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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利益的追求完全融入了他的血液里,刻在了灵魂中。是不折不扣的利己主义者。
会长领着艾尔和那两位青年朝贵宾席走去,一路上人们像是被风吹折了腰一般点头哈腰,原本脸上的嘲笑奚落都变成了讨好的笑容。至于还在地上躺着的那两个,又有谁在乎?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莫过如此。
穆里尔躺在冰冷的地上,满脸的鼻青眼肿,刚才那帮侍卫见他失势,下手可没有留情。忽然间他听见旁边“啪啪”的响声,转头看去,原来是布洛克正在失魂落魄地打着自己的嘴巴,两边的脸都抽得红肿起来。鲜红的掌印仿佛都要渗出血来,可他却似乎浑不觉得,边打边喃喃自语着。
“我真傻,我他妈的真是天下第一号傻瓜。原本真神就在眼前,我只要抱住那根大腿就好了,可我就是他妈的蠢啊,不仅没抱住,反而朝上面吐了两口吐沫,叫你嘴贱,叫你嘴贱……”,他只是这样不停地抽打着自己,整个人都变得疯疯癫癫的。
穆里尔又望向远方,没有人再回过头来看一眼。所有人都簇拥着那位艾尔少爷,一路前行一路笑谈,大家都默契地忘记了事情的一开始自己说了什么,笑了什么,只是捡着好听的话不停奉承着,空气中不断传来哈哈的笑声,一片其乐融融。直到离的远了,这里才恢复一片平静。
穆里尔怔了片刻,痴痴地“呵呵”笑了起来。“都一样,都他妈的一样。我现在这样,你们他妈的总有一天也会这样。”,他笑得是如此忘怀,以至于被口水呛到,咳嗽不止,却仍是笑个不停,仿佛是要把整个心肺都笑出来一样。
于是,就在这纸醉金迷,平时热闹非凡的大厅里,只剩下一个不停抽自己嘴巴子的疯子,一个大笑不止,呓语不断的痴呆,躺在这华丽的金光下,满地的猩红上。
半辈子的兄弟好友,半辈子的冤家对手,最后却落得同样的悲惨结局。命运总是喜欢书写这样的结尾,半是凄凉,半是荒谬。
……
“布洛克,今后咱们要赚最多的钱,吃最好吃的东西,睡最漂亮的女人,老子想明白了,这世上啊,钱就是一切。”
“穆里尔,你还能撑下去吗?我是真撑不下去了,老格里芬这个吝啬鬼,咱们拼死拼活给他拉了这么多货,却只给这么点,我看咱们总有一天要被他累死不可。”
“布洛克,我发现了赚钱的好门路,你看看咱们存了多少钱?再去找其他人借一点。”
“布洛克,你疯了。给这些贱民吃这么好干嘛,这么多张嘴,迟早吃死你。”
“可,这段时间我这已经死了好多人啦。”
“呸,他们算什么人,你就当他们是阿猫阿狗,当他们是亮晶晶的金币,千万别把他们当人。”
“穆里尔,我求求你,我只是一时周转不开。甚至不用你出钱,只要你出面为我担保一次就可以了。”
“好好好,就当我布洛克瞎了眼,白认了这么个兄弟。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闯我的独木桥,咱们恩断义绝,就当陌生人从不认识。你放心好了,我就算最后穷得去要饭,也不会要到你门前。”
“布洛克,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算到你大爷,我头上来了。今后别让我看见你,我见你一次,灭你一次。”
……
“你叫什么名字?”
“布洛克。斯维因,你呢?”
“记住了,大爷我叫穆里尔。杜克。”
“你就和我一样大,凭什么要我喊你大爷。”
“废话,你八月生的,我六月生的,正好比你大两个月。我当然是你大爷。”
“听说这仪式叫做歃血为盟,灵验的很。”
“真的要放血?你这打听来的准不准啊?”
“得了,快放血,干了这碗血酒,以后就是一辈子的兄弟了。”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情同手足,不离不弃。”
第八十二章竞价()
艾尔心中有点奇怪,向会长问道:“我看那两人也算成功的商人,怎么被开除出联盟后,就像破产了一样?”
会长不无得意地笑了一下:“所谓商场如战场,同行是冤家。这商战最为残酷无情。失败一方一旦要被打倒在地,不知有多少人要趁此机会踩上几脚,圣辉城是圣德兰的首都,这竞争更为激烈。只是我们这圣辉城商业联盟不同,只要入会,大家都是生意上的伙伴,再无倾轧。原本是小商人们为了免遭大豪商的迫害,联合起来建立的组织。只是这几年越发壮大,再没人敢小觑。这两人现如今被开除出联盟,今后的日子……”,他摇了摇头,又说道:“只不过这两人有眼不识金镶玉,冒犯了您,也算是罪有应得。”
虽然他说的比较隐晦,艾尔还是听明白了。这不就是地球上的黑社会嘛,只要交了份子钱,保你平安无事。若是恶了这黑社会,不仅不再保护你,反而头一个就要欺压剥削你,再无安生的日子,怪不得那两人如丧考妣,惊惶不安了。
所谓的拍卖行自然就是布洛克之前所说的最大的奴隶市场。分为明价和竞价,所谓的明价自然就是明码标价,一般都是贩卖那些有点手艺的普通人。至于那些孔武有力的武者或是绝代佳人的奴隶则是要通过竞价的方式,方才卖出。
艾尔也只是买了些普通奴役,在竞价会上都没有出价。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喊,保管没人敢和自己竞争,只是这样一来受人好处,又平白落得“霸道”的印象,何苦来哉。只是心心念念的精灵奴隶没有见到,想来也是稀罕事,哪能刚来就能碰到。
竞价会开得波澜不惊,只是拍到一名女子时陡然起了波折。说实话,那女子美则美矣,却不是那种倾城倾国,美得惊心动魄的绝代红颜。只是眉宇间一抹温婉,带着点羞怯的小家碧玉,抬起头时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小动物般楚楚可怜。
可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儿,引得那索隆先生和奎因先生频频出价,那价牌上的数字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很快就飙升到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艾尔看得是一头雾水,向身边的会长请教道:“马歇尔会长,恕我眼拙,那女子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引得这两位青年俊杰大动干戈,将价钱炒到了这种地步?”
会长低声回道:“其实这两人已经这样斗了很长时间啦。他们一个北境发家,一个东境出身,都想在圣辉城大展拳脚,开拓出一片天地。可您想这圣辉城就这么大,又是好几家大商行经营多年的本部所在,哪那么容易。很多生意只容得一人插进一脚,再容不得第二个人了。偏偏这两人都想当第一人,自然就是一番龙争虎斗,互不相让,不仅是在生意上要一较高低,就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不肯低一头的。”
会长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又压低了声音“好心提醒”道:“只不过最近索隆先生还是占了上风。听说这位奎因先生为人纨绔,性情古怪,很不好相处。特别是能力上也与索隆先生相差得有点远。”
艾尔点了点头,算是感谢马歇尔先生的善意。这时竞价会的拍卖已经渐入高潮,那女子的价格已经被喊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价格。买她一人的价钱甚至可以买下一座不错的妓院了。
“奎因先生何必如此苦苦相逼,这女子我见犹怜,很投我的眼缘。今日奎因先生若是高抬贵手,我欠您一个人情。”,一个贵宾包厢里传来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醇厚的像是酿酒,让人迷醉。
“得了吧,索隆。也别假惺惺的了。你不就是想要压我一头,好让所有人觉得白玫瑰商行强于我们罗德里格斯商行嘛。我也厌烦这种你加一,我加一的小孩子过家家了。”,又是一道公鸭嗓音传来,像是小孩变声期一样,很是难听。
“别废话了,我拿罗德里格斯商行在圣辉城的三家绸缎铺子换这女子。”
满场一阵哗然,像是一大捆鞭炮被点燃,“轰隆轰隆”的议论声直炸得人耳朵生疼。
“这是真的?奎因先生。”,一个人激动地高声喊了出来。虽说这竞价会隐匿卖主的身份,不过这位心情激荡之下难以自持,不免露了行迹,显然这位就是那女子的卖主了。周围人的视线满满的羡慕嫉妒恨,那灼热的目光恨不得直接把这人烧了,然后取而代之。要知道这可是三座曼尼区中心的绸缎铺子,一大笔钱固然好,可哪比得上这三个下金蛋的老母鸡,这家伙以后就真的是财源滚滚,日进斗金了。
这事除了奎因这纨绔子弟,又有谁干得出来,要知道就是当年的精灵奴隶,也没卖出这样离谱的价格。
一阵苦笑响起,“奎因先生是性情中人,我索隆是决然做不到如此洒脱的,不得不甘拜下风。”
那奎因先生却没有回话,不知是胜利后的志得意满,还是对他的不屑一顾。
艾尔也是震惊不应,对奎因先生不得不说个“服”字。他又向会长问道:“您不是说这两位只是斗气吗?为了生意非要分个高下,可这位为了斗气可是连生意都送了出去。”
会长哪知道怎么回事,他也是瞠目结舌,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今天必然是索多玛拍卖会建立以来浓墨重彩的一天:一位身份尊贵的大贵族大驾光临,一个普通的美人拍出了难以逾越的高价,就是许多年后,仍然有许多人清晰地记着这一天,记得这一天里的人。
……
一架华丽的马车内,刚被拍出惊人价格的美人正服侍着奎因。罗德里格斯饮酒。他突然伸出手来,捏住美人的下巴。那美人娇吟一声,闭上眼睛,准备承受接下来的初试云雨。
只是等了半响,却没见跟前的贵公子有何动作,睁开眼睛,才发现他在细细地端详着自己。
“不是啊。”他叹息一声,“怎么可能是。”,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饮罢,拿起一根金簪,敲着酒碗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