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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雕虫小技!”
云梦宗主一声冷哼,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云长歌风云变色的一剑顿时气势全无,先前还纷纷涌涌的血色灵力顿时消散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就要这样结束了吗?师兄、师姐们,没能为你们报得大仇,真是对不住了!”
云长歌面色惨白地站在原地,施展燃血功让他体内的血肉不断地崩溃着,引燃武印让他的魂魄也变得暗淡无光,马上消散。现在他体内灵力全无,马上就要死亡。
临死之际,云长歌在血衣宗度过的那些时光一幕一幕浮现在他的眼前:古板的大师兄,漂亮的大师姐,冷酷的二师兄还有,还有行事乖张的师父。
“师父!”
云长歌努力睁开要闭住的双眼,看向眼前那道绯红的影子。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云梦宗主脚下一块黑色影子疯狂地扭动着,不断地变化着形状,想要摆脱她的控制。如同一片黑幕般一分为二,云梦宗主脚下一片黑影脱离她的控制,飞速地融入到云长歌脚下。
“小师弟,别紧张,我们来带你逃出她的魔掌!”
云长歌脚下的黑影翻涌起来,将他包裹其中,大师兄那温暖的声音从中传出,一阵暖流涌入他的身体,修复着他破碎的身躯。
黑色阴影冲天而起,卷起云长歌顺着云梦秘境的一隅直飞而出,本就和云梦秘境一体的阴影,毫无阻拦地突破了它的限制,划出一道黑光,向着远处飞去。
持剑而立的云梦宗主,望着远去的那团黑影,眼神复杂,仿佛她早已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一声长叹:“宿命吗?这就是注定的宿命吗?”
声音中,有说不出的疲倦。
“这个表演,我给一百零一分,多的一分,你拿去骄傲吧!”
一声奇怪的话语出现在云梦秘境。
云梦宗主暮然回头,却见一个打扮怪异的青年,嘴里叼着一根白色小棍,在自己身后吞云吐雾。
“你是谁?怎么闯入我的世界的!”
云梦宗主怒声质问,她的心里十分震惊。眼前之人全身毫无一丝灵力波动,他所站立的地方,在自己灵识内是一片虚无。但是自己眼睛却能够看得到他的身影,耳朵也能够听到他的声音,甚至鼻子中还能闻到他吞云吐雾的刺鼻味道。
“你们又是谁?‘七美德’降临之事,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还准备培养‘原罪’来对付他们。好吧!知道你和他们一样不会说的,那我就取走你一万年寿元吧!不然堕了我时光之龙的名号!”
怪异青年一副玩世不恭地表情反问云梦宗主,也不等云梦宗主回答。他扔掉手中的白色小棍,用脚狠狠地踩了踩。
“红颜变老妪,怕是嫁不了哦!”怪异青年一声怪叫,身影消失了。
眨眼间,云梦境内变得一片荒芜,珍贵的灵药,灵石也灵力全失。千娇百媚,仪态万千的云梦宗主这一刻也老态龙钟,蓬头历齿。身上的绯红血衣也变成灰白之色紧贴在她的身上。
在时光之力下,任何强者和至宝都经受不起时光的腐朽!
第二章天剑宗()
天剑宗。
七座剑形的山峰巍然而立,直刺苍穹。
但其中最注目的不是海拔最高的天璇峰,也不是雄伟壮丽的天玑峰,而是那座最不起眼的,浑身乌黑一片的天枢峰。
天枢峰仅有数百米高,但远远望去,冰冷的寒意直入人心。凌厉的剑意肆虐四周,竟让整座山峰寸草不生。
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天枢剑’,没错,整个天枢峰实际上是一把巨型的长剑,浑然天成的剑身,和肃杀的剑意,无时无刻不在说明,天剑宗是以铸剑和剑法立派的。也正是凭借剑法和铸剑之术,天剑宗在妖魔横行的坤天域中得以立足。
但任何光鲜的外表之下,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黑暗。
“啪!”
一道强烈的破风声在一名肤色苍白、浑身布满疤痕的少年脊背上炸响。鲜红的血迹立刻从伤口中流出,浸染了少年那身肮脏不堪的衣服。
“周执事,有什么事吗?”
少年转过身,面无表情地问道。仿佛刚才那长鞭不是抽到他身上一样。转身之余,他手中的铁锹也没有停止,随着手臂挥动,铁锹嵌入到坚硬的矿壁中。随即,两颗散发着寒光的寒晶玉矿飞入他的手中。
“云长歌,最近怎么才上缴了这么点玉矿,天剑宗不是白养你的!今天必须把之前的给我补上!若是补不上,下场就如同这块矿石!”
身穿剑纹锦衣的周然脸色一横,手中的长鞭暮然飞出,鞭尖在云长歌手中一点,他手中的两颗矿石顿时化为灰尘。
“上周欠四百六十二颗,这周欠三百六十颗,加上逾期和今天的份额,晚饭之前必须上缴一千颗,否则的话,明天就把你送到内门去祭剑!”周然森然地说道。
听闻执事周然的话,周围其他矿工顿时一惊。
他们每天采集玉矿的数量是一百颗。若是放在一个矿产资源丰富的矿洞,每天还可以勉强完成。但在这条几乎开采完毕的矿脉之内,想要把前几天的补齐,那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周然望向云长歌,却见其依旧面无表情。
看到云长歌这幅模样,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挥着鞭子指着云长歌:“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去采矿,一千颗矿石,少一颗都不行。别的地方没有,那就去哪里!”
说着,他用鞭子指向了远处一个被石头封住的洞口。
看着那个被封的矿洞,所有的矿工都露出一丝惊恐。
曾经有两名矿工进入其中就再也没有出来,而且里面时常有隐隐约约的吼叫声传出,声音恐怖异常,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择人而噬的恶魔。
闻言,云长歌平静的面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微微皱了皱眉:“同是天剑宗的杂役,你至于这样苦苦相逼吗?”
“你说什么?杂役?我堂堂凝气期的强者,想要成为天剑宗的外门弟子还不是轻而易举。只有你这样不入流的武者才是杂役!一辈子的杂役!”周然面色狰狞的咆哮起来。
面对周然嚣张的咆哮,云长歌淡然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走到被封住的矿洞前,搬开了洞口的巨石,在进入矿洞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周然一眼。
看着云长歌从容不迫地身影,周然突然明白,他为什么看这个白脸小子不顺眼了。
他居然是恐惧,害怕这个小子夺取他执事的地位,让他沦落到和这些矿工一样的地步。只有不断地咆哮、鞭挞、惩罚,才能让他找到一丝安全感。
周然摇了摇头,驱除自己脑中的想法。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自己居然会惧怕一个浑身疤痕、毫无背景和实力的白脸小子。
看到云长歌的身影在矿洞中消失,周然快速走到矿洞洞口,搬起几块巨石,重新将洞口封闭。
“去死吧!和那两个矿工作伴去吧!”周然面孔扭曲的自言自语。
转过身来,就看到几道不善的目光正落在他的身上。
他面色一沉,将手中的长鞭狠狠一挥,大声呵斥:“给老子挖矿去,少一颗都不准吃饭!”
矿洞中,云长歌一步步向前走着,神情已变得冷厉无比。
昔日高高在上的血衣公子,如今却是备受欺凌的杂役矿工。
自从当日云长歌与他师父一战后,已过去了一个多月。
这段时间,云长歌在脑海里将血衣宗灭门的事件,一一整理分析。许多他没注意到的细节,现在回想起来,却有好多疑惑藏在其中。他觉得,也许是误会自己的师父了。
云长歌也想回去向师父问个明白,但经此一战,他的身体受伤严重,燃烧各种灵器和自身的灵力,让他的身体远远超过了负荷,现在,他全身上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犹如一件被烧坏了的瓷器。
燃血功的副作用也显现出来,他体内灵力全失,境界也大幅度跌落,仅仅有着相当于炼体巅峰的实力,根本无法沟通天地灵力。
凭借这样的修为,想要回云梦宗寻找师父,自然是有心无力了。
取出一块萤石,借着其散发的微弱光芒,云长歌深入矿脉数百米,周围矿壁上的寒晶玉矿突然多了起来,密密麻麻地连成一片。
若是在此挖采这些矿石,云长歌可以轻易地凑够一千枚。但是,他并没有丝毫挖采的想法。反而紧紧地注视着矿洞的深处,仿佛那里有什么恐怖的存在。
蓦然,一声低沉的吼叫声从矿洞的深处传来,这声音宛若龙吟一般,在蜿蜒曲折的矿脉中经久不息,周围矿壁上的碎石也随之零落而下。矿脉内悉悉索索老鼠活动的声音,在这声吼叫下立马寂静无声。
但听到这声嘶吼,云长歌却是不惊反喜,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果然如他猜测的那样,这矿洞深处存在着他所需要的东西。
随着云长歌逐渐深入矿洞,黑暗中,一只狰狞的巨兽渐渐出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寒冷的气息。巨大的头颅犹如狮虎,四肢虽然短小,但其尖爪每次接触地面,都会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一道爪印。
还没来得及打量,巨兽就向着云长歌咬合过来。
就是现在!
云长歌手中的铁锹泛起一抹幽光,如黑色的长刀一般,向着巨兽脖颈间密密麻麻的细鳞砍斫而去。
嘶!
一道蓝色的血液从巨兽脖颈间飙射而出!
受伤之后的巨兽不仅没有丝毫退意,反而变得暴怒起来,通红的双眼发出摄人的目光,一声怒吼,奋身一跃,向着云长歌扑了过来。
“果然没错,脖颈的细鳞就是它的弱点!”
一击奏效,云长歌没有停止攻击,面对扑来的巨兽,铁锹一挡,借助铁锹传来的力道,以脚为支点,他的身体顺着铁锹上传来的力道旋转一周。
以锹作剑,借助铁锹的反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