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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然后，你们就可以慢慢地做你们想要做的事情。”
“是个好主意。”嘉烈说：“不过，我们分不清学生之中，谁是约伯的拥护者…毋庸置疑，他有很多拥护者。”
“教职员工之中或许有对他不满的人。”迪亚说。
“巴斯特吗？她很高傲，如果我去询问什么事情，她也不会说的吧？”嘉烈抓抓耳朵，写道：“何况我还不能送礼，她什么都不收。”
“要获得什么信息不一定要依靠行贿。”迪亚说：“你也可以说几句赞美的话，这比行贿有用。”
稍后，她双眉紧锁，水晶面板上出现了许多平行的黑色条纹：“好了，到此为止吧，这里信号不太好，远征军几乎是在相当艰苦的条件下作战的，信息资源非常宝贵。阿烈，再见，不要忘了学习。”
她的身影从面板上消失了。嘉烈收起通讯器，他想要竭尽全力避免其他人的注意，但是有时候，被窃听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他有时候鬼头鬼脑，谨慎小心，有时候又横冲直撞，一往无前。他知道间谍的理论，但是理论知识和实际执行并没有过多的相同之处。稍后，嘉烈叹了口气。在第一个客人走进来之前，自言自语道：“我不应该给迪亚姐姐增加负担了，我要看看我应该打一份什么样的工。”
他站起来找戴玛德斯，而后者也答应了，他允许嘉烈在他的店铺中做钟点工：每天下午五点钟到六点钟，刚好是课后活动的一小时。只是海洛对于他，是颇有微词的。
“这家伙有点鬼鬼祟祟的味儿，呵，父亲，您不能什么人都往这里放，就算他是个小孩子，那也不好。”
“他只是个孩子呀。”戴玛德斯的回答就是这样的：“我们的朋友也打过招呼了。他在这里，至少还能够挣一些钱贴补自己的用度。”
他很感激戴玛德斯给了他一个工作机会，但是他所赚到的钱并不多。如果客人心情好的话，他可以拿到一枚铜币或者几枚铜币的小费。塞穆尔也找到了工作，他在一家花艺店中做钟点工。芙罗赛碧亚则去当地的魔法师行会做活，加娜却没有当猎手，她同芙罗赛碧亚一起在魔法师行会中做些抄抄写写的工作。路斯菲尔是名副其实的懒和尚，他就在学校里的餐厅门前，贩卖一些用得上或用不上的魔法小玩意儿。无论怎样，大家都不为生活费而担忧了，虽然说本来也不用担忧。
嘉烈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想过其他的问题了，巴斯特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时不时地奉承她几句，但是收效甚微。他将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以及工作上。温暖的春天快要到来了。白昼长了，橄榄枝头冒出了嫩绿的新叶，黄昏的天空出现粉红色暮光的时间也逐渐延长。
有一个新的问题开始困扰嘉烈，他对于一些新生的花草的花粉，尤其是黄金花过敏，这种过敏现象在少年之中，是很常见的。他在经过花坛的时候，总是捂着鼻子和嘴巴，尽管如此，还是被黄金花和桃花四处飞扬的金色花粉搞得狼狈不堪，热泪盈眶。塞穆尔曾经开着玩笑，问他为什么每天都是哭着从戴玛德斯的店里出来。
这个霞光满天的傍晚，空气清新极了。鸟儿的歌声开始在橡树和橄榄树的枝叶之间响起。茂盛而芳香的碧绿的草地的气息一直能够传到城里。最翠绿的是喷泉和湖泊，水生植物们让它们看起来就像巨大的翡翠。嘉烈从戴玛德斯的店铺里下班的时候，手上还捧着一个莎草纸包，纸包里是沾满糖油，酥脆可口的油煎面包片，还有几段饱满的小香肠，不是学校食堂出售的那种令人难以下咽的混杂着猪毛和内脏腺体的香肠，而是每一口都能咬到富有弹性的野猪肉和野兔肉的，油多，微辣，表皮泛着肥壮的光泽的小香肠。乖乖，还有两个小草莓蛋糕，蛋糕的夹心里充满深红色，酸溜溜的番茄酱和淡色的奶油，表面还有指尖大的春季草莓，洒着草莓籽。这都是客人们吃剩的菜肴，戴玛德斯慷慨地将它们给了他。
“拿回去吃吧，孩子。”他和蔼地说：“我想学校中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
他向他的慷慨致谢。
如果让约伯或者卡玫尔看到他手上的东西，他们一定会跳起来，大声指责他的奢侈浪费，以及糜烂的生活作风。嘉烈有些好笑地想着，来到了塞穆尔所工作的花艺店。出人意料的是，加娜和芙罗赛碧亚也在。塞穆尔正准备下班，他将精心布置好的花束放到花瓶中，同老板娘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出来，汇合了他们三个人。
“吃吧。”等到人到齐之后，嘉烈将纸包里的东西分给大家：“老板给我的剩菜，我想各位一定饿了。”
“当然饿。”塞穆尔拿起糖油面包，大快朵颐起来，同时口齿不清地说：“阿烈找了份好工作，三五不时，就能省下饭钱，花艺店里全是一些能看不能吃的花。”
第62章 人要吃饭，鸟要喂食2（）
人要吃饭，鸟要喂食2
“其实在餐馆中工作，薪水真的比不上抄写员和花艺员。”嘉烈笑着说：“钱是活动的，能够买许多东西，但是食物的话，一会儿就吃完了呢。”
“看样子，你是抱怨老板给你的工资不够。”芙罗赛碧亚说着，咬了一口刚刚拿起来的蛋糕。嘉烈立刻摇着头，笑着说：“我可没说，好了，各位，最好是快些回去。今天的自习课是索尔负责。”
“啊，他又要留一大堆自习作业给我们。”塞穆尔唉声叹气，无精打采地说：“什么药水的配置方法啦，原子的组成啦，置换啦，数据阵列啦，空间理论啦我们要写到半夜呢。”
“不要紧，我们有个准炼金术师呢。”芙罗赛碧亚看了一眼嘉烈，笑着说。
“合作一下应该能写得完吧。”被她称为‘准炼金术师’的嘉烈点点头，说。
“不过我们还是应该快些。”加娜指着西边的天空说：“现在已经是五点五十八分了。六点钟返校，晚餐，接着，六点三十分开始晚自习。”
“那我们就要快些了。”芙罗赛碧亚说完，补充道：“我是说，吃饭的速度。”
“要给路斯菲尔带一些回去吗？”嘉烈问。
“没必要。”塞穆尔又拿起一块油煎面包片，说：“让卡玫尔，约瑟或者鲁利姆他们看见了，肯定又是一场风波，他们想方设法扣我们的分数，我们还是就地将这些东西吃完吧，路斯菲尔也许已经吃过了呢。”
“就是担心他没有吃到什么好的。”嘉烈担忧地说。
加娜叹了口气，说：“食堂中的饭菜质量越来越差劲了，一来新生，或者城中的元老会派出检查团什么的，我们还能吃一点好的。这可能也是所谓的‘面子工程’吧？”
“这当然是。”塞穆尔不假思索地说。
最后一点面包和香肠被他们分光了，嘉烈将纸袋随手扔到街边的垃圾桶中去。四个人步调一致地朝着校门口奔跑。塞穆尔将眼镜别在校服上跑在嘉烈身后，眯着眼睛，看他那双不断在风中闪动的灰色鞋跟。海水要涨潮了，带着腥味的风充满了街道，他们能够听见海浪奔腾的声音。这是相当美妙的，苍茫的时刻，野草在暮光之中微微颤动，所有建筑物被天边明亮的金粉色衬托着，它们正在逐渐转为黯淡。呵，这就是赫伯亚的晚霞。
顺道一提，他们绝不是唯一的一批走出校门去打工的人。不少学生也结束了他们的钟点工的工作，从商店里，书店里跑出来，或者收拾好零售摊位，带着自己装满廉价商品的包袱向着学校门口飞奔，因为晚自习快要开始了，晚餐时间是要所有的人都在学校中的，当然，他们可以不去吃晚餐，在宿舍中休息，也可以提前坐在教室里自习。但是他们必须在学校里。
“真是没有意思极了。”对于这个问题，路斯菲尔曾经是如此评论道：“为什么说‘一定是为了学生的安全’才这样做呢？如果某个学生遇到危险的话，他根本没有时间走进校门好吧？”
学校大门敞开着，结界也没有工作。当他们跑到大门附近的时候，稍微停住了脚步，因为弗兰克从他们后方跑了过来，他的速度也不慢，为了避免相撞，所以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弗兰克也没有看他们，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学校。被记了一个大过，但是没有被撤销职务的鲁利姆站在校门旁边，记录着跑进学校的人。当塞穆尔等人想要跟随弗兰克的脚步跑进门口的时候，鲁利姆突然抓住沉重的雕花石门，猛地将门关上了。塞穆尔险些被石门撞到鼻子。
“喂喂！离晚饭时间还有五分钟！”塞穆尔用拳头敲着门喊：“你让我们进门！”
“想都别想！”鲁利姆冷笑着回答道：“等到七点钟，你们再进门吧，等我记你们一个大过再说，哼，这么好的春光，你们这道德败坏的两男两女，还不知道去做什么呢。”
“假正经！”芙罗赛碧亚咬着牙说。
“他是故意拖延时间，让我们被他记过。”加娜小声说。
“等着瞧吧”塞穆尔愤愤不平地说：“我联系一下提坦尼亚，她肯定有学校大门的钥匙，我想，鲁利姆不会和提坦尼亚吵起来吧？那样我们就有好戏可以看了。”
“难说”芙罗赛碧亚摇着头，否定了他的意见：“如果引来校长的话，校长很可能支持鲁利姆，不，我想应该是偏袒这个词更容易形容他对鲁利姆的态度。”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束手待毙吧？”塞穆尔说着，又要砸门：“芙罗赛碧亚，你学会开门术了吗？”
“学会了。”芙罗赛碧亚信心十足地说：“鲁利姆不开门，我就让菲尼克斯砸开它。赔偿之类的，记在我账上，我的钱足以给他们买十扇大门就算是要赔钱，我们也不能因为鲁利姆而生气。”
“想想别的办法吧？”加娜犹豫地说：“我们对他说几句好话，他也许会开门。”
第63章 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