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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宥之的手顿了一下,若无其事道:“没事儿,说明水果纯天然无公害。”
“但是虫眼儿里好像还有半只虫。”
“补充蛋白质不行吗?”严宥之拍了堂弟的头一下:“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呢?”
说完他又拿了个水果塞进自己嘴里,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毫不介意。
对于提升修为的渴望,已经战胜了降头师的蛊虫带来的厌恶和畏惧。
又一枚水果啃完,严宥之在灵力提升的舒畅感中突然领悟了高人的深意——
先是用化形大妖的妖气震慑他,又用带着虫眼的虫子点拨他。看来高人已经知道了今天的事情,这是在用事实告诉他,勇者无惧,无论是修为深不可测的高阶修士,还是外表恶心的蛊虫,只要战胜了自己心中的恐惧,就能保持平常心,把这些都当做是自己修行道路上的磨练!
“咔哒”一声,他听到灵台一阵轻响,想通的同时,困扰自己许久的炼气期关卡也轰然洞开了。
梳理着修为突破带来的好处,周身灵气更上一层楼的严宥之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高人不愧是高人,居然连他因为心境差了一点迟迟无法突破都能看得出来。
这样修为高深又不吝于点拨后辈的高人,就算是碰瓷儿,也要让他们河洛派和高人拉上关系啊!
感受着自己暴涨的修为,严宥之下定了决心。
他想多了。
第67章 戏比较多()
防盗,购买比例小于60%的小可爱请4时后看;跪谢orz别说兵哥们了;云修自己都有点意外。
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他很清楚圆秀有每天清晨到花园做早课的习惯,可不知道他还有宣传邪。教的天赋。
眉目慈悲的佛修一身白布僧衣,带着醇厚真元的诵经声使得花园中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树木的叶子似乎更绿,露珠也似乎更剔透;眼前的万物都在流水般潺潺的经文里变得美好而清晰。
特种兵们也是要每天早起操练的,虽然他们现在正住在别人的地盘,但还是按照生物钟早早起床,将被子叠成豆腐块;洗漱后列队来到户外。
刚好看见了圆秀做早课的这一幕。
清晨的阳光透过高大的乔木缝隙,照在清俊僧人的肩膀上,丛林中的鸟雀鸣虫如同应和般啁啾回应。有不怕生的小鸟从树梢飞下;翅膀调皮地掠过僧人的肩膀;走兽从丛林中走出卧在四周,清澈的眼睛回望闭目跏坐的僧人;甚至还有一条手臂粗的青色蟒蛇自草丛中缓慢游出;安静地盘绕在白衣僧人的腿边。
人与自然交相辉映;一时间场景美好得让人不敢出声。
“我阿妈是佛教徒,我曾经听她说过,佛陀讲经时;天上飞鸟、地上走兽、水中游鱼、花虫草木;一切有生命的物种竞相欢悦臣服;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有幸亲眼看到这样的情形”
过了许久;才有一位兵哥压低声音道。
“听严先生说;这位大师就是那天带鸟去救我们的那一位,他亲自对上了巴颂供奉的黑衣阿赞,还从他手下救出了我们一队人,金三角这一带最厉害的降头师都不能拿他如何。”
“这我真信。”
金三角最厉害的降头师又怎样?看这动静,眼前这位是真佛吧。
在远处湄赛的一间酒吧里,也正有人注视着这一幕。
阿赞丹脱下了他那件不离身的黑袍,穿着白衬衣牛仔裤,像一个过分英俊的大学生。
推开凑上来的一个酒吧女郎,他斜靠在大理石吧台上,放松地仰起头,眼睛远远地望着舞池中正在表演的乐队,却又没有焦点。他的唇角微微挑起,像是透过虚空看到了远方什么有趣的东西。
“真美啊。”
“如此高深的佛法修为圆秀大师吗?”
阿赞丹收回目光,用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
“情况有变,我要加钱。”
二十分钟之后,有人穿着机车服气势汹汹地闯进了这家小酒吧。
“你什么意思?”来人摘下黑色的机车头盔,阴沉着脸将它摔在阿赞丹手边。
“别急。”阿赞丹不以为意。他看了眼酒保,要了杯冰水给来人。
“给我们找个说话的地方。”
酒保将两人引到一个封闭的小隔间。
阿赞丹摩挲了一下手中的佛珠,用泰语不紧不慢地回答:“字面意思。”
“阿赞丹,”皮肤黝黑的青年愠怒:“你不要忘记是谁收留了丧家之犬一样的你,是谁给了你在金三角的立足之地!”
“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们能给你一个干净的新身份,也能随时在华夏政府面前让你做回原本的通。缉犯!”
“你这是在威胁我?”阿赞丹终于抬起头,他苍白的唇角讽刺地向上勾了勾,手指轻轻一摆。
下一瞬,说话的青年只感觉到腹中一胀,有什么东西吸水般从他的胃里炸开,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姿态迅速蔓延,一直向上顶到喉咙口。
他的小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如同怀胎六月般臃肿。
剧烈的胀痛令青年额头冒出冷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抱着鼓起的肚子“砰”一声沉重地撞在包厢的隔板上,四肢痉挛地在地上翻滚挣扎。
“不是谁都能威胁我的,蠢货。”
施施然地坐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直到地上青年的冷汗层层冒出,浸湿了周围一小块地面,阿赞丹这才伸手解除了他身上的牛皮降。
“学会说人话了吗?”
青年用了三分钟的时间平息身上的症状。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身体还有些不自觉的颤抖,看向阿赞丹的目光依旧不善,却再也不敢对他出言不逊。
“你给我的那杯水,我没有碰。”
阿赞丹玩味地笑了笑。
“很谨慎,是我的好徒弟告诉你们的吗?很可惜,在食物中下降是普通降头师常用的手段,我和那群家伙的方法不同。”
心知再问下去也只会得到“职业机密,恕不奉告”这样的答复,青年忍下一口气,暗暗在心中给他记了一笔,然后问道:“之前是我激动了,抱歉。乃巴颂不是和你一起出来的吗?他人呢?还有,阿赞普的消息两天前突然中断了,是不是达叻基地内部出了什么事情?”
“问题还真多。”
阿赞丹深明见好就收的道理,他靠在椅背上,放松地仰起头,看着酒吧绚烂的顶灯,配合道:“我一个一个回答你吧。”
“先说乃巴颂。乃巴颂目前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阿赞丹的指尖敲了敲桌面,补充道:“当然,现在很安全,以后就不敢保证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阿赞丹抬眼看了一下他:“我还想问问你们,华夏派军队来达叻救那个被揪出来的叛徒,你们事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叛徒?”青年皱起眉头,“阿赞普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在他身上下了和那个线人一样的降头,他除了活着会喘气以外,什么东西都说不出来?”
“看来你们被他骗了。”阿赞丹讽刺地一笑:“黑蝎家大业大,半个金三角的雇佣兵都是你们的人,想必巴颂这条线也可以说扔就扔,连派去做内应的降头师早就变了心思都不知道。”
“严凌安不但能说话,还能把消息递出去,要不然这次来救他的军队里,为什么会有好几个华修公司的人?”
“这就是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了,”不等青年反应过来,阿赞丹宣布道:“你们塞给我的好徒弟,阿赞普,他叛变了,整个达叻基地的人都成了他修炼降头术的祭品,寸、草、不、留。”
“阿赞丹,你不要信口开河!”青年拍桌而起,面上带着怒意,显然对他说的话十分不信。
“阿赞普加入黑蝎十二年,向来都是拿钱办事,银货两讫。他在修为术法上不一定比你强,但一定比你值得信任!你怎么不说是因为他拿到了你的痛处,被你暗中灭了口?!”
阿赞丹不紧不慢地等他说完,然后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瓶。
“在黑蝎停留了十二年,是因为黑蝎有足够的人质和叛徒让他修炼飞头蛮吗?”
严宥之一脸纠结地站在门口。
片刻之后,大门打开,容貌昳丽的狐族少年看了他一眼,领他入内。
“先生正在等着您。”
云修站在落地窗旁边,注视着花园里的景象。见严宥之过来,他转过身。
“有什么事吗?”
严宥之微垂下头:“您的身份已经办妥了,稍后我师父会过来与您详谈落户的事宜。”
“辛苦你了。”云修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映衬在明亮的晨光和葱茏的绿色中,这个笑容实在是太美了,钟灵毓秀般吸引了盘踞在窗台盆栽上一条小黑龙的目光。
顾临渊从龙血木上抬起头,亲昵地用头顶蹭了蹭云修的手腕。
这样说来
云修突然问:“我能自己选择落户的地点吗?”
顾临渊毕竟是条龙,还是东海出来的,在内陆地区如果连条大江大河都没有,想要游个泳都得大老远的自己飞过去,太憋屈了。
云修自认为是个好家长,看不得孩子受这种苦。
“怎么?”严宥之小心翼翼。
难道贵人对他们的安排不满?
“嗯,是这样。”云修有点不好意思,“之前忘了说,我家里还有条龙,最起码也要给他找个有水域的地方啊,不然以后怎么修行?”
龙属水,有辽阔浩渺的水域相助,修行自然会变得容易些。
云修觉得自己这种心态和要给孩子买学区房的华夏国家长颇有相似之处。
“至于价钱不是问题,我这里有的是钱(注:从毒。贩手里黑吃黑来的),如果你们不收现金的话,还有黄金珍珠珊瑚和明珠。”
顾临渊抢了一整个龙宫,穷得就只剩下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