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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爆之声都还未散之时,那道灰白的光团便已经再度出现了。
“传说中的欠锤?!”古凌一次次地将之击退,它却又一次次地自己送上门来任由估计的药鼎击打。这似乎更像是一种淬炼?
古凌心念微动之时,果然发现那片光团之上的灰白雾气在经历了一次次的锤击过后明显变得凝实了不少,而且期间的形态好像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很像是某种鸟类般的活物。
“这真的是药吗?”古凌心底的疑虑越来越深,同时体力的消耗也着实有些吃不消了。若不是先前便有周天雪月消耗了这古怪玩意儿的劲力,单是此刻招架它一次次的冲击估计就够自己一呛,再若持续片刻的话,估计自己早晚都有力竭死于它手中的时候。
古凌心中刚刚有这个念头时,面前的光团已经再度冲刺而来了,看样子一切都与先前一样。但及至古凌横抡而起的鼎炉将要接触到它时,它却是骤然硬生生向下压动了尺许,直接躲开这一击撞向了古凌空门大开的前心。
“咚!”一声沉闷不已的声响过后,古凌面色惨白不已地跌坐在了地上,大半个身子都有些失去知觉一般前抢压在了双手倒扣的青铜鼎炉之上。
但此刻他的脸上,却是带着一丝疲惫至极的笑意:“跟我玩阴的,你够格吗?人心险恶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第四百七十四章断魂()
古凌不愿意冒险去以自己的身体触碰药鼎当中的东西,但若是任由它继续这么骚扰自己,总有那么一次是自己躲不开的。
那么便只能再度将它困在某样东西当中。
说来也奇怪,手中的青铜鼎炉虽说已经扭曲变形不已,但始终没有任何劈裂的迹象,即便将融合了周天雪月气息的药物扣在下面,竟是依旧并没有被损毁的迹象。
“嘭!”古凌直接以力坠千斤之势单脚踩在了鼎炉的地步,同时一连甩出两道血链以船锚状深深刺入了这间密室的地面当中,双臂一同发力将所有劲气全都压在了这座鼎炉之上。
“轰!轰!轰!”
一阵极有规律的震荡之声不断从鼎炉当中传来,每震一声整间房屋也因此而震动一下,霎时间灰土的碎屑不住因此而震落着。
“再看热闹的话,你这间房就真塌了,到时可别说是我毁的。”
古凌有些突兀地开了口,但转而面前竟是真的出现了一道须弥战阵的出口,随之便见巳忘川一脸笑意地从里头走了出来:“你以为不是呢?找你来一趟把我这里弄得像搬家似的,都空了。”
古凌死死踩住鼎炉的同时斜了他一眼:“这个锅我不背,是你炼的那玩意儿自己弄的,我最多算是推波助澜而已。”
“罢了,那都是些小事,不足道也。”与先前刚露面时不同,此刻的巳忘川始终满脸的喜色,脸上那抹挥之不去的阴翳之意也荡然无存了。
古凌对此也是纳闷儿不已:“我多嘴问一句,你是遇见什么事了才这么开心?”
巳忘川面露笑意地指了指古凌的脚下:“断魂,成了。”
古凌一怔:“这样都能成?那我不是白费这么大劲呃不是,真的成了吗?”
巳忘川点了点头:“真的,你把脚拿开。”
古凌显然不是很相信他:“你少来,那玩意儿可是沾之必死的活物,我一松开就得扑过来弄死我。已经不眠不休地守了它七天,再说死在最后一刻岂不是很憋屈?”
巳忘川对此也不多作解释,手上连捏几道指决直接便指向了古凌的脚下,古凌只觉一股千钧重负立时朝自己的身躯压了过来,急忙脚下一蹬向后跳出了丈许:“靠!杀人灭口啊?”
“嘭!”鼎炉直接被巳忘川的指决阵式给再度压住了,并且接连挣扎数次都能撼动其半分,显然比古凌刚才用脚踩着稳固多了。
古凌见此情形不禁露出了几分兴趣:“哈?这算什么招式啊,好像挺有用的。”
“巨山阵印,想学的话待会儿顺便教你,不过一般没什么人会用到这种阵式的,打活人效果一般,结阵也繁琐。”
巳忘川说话的同时已然几步走到了那座青铜鼎炉的跟前,但却并没有将其掀开的意思,而是再度看了不远处的古凌一眼:“过来。”
古凌满面狐疑地往他跟前凑了凑:“什么事?”
巳忘川的脸上多了一丝奸笑:“滴血认主。”
“啊?啊!”
古凌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的右手已然被巳忘川一把给攥住了,紧接着也未见其做什么动作,自己的掌心之上便已经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其间鲜血不住“滴答滴答”地流在了青铜鼎炉的底部,而后竟然全部都渗进去了。
古凌额头处青筋暴突地咬了咬牙:“尼玛你要不是巳还阳的亲爹我现在就开骂了懂不懂?!说见血就见血的,你当这是给毛血旺预备材料了是吗?”
巳忘川冷笑了一声道:“小样儿,要不是我儿子说你救了他一命,你以为我乐意将断魂的本体送给你?这可是我第一次成功炼制出来的灵物。”
“呃本体?”古凌此刻都顾不得再跟他怄气了,有些诧异地再度看了那座已然逐渐归于平静的鼎炉一眼:“本身便是药物,怎么还有本体之说?难道是成了精了吗?”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不妨打开看看吧,每一个断魂的本体形态都是不一样的。这下面扣着的究竟是什么样,连我也不清楚。”
古凌有些忐忑地缓缓俯下了身,将手轻轻搭在鼎炉上时,只觉一股有些熟悉的阴寒气息透过指尖传了过来,但却并不是先前那般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负担,想来确实已经处于某种比较温顺的状态了。
而当他将那尊青铜鼎炉揭开之时,但见有一物目光炯炯地与自己对视着,身上的羽毛犹如缎子一般柔顺滑腻,只不过通体都是与曾经出现的雾气烟尘所一致的灰白色而已。
古凌静视它良久过后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了巳忘川一眼:“请问这只灵物除了颜色之外,还有哪一处不符合乌鸦的特征?”
巳忘川对此也是颇为诧异,不过很快便强忍笑意道:“干嘛要除了颜色,没听说过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吗?你现在都有这种灰白色的稀有品种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也无怪古凌如此的无语,自己费时费力整整守了七天的药鼎,数次险象环生几欲丧命,最后却被告知就是这么一只白毛的乌鸦险些弄死自己,这种心理上的反差一时半会儿地确实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不过巳忘川笑了一声过后倒还是恢复了正色,同时面露一抹淡淡不舍地轻轻抚摸着那只灰白乌鸦的羽毛道:“以后就老老实实听这小子的话吧,闲着没事的时候记得回来瞅瞅,听我说说话,这个家着实有些太过冷清了。”
灰白乌鸦颇为通人意地点了点头,而后振翅一飞直接落在了古凌的肩头之上,犹如木雕泥塑一般双目紧闭着不再动弹了。
“跟我走?!”古凌转头看了看肩头上的乌鸦,又看了看一脸依依不舍的巳忘川:“这不是你炼制的断魂香么?为什么会变成一只鸟?”
巳忘川随手从地上拾起了那个变形不已的药鼎:“所谓断魂香,便是断魂的体香,有这玩意儿的话那种毒药随时可以炼制得出。传言世间断魂有无数种形态,种种都能杀人于无形。不过由于其能力太过逆天,所以不为上天所相容早已近乎于绝迹了。”
第四百七十五章来寻()
古凌对此倒是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说得过去,这东西若是真遍地皆是,怕是便没有除它们之外的生物能够存活了。但如果事实果真如此的话,你又为什么要执意再度将它炼化出来?莫非真的如外人传言中那般有什么阴谋?”
巳忘川面对古凌如此直接的质问时却只是面露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我就知道那个骑驴的老家伙不会少编排我。关于多的我也不想跟你解释,总之你好好利用它也就是了,寻常战者即便全力抵挡也鲜有能扛住断魂的毒性的。不过因为是通过炼药的方式炼制而出,强度上会略加削弱,所以使用过一次之后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可以再度恢复使用,具体情况你以后自然也就明白了。”
古凌越听越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味:“你是不是特别盼着我用这玩意儿去杀人?”
巳忘川对此并没有加以否认,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古凌一眼:“对你而言,只是早晚的事罢了。我不催,但你必定会有这么办的那一天。”
“你说是就是吧。”古凌干笑了一声,不愿意再这么问题上多做讨论:“成也好败也好,反正我确实在这间牢房一样的破屋子里待了七天,那你老人家答应我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巳忘川听他提及这个问题时面色微微一沉,不过转而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几天前便已经办完了,本就不算什么太难的事。”
古凌这才心下稍松地微微点了点头:“那她现在在哪里?”
巳忘川冷着脸道:“早就被我轰走了,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儿?”
古凌也不知为何,自己刚一提及卫青丝的时候巳忘川的脸瞬间就沉下来了,难道两者之间会有什么过节不成吗?
巳忘川像是猜透了古凌心中所想,面色稍缓地轻声道:“我家中曾有人命丧于巨蛇之口,打那之后我便立下了誓约:但凡见得它的同类,便不计任何后果地以任何手段杀之。”
巳忘川轻描淡写道:“七日之前相见我没直接将你扫地出门,已经是看在你与还阳的交情上了。但你若真的没能熬过这七天,便等于用你的一条命换了那条大蛇的半条命,我也算对得起自己当初所立的重誓了。”
古凌一时愕然地呆立在了当场,心中更是隐隐生出了一丝后怕。自己虽然隐隐猜出巳忘川是刻意以言语相激将自己关在这里的,但还真没想到其中会有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