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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法神-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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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萌萌知道,自己卖萌的本事对这个男孩是没有用的,因为对方比自己更有理由卖萌,自己,真的要担任一个养小孩子的保姆的工作了,能做到吗?能做好吗?她没有任何把握。

    习惯于谋定后动的她,此时真的方寸大乱。

    她不知道自己在教会他《残魂经》的过程中,他会怎么看待自己,怎么看待魔威阁,作为一个能和玄智大师扯上关系的人,他的心眼一定不会很坏,也一定不愿意滥杀无辜,可是修炼《残魂经》就必须滥杀无辜,这是最大的矛盾,也是让张萌萌感到最为困难的的地方。稍微有一点点不对了,马上就会让那个银发男孩对自己,对整个魔威阁抱有敌意,怀有戒心,那样以后还能探寻出他的秘密来么?想想都不现实。

    张萌萌想到这里,不禁悲苦地叹了一口气,冯烈山长老用一本《残魂经》,不仅将银尘推向火坑,也将自己一并推向火坑之中。

    然而抱怨叹息没有任何用处,按照冯长老的指示,明天太阳出来之前,银尘就必须学会《残魂经》,否则……

    她从床上起来,心烦意乱甚至是心慌意乱地出门,向银尘的住处走去。

    ……

    银尘端着魔威阁的令牌,仔细地观察着。

    这是一块黑色的木头令牌,毫无奇怪之处,似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修行门派都应该甚至必须用木头做成这样一个令牌来甄别身份。银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哪个势力用金属做令牌的。

    “似乎不行吧?金属令牌又贵又沉重。”银尘自言自语道,此时他终于成功地将注意力转移到比较正常的东西上了。身体中那股不受控制的热流也消失了。

    令牌很普通,一块黑漆漆的木头,上面篆刻着魔威阁的标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据说这是一块临时弟子的令牌,正式弟子的令牌上面是有另外的花纹的,在往上的高级人员的令牌上,会刻上不同的图样,一些非常有身份的人,甚至会把名字刻在令牌上。

    因此,银尘现在除了看一块黑木头,就只有看着木头上那用金粉勾勒出来魔威阁标志了。

    那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图案,并不像银尘设想的那样,上面画个骷髅啊,血云啊,撕裂的兽头啊什么的,也不是这个世界中传得神神秘秘的什么上古阵法(那些都是圆形的图案),更不是什么流云啊,花草啊之类的图样,就是一些细细的线条,组成一个个相互层叠的,相互嵌套的,方方正正的有棱有角的矩形,一个套着一个。

    “这玩意看着好眼熟啊?”银尘看到这些方框的第一眼,不是惊奇,不是疑惑,而是感到一股浓浓的违和感。

第40章 布线图,而已。() 
他感到眼熟,仿佛传说中那恐怖的既视感一样,非常别扭非常让人觉得不舒服的熟悉感。这个图案他一定见过,一定见过许多次,而且一定——

    在加布罗依尔见过!!

    他吓得差点大吼起来,整个人身上紫光一闪,瞬息之间就出现在房间门口,差点一头撞碎了木门。

    “冷静!冷静!冷静冷静冷静冷静冷静冷静!“银尘一口气念出了七个冷静,感觉就像是反复咏唱一个咒文一样,差点就形成了弹幕了。他强迫自己将令牌移开眼前,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脑海中暴乱的思潮和胸腔里狂乱跳动的心脏,他一遍遍警告自己,他现在处于群敌环伺之中,失去冷静,失去判断力,对于法师来说和死亡无异。

    然而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更无法遏制自己的感情。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内心之中暴走起了惊骇,狂喜和恐惧三种尤为激烈的情绪。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一个脑袋两条胳膊两条腿的人类,手中的这块令牌,是他见过的,第二个曾经在加布罗依尔见过的东西。

    这块令牌上的标志,曾经出现在加布罗依尔,曾经出现在恶罗海城!这个结论,让银尘瞬间想到了回去的可能,想到了找寻通向加布罗依尔,通向恶罗海城,通向自己温暖的家的道路的可能,这一点,让他欣喜若狂!

    “如果能回去,那么在这里受得一切苦,都将不是苦。魔威阁又能怎样,北方帝国又能如何,就是日后想报仇了,随便雇佣一个魔法师战队开着星际战列舰来这里,分分钟就把这里变成星际殖民地!”银尘的心,火热起来了,仿佛巨大希望从绝望的泥潭中喷涌而出,然而下一秒这样的希望就被冷却。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加布罗依尔人没有可能不发现这里呀?”他马上想到了故乡的那些天阶法师,那些据说已经达到超神境界恐怖存在,他们,近乎全知全能,似乎不可能不来发现这个有着丰富资源的世界,没有可能不指挥一队星际远征军彻底攻占这里。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是被某些加布罗依尔人控制着的,未登记的殖民地。或者说是某个法师的秘密基地?”想到这里银尘反而感到了无边的恐惧,因为占有这么一个大殖民地而不上报加布罗依尔联邦,那就是在犯罪。这个世界,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世界,兴许就是某个犯罪组织的秘密基地,甚至这里面的所有修士,都是某种魔法的实验体!一想到这里,银尘几乎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了。他很清楚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自己一旦被发现,就是被秘密处决的下场。

    对付比自己强的战士,银尘还有点信心,打不过了就一直风筝他到死,但是对付比自己还强大的法师,银尘当真一点信心都没有,法师之间的等级划分,那是神圣而绝对的,一级之差,几乎就等于没有翻盘逆袭的机会了。

    银尘捏着这块令牌,头上密匝匝一层冷汗。他真心想仰天大吼一声:“老天爷,不用这么玩我吧?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不过他没有时间这么做了,理智告诉他,他必须马上坐下来,努力解析这个图案,以便稍微获取那些“犯罪分子”的情报,哪怕是一些不相关的情报也好,总之不能完全不掌握情况。

    “这个图案,眼熟是眼熟,可是它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呢?感觉不像是什么人自己捏造出来的图案,倒像是什么标准化的东西,常见的东西,否则我也不可能觉得眼熟啊?”银尘用尽自己所有的意志力,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回到床上,端着令牌,仔细研究起来。

    银尘的目光,开始沿着图案上那些细细的线条移动,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找出这些线条的排列规律,这是一个相当困难的活计,因为这些方框的线条大多是平行的,相距间隔又非常近,近乎就相隔两三个毫米,线条又细长,看了一会儿,银尘就觉得头晕眼花。

    他闭上眼,在脑子里重新勾勒出这些线条,他原来还想着这些东西可能是另外一种形式的魔法阵。

    一根根线条被他在脑海中勾勒出来,一个个交叉点也出现了,银尘感到自己似乎越来越接近真相,因为违和感和既视感越发强烈了。

    突然之间,四个非常关键的交叉点出现了,银尘猛然喷出一口浓稠的鲜血,然后狼狈地仰天倒在大床之上。

    狂喜与恐惧,仿佛大火过境的森林,灰烬般地彻底凋零。银尘的心中只有失望,一种释然的失望,一种轻松的失望,一种“哈,果然穿越了就回不去了”的失望。

    银尘此时已经知道那个标志是什么意思了,已经知道魔威阁的令牌上其实并没有潜伏者什么骇人听闻的阴谋的,一切都像灰烬一样,全都是过往,无论怎么激动人心,都是过往。

    那个标志其实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那只是一张——

    布线图。

    “很讽刺吧,布线图。”银尘惨笑着对着空气说道,他知道这里不会有第二个生灵听他的话。

    ……

    “少奶奶,这就是长老命令奴婢给您准备的东西了。”一位中年女仆半弓着身子,拘谨又卑微地向张萌萌呈上手里的托盘。

    张萌萌快速瞄了一眼托盘嘴里的东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她似乎能感觉到那位女仆暗自松了一口气。

    托盘里面放着一把惨白的锋利匕首,一卷薄薄的书册,一只鼓鼓囊囊的口袋,还有两碟油炸花生米,一小蝶炒土豆丝,一碗散发着暖暖香气的粥,这些东西,一半用于杀人,一半用于养人,放在同一个木头托盘里,恰好就是一整个险恶如同毒药的阴谋。

    “魔威阁人,不用毒,因为他们的心肠就是最好的毒药。”掌门在弟子大会上说的话,此刻分外清晰地回响在耳畔,让张萌萌不禁打了个哆嗦。

    “其他的呢?”张萌萌尽力用一种责备的,带有浓浓的审判味道的语气说话,以便在下人面前掩盖中自己内心的慌乱和挣扎。女仆听了她的话,没有出声,只是深深地跪伏下去。

    随着女仆的动作,走廊里想起了另外的脚步声,两位如花似玉的十六七岁少女,身穿最为单薄的透明的轻纱,近乎衣不蔽体地被两名威武雄壮的大汉推了过来,少女的双手被捆缚在身后,眼睛被蒙住,嘴里也塞着许多肮脏的抹布,被身后的大汉押解犯人一样押上来。少女一边哆嗦着向前走,一边掉着眼泪,她们大概已经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厄运了。

    张萌萌的身体再次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她响起了自己曾经的遭遇,要不是自己的天赋在偶然之间暴露,被魔威阁的一位“门徒”相中,空拍自己也想这两位无辜的女孩一样,落得凄惨下场。

    “她们是什么人?”张萌萌尽量憋住自己的声线,不让这些魔威阁的仆从们听出声音里的颤抖和恐慌,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张萌萌,此刻仿佛再次面对自己的曾经,一股深沉的恐惧混合着淡淡的的绝望袭上心头。

    “他们是从就近的一个镇子上买来的姑娘,少奶奶,是那种姑娘,不是寻常人家,长老和大人们都说现在风声紧,要少惹事才好。”中年女仆低声下气地回答道,她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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