自己定下过去无法想象的一些目标。
跑步的确能促进心理健康,这似乎是毫无疑问的了。可是,有人知道其所以然吗?未必,尽管有一些理论。一种理论认为,脑子由于跑步而得到异常丰富的氧气供应,于是就以使它的自我纠正的机能发挥作用的方式作出反应。另一种理论认为,身体头脑之间的关系很密切,当你帮助你的身体的时候,你也就必然帮助你的头脑。
听你的身体的意见,你就会听到你的头脑的意见了。*注:* 听你的身体的意见,是在你是一个跑步者的时候听得很多的一种说法。且说 你的脚受伤了。这一天你该不该跑?如果你听你的身体的意见,它就会给你一个几乎是绝对可靠的回答。你只要轻轻地跑,能够使你的身体暖和就行了。如果你的脚继续疼痛或者感到更加不舒服,你的身体是在告诉你别再跑了。但是,如果疼痛越来越小,继续跑大概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听你的身体的意见,不仅仅是一种观测你的日常情况的技术,也是跑步者的乐趣之一。久坐不动的脑力劳动者,多半感到同自己的身体的关系很淡薄。他们不太知道他们的身体机器的运转情况或者能做到的事,因此,担心和不相信他们的身体。
相反地,跑步者喜爱他们的身体。毕竟是身体使他们能够跑那么多英里,给他们带来了本书谈到的许多愉快的体会。由于跑步者的确喜爱他们的身体,并且常常想他们的身体机器是如何运转的,因此他们比大多数人更加了解身体的情况。有一天,当我正在同尼娜·库西克一起跑步的时候,她问我:“你知道跑步者是多么幸运啊?”
她接着说:“我们所发现的关于我们的身体的一些情况是大多数人、甚至连医生们都从来不知道的。我们同我们自己的接触要多得多。”
也要考虑一下跑步者对谈得很多的,和通常不议论的身体的功能的态度。比方说,我们大多数人都不大想我们喝多少水和什么时候喝。但是,跑步者特别是在长跑或者天气热的时候,必须考虑这个问题。他们知道,如果他们的饮水量大大小于他们所消耗的水分,体力就会大大下降。他们不是纯粹由于口渴而喝水(也不是由于不口渴而不喝水),他们是为了身体的好处而自觉地、有意识地喝水。他们已经懂得他们的身体需要多少水,需要多长时间喝一次水。一度是漫不经心地任意进行的活动上升成了一种技术。
在苦练的压力下,我们通常不谈的一些机能——打嗝、吐口水、放屁——不可避免地会发生。当你和其他跑步者在一起的时候,不会有人注意这些事,跑步者渐渐把身体的生理现象看作自然现象。
例如在一九七二年举行的波士顿马拉松赛跑中,正在为赢得女子组的冠军而奋斗的尼娜·库西克在跑了十三英里的时候突然患了无法控制的腹泻症。在跑道旁的饮水站她设法用杯子里的水冲洗她的腿部,但是她没有完全把腿冲洗干净。当一群一群的观众看到她的时候,她能听到他们的鼓掌声。后来当她走过,他们看到她的情况的时候,欢呼声突然停止了。在马拉松比赛完毕后,她在一次集会上说:“我当时有点不好意思。”我想,我可能应当停止跑步了。但是,我感到我远不像我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糟。因此,我心里想,只要我能够跑,我还是要坚持跑下去。反正,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有时候也会发生在别人身上。唯一的区别就是,这种事情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在我身上的。我已经进行好多的锻炼,我不想停下来,如果我没有必要停下来的话。”所以,她坚持跑下去,终于以九分钟领先,轻易击败了她那最接近的对手。
在一个足球队的衣物储存室里,一度挂着一个标语牌,上面写着:“失败比死亡更糟糕。你必须忍受失败”。这些字眼反映了我们对胜利和失败的态度。现在虽然有一些迹象表明,这种态度已经有所改变(我们似乎不再象过去那样愚蠢地一心想得到胜利),但是我们当中的大多数人仍然认为胜利是好事,失败是坏事;至于在比赛中或竞赛中发生了什么事,重要性要小得多。当然,我们不可能总是取胜。不论我们怎样优秀,我们偶然还会遭到失败,尽管我们的目的是始终要取胜。当遭到失败的时候,我们就会感到不舒服。我们还没有学会如何对待没有取胜的局面。当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我们就会不知如何是好。
跑步改变了我们对失败的态度。当我们跑步的时候,甚至在竞赛中,我们主要是同自己竞赛,而不是同他人竞赛。有一天,我们在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