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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第二*犹豫了片刻,终是开口道:“我就是大家口中的口水妹,云飞云……他无法接受如今这样的我。”
尉迟真武同之前每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一样,瞬间沉默了数秒,随后竟是靠在桌旁沉思起来。
这样的反应让第二*差点没惊掉下巴,她以为以尉迟真武的性子会直接往她脑门上拍一巴掌,然后死活不肯相信,死活要逼着她,让她说真话,反正到最后都会接受事实,不过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是在所难免的。
“师兄……”第二*小心翼翼的叫着尉迟真武。
“干吗?”
“你信了?”她指得自然是刚才说的所谓真相。
“无马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由不得我不信啊。”尉迟真武很是清楚,以第二*的性子,若是真喜欢梦无马,便绝不会隐瞒。而梦无马的性子更不用说,若是第二*的话中有假,他绝不会这样冷静,像个没事人一样。
“你不好奇或者担心?”
“我该好奇什么,该担心什么?”
第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也不知尉迟真武究竟该好奇什么又能担心什么,只是下意识问出了这句问题。
好奇,是好奇一个死去的人为什么会以第二个全新的身份活着,担心,自然是担心日后的路要怎么走。
“不担心也就算了……你好歹,好歹像其他人一样,好奇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啊……”
“那其他人好奇,你就说了吗?”
“没……”第二*没底气的说着。
“无马,你知道师妹当年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梦无马摇了摇头,道:“*没说过。”
“连无马都不知道,看来不是你不愿意说就是你懒得说,无论如何你就是不说,不说的话我也不好强求,反正日后时间长着呢,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和我们说也来得及。”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或者说我自己也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的意识已经彻底不存在了,可下一秒却又仿佛觉得自己还活着,直到睁眼醒来……”
她只是感觉到剧痛侵袭了大脑,一睁眼只发现自己躺在血泊之中,入眼的是几具陌生的尸体,身上更是压着一个躯体已经冰凉了的女人。她努力忍着剧痛,硬撑着等到了别人的救助,清醒后便发现灵魂所寄的躯体不再是自己从前的模样,为此她惊慌了许久,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若不是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死也不会相信世上还有人能死而复生。
究竟是多大的机缘巧合,才能让她带着记忆再次回到这个世界?
“无论如何,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既然重新回来了,就不想再和从前走一样的路……”
尉迟真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我还是太年轻……”仔细想想,他喜欢过的人一个成亲了,一个嫁给他了等于没嫁,而且在之前还曾是别人的妻子,他忽然间觉得人生就是一个随着时间无限扩大的悲剧,挡也挡不住,简直不能更刺激:“无马,我能不能了解一下你现在的心情如何?”
梦无马沉默了片刻,道:“虽然早就知道这件事,可是我现在的心情还是很复杂,其实我心中的疑问有很多,但是此时此刻只想知道一件事。”
“你说,兄弟我尽量为你传到授业解惑。”尉迟真武忧伤的叹了一声:“前提是我知道的事。”
“你什么时候写休书……”
尉迟真武瞬间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做兄弟的要不要这么残忍啊!媳妇才带进家门没多久就要写休书,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这友谊还能继续吗!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师妹!你管管你家男人好吗!我也是有原则的人!”
☆、第59章 表面平静
身为一个有原则的人;他在找到一个完美的休妻借口之前是不会轻易写休书的。
什么样的借口才算完美?尉迟真武认为,至少休妻的理由不能惹来太多的闲话;以这个理由休妻之后不让云飞云和夏紫樱继续对第二*带来伤害;也不会给他树立负心薄情的负面形象;好聚好散才算最好。
第二*与梦无马听后表示理解;但这种理由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除非发生奇迹;而他们所需要期待的奇迹大概需要以下三个要素共存:第一;帮中爱八卦之人全部变成哑巴;如此便能不惹太多闲话;第二,云飞云和夏紫樱从此以后相亲相爱;这样他们就不会再花心思纠结第二*喜欢谁、嫁给谁;第三;第二*一纸休书休了尉迟真武;这般负心薄情的形象便不属于他。
“走一步看一步吧。”梦无马虽然心里堵得慌,却也不想为难尉迟真武,而且这确实是一件麻烦事,换谁都不能妥当处理,他并不想让自己的意愿左右尉迟真武,毕竟……他很清楚尉迟真武心中对第二*的感情都是真的。
第二*摊了摊手,表示:“在找到那个完美的理由或者等到奇迹出现之前,我们可以考虑先帮你找一个好姑娘,我的好师兄。”
尉迟真武很认真的表示自己非但是有原则的人,还是十分有决心和毅力的人:“得了吧,收起你的同情心,这招重阳和垂帘对我用过了,不管用。”
第二*连连摇头,一脸嫌弃道:“最讨厌你这种死心眼了,简直神烦。”
“放心吧,等师兄遇到命中的有缘人,分分钟把你甩到十万八千里远。”
听尉迟真武这般说着,第二*只觉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除去内疚,还有一丝期盼,期盼真有那么一天到来,因为尉迟真武倾注在她身上的感情太沉重,让她不敢接受,却又无法忽视。
此时此刻心事重重的三人都未发现屋外那个潜藏许久的身影,便也预料不到这份表面上的平静究竟会在何时打破。
***
手中的剑沾过再多血,熟记于心的剑招伤过再多人,也终是抵不过一念铸就的绝情更寒人心。
那迷眼的剑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凌厉的剑招伴着略微沉重的呼吸,似有一种情绪被深深压抑,欲要释放,却又成徒劳。许久,持剑之人目光中终是露出几分苦痛之色,眉头不经意间蹙起,下一秒便将手中之剑收入鞘中,转身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又在下一秒尽数掩去。
只是,这样的掩饰在有心人面前也只是徒劳。
“很惊讶没有发现我的到来吗?飞云,是我进步了还是你退步了?”夏紫樱上前将云飞云额前汗珠拭去,见云飞云不作回答,便笑着将话题转移:“你的伤害没痊愈,应该多休息。”
“也休息的够久了。”
“是啊,梦无马都回来了。”夏紫樱似是不经意间提到,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压抑的微怒。
这一次,云飞云不再掩饰眼中的惊讶,皱眉看向夏紫樱:“什么意思?”
“何必明知故问,我知道你故意将梦无马支走那么久是为了什么,第二*心中所属你应该一直知道吧,不是尉迟真武,更不是你,只有梦无马。”夏紫樱依旧保持着那份淡淡的笑意,目光中却流露着无尽的不甘。
那样几乎完美的姿容所作出的一颦一笑都足以动人心魄,令人挪不开眼,却偏偏不曾让云飞云正眼以待。或许他曾很认真的将她注目,却都如此时此刻的情形,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别人……而且,是女人。
“这么多年来,你连骗我的心思都不远多花,却在第二*身上倾注那么多的心思。”这是她所不愿忍受,也不能忍受的。
云飞云转身走入屋中坐下,道:“梦无马并不是我故意支走的,至于第二*,顺你意愿,她如今已为□□,你还在吃醋什么?”
“你心中有她。”
“你何时能不那么敏感多事?”
“这次不是我敏感,而是确信。”夏紫樱说:“云飞云,你终究还是太小看了我,我知道她是谁,事实上你能知道的,我也都能知道,时间上的差距罢了。”
云飞云微微一愣,随后笑道:“是又如何?”
“我也确实不能将你如何。”夏紫樱自嘲似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只是来告诉你,梦无马回来了,他与尉迟真武和第二*在一起时的相处方式似乎与从前没有什么区别。”
“是么?”云飞云若有所思的闭上了眼,许久才开口道:“那一年,是你派人杀了她,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想报复她,我知道。”
“……”
“当年的叛离,如今的欺瞒与变心,你怎么可能原谅?”夏紫樱坐到了云飞云的身旁,道:“你想报复她,我知道。”她太了解云飞云,他不是那种放得下的人,而他放不下的东西往往不准任何人拾起。
逼得她嫁给尉迟真武,逼得她不得不离开梦无马,逼得她无法伸手触碰自己的幸福——以此,来偿了还他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曾改变的痴心一片。
“可如今,你似乎失败了,他们甚至到了如今都未圆房。”
是的,他失败了,他低估了尉迟真武对第二*的顺从,还以为这样的惩罚对她而言,足以让她心疼懊悔许久,可惜,失败了。
“你突然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死过一次的人了,她究竟凭什么可以逍遥快活?我想帮你,帮你报复她。”
“我最该报复的人其实是你。”云飞云睁眼看向夏紫樱,语气冰冷道:“不过,什么都过去了,你想做什么根本没必要向我寻求意见,说这些有的没的并无意义,你胆子不是一向很大?怎么,当年做过的事,换如今再想做却畏畏缩缩了?”
☆、第60章 见坑就跳
时间一天天过去;谁也不知道这样的平静可以维持多久,但毫无疑问;这样的平静注定是短暂的。
梦无马虽是回来了,第二*却也不好意思每天与他相见,毕竟如今身份不同了,总不能丝毫也不顾及别人的目光;她的名声本就不好,虽是无所谓;却不想因此牵连到梦无马和尉迟真武。
往日里若没有要事;尉迟真武都会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