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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脸色不好的人之中,锦袍掌柜李茂勋脸色最差——先是追杀罗锦和军情局打了一场,再是参加“大活动”和校事台又打了一场,然后还得帮某个小姑娘带话,整整一夜没得睡,哪怕是没服用属性提升药剂,精神都不会好;何况他昨儿还服了一剂属性提升药剂,此时正是副作用生效的时候,整个人如重病一般打着筛子。
站在锦袍掌柜身后的一众掌柜们,看着黑白通吃、势力庞大、根基坚固的锦袍掌柜都吓得“瑟瑟发抖”,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了,虽然不敢说话,但都在猜测着新东家到底是怎样的洪水猛兽,才能把锦袍掌柜吓成这样。
而大木箱右边的一批人,脸色也不好,只见他们一脸的风霜与麻木,脸色暗黄、苍老,头发稀疏、花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群人是一群八、九十岁的老头子呢!谁又能想到,这群人大部分正直壮年,也就二、三十岁的年纪呢?
这群人就是李月玲作为罗家实权主母的那两年,提拔、培养出来的亲信,而在李月玲失势的十一年里,他们的处境显然很不好,被罗锦、罗芳洁折腾成这般模样——要不是这群人掌握了天续斋的核心技术,跳槽即怕吃官司又怕吃闷棍的话,说不定他们早就集体跳槽了。
这群人也是昨晚接到通知,要求来罗府集合的,但现在他们有的负责打扫店铺、有的负责栽花种树、甚至还有负责给罗家养马的,手上一点儿实权都没有,自然猜不到召集他们来的是什么人、为了什么事儿。
此时他们能抱团站在一起,到不是这十一年来他们暗中还有什么联系,而是左边的掌柜们抱了一团,他们这些下等人当然不敢去左边,于是就稀稀落落的在右边站了一群。
就这样,两群人瑟瑟发抖的站了一刻钟之后,主事的人终于来了——楚佳瑞亲自帮李月玲推着轮椅,走到了最前面,身后跟着的是凶神恶煞一般的冯魁和他麾下一大帮如狼似虎的打手们。
进入大厅的李月玲,第一眼就看到了天续斋原掌柜中,为首的锦袍掌柜瑟瑟发抖的样子,心中纳闷:“我还没立威呢,你咋吓成这样?你不会是托儿吧?”
这时楚佳瑞得了李欣妍的通讯,对李月玲传音到:“那个锦袍掌柜是自己人,一会儿往死里收拾,他绝对不会有怨言的。”
李月玲闻言,嘴角撇了撇,心中想到:“敢情还真是托儿呀!但为什么‘自己人’要‘往死里收拾’呀?现在做托儿的都这么敬业么?”
李月玲想不到的是,这托儿确实敬业,昨晚刚刚为了完成主业而把李欣妍一顿胖揍,李欣妍已经记住他了,所以今儿给他机会再“敬业”一番!
就在李月玲打量着锦袍掌柜的时候,右边那群失意的“老人”之中,一名货真价实的老人,最先认出了李月玲,哆哆嗦嗦的开口招呼到:“小姐?不,主母!”
李月玲将视线从锦袍掌柜身上转开,转到了那名招呼她的老人身上,随即微笑点头到:“福伯!”
李月玲家道中落后,过得不好的不止她一家,眼前这位李福也是如此;作为李月玲父亲麾下的大管家,李月玲父亲倒了,他能过上好日子咯?当初他当大管家时,为李月玲父亲办事,得得罪了多少人啊!
于是在李月玲嫁到罗府后,赶紧给这位福伯接来罗府做管事,虽然仅仅三年后,李月玲就失势了,但李月玲对自己失势早有预料,所以她早就趁着还有权利时安排好了这些老人,于是躲在罗府中的福伯,这十一年来虽然过得不好,但是到也没被当年的仇家们干掉。
“小姐!”福伯听到李月玲的答复,确认自己没认错人,瞬间就热泪盈眶了,于是再一次用错了称呼。
李月玲没在乎福伯的称呼,她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见到福伯,她又想起了她可怜的父亲——福伯从小看着她长大,不但是她们家的大管家,还是她父亲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是一名开了耳窍的开窍一层高手!
耳通肝、肝属木、木性温和、极善养生;所以李月玲记忆中的福伯,一直都是精神抖擞、红光满面的模样,什么时候见过福伯一头雪白银发、脸上皱纹纵横交错的模样?由此可见福伯隐姓埋名这十余年过得有多不如意!
想到这里,李月玲的眼泪终于没忍住,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福伯本来看着他记忆中活泼可爱的李月玲,穿着大棉袄、坐着木轮椅、脸色惨白、精神萎靡的出现在他面前时,就已经感到揪心的难受了;此时再见李月玲流泪,心中的难受瞬间爆发,再也顾不得身边其他人和自己的身份,快走两步走到李月玲身边,一边帮她抹泪,一边安慰到:“月玲这些年受苦了。”
“是月玲没有用,让福伯受苦了。”听了福伯的安慰,李月玲哭得更厉害了,哽咽着说到,“都怪月玲没有用,不然我父亲……”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听到李月玲提起她父亲,福伯赶紧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慰到。
李月玲听了福伯的安慰,强忍住悲伤,附和到:“对,都过去了……但是,有的人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为我父亲的死、为福伯这些年受的苦、为诸位这些年的不如意负责!”
被李月玲注视着的“诸位”,开始听到福伯一会儿“小姐”,一会儿“主母”的称呼,还不知眼前这看起来病恹恹又身份高贵的女子到底是谁,但当他们听到李月玲这句“为诸位这些年的不如意负责”时,终于明白了这位是谁。
谁会为他们伸冤、帮他们平反、扶持他们重新获得权力?
除了将他们一手提携起来的名义上的罗家主母李月玲以外,还能有谁?
这一群饱经风霜、历经沧桑的老人们,看着轮椅上病恹恹的李月玲,就知道了这位主母这些年过得肯定也不好;再看看左边互相使着眼色、还是没能认出李月玲的掌柜们,就知道了这位主母刚刚夺回权利不久,很可能今早刚刚得势。
十一年了,窝在卑微的位置十一年了,很多人都以为这辈子就如此了,怎能料到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十一年了,李月玲跪在罗家祠堂里十一年了,这些当初被她提携起来的年轻人们,很多都记不起当初提携他们那位罗家主母长什么样了;但是李月玲却没忘记他们,刚刚得势,就召集他们,要为他们平反!
慢慢想明白了这些的苦命人们,纷纷跪倒在地,一边痛哭,一边高呼:“主母受苦了!”
这些伏地大哭的人当中,到底有几人是因为她的重视而感激的,又有几人是因为苦日子到头而激动的,李月玲不在乎,她注视着这群人在几名托儿的带领下全部跪倒后,就微微偏头,给冯魁下命令,让他去开箱。
此时李欣妍也通过法咒看到了大厅里哭倒的一大片,深感李月玲能干,对小瑞雪说到:“雪儿!瞧瞧你娘多厉害!这一顿惨卖的,几滴眼泪就折服了一大群大老爷们,其中还有一名开窍期!你师父我是大大不如啊!昨儿血流干、泪流尽,都没成功赚回来一个铜板!连个锻骨期的小年轻都忽悠不动!唉!师父不如你娘啊,大大的不如啊!”
李瑞雪当然听不懂李欣妍在说什么,伸出两只小手,揪着李欣妍的头发“咯咯咯”的直笑;而李欣妍口中那忽悠不动的“锻骨期小年轻”,此时带着一群掌柜抖得更厉害了。
这群掌柜们都听到了“有的人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虽然不知道有的人是谁,可是场中右半边的人全都跪地大哭了,那付出代价的人总不能是那白脸女人身后的打手们吧?所以付出代价的,必然是他们这群还站着的掌柜们呀!
此时他们看到那轮椅女人偏头一个眼色之后,那脸上有着长长刀疤的凶恶大汉就冲着他们走了过来,那他们能不抖么?没看见带头的锦袍掌柜,多少黑帮大佬都害怕的锦袍掌柜,现在也打筛子似的瑟瑟发抖么?
冯魁事前得了李月玲的细致吩咐,知道此时应该怎么做,一脸狞笑的向着锦袍掌柜走去,吓得所有掌柜瑟瑟发抖时,才猛的抬脚,将大厅正中的那个大木箱踹得粉碎。
“砰!”的一声巨响猛地在大厅中响起,右侧那数十人的痛哭声戛然而止,左侧养尊处优的掌柜们哪受过这样的惊吓?一连好几个“噗通”一声被巨响吓得坐倒在地。
站在掌柜们最前面的锦袍掌柜,到没有被吓得坐倒在地,但也吓得一连退了三步,脸色更白了,身子更抖了。
锦袍掌柜都退了,其他掌柜哪有硬撑的?呼啦一下,退十几步、几十步的都有,最夸张的有人都退到了大门边上,仿佛用后背紧贴着紧闭的大厅大门,才能找到一丝一毫的安全感似的。
就在这巨响过后的宁静中,木箱被踹碎的烟尘缓缓散去,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原来木箱里装的是什么——居然是两个女人!
罗芳洁、罗晓曼此时的状态可是一点儿都不好,脸色苍白得快赶上李月玲了,一身尘土、满头木屑,眼神中尽是恐惧、疲惫和迷茫。
罗芳洁、罗晓曼的状态,当然也好不起来,先是在遵宁镇守府门前倒吊了一夜,再是在遵宁镇大牢里住了一天,然后又在飞驰的龙驹背上颠簸了一个时辰,最后被人注了亢奋药剂后,就塞在木箱里关了不知多久;等到好不容易从木箱里出来,还被木箱爆裂的巨响震得头昏眼花;状态要能好就奇怪了!
李月玲看着摊在地上的罗家母女,嘴角微微一翘,冲冯魁使了个眼色——李月玲不担心罗家母女看起来比她惨,因为她知道罗家人吸引仇恨的天赋实在太优秀。
接到李月玲眼色的冯魁,直接揪着罗芳洁的发簪,把她从地上拖起,让她仰着脸跪着,目光对着坐在轮椅上的李月玲。
当李月玲看到罗芳洁的目光中惊恐褪去,换上浓郁的仇恨之后,对着冯魁轻轻点头,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