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慢慢来吧,总之你不要再那么称呼也就是了,我叫古凌。”
“古凌。”司命满脸认真地念着古凌的名字,似是想将这两个字记得更清楚些:“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古凌微然摇了摇头:“我说不好,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再往上,那就看各自的心情了。”
司命面对如此模棱两可的答复怔怔看了古凌许久,而后眉头微皱着松开了身上裹着的床单,一件件地穿起了古凌的衣服。
古凌这时候也不能说就盯着她换衣服,只能暂时转过身去打量着水心楼台顶楼的陈设布置。但除了先前被砸塌的那张床外,这里还真是没有什么更多的家具摆设了,着实空旷到了极点。
而就在此时,身后再度传来了司命的声音:“你不用多看了。这里是专门为了我而建造的。没有这里的水心魂气滋养,我体内的魂丝便会变得极其脆弱。”
“水心魂气?”古凌有些错愕地感知着周遭的劲力,但能感觉到存在的无非是些寻常的战魂劲气,哪怕浓度上确实粘稠了些,可那终归也只是普通的劲气罢了。
“据说是圣傀宗中秘传的法门。具体究竟如何出现的,我也不太清楚。”
“看来这里头确实有猫儿腻啊”古凌若有所思地静静感知着这间屋子当中的战魂气息,并没有再多加追问什么。
不过很快他便眉头紧皱地自言自语着:“不对啊,如果你体内的魂丝只有在这种水心魂气当中才能维持常态,那么百里风来怎么会让我跟你一起去杀那个不知是谁的家伙?魂丝一旦出了问题,你的身躯怕是也就”
“嗯?!”古凌面露诧异地骤然惊觉:“难怪先前要把姿态摆得那么低,闹了半天从一早便设好了套等我了。一宗之主的见识果然还是比我要长远,着算盘打得果真如意啊”
司命见古凌如此叨叨念念的模样甚是不解:“你在说些什么?跟我有关系吗?”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也得有了。”古凌叹息一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这段时间内我会留在此处陪你,也会教你一些东西。如果你真的想有朝一日离开这儿去看海的话,就一切都按我说的做明白吗?”
司命一脸懵懂地略然点了点头:“明白主人。”
“不是主人是古凌!!!”
古凌长这么大头一次如此渴望别人能直接叫自己的名字。
自此,两月转瞬即逝。
五月入夏,天气一天比一天闷热了起来。而此刻此刻的水心楼台顶层之内,有一男一女正满头大汗地相互锤击着对方的身体。
拳拳到肉,没有任何战魂气的防御,时不时地还有那么一蓬蓬的血花被拳风上的劲气刺破抛洒而出。
“今天就先这样吧,左拳的拳势还是有些死板,真说遇见个实力相近的左撇子你得吃大亏。”古凌随手抹了抹脸上伤口处的血迹,运行自残手册当中的疗伤功法修复着身上的伤处。有那种粘稠不已的劲气之力作为后盾支持,不消片刻他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而对面与之对战的司命,身上的伤口比之古凌绝对只多不少。但她同样对此不甚在意的模样,只掌心略然在身躯的伤口之上拂过,那些伤痕竟是瞬间便消失无踪了,比古凌那种修复效果与速度还要恐怖得多。
司命听着古凌兀自嘱咐那些话时略有些不满小声嘀咕着:“但凡能达到战君境界的强者,还有几个人会直接选择用这种方式去肉搏啊?又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么疯”
古凌闻言不禁瞪了她一眼道:“你还想不想去看海了啊?让你干嘛你就干嘛的了,这都俩月了还没适应呢?”
“就是因为适应的有些过了头,所以才忍不住发几句牢骚啊!您说是吧主人。”司命一脸妩媚笑意地冲古凌抛了个媚眼,但笑容间却满含戏谑之意。
古凌一头黑线地单手扶住了额头:“你觉得这样叫有意思吗?”
“还可以,好像已经习惯了呢,不这么叫的话都觉得有些不适应了。再者说了,你”
“该干嘛干嘛去!”古凌忍无可忍地冲她吼了一嗓子,其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
“啧啧,还着了急了,这不都是你想要的结果嘛!”司命冲着古凌掩口轻笑了一声,随之竟是独自走到墙角处面壁闭眼兀自叨叨念念着:“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打南边来了个喇嘛,手里拎着五斤鳎目”
对于古凌而言,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不该用绕口令去训练司命。但时至今日,这似乎已经成了司命的一种习惯,每天除了陪古凌互殴之外,还要抽出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来训练自己的口齿。
两个月过后,古凌的嘴已经明显没有司命利索了
在古凌看来,只能说这姑娘确实是个被出不了门耽误的语言天才了。
整整两个月的日子当中,古凌可以说是闭关清修一般没再过问过外界之事。而在这过程中也始终没有第三个人出现过,仿佛真的就此与世隔绝了一般。
如果不是错觉,那就只能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短暂宁静了。
“真生气啦?”司命今天没有想往常一般背上好久的绕口令,而是有些好奇地回头看了古凌一眼:“在你给我讲过人类的情绪当中,好像并没有提到过这种呢。感觉你不开心,但并不能感觉到你的愤怒。”
古凌叹息一声冲她招了招手:“过来吧,今天给上关于人性的最后一课,跟先前所讲的或许有些出入,甚至有可能颠覆你这些天来所记住的一切。”
司命满脸诧异地走到了古凌身前:“啊?会被推翻你还要教我那么久错的啊?”
“我没说那些天教你的东西是错的,也没说今天要教你的东西是对的。”古凌意味深长地看着古凌道:“但它确实有将它们尽皆推翻的可能。”
司命面带好奇地追问着:“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啊?”
“就一句话。”古凌平静直视着司命淡淡道:“活人的愤怒大多比死人的愤怒更难平息,可一旦活人被逼成了死人后却仍然牢记着生前的仇恨,那此等愤怒必将反超这世间大多数的活人。”
司命一脸茫然地看着古凌,却始终并未能从那张脸上看出半点足以解释这句话的意味:“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生我气了而已。如果真是的话,我以后不那么说了好吗?”
古凌也不过多去解释,只是在听罢她如此说话时哑然失笑道:“你现在的思维方式大致已经像是一个人,但貌似确实不像是那种常规状态下的女人”
“呸!稍稍配合你一下还得瑟起来了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再把你打成刚才那副德性!”
古凌闻言幽幽叹息了一声:“现在像了。”
第五百二十一章泼妇之战()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司命明言想要成为古凌这样的人,古凌便将自己为人处世之道不加半点更改地完全讲给了她听。其精细与坦诚的程度,甚至超出了对于之前任何一个同伴。
一个人的存在不可复制,但存在的方式却是可以的。
“你刚才说这是最后一课,是怎么回事?”司命并未忘记古凌方才所说的每一个字,只是不愿将这种气氛过度渲染而已。
古凌摇了摇头,淡淡答道:“关于人性最基础的雏形我已经替你塑造的差不多了,至此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教你的。至于你之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我会继续去关注,但不会再过多去插手了。”
“矫情。”司命轻笑一声,格外妩媚:“你不是跟我说过人类有句话叫‘送佛送到西’吗?怎么,这就想半路扔下我不管了?”
古凌面露无奈地斜了她一眼:“你成佛与否的我说不准,但要说只是送你西去,很容易啊!”
“哟?小伙子你这是在叫板吗?不服的话来战啊!”司命抬手往上卷了卷自己布衣的袖子,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的架势。
古凌讪笑一声道:“今天就算了,说不定待会儿还有比你脾气更暴的人要动手,我得留着点体力自保。”
“嗯?”司命显然从古凌的话中听出了一些猫儿腻:“女人吗?”
“怎么,很意外?”
“啧啧,不是女人才会意外啊就您这万花丛中过的架势,不说沾两片花花草草的我都替你说不过去。”
“你可长点良心吧,见她还不是为了给你换去这身行头,真说让你穿我这身出门你乐意啊?”
“我觉得挺好啊!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咱俩情侣装呐!”
“出门!”
某种意义上来说,司命跟古凌确实都是一类人,安静时犹如身心自闭,闹腾时宛若二哈附体
关于百里风来先前交代之事,古凌可以说是完完全全没有半点照做。两个月的时间内除了引导司命将原本懵懂的意识逐渐理清之外,便只剩下了对练硬碰硬的血腥格斗技法。除此之外都没说让裂魂分身水心楼台的顶层露面,就更不要说什么让灵傀熟悉双生御阵术了。
而此时,似乎也是时候去瞅瞅两个月未曾相见的同伴们了。
在随同古凌一起离开那座半封闭的空间过后,司命的脸色顺便变得有些苍白了。但却依旧一语不发地紧跟着古凌,连吭都没有再吭一声。
古凌没有回头,但口中却是轻声自语一般嘱咐道:“真撑不住了就说一声,没什么丢人的。”
司命缓缓摇了摇头:“死不了,揍你有富余。”
“我信了,就不用再验证一番了吧。”
“有的是机会。”
“耳熟,我貌似挺喜欢说这句话的。”
“不然你以为我跟谁学的?”
两人犹如信步闲游一般闲聊着,顺着那道仿佛一直延伸到黑暗当中的阶梯一级级地往下走,直至又有一扇门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古凌止步于门前回身看了司命一眼:“要么你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