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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五刻。
笑了足足一刻钟，终于笑累了的李博瀚，靠在樊诗蕊的床头，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在脑中问到：“聊聊？”
“哼！”那苍老的声音，再一次在李博瀚脑中响起，但这次不再是只会哼哼了，而是哼完之后，用忿忿不平的语气吐槽到，“不用老爷子还你那声‘祖宗’了？！”
李博瀚终于摆脱了困扰自己十二年的噩梦，此时心情甚好，也不再追究这个意识的降临而导致自己好端端的佩剑变成了一枚小黑粒的事儿了，此时听到这个意识再提他心中那句吐槽“不把那句‘祖宗’还给老子，你丫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太阳了”，不由哑然失笑，果断没接这茬，直接转移话题到：“前辈如何称呼呀？”
“叫我‘凌霄’吧！”苍老的声音倒是很大度，显然不屑于和李博瀚计较那些小事。
“凌霄……”这个名字，李博瀚当然记得，他还记得他那位姑姑揪着他耳朵教训他的话——“刚刚谁特么说咱家的凌霄剑诀很搞笑、走错片场、让人哭笑不得？”
“对！赵琪雯那小妮子，就是当代凌霄剑主。”这苍老的声音似乎能知道李博瀚心中想什么似的，直接就告诉了李博瀚他姑姑的名字和身份——虽然李博瀚压根不懂凌霄剑主算是什么身份。
苍老的声音显然也没兴趣向李博瀚详细讲解赵琪雯的生平，提了一句后直接略过，说起了后面的内容：“小子！你见过赵琪雯那小妮子，就该知道，你这么弱的实力，在魂境强者面前，是一丝一毫的秘密都藏不住的！所以不要指望我告诉你太多秘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魂境？”李博瀚除了炼体境、修法境这武者修为的两大境以外，也就听过譬如天人交感境、天人合一境、归真返璞境这些开窍期的特殊境界，他搜遍了自己读过的资料，都没找到“魂境”。
“行了，别想了，你没听过……靠！你小子想问题能不开算天么？脑袋转那么快，老人家我眼花！”凌霄直接出言打断了李博瀚的思路。
“算天？”又是一个没听过的名词，至于凌霄的吐槽，李博瀚倒是没吐槽回去——知道默默吐槽也会被听见的李博瀚，果断放弃了吐槽这种本能。
凌霄听了李博瀚的问题后，开始详细的给李博瀚讲解到：
“告诉你小子也无妨，本就是些很基础的东西，而且老头子这次来找你，不说清楚这些东西，别的也讲不清。”
“在你这个位面，武者修炼仅有炼体境、修法境的传承；但在更上层的位面，武者修炼其实分为炼体、修法、塑魂、掌道四境——四境十六期，这才是完整的武者传承。”
“魂境武者指就是第三境的武者，赵琪雯那小妮子是魂境第四期、天人期武者，是天人期武者中最强大的五劫天君。”
李博瀚听得一脸懵逼，在他这十二年所受的教育中，形成的认识就是最强的武者就是法身期的武者——这特么比法身期还高出六期是什么概念，他表示完全理解不了！
“等小子你修到那一步就懂了！”感受到李博瀚心中的懵逼，凌霄也难得继续解释，一句话带过，紧接着解释起了李博瀚的第二个问题：“至于算天，那是你小子天赋能力之一……”
“我的天赋！”被自己天赋困扰了许久的李博瀚，见终于遇到了一个明白人，深感兴奋。
而凌霄也没卖关子，直接给出了答案：
“对，你的天赋。你小子是在上层世界也很罕见的双天赋拥有者！”
“你小子别以为自己的天赋不是剑魂，你的天赋之一就是凌霄剑魂，也就是我老人家。”
“至于你小子的另一个天赋，名为‘天衍’，你以后别‘直觉’、‘直觉’的叫它了，它虽然死了数十万年了，但在上层世界也曾经威名赫赫，让你这‘直觉’的名字一起，档次都不知掉了多少下去……”
李博瀚闻言大窘，但没有打断，实在是太渴望知道自己的天赋了；而凌霄吐槽完，也没有为难李博瀚，继续讲解到：“剑魂天赋，和你所在王朝的传说差不多，对剑法的敏锐、对剑器的热爱，但也不仅仅如此，‘以魂养剑、以剑塑魂’，等你境界提升了，其中的好处自然会知道，现在告诉你，你也听不懂；而且我属于活天赋，所以你修炼过程中有什么困惑也可以直接问我，如果你不担心折寿的话……”
“折寿？！”李博瀚对自己的天赋确实好奇，但是再好的天赋也得有命去享受呀，本来瘦骨嶙峋的就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这特么要提几个问题还折寿的话，岂不是更没法活了？！
“对！折寿！”凌霄很肯定的答复到，“你以为凭你练皮期的身躯，有足够的能量支持我的意识降临？要不是赵琪雯那小妮子现在正在默默运功帮你，你小子早死了！所以以后没事别叫我老人家，要是不小心把你小子抽成人干，别怪我老人家没轻没重……”
李博瀚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在心底对那位正不知在哪里默默帮着他的姑姑表示感谢后，才接着问到：“关于剑魂天赋，我现阶段需要注意什么？”
“剑魂天赋有我老人家在，不需要你注意什么；你要注意的是天衍天赋……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自己根骨极差么？就天衍那老家伙给你祸害的！”凌霄又一次抛出了一个李博瀚感兴趣的话题。
第二百二十三章 什么时候还？（）
“噩梦、根骨、天衍……”听了凌霄的讲解，李博瀚若有所思。
而凌霄也没任由李博瀚瞎猜，直接告诉了李博瀚答案：“两个根骨极佳，怎么可能生出一个根骨极差出来？你这根骨，就是后天被天衍祸害的。但也怪不得它，它死了数十万年了，控制不了自己的。我现在已经帮你斩断了天衍与你之间的因果线，所以你噩梦不会做了，根骨也会逐渐恢复。但你自己要注意，如果你还随意使用天衍的话，迟早死路一条。”
“死？天赋也会死？”李博瀚感觉和凌霄的交流越发困难了。
凌霄叹了口气，尽可能用李博瀚听得懂的方式去解释：
“如果这个天赋的所有传人都没了，所有了解和知晓它的人也都没了，那它算不算死了呢？这是你能理解的解释方法，事实上因为天衍是道境天赋，所以它的生死解释起来更复杂。“
“你可以简单的理解为：天衍就剩你一个传人了，而且你的传承还不完整，仅仅有个天赋，关于这个天赋的发展、运用、注意事项这一切的相关传承，你有么？你也没有！所以天衍没传人了，它死了；它现在落魄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会耍阴招，鼓动你把我吞肚子里去……”
李博瀚闻言大汗，记起自己一口吞下小黑粒时，好像是有直觉在煽风点火；凌霄到也没计较李博瀚对它的无礼，唏嘘完了天衍的现状，又解释起了自己：“而活的天赋，譬如我，我和天衍的不同是，我的传人数以兆计；所以你没啥好得意的，有凌霄剑意传承的人多了去了，只是……”
“只是他们的老爹不是五劫天君、不是上任凌霄剑主、也不是上任凌霄剑派掌门而已。”这是凌霄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的话，关于李烨航的身份，自然他自己不提，凌霄自然不好多嘴；所以它接着讲解到：
“所以我是活的，天衍是死的。而我和天衍的第二个不同是，我是道境第二期合道期巅峰，而天衍是道境第三期造化期巅峰；天衍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太接近道祖了。现在它想借着你复活，那你将来就必须成为道祖，否则即便你再修行几万年，也终究是一场幻梦，最终的结局不过就是陪着天衍再死一次而已！”
“道祖？”李博瀚再一次表示没听懂。
这一次凌霄的解释很简单：“道祖就是道境第四期、永恒期武者。”
李博瀚闻言，嘴角抽了抽，深感几万年太远了，所以几万之后的事儿还是几万年之后再说吧，于是他把话题拉回到眼前：“我如何不使用天衍天赋？”
李博瀚这短短十二年的人生，可谓吃尽了天衍的苦头，也尝尽了天衍的甜头；如果没有天衍，他不会成为废物；但如果没有天衍，他也不可能拥有如今将开窍期武者吊着打的实力；但刚刚凌霄明确说了“使用天衍、死路一条”，那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别用呗。
这一次李博瀚提问后，凌霄沉默了很久，似乎这个问题，他也没有现成的答案；许久之后，凌霄开口讲解到：
“涉及到道的东西，不是你想回避就能回避的；即便我天天守在你身边，把天衍伸过来的每一条因果线都及时斩断，最终也避免不了天衍在你身上复活的结果的；这个结果，当你成为天衍传人时，就已经注定了。”
“所以你不能回避，你只能去直面它、了解它、掌握它，然后才能做到不‘随意使用’它。”
“但即便是我，对天衍的了解也极其有限，所以我只能简单的给你讲解一些外人对天衍的认识。”
“在天衍还活着的时候，它的传人们将它的作用分成了五大部分，分别是识死、掌生、算天、改命、衍道。”
“识死号称能看见‘死之轨迹’、掌生号称能看见‘生之轨迹’、算天号称能把天都算计了、改命号称可以逆天改命、衍道号称大道三千均能衍化。”
“具体怎么样，我们这些外人不知道，反正天衍最后应该就是死在‘大道三千均可衍’这句牛皮上面了。”
“现在太虚星宗的顶级天赋，他们都叫天算了，包含了识死、掌生、算天、改命四项能力；但衍道能力和天衍天赋，再也没人去提了；如果他们知道你觉醒了天衍，是会把你接回去当祖宗供着，还是赶紧把你干掉以便灭口，我们这些外人也就不知道了。”
李博瀚闻言，嘴角抽了抽，有些揪心的说到：“要不你把我记忆抹掉吧！我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