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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语墨也是神色骤变,方才古凌的动作之快,竟是完全超出了自己的反应!此时再想动武已然来不及了,只能软语相求道:“世侄啊!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千万不要冲动!”
古凌血色的双眸中目光依旧冰冷:“把婚书拿来。”
“是是是!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取啊!”田语墨陪笑之余冲手下仆人怒喝着。
片刻后,有人托着一个满是灰尘的匣子战战兢兢地递到了古凌的面前:“给给您。”
古凌漠然地揭开了那个匣子,从中取出了那封与自己所持相类似的婚书。打开封口时,将里面另外半块血色玉佩小心地揣入了怀中。
田语墨表情阴晴不定地开言道:“世侄,你既然对小女一片真心,那老朽自然也理应成全此事,你看你是不是能把你未婚妻给放开了?”
古凌这才放开了抓住剑尖的那只手,冷冷扫视了在场众人一眼后将两封婚书叠放在了一起:“我知道你们想悔婚。”
田语墨面色阴沉地迅速把女儿给拉到了身侧,口中却还在习惯性地用套话敷衍着:“哪里哪里,我不是已经承认这桩婚事”
“嗤啦嗤啦!”
在众人极度错愕的目光中,古凌竟是这就么面无表情地把作为婚事凭证的两份婚书尽皆扯碎了:“但若真想悔婚,还轮不到你们!”
第四章归来()
这话假使放在片刻之前说,在场所有人都会觉得古凌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托辞。
然而在他做出随之的举动过后,这便成了彻彻底底的羞辱!
一个仅仅十几岁便能随手便能破去五阶战仕所布下禁制的少年,注定是资质颇高的人物。哪怕不考虑他的背景,仅以这份天才而言已经不容人小觑了。
有那么一瞬间,田羽墨心中甚至再度生出了拉拢古凌的意思。
可紧接着自己便看到了这小子撕毁婚书的一幕,此举无异于直接抡起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好个无礼的小辈!”田羽墨虽说人未移位,但身为五阶战仕的战魂威压却是瞬息便涌向了静立在雨幕之中的古凌。
战者是以天地间的战魂气作为力量根本而修行的一类人,而所谓的战魂威压,便是修行之人跨过战者、战卫两个阶别继而成为战仕之后才能使用的一种力量。
纯粹的战魂威压比之战技而言并不算强,可它却是一个战者修至战仕之后的等级象征。况且对于寻常战者而言,这种威压的杀伤力已经算得上颇大了。
田羽墨此时这么做基本上算是真的对古凌起了杀心了,只是依旧不想将行凶之事做得太失身份而已。
聚集而起的战魂威压犹如一道月牙般的利刃般猛地扫向了古凌,其势之猛甚至将长廊檐下延绵不断的雨帘给割断了瞬息。
“咔!”一声轻响入耳之时,田羽墨面上已浮现出了一丝冷笑。
哪怕这小子真的具备七阶战者的实力,被自己一记威压斩中,估计也只能落个身首异处了。
可与此同时,一个让田羽墨笑容瞬间凝固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很好笑吗?”
古凌稍稍歪了下头,用手摸了摸自己自己颈间黑色鳞甲上的一道浅浅白印,而后也是冷然笑了一声:“是挺好笑。”
“你”田羽墨万没想到自己的战魂威压竟是半点效果都没起到,刚想说话时猛然发觉对面的古凌身上的凶狂之气暴涨,还未容得自己有所反应时,胸前已骤然传来了一记重击。
“轰!”本就被其紧贴着的长廊后壁首次撞击而坍塌了一片,田羽墨也随之倒退几步走入了雨幕之中,不多时全身已然淋得湿透,却依旧浑然不知般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少年,苍老的面孔中满含震惊之意。
货真价实的战魂威压,而且确确实实是从这小子身上爆发出来的,难道他如此年纪便已经达到战仕的强度了?
不!仅从其威压的气势来看,甚至比这还要强得多!
想到此时,田羽墨只觉一股寒意正自心底最深处逐渐涌起
“老爷?!”
“司徒大人!”
“父亲”
包括田若雪在内的所有大司徒府之人此时才从惊诧中缓过了神,一边前去搀扶田羽墨,一边却还在满面难以置信地回望着那个怪物一般的少年。
“似乎又没什么好笑的,无趣得很。”古凌随手将婚书的碎片一扬,任由它们被风雨所摧残得不成模样:“记住,退婚的不是你们,是我。”
古凌说罢连看都没看这些人,径自转身离去了。数十人呆立在长廊另一侧的雨中,无一人胆敢上前阻拦。
“王八蛋!竟然胆敢羞辱于我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的面前求饶!那时我定当将你千刀万剐以泄此恨!”田若雪目光怨毒地死盯着古凌离去的背影,攥紧的拳头上指节已然有些发白了。
而田羽墨虽说并未多言,脸色却也已然阴沉得不成样子了。
余下中仆从们俱都战战兢兢立于两旁,生怕遭受他父女二人的迁怒。
打从入府以来,自己等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司徒大人和大小姐同时愤怒至此的模样。而这一切的一切,竟只是因为那个传言中是个傻子的怪物少年?!
怕也只能说是世事难料了吧。
又片刻过后,原本下得犹如瓢泼一般的暴雨终于停息。少有人烟的偏僻小路间,有一少年正缓缓脱着自己身上的白色孝袍,而后行至一座新起的荒坟前将袍子叠好放下,又极其小心地把怀里分作两半的血色玉佩平摊在了上面。
“娘亲,孩儿把血玉寻回来了,也苏醒了一些记忆。此次前来是想再多看您一眼,算是作别吧。我无意与谁去争什么,可本就属于咱们的东西,我必须夺回来。那些烙入我们骨子中的仇恨与屈辱,也必须以他们的鲜血去洗刷。”
古凌平静地在坟前连磕了三个头,随之面色郑重地单手按住了孝袍之上的两半血玉。
一股灼热而狂躁的气息瞬间自其掌心爆发而出,随之化作万千血光缠住了古凌的身躯,继而尽皆涌入了其间。
与此同时,古凌身上那层细密的黑色鳞甲,竟是在血光的沐浴下一点点消退着,直至完全消失。
此时被按在古凌手中的玉佩也已然化为乌有,而他的皮肤正呈现出一种类似血玉般的光泽,并且明显要坚韧得多。
古凌随手脱去上身的衣衫,低头看时,一个血色的图案正印在自己的胸膛上,其间狂暴不堪的力量格外躁动。
“狂兽一脉,不是那么容易被灭绝的。”古凌淡淡说罢并未着衣,俯身拾起那件孝袍之后缓步走向了不远处的低矮茅屋。
“吱呀!”古凌推门进屋之时,正在收拾屋子的哑伯闻声转过了头,见到他平安归来时长舒了一口气。
而待等他看清古凌前心之上的血印时,手中的扫帚不由自主地“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呃!呃!!!”哑伯神色无比激动地抬手点指着古凌身上的血印,随后更是老泪纵横地直接跪倒在地上连连拜着。
“哑伯,我回来了。”古凌轻笑着俯身搀起了哑伯,随之却是目光阴冷地看向了茅屋以外:“活着回来的。”
哑伯异常激动地连连点着头,只是脸上又多了一丝疑虑。
“不急,反正都是要去的。”古凌随手抖开那件孝袍将之铺在了那张简陋不堪的床上,一丝淡淡的血光由其掌心喷发而出映在了白布之上,形成了一个极为古怪的符号。
古凌看了它一眼之后便把手收了回来,随之对哑伯平静开言道:“我们去踏岳宗。”
第五章报名()
承天大陆,四洲七岛十三国,广袤无边强者如云,算得上某种意义上的乐土了。
其中十三国之一的四圣王朝地处其实是有些偏僻的,位于整片大陆的西南边陲之地。并且自古以来便时常与北方紧邻的夺翼王朝时常发生摩擦,最终甚至逐渐演变成了国战。
而在这这个漫长的过程中,四圣王朝始终是处于下风的,乃至连国土都被侵吞了相当一部分。一直等到近些年来义灵帝登基,这才几度御驾亲征亲上沙场,加上有文武双全的镇国大将军古怀南以为臂膀,君臣协力几经曲折十几年,终于将失地尽皆收归了。
古怀南因此而成为了四圣王朝史上第一个异姓封王的将军,说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
然而就在两国议和罢战不久之后,四圣王朝的军机处中却是突然代天子昭告天下众民:镇国大将军信王千岁古怀南,因交战其间私通敌国而被定下叛国罪,并于颁布此诏之日处死以治其罪,家产抄没收归国库所有。
但念其屡有战功,此罪仅限于古怀南本人,对其家人只剥职为民赶出信王府,连作之罪不予追究。
这个消息传开之后,可称是全国哗然。谁都不敢相信随同陛下出生入死了十几年的大将军古怀南竟然是个叛臣。但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此事若然坐实的话,那朝中所降下的惩处未免也太轻了些。
有道是罪极莫过谋反,若古怀南当真通敌谋反,那便是将其株连九族也不新鲜。可现在竟是只杀了他一个,连他的后代子嗣都没动,未免也太过宽容了些吧?
可转而人们似乎又想明白了:古怀南仅有一子,但整个四圣王朝几乎都知道,那是个怪物跟傻子的集合体,没谁认为这样一个笑话般的存在会步其父亲的后尘。
既没那个心,也没那个力。
但凡事总有意外,就在不久之前有人传言:这个父母接连离世的憨傻少年竟是胆大妄为地赶往了大司徒府,所为者还是多年之前指腹为婚的那桩亲事。
街头巷尾,无不有人在议论此事。
“疯了吧?就凭他现在家破人亡的,自己又是那副怪物德性,司徒大人能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嫁?就算大司徒乐意嫁人家还未必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