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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古凌脚步的刻意加重之下,本就不甚坚实的山石路面瞬间便龟裂开来了。再经由身后几人一闯,更是直接轰然塌落于了深深的悬崖当中。
足有数十丈的宽大鸿沟,即便对于战卫这一等级的战者而言也已算是难以逾越的天堑了,那些劫匪眼看着古凌竟是以这种方式逃跑时纷纷站在断路的另一端破口大骂着,但转而却是又都目露贪婪地转向了那几个盛放兽缰的锦盒。
“妈的,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被这帮孙子给算计!”尹邪有些气恼不已地回望了一眼,恨不得现在就能活劈了这些家伙。
秦肆则相对要平静得多,只是略带惋惜地轻叹了一声:“知足,要不是古凌反应快的话,咱们连命都丢在这些人手里了。”
南宫迷离苍白不已的面孔间更多了几分疑虑之色:“会是什么人干的呢?”
官钰薇目光微沉地摇了摇头:“能一次召集如此多的强者恐怕不是什么寻常的宗派之流吧。”
古凌并无答复他们的意思,只是依旧极力往前奔跑着,直到重伤未愈的身躯间再次隐隐传来那种令人心悸不已的“嘎吱”声时,他才强忍剧痛停下了脚步,随之从怀里掏出几样东西递给了众人:“各自收好吧,别忘了以战魂气包裹住。”
“兽缰?!”几人在看清古凌手中的东西时俱是满面的骇然之意:“它们怎么会还在你手上?那你刚才扔出去的是什么东西?”
“也是兽缰。”古凌依次将东西交给众人后淡淡道:“不过只有一枚而已,我动了点手脚,现在应该已经奏效了。”
隐约间,断路的另一侧似有连成片的哀嚎之声不断响起。
几人此时再看向古凌的眼神中,似已找不到崇敬之外的光芒了。
“我他妈算是服了你了!”尹邪满带敬佩之意地看着古凌问道:“你一早便知道有人会来抢兽缰吗?”
“当时只是想有备无患,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真会出动这么多的人。”古凌冷笑一声之余目光微有些阴沉地回望了过去:“此处距踏岳宗已然不远了,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你们先回去吧。”
官钰薇见此情形立时摇头道:“有什么事还是等你先养好伤之后再说吧。”
古凌冲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照做吧。”
一路走来,几人实在想不出什么能违抗这一少年的理由。毕竟所有的事实都证明,他始终都是对的。
所以尽管他们再怎么不放心,却还是在给古凌一个信任的眼神后转身离去了。
南宫迷离依旧是最后一个离去的,并且走之前还目光格外复杂地看了古凌一眼:“你为我们把自己的兽缰毁了是吗?”
古凌并未否认,只是随意回了一句:“我用不到。”
“永远都是一副欠抽的样儿。”南宫迷离说到此时小心翼翼地回身望了一眼,确认其他几人都已远去时才如蜻蜓点水般轻轻抱了古凌一下,同时极快地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活着回来。”
古凌依旧未知可否,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反身远去了。
这世上有太多人都背负着不为他人所知的秘密,这种秘密有时会成为一种力量,但更多的时候,却只是不断将人推向死亡的重压。
这种时候还能找到个同类给彼此一个一触即分的拥抱,本身便已经算是一种幸运了。
一阵微寒的夜风骤然刮来之时,古凌遍是鲜血的布衣间隐有几分透骨的寒意传来。
而下一刻,一道黑衣蒙面的身影几乎是侧踏着一旁的山壁凌空疾奔到了自己的近前,双目间的杀机更是难以掩饰的透了出来。
古凌并不意外于他的到来,脸上甚至因此而多了几分淡淡的嘲弄笑意:“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就这么想要我的命吗?”
来者眼见此地只有古凌一人时也就不再多加遮掩了,直接伸手摘掉了自己的蒙面,露出了其间满含嫉恨之意的一张苍老面孔:“古凌!我今日必然将你碎尸万段!”
田羽墨。
古凌闻言只是嗤笑了一声:“这话白天之时怎么没见你说?是忙着在地上打滚呢吗?”
田羽墨顿时想起了自己被那只战兽一巴掌抽飞的模样,脸色瞬间便变得有些铁青不已了:“小杂种你莫要嚣张!你当我看不出来吗?你此时早已是外强中干受伤颇深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心存侥幸了,乖乖把真正的兽缰交出来,我或许还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像你这种蠢货居然都能当大司徒,四圣王朝还是真是离亡国不远了。”古凌平静说罢这话的同时,右手已微微发力按在了心脏处的狂兽血印上。
“我看你死后还能不能如此嘴硬!”田羽墨双目之间杀机骤放,整个人的战魂气息更是瞬间冲天而起,只一瞬便已封锁了古凌所以还可以躲闪的方向。
古凌深吸了一口气,身侧的血雾再度缓缓开始集结着。
然而就在两人即将正式交战之时,自空中那一轮圆月之间却是骤然传来了一声尖锐之极的鸟类鸣叫之声。
而在这之后,一只堪称巨型的苍鹰战兽瞬时俯冲而下,接扑向了蓄势而战的双方。
第六十九章归来()
鹰翅一展遮天蔽月,天地间似都因此而陷入了瞬时的黑暗当中。
相较于穆楚天的金龙雏形和古凌强以血脉相化的凶兽,这才是真正的战兽。
苍鹰战兽甚至都没有真正攻击谁,却只以一个俯冲便将蓄势而战的古凌和田羽墨逼得不得不接连倒退了。
“什么人?!”田羽墨面露骇然之意地死死盯着面前的苍鹰战兽,更确切地说是稳稳立于其脊背上的一道身影。
哪怕只是身影却也模糊到极点,那人的整副身躯都是包裹在一团漆黑不已的气息当中的,连声音都格外地虚幻不已:“走。”
田羽墨闻声面色极为阴沉地死死盯着他道:“我不管你到底是谁,可你身后那小子必须死!他可是朝中叛臣古怀南的孽子,难道你胆敢助此叛国余孽吗?!”
“走!”苍鹰之上的男子依旧只是冷冷一个字,但语调间却是已经多了几分淡淡的杀机,同时战魂威压骤放直逼向了身前不远处的田羽墨。
田羽墨原本还想再多说几句的,可眼见对方似已动了真怒时当即面色骤然剧变,随后更是连头也不回地转头逃离而去了。
古凌并未因为这个人吓退了田羽墨便对其心生感激,而是愈加警惕地抬眼看向了他:“你留他活口,是准备让我死了吗?”
“谁活得都不易。”
男子说话时周身的劲气更为浑厚了几分,古凌并未能看清他的面貌身形。
“谢了。”古凌并未深问,只是略然转身走了几步后有些突兀地开言道:“你跟古家是有渊源的对吧。”
没有回答,只有一声再度冲天而起的雄鹰鸣叫之声。
古凌没再回头,裹紧自己身上的布衣后加快步伐赶往了离此不远的踏岳宗。
早在白天打完最后一战之时,古凌便深知自己的身体已经撑到极限了,这一点在明眼人看来甚至不是秘密。而以田羽墨那般狭隘的心胸,必定是会趁着自己力量空虚之时前来报复的。
所以古凌才会宁可拖着一具半废的躯体也要连夜逃离四圣都城,这不仅是对自己而言的危险,更极有可能将官钰薇等几人也卷入其中。
好在不管过程如何曲折,最后还是勉强落得了个可以接受的结局。
唯一让古凌心生疑云的,就是刚才驱使苍鹰战兽之人究竟是谁。
在自己有限的交集当中,能达到战将之阶并愿意帮自己的人总共也就那么几个,而他们似乎都没有对自己隐瞒身份的必要。
那么剩下的线索,似乎便只能从父亲那一辈来找寻了。
即便死中得活却也没给古凌带来半点庆幸之意,他很明白,接下来回到踏岳宗后所要做的事,才是自己真正意义上将要迈出的第一步。
踏岳宗山门之前,夜深人静只有几名外门的弟子在把守,并且口中还在议论着刚刚进宗而去的官钰薇等人:
“这几内门弟子不是被派去参加御前斗武了吗?怎么大半夜就跑回来了啊!”
“呃可能是被淘汰了吧。毕竟咱们踏岳宗在四圣王朝也算不得什么顶尖的门派。”
“是吧,而且去时是五个人,回来怎么就只有四个?还个个儿面色阴沉不已的,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算啦!咱们这些外门弟子管那么多干嘛?好好守门得了呗!”
“嗯?那边是不是又来了个人?”
当满身鲜血的古凌出现在踏岳宗宗门之外时,这几个守门的弟子当时就都愣住了:“这这是怪呃,古凌吗?”
古凌没理会他们的愕然,只随口问了一句:“他们四个回来了吗?”
其中一人怯怯地答道:“回来有一阵了,古师兄您没事吧?怎么满身是血?”
古凌摇了摇头:“死不了,给我开下门。”
“是;您稍等!”
古凌虽说入门不久,但在踏岳宗的名声却绝对是颇为响亮的,因此这些外门弟子也未敢怠慢于他。
不过在古凌回宗之后,其中却是有人再度悄悄将这个消息连夜汇报给了二长老座下的首席弟子,林立。
自然而言地,林立也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田若雪。
“什么?!他居然活着回来了?!”田若雪满面煞气地死死盯着林立道:“你会不会听错了?”
林立沉着脸摇了摇头:“千真万确,报信之人是我的心腹,为人也极为机灵,绝不会弄错的。”
“可是他怎么可能还活着?!”田若雪气恼之下直接摔碎了一件自己平日里最为心爱的饰物:“这绝不可能!我父亲这次可是亲自出手了的!”
“我也很难想象司徒大人居然会失手,可事实摆在眼前,除了接受还能怎样?”
林立说这话时连连叹息着摇头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