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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幽月并没有在她最虚弱的时候攻击她,否则她和况茗轩两人只能死在这里了。
“你可以从白金蛇王体内取一滴血喂给他喝,他现在失血过多,要是不及时补充,恐怕以后会落下病根。”
看了看况茗轩已经被血色侵染成一片鲜红的衣服,幽月再一次提醒着顾小穿。
听闻她的话,顾小穿原本已经消除的戒心再一次建立了起来:
“你怎会知晓我这么多事?”
但是一边疑惑着,一边已经将小黑从袖中拿了出来。小黑是蛇王,她早就想过她不仅仅是能释放剧毒那么简单,没想到还是个疗伤圣品。
同时具备进攻和防御的技能,她还真的是捡到了宝。
“小黑,取你一滴血啊——”
看见它这么焦急的又恳切的眼神,平日里又对自己不错的情况下,小黑难得没有和她唱反调,对着她高冷地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
拿起刚才从况茗轩体内取出的一支箭,顾小穿直接刺在了小黑的身上。
没想到,小黑直接是从她手上跳了起来,让她差点不小心扎到了自己。
“干嘛这么激动,别说你一个蛇王居然这么怕疼——”
鄙视地看了小黑一眼,顾小
穿将箭尖放到况茗轩嘴边,看着那滴宝贵的血流进了她嘴里,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怕疼!你这个蠢女人,你知道你刚才扎的是七寸么?你要是再扎深一点,本王就挂了!”
小黑要是有脚,肯定会在地上又蹦又跳,天知道刚才那一下有多疼,简直是快要了它的命!
七寸?
被小黑这么一说,顾小穿才重新看向了自己刚才扎的地方,好像真的是扎到七寸上方了。
她并不是不知道蛇的七寸在哪,只是刚才救人心切,她随便找了个地方扎下去,谁知道就这么精准选了个这么致命的地方——
“对不起嘛,明天请你吃好的——”
相处了这些天之后,现在顾小穿一点也不惧怕小黑。使用了一招美人计,轻轻在小黑头上一吻,才将它重新放回了衣袖中。
“他没事了吧?”
看着况茗轩渐渐好转的脸色,顾小穿扭头对着幽月问道。
“休息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
见着一切都处理妥当,幽月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么?我不会害你,因为——我是羽泽的师父。”
师父?羽泽居然有一个比他还年轻的师父?
还是个神秘莫测的女人?
怎么这么像《神雕侠侣》的剧情?!
难不成师父和徒弟之间还有一断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
“所以你也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
又是一个开挂的家伙,而且现在她还分不清对方是敌是友?!!
“上天入地是当然不可能的,只是能窥破一些天机罢了——”
说到这,幽月竟是和羽泽当初一样的语气,顾小穿这才想起了羽泽,他现在怎么样了?
“羽泽在哪里?”
那天他从王府离开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做爹的要带儿子走,她有什么反对的权利。
但是现在,温瑜躺在寒冰床上昏迷不醒,羽泽又一夜白了头,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带你去见他吧。反正他心中,也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说到这,幽月的话语里满是悲凉。顾小穿这才终于肯定,这师徒之间,果然是有些不能说的秘密。
“可是——”
回头看了一眼依旧还在昏迷中的况茗轩,顾小穿有些放心不下。
“放心吧,我会叫人过来照看他的,他一醒,我马上派人通知你。”
顾小穿这才放下心来,跟着幽月走了出去。
“国师府内防守一直是这么严么?”
幽月没有回答她,只是领着她一直往前走去。
难不成是什么国/家/机/密不能说么?那她就换个私人问题好了——
“温瑜怎么样了,他为何会被关在那里?”
“这些问题,还是由羽泽亲口回答你吧——”
说话间,幽月因推开了面前的门。
这么快就到了?她还以为会走很远呢——
“进去吧——”
叹了一口气,目送着顾小穿走进去之后,幽月才转身离去。
屋内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药味,难道羽泽生病了?
带着疑惑,顾小穿慢慢地往前走去,越往里面走,药味越浓。
走到里屋时,眼前已经是一片烟雾缭绕,完全看不真切里屋的情况了。
透过屏风,顾小穿依稀能看见屏风后面的人影。
是羽泽么?
难道在洗澡?
“羽泽——”
“羽泽?”
轻唤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顾小穿只能继续我妈刚里面走去。大不了就是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了——
但是走进去之后,顾小穿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虽说已经听说他一夜白头的事,可是当真的看见他的如青丝般美丽的长发变成了雪般惨白,她才觉得心中有些悲凉。
特别是此刻,看着他闭着眼泡在那么大的药池里面,脸色比头发颜色还要惨白几分,她的心都揪得有些疼。
虽然她对他从来没有过爱情,可是她的心中,一直记得羽泽对她的好。看着他现在这般模样,让她怎么不心疼——
伴随着上升的烟雾,顾小穿就这么看着羽泽,渐渐地都有些迷失在这浓郁得药味里面。
“娘子——”
不知什么时候,羽泽慢慢睁开眼醒了过来,看见她的那一刻眼中满是欣喜。
可是下一秒,又迅速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仿佛这样,顾小穿就看不见他——
“你还是美貌天下第一,无人能比的羽泽——”
顾小穿慢慢走了过去,将他捂住脸的手掰了开来。
他那么爱美的一个人
,当然不愿意自己见到他这般模样,可是,他不知道,他发如雪的模样更是美到摄人心魄——
况且,就算他真的丑得不成样子了,他还是她的羽泽,永远都在她心中占据了一个角落。
“真的么?”
此刻的羽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自卑,直到看见了顾小穿重重点下的头,才迟疑地从池子里走了出来。
当然,是穿了衣服的——
“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么?为何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此事说来话长——”
羽泽慢慢向外走去,顾小穿紧跟其后,但却惊讶地发现,刚才还整个如同落汤鸡的羽泽此刻身上的衣服竟然已经全部干透了。难道——
还自带烘干功能?
但是更匪夷所思的事她都见过了,现在这个又人体烘干机算什么呢?
两人走到卧室,羽泽示意顾小穿坐下后,两人才开始长谈起来。
“你也知道,我能知晓人的过去未来。但是,我也告诉过你,窥探天机是要付出代价的。”
“但是你一直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代价——”
每次一问到这个,他总是不着痕迹地将话题转移开,问了几次无果之后,她也就干脆不再问了。
别人不愿意说的事,她本来就不会去穷追不舍。
人都是有秘密的,没有谁会将自己的一切完全暴露子啊人前,除非真的想找死——
“我和师父都是天生门的人。天生门,寓意就是天的孩子。天生门一直只有两人,一男一女。天生门的人,都具有常人所不能拥有的能力,能看穿过去未来。身居我们这个位置,要想远离朝堂的纷争是不可能的,于是,我们能做的,就是不断地为皇上占卜,窥探天机。但是代价,真的太大——”
说道这里,羽泽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自己的满头白发,才接着说道:
“上天给予了你一样东西,誓必会用另一件东西作为代价。天生门的人只能为帝王所用,若为皇上之外的人所用,每占一次卜,便会少一年寿命——”
“那你当初还说要为我卜算凶手是谁?”
听到这里,顾小穿忍不住打断了他。
她当初还以为羽泽可以随意占卜,能轻松地知道很多事,却不知晓这其中的代价竟是如此之大——
深情地看着她,羽泽的无比认真地说道:
“因为是你,所以值得。即使是你的一件小事,那也绝对比我一年的寿命重要。”
虽然知道羽泽喜欢着自己或者是原来的“顾小穿”,可是真听见他说出这番话时,她还是不敢面对他,只能转移了话题,让他继续为自己答疑解惑。
“你没有为别人占卜过吧,为何会一夜白头?”
“本来窥探天机就是以寿命为代价的,我和师父,都活不过三十岁。而且,我们的手上,是绝对不能沾染人命的——”
想到那次他毫不犹豫地就杀了顾莫诗,到底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顾小穿突然有些心慌——
“那要是——沾染了呢?”
“减寿五年——”
五年?
被羽泽的话深深震惊,顾小穿简直快要哭出来。
他用自己本就短暂的寿命,换来她的一时平安,值得么?
到底要用几辈子的善果,才能换来他如此的真心相待?
三十岁。再减五年,那不就是只能活到——
二十五岁?
“你现在——多少岁了?”
“二十三。”
即使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羽泽也没有一点惧怕的意思。说出此话的时候,轻松地像是谈论着今天的天气。
“那就是,只能——再活两年——”
顾小穿实在不知道怎么接受这个事实,现在还活生生存在她面前的人——
这个如谪仙般,却一心只想要让她安好的人,两年后,就会不再了么?
“其实,我已经活不过今年了——”
羽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