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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六年的时间，她依托自己的才智和名气一手在学院中缔造出了一个超级大帮派，洛神！
里面光是炎阳榜中排名前三十的高手，就足足笼络了有十八个之多！
其余的帮众，也皆是修为不凡，个个都是有着天纵之姿！
和殷小鱼比起来，风无尘简直就犹如萤火之光，要不是因为背后有个大皇子在支持他，黑蛟帮早就被洛神给吞并了。
“再者说，能够借助风无尘来挫挫大皇子的锐气，不也正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吗？”
牧凡语出惊人，直接让殷小鱼还有曹清错愕。
“这也你知道？”
闻言，牧凡点点头。
他来到学院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也听到了一些消息。
当今人皇在位已有三百年，如不出意外，就在这几年内就会决出太子之位。虽然人皇膝下子女无数，但最有希望角逐太子宝座的就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而已。
也因此，早在几年前这二人就开始了明争暗斗。
这一届狩猎战的规格改动，也是由两位皇子提出，那对外说是代天巡狩的理由，也不过是他们想要外出搜罗更多拥有天赋的少年的借口罢了。
而殷小鱼，便是二皇子的拥护者。
所以她当初才会出现在远离皇城的安南郡，出现在那座与牧凡初见的离水城中。
“对不起，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其实我并不打算隐瞒你的，只是”殷小鱼轻轻咬住下唇，秀眉紧蹙，“只是我一直在犹豫，毕竟党争一事极其凶险，如果把你拖了进来，恐怕会害了你。”
这是她的真心话，其实在最初认识牧凡的时候，她是真的想要将牧凡归入二皇子的麾下。
可是当殷小鱼和他接触过后，尤其是在万虫谷一战后，她的心起了波动。
毕竟朝堂之上，情势瞬息万变！
虽然现在表面上看来是二皇子占优，可只要人皇还没有表态，党争就不算真正的有了结果。
赢了，日后便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但要是输了，那可就真是万劫不复，别说想翻身，就算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殷小鱼现在心中对牧凡的感情很微妙，她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看到他出事。
感受到来自她的关心，牧凡不由得微微一笑：“放心吧，这里面的利弊不用你对我说，我也清楚。”
“不过我现在已经和风无尘产生了这么大的矛盾，想来大皇子那边应该对我也有意见。”
“就算我没有站在你们这一边，恐怕以后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既然误会已经阴差阳错的产生，那我还不如所幸放手一搏。”
“说不定，二皇子真的会当上太子呢！”
闻言，他又是笑了起来。
殷小鱼见状也是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眼神深处，却还是存有一丝不安。
就算三人闲聊一阵后，那宛若连接了天地的天柱峰，便是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当中。
山脚下没有守卫，这里也并不需要守卫。
牧凡他们没有停留，直接选择了上山。
沿着曲折险峻的山路向上攀登，一路上他们倒是领略了不少以前从未看过的风光。
各种珍奇花草开放在道路的两侧，不远处的密林中还有各种灵兽栖息。
甚至牧凡他们在沿途，还发现了不少珍贵的天材地宝，就算是超过万年的药王，他们都是看到了不下三株。
这些都是历代院长从外界移栽过来的，也因此造就了天柱峰的神秘与传奇。
三人一边赞叹着，一边在不断向上攀爬。
起初一段路还并没有什么不同，但等他们到了半山腰的时候，突然周围的气息变得有些诡异的了起来。
周围的植物开始变得稀少，就连那些原本随处可见的灵兽都是消失不见。
而且他们在空气里，居然还很反常的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该不会，秦老爷子和咱们院长在上面打起来了吧？”
牧凡面色凝重，就连曹清和殷小鱼心中也是冒出同一种想法。不然的话，在这天柱峰上哪里会有血腥味出现。
“咱们赶紧上去吧，说不定还能拉拉架。”
牧凡有些无语，对着身旁的二人说道。
但等他们又是往上行走了一段路，他们却发觉事情远远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一阵凛冽的山风袭来后，牧凡三人眼前没来由一黑，当他们视线恢复后，却发现他们已经不在天柱峰上了！
“这，这是哪里？”
牧凡一愣，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极其陌生的地方。
身旁的殷小鱼和曹清没有说话，眼神都有些空洞，也不知道陷入了怎样一个幻境当中。
不论牧凡如何呼唤，他们都是置若罔闻。
见此一幕，牧凡一颗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这难道是院长给我们设下的考验？可是为什么要出现在这种地方？”
牧凡眉头紧皱，在他的眼前，是一个残破的世界，尸山血海，宛若地狱。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浓重到让他都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成片倒塌的残破宫殿，还有那一面面破碎的旗帜，无声诉说着往昔的辉煌和荣耀。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诡异了。”
牧凡视线远眺，穿越这片战场，在那天地交接的地方，有一座孤峰耸立。
宛若一柄利剑，直入霄汉！
而在那孤峰的山巅之上，居然摆设有一个王座，而坐在上面的人，居然就是他自己！
牧凡受到了惊吓，身体不由得连连后退。
可是等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准备再朝着那人看去之时，眼前场景居然再度变换。
周围白雪皑皑，远处有一个凉亭。
凉亭中正坐着陈平安还有秦昊，周围则是站着殷小鱼和曹清。
此时他们两个也是从幻境中苏醒，不过脸上也是一片惊恐的神色，看来也是有些受到了惊吓。
“你们之前，都看到了一些什么？”
突然，凉亭中正举着一杯美酒的陈平安开口问道。
殷小鱼眼神有些慌乱：“我之前，只看到尸体还有鲜血，很多很多。”
曹清这时已经镇定了下来：“我也看到了一片尸山血海，不过我在里面还看见一条路，一条成为至尊的路。”
听完他们两个的答案，陈平安点点头，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表情。
他转头看向牧凡：“那你呢？你又看到了什么？”
闻言，牧凡握了握拳头，眸子中爆闪一阵精芒：“我看到了我坐在一个王座之上，脚踩尸山血海，成为了至尊！”
第一百二十章只手破天（）
孤峰耸立，王座之上端坐着牧凡的身影。
脚下是一片破碎的世界，还有那数之不尽的尸骨和血海。
这就是牧凡在环境中看到的东西，可是从曹清他们口中说的听去，他们三人每个人看到的画面似乎都不一样。
凉亭内，陈平安点点头，似是在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而秦昊则是在听完牧凡的话后，一脸的得意。
“三公主心怀怜悯，所以她在幻境中只能看到一片尸山血海。”
“而曹清，心怀坚定，能够从尸骨和血海中看到一条通往至尊的道路。”
“他们两个，我都可以教，唯独你，我教不得。”
陈平安抿了口酒，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红，也不知道是被那风雪吹的，还是被烈酒摧心所致。
“为什么他们你能教，我就不能？”
牧凡有些奇怪，他来到天柱峰的目的，本就是因为陈平安答应过要收自己为徒。
可是等到自己来这里后，他却又告诉自己，他不能教导自己，这委实有些矛盾了。
“原因很简单，你看到自己坐在王座之上，这本身就已经反应出了你心中的真实想法。”
“别人至多只能看见一条条没有尽头的路，你却已经看到了结果。”
“所以我教不了你，也不能教你。”
陈平安一席话说的牧凡几人云里雾里，依旧不是很能明白。
“院长的意思，难道是说牧凡以后一定能够成为至尊？”
曹清眉头一挑，有些惊讶的问道。
就连牧凡也是有些吃惊，难道说刚刚那场幻境，能够决定一个人以后的命运？
“不是，通俗点来说，他有成为至尊的命格。”
“但未来拥有着无数的不确定性，拥有至尊命格，也不见得以后真的能够成为至尊。”
“就好比你之前看到的路，同样通往那个王座，谁又能断定的说你以后没有机会成为至尊呢？只是走的路要长一些而已。”
陈平安放下手中的酒杯，表情平静的看向站在风雪中的三人。
直到此时，他们才有些明白了过来。
不过也正如院长所说，命格这东西虚无缥缈，但却真实的存在。
只是人能胜天，也能改命。
拥有至尊命格的人，也不见得以后真的能够成为武道至尊，震慑八方！
不过让牧凡还有些不解的是，为什么在知道他拥有至尊命格后，陈平安就无法教导他。
只是他没问，陈平安也没有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们就留在这天柱峰上，由我来指导你们修炼。”
“虽然说我不能收牧凡为徒，不过也不能食言，我会挑选几种武技出来供你选择，然后教导你。”
闻言，牧凡不禁有些失落。
但随后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毕竟虽然只能学习到一种武技，不过也总比什么都学不到要强。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曹清和殷小鱼便是被陈平安带到了其他地方秘密修炼。
牧凡百无聊赖之下，只能是坐在凉亭中和秦昊对饮。
“究竟命格这种东西是什么？为什么院长在知道我拥有至尊命格后，他便不能再收我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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