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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哑伯认同地连连点着头,顺便自旁边取过一条方巾来替古凌擦拭着身上的汗水。
“我自己来吧。”
就在古凌接过方巾擦汗之时,门外却是突然响起了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当当当。”
声音很平缓,不像是带有什么怒意,所以古凌下意识排除了刚才那伙人回来找麻烦的可能。
“请问有人在吗?”门外敲门之人开口了,竟然是个颇为柔和动听的女声。
古凌暗忖自己在此似乎没怎么跟女人接触过,而间接相识的田若雪,也显然不是这个声音。
“吱呀!”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古凌伸手拉开了房门。
门外所站的果然是一名女子,而且年岁并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少女一身水蓝色的长裙看上去很是素雅,脸上并未施以粉黛却柔媚以极。尤其是微笑之时露出了两个浅浅酒窝,更为其平添了几许俏皮。
“我好看吗?”少女见眼前这少年盯了好一会儿后掩口轻笑着。
“还可以。”古凌目光依旧没有移开,只是眉头微皱地直视她的目光道:“你找谁?”
少女闻言微怔,自己从小到大见过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尤其是逐渐成年之后这类人便越来越多了。
而关于他们的态度无一例外地都是两个极端,要么狂热之极地大献殷勤,要么则是故作清高地冷眉以对,以此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
但说到底,并没有谁能像面前这少年一般如此淡然地面对自己。
少女能感觉得到,这股淡定之意绝对不是他装出来的,而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自尊与傲然。
“我也很好看?”
少女微然发怔之时,古凌平静的声音从旁传了过来。
对此少女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转而却是果真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随后微微点头道:“大概吧。”
“所以你找谁?”
“”
这人是真的不会聊天。
少女轻咳了几声之后强忍笑意道:“本来我是不太确定的,不过跟你聊了一会儿之后,感觉我找的应该就是你。”
古凌稍稍点了下头:“什么事?”
“你不准备先自我介绍一下吗?”少女脸上的两个酒窝浅浅绽放着:“我叫官钰薇,踏岳宗中的内门弟子。”
“古凌。”异常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古凌再次直奔了主题:“什么事?”
官钰薇面露一抹淡淡无奈道:“你就不能稍微客套一下么?最起码先让我进去坐坐吧?”
古凌再次皱了皱眉,不过还是闪身让出了一条进屋的道路。
“谢谢,不容易啊!”官钰薇略带自嘲地一笑,走到一张椅子旁坐下了:“既然你不喜欢寒暄那我也就不多废话了,我是奉师命前来调查一些事的。这么说吧,你来此之后是不是打人了?”
古凌并无隐瞒地点了点头,但随之又出言反问道:“哪次?”
官钰薇面色间因此而多了几分尴尬:“这很多次吗?”
“没,两次而已。”古凌如实作答着:“一次打了一个,一次打了一群。”
“你来这儿多久了?”
“刚到。”
“准备待多久?”
“常住。”
官钰薇沉默片刻后满面忧虑地仰天长叹着:“我踏岳宗危矣啊!”
第九章封界()
古凌面对官钰薇的调侃并未太过在意,直接出言反问道:“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官钰薇轻笑摇头道:“算不上,毕竟我跟你一样都只是踏岳宗中的弟子,从身份上来说也没有那个资格。”
古凌对此也是摇了摇头:“踏岳宗的内外门界限不是很大吗?况且我现在连宗门都未入。”
“对于你这样的人而言,内门还是外门已经不重要了。”官钰薇说到此时再度轻笑道:“而且我不觉得宗中长老们会愿意将你排斥于宗门之外。”
“借你吉言。”
“客气了。”
官钰薇只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再度起身了:“本来还想多坐一会儿的,不过你好像不是很喜欢跟外人呆在一起。”
“是吧。”
“还真是一点客套都不会啊不过好像也不错。”官钰薇说罢淡笑着走向了门外。
古凌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地多问了一句:“你要问的事好像还没问。”
“不必了,猜得到。只不过是师命在身不得不走个形式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官钰薇临行之时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再度嘱咐古凌道:“对了,踏岳宗正式考核入门弟子是在七月初一,地点在前方不远的那座斩首峰上,到时别迟到了哟!”
“你会去吗?”
“会啊!这么热闹怎么能不看?”官钰薇说到此时分外俏皮地对古凌做了个鬼脸:“尤其是你去之后,大概就更热闹了吧?”
官钰薇说罢这些便轻哼着一曲无名的小调离开了,声音悠扬分外动听。
“七月初一,斩首峰”古凌目光凝重地眺望着距此不远的一座孤峰,许久未曾言语。
斩首峰之所以叫斩首峰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因为据传其峰顶本来是存在的,但有天某位喝醉了的宗中强者耍了次酒疯,而后那座高峰的峰首便不复存在了。
抛开那位前辈格外没溜儿的行径不提,只一击便能将一座山峰拦腰斩断的力量确实已经堪称恐怖了。而且峰首被斩落之处平滑如镜,几乎算是人为地在山上开辟出了一片宽阔以极的广场。
而另一个原因,则是这里历来便是踏岳宗对那些破坏宗中规矩的弟子们施以极刑的所在地。位于峰顶正中的那座高大斩首台前,早已沾满了诸多负罪者的鲜血。
不过近些年来随着踏岳宗的日益壮大,这里也逐渐成为了考核入门弟子们的场所。各类考核兼检测的用具也一点点地在增加,最后也算是趋于齐全了。
七月初一清晨,斩首峰下早早便聚集了三四百名少年少女。虽说姿态各异,但无一例外地都是年少之时便能成为战者的资质佼佼之辈。
不过此时这些天才们却是相当郁闷。
“怎么回事啊!不是说今天要上斩首峰进行入门考核么,山道的入口被封死是怎么回事?”
“就是说,眼瞅着太阳越来越高了,烈日当头的还不把人活活晒干了?”
“要不咱们一起把入口的禁制破开上山去吧!”
“嗤,头一次来参加考核的小鬼吧?连踏岳宗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斩首峰自上而下的整条山道间都是存在着封路禁制的,就算你们合力勉强破开了其中一道,剩下的几十乃至上百道你又能如何?”
“啊?这么恐怖啊那这些禁制什么时候才会消失?”
“午时三刻。”
“天呐,那还不活活把人热死?!早知道就不这么早赶来了,等午时将近再来岂不是要少受许多罪!”
“呵,想得倒美。辰时之时宗中的内门弟子们便会在山脚附近也联手布下禁制,一旦辰时已过你还没能到此,便自动视作放弃考核机会了。”
“那么严格啊!这不摆明了是让咱们来此受几个时辰的活罪么?”
“知道就好,宗中之所以将此举放于考核之先,为的就是尽杀你们这些小鬼的傲气。别觉得自己有几分天赋便飘飘然,来了踏岳宗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一切得听命于宗中,懂吗?!”
“噢!前辈教训的是。不过我有个疑问啊,您既然懂得这么多,为啥今年还跟我们这帮新人一起参加入门考核啊?”
“闭嘴!我就说你们这群小鬼最讨厌了!”
就在山脚各处俱都有些纷乱之时,自那被禁制封死的山道间却是骤然传来了一声冷厉的喝喊:“肃静!”
与此同时,一名身着内门青色袍服的青年男子冷着脸从禁制中走了出来,在其身后还跟着足足数十名同样装束的内门弟子。
“踏岳宗重地,岂容你们这班杂鱼在此放肆?!”
少年子弟间也不乏心高气傲之辈,听到这种明显带有侮辱性质的言辞时当局怒道:“你他妈谁啊?居然敢跟我们叫杂鱼?!”
“哇!”说话之人只觉眼前一花,下一刻胸腹间已经遭受了一记重击,整个人就这么鲜血狂喷地昏倒了。
“搭出去,顺便记上他丧失了考核资格。”青年男子收回了自己虚击而出的拳头,一脸冷淡地对身后众人吩咐着。
“是!”
“是!”
两名内门弟子格外利落地答应了一声,而后抬起那个昏倒的少年像扔个破麻袋一般将其丢到了远处。
“我叫林立,踏岳宗二长老座下的首席弟子,你们谁对此有任何不满的尽可以向宗中任何一位长老去投诉。但在这之前,别想着在我跟前抖你们少爷小姐的威风。”
青年男子再度目光冷厉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原本还有些不服不忿的少年们眼见着出头鸟下场如此凄惨时,纷纷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了。
林立这才冷哼一声没再理会这些人,抬头看了看天时之后冲自己带来的那些内门弟子们挥了挥手:“辰时已过,封界!”
众人齐声答应着,纷纷捏起指决低声诵念着,只片刻后,在斩首峰山脚外围的界限处已然多了一层肉眼可见的半透明阵壁,而且还在不断变得凝实。
而就在此时,一名内门弟子略带诧异地呼喊道:“那边好像又来了一个人!”
众人循声音看去时,果然看到有一名身着粗布麻衣的少年正不紧不慢地往这边走着。
其中一名心地不错的弟子试探对林立发问道:“林师兄,我们要不要稍候片刻再封界?反正也用不了多久的。”
林立刻板而冷峻的面孔上因此而多了一丝不耐:“过时不候,封!”
第十章这他妈也可以()
古凌迟到的原因并不复杂,归根结底用三个字就能概括:起晚了。
在狂兽血印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