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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苗宇光双手做阻止姿势,求饶似的说着:“我只是担心你嘛!”
一边的沈沛然看着苗宇光的孬样,那种一直困扰着他的情绪又上来:为么凶神恶煞的苗宇光在姐姐面前总像一只温顺的猫。不过他此刻更加好奇的是刚才那个抱着姐姐的男人。
他怯怯地问:“姐,刚才的那个人是谁呀?”他除了知道苗宇光这个被爸爸招惹来的准姐夫,还从没见过姐姐和其他男生有来往。
“他呀,他是我的债主。”沈妍看着门外没有好口气地说。
她明明记得自己已经回到杜予腾那里了,怎么被送来医院的,而且还是那个除了苗宇光之外,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
苗宇光拿出几张红色的钞票递给他的准小舅子,“沛然,你姐姐肯定饿了,你去买点好吃的回来。我也还没吃早餐,你在外面吃完再给我们带回来。”
“我不饿!”沈妍冲着苗宇光吼了一声。
沈沛然也没办法,谁叫他是他小舅子呢,而且他现在真的很饿。他无奈地看看姐姐。沈妍看着弟弟竹竿般的身板,一阵心痛,放下脸来说:
“你快去快回哈,你还要回去上学呢。”
“好的,我知道了。”沈沛然说着转头就走了,举起那只拿着钞票的手在头顶摇了摇。
沈妍像西班牙斗牛那样盯着苗宇光,也不吭声。苗宇光却对她的杀死人的目光完全免疫,还是嬉皮笑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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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另一端,陆继儒握着电话只是说一句:“效率这么高呀,才几个小时就查到了?”
“我是谁呀!听着,”闵东浩翘着二郎腿坐在他昏暗的办公室的太师椅上,喝了一口咖啡。
“……”陆继儒显然不满意。
“苗力,泉海市黄杨区人,今年58岁,丧偶,这个人为人心狠手辣,早年靠设赌场放高利贷发家,最近几年涉足房地产,似乎还是人大代表。”
“我想知道他的生意都遍及哪里。”陆继儒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警惕地回头看看,原来是沈妍的弟弟。
“他主要就是在黄杨区,不过他现在应该会有一些黑白*两道人际关系。他有个儿子叫苗宇光,据说他对这个独子是百般依顺,除了天上的星星不能给他。”
“……”陆继儒静静地听着。
“这不,他儿子看上人家一个女孩,他就设法让女孩家人欠他的高利贷,最后让人家把女孩拿来抵债。那个女孩叫沈妍,女,6月9日刚满十八岁,泉海市黄杨区人,就读于珠城市第一中学高三(五)班,刚刚参加完高考。父母八年前因车祸去世。现寄养于叔叔家。叔叔沈富文,无业,好赌。婶婶刘兰馨好吃懒做。弟弟沈沛然,今年十四岁,就读于黄杨区第一中学,寄宿。”
“行了,这些不用说了。我是让你查苗力。”陆继儒打断对方的话。
“哦……”闵东浩应了一声,他是搞侦探的,他的直觉告诉他陆继儒查苗力只是借口。他从陆继儒的口气中大概明白他想查应该是苗宇光或者那个叫沈妍的女孩。
“大概就这些了,如果你还想知道更详细的信息的话,我过后再打给你。”闵东浩说。
“暂时不用了,如果需要再联系你。先挂了。”陆继儒挂掉电话一转身就看见沈沛然从病房里走来。
他整了一下衣服朝少年走去。只见那少年正处于生长期,虽然有将近1米7的个头,但是整个身板很单薄,肥大的校服像是挂在衣架那样,随着走动而晃动着。
“你好!”陆继儒走到少年的跟前,伸出一只手。
“你,好!”你是谁呀,你怎么跟我姐姐一起呀。沈沛然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好奇。却没有伸出手来。
“我叫陆继儒,你可以叫我陆大哥,你这是干嘛去呢?”陆继儒对着这个警惕的少年却是罕见的一脸暖色。
“我去给我姐姐买早餐。”少年还是有点怯怯的。心想这人都不知道什么来历,不会比那个苗宇光更可恶吧。
“正好我也饿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吃早餐?”陆继儒提议道。
“但是我姐姐,”少年推脱着。
“没事,我会安排,走。”陆继儒说拉着少年走进了电梯。
021谁怕谁啊()
医院对面有一家老字号天香楼的分店,装修是古香古色的仿古风格。陆继儒领着少年走进来,陆继儒递上一张黑色的银行卡,服务员马上二话不说,把他们领到一个包间。偌大的包间里,只有一张比正常桌子大好几倍的圆桌。地上是柔软的地毯,走在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少年生怯怯地跟着陆继儒的身后,双手不停地戳着。陆继儒跟服务员交代了几句,服务员就走出了。偌大的房间就剩他们两个,少年更紧张了。两只手不安地拧在一起。陆继儒看着这个羞涩的少年,跟沈妍的那种张牙舞爪完全不像。
“坐吧,别拘束!你姐姐的早餐我叫人送过去了。”陆继儒把少年拉到椅子旁边让他坐下。
“哦!”少年机械地回答着。
“你是沈沛然吧!”
“是的,陆大哥,请问您跟我姐姐?”沛然满脸疑问地看着陆继儒,他担心苗宇光如果知道陆继儒和姐姐有什么关系会对姐姐不利。
“哦,我跟你姐姐是朋友。”陆继儒一直一脸暖色,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其实我跟你姐姐是什么关系到不重要,我是想问你,刚才的那个是你的未来姐夫吧?”
“嗯,您怎么知道?”沈沛然心中一惊,姐姐最怕被人知道她和苗宇光的关系了。
“呵呵,他刚刚在医院那么大吼大叫的,在场的人都知道了,我想他也是故意的。”
“是的,是的,他见人就说他是我姐姐的未婚夫,其实…。”沈沛然还是有所顾忌。
“……”陆继儒不做声,静静地等待。
“其实……”沈沛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看起来没有苗宇光那么坏的人。
陆继儒看着沈沛然绞在一起的十个手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手链。那是他亲手为菲菲做的陶瓷手链,也是现在保留着唯一一件宇菲菲有关的物品。
果然沈沛然眼前一亮,“陆大哥,这个手链是你的吗?”
“不是我的,但是是我亲手雕刻的。”陆继儒没有看错少年的那双手。
“陆大哥,原来你也会雕刻呀,这可是我的最爱,。”沈沛然简直是两眼发光。
“以前我也很喜欢鼓捣这些东西,但是现在没有时间去碰它了。”陆继儒拿着那串手链在手里转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现在看着这串手链,心里竟然平静如水。
“但是姐姐和爸爸都说我是不务正业。”沈沛然一下子就满脸失落。
“送给你!”陆继儒把手链放到沈沛然的手里。
“啊?”
“我倒是认识几个搞创意雕刻的朋友,可以介绍给你认识。”陆继儒一下就讨得了少年的信任了。
“真的呀?”沈沛然兴高采烈,不过一下有蔫了下来,“我怕过不了我姐姐那一关。其实我知道姐姐也是为了我好,我不想让她失望。”沈沛然一下子沉默起来。他只是看着那串雕刻得惟妙惟肖的手链。
看陆继儒也不打断他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是鼓励他说下去。因为他想从沈沛然这里了解跟多关于沈妍的信息。而且他已经相信这是一个善良的男孩。
“我姐姐吃过太多苦头,我大伯和伯母八年前因车祸去世,警察说是我大伯喝醉酒开车才导致出事故,可是我听姐姐说我大伯从来不喝酒。后来姐姐就住在我们家,可是我爸妈整天都吵架,他们几乎把所有的家务事都推给姐姐干,包括照看我。姐姐尝尝为了保护我而跟人家打得头破血流。”
沈沛然声音已经沙哑,眼眶红红的。因为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向别人倾诉过,这种情绪在他心里已经形成了堰塞湖状,只要稍微有点缺口就会倾泻而出。而今天陆继儒就是他找到的那个缺口。
陆继儒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拍少年的肩膀,只是男人间通用的鼓励方法。
“我爸爸几年前,拿人家大耳窿的几十万高利贷输掉了。没钱还人家,就把我姐姐抵债给人家当儿媳妇。就是刚才的那个苗宇光。我知道我姐姐一点都不喜欢他 。”
沈沛然突然大声地强调着。他喝了一口水之后,看来一眼陆继儒。陆继儒还是那种等着他说下去的表情。
“他们还写了张协议书,说是我姐姐如果没有考上北大或清华就得成亲。” 。最后沈沛然低声说完就低下头去。
陆继儒也是越听脸上的表情越凝重。看来之前听到的那些都是真的了。难怪沈妍会是那样的,她的张牙舞爪是被逼出来的,这是小女孩最无助的表现。陆继儒走过去把男孩拥抱住,不断用手轻拍男孩的背
“一切会好起来的,相信我,一切会好起来的。”
沈沛然此刻对这个叔叔级大哥是毫不怀疑,因为以他男性特有的感觉,觉得这个人最起码不会加害于姐姐。
等沈沛然的情绪平复之后,这两个大小的男人一下子就便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了。当然陆继儒也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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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妙清被一阵音乐声吵醒,她微微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身上盖着一条毛毯。再睁大眼睛,原来自己在车上呀,外面已经是天色大白了。
她坐了起来,看见驾驶位上,是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她呆呆地看着不自禁地伸手去抚摸着。
柯沐阳感觉似乎有毛绒绒的东西在自己的脸上爬过,他不耐烦地用手去拨开,却碰到了一只微凉的手。
杜妙清在被柯沐阳触到的那一刻,立即把手缩回来,转头看着窗外那些晨练的人们,原来音乐是从那里传来的。她的心似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柯沐阳睁开眼,却看见杜妙清正看着窗外,心里嘀咕着,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