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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忙,有的是机会。”徵琴先生对古凌露出一个有些诡异的微笑后似又恢复了往日间的懒散模样:“正式与否的也就那么回事,能有资格拜入这个门户的心都不是一般的宽,没谁会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与其为这个伤神,还不如费心琢磨一下眼前的这场祸该怎么抵挡。”
古凌闻言面露一抹无耻笑意道:“怎么,你跟我疯子师兄都挡不住吗?”
“疯子没在家,先前刚回清弦古亭就被老头子打发出去办事了。”徵琴先生一脸无谓地耸了耸肩:“至于我就不是能不能挡得住的问题是,是根本就没法往这件事里掺和。”
古凌对此有些不解:“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说华家不敢招惹你们北山氏吗?”
徵琴先生也是一撇嘴:“不敢只是因为不愿意,但还没到真正惧怕的地步。华家在整个儿玄天岛而言都算得上根深叶茂光有枝节的大家族了,华乾又是嫡系血脉的传人,你把人家打的跟猪头似的,人家派人来找你我能怎么拦?护犊子也总得有个像样的借口吧?”
古凌闻言故作无奈地幽幽叹息了一声:“这就不如宫师兄那话听着提气了,什么规矩不规矩、道理不道理的,谁敢欺负咱们自己人,先弄死再说。”
“废话!但凡认识宫商羽的人都知道他是条逮谁咬谁的疯狗,谁能跟个精神不正常的病人计较?这事要真是宫商羽办的,别说只是打了个半死,就是真给打死了我也有的是淡话可以跟华家矫情。可你不行啊!你个小兔崽子比我都要猴精,你觉得华家那些人会跟你也不上论吗?!”
古凌对此也只是给了徵琴先生一个耳朵般凑合听着,及至他啰嗦的差不多时才面露一脸憨厚笑容地冲他“嘿嘿”了一声:“既然是找我的,那我自然能想办法应付也就是了,大不了也让他们弄个半残呗!难道当着你的面华家的人还敢直接把我整死不成啊?”
“那也未必今天来找你谈这事的家伙,很棘手。况且你不久之后还要参加平步崖的十龙争锋,真要到那时让我推着轮椅把你往上头送,那还争个屁的锋啊!你也是,瞅那小子不顺眼随便扇几巴掌也就是了,干嘛往死里打啊?”徵琴先生越说越觉有些无语,到最后更是喋喋不休地对古凌数落开了。
古凌对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北山徵琴,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当初在灵宝街我暴揍华乾的时候你就在墙角窝着看热闹呢,连凶器都是就此取材从你那儿拿的,我怎么觉得你那时候好像挺开心的呢?现在一扭脸就怪我出手太狠?”
徵琴先生干咳几声岔开话题道:“咳咳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再提就没意思了。看到前面那座房子没?有人在里头等你呢。”
第四百三十一章故人()
看着眼前那座在微风当中似都摇摇欲坠的房屋,古凌很怀疑徵琴先生是不是打算趁自己进去的时候就弄塌它把自己埋了:“华家的人?”
“那些人在灵宝街,待会儿我自然会带你去的。现在这里头等着你的人,跟你私交应该还算不错。”徵琴先生说罢止步于了离那座小屋十丈开外的位置上,想来应该是打算让古凌自己进去了。
“私交不错?”古凌对此是真的有些发蒙,跟自己称得上私交不错的那几人现在应该都在万象宫中主事呢,宫商羽又远离此间在外办事,那还有谁能跟自己有什么私交,而且支使的动徵琴先生这样身份的人带自己前来看他?
带着满腹的狐疑,古凌还是迈步走向了那间屋子。推门进去时,整座房屋好像都因此而剧烈颤抖了一下。
屋中,有一名男子的身影正背对自己而坐,眼前同样破旧的桌子上零零散散摆着基本几乎已经辨不清字迹的古书,还有一个粗陶的茶壶和两个茶杯,从里面袅袅升起的淡淡雾气不难看出,应该是刚刚沏好倒出来的。
“好久不见了,在玄天岛过得还习惯吗?”
声音略有些熟悉,而那张同样满带慵懒之意的脸转过来看向自己时,古凌总算是认出了他到底是谁,不禁哑然失笑道:“当初在血泽岩场之时,你可是言之凿凿地说我到了玄天岛后可以来平步崖找你。结果你不光放我的鸽子,还差点让我被四宫之人当成你的同党,我要真说因为这个死在他们的手里,你若有知就不觉得亏心吗?”
“还行,我的羞耻心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重”容渊很是坦然地对古凌笑了笑:“而且你这家伙命硬得很,也不可能在这种小阴沟里头翻了船。”
“你可拉倒吧,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古凌无奈一笑过后直接坐在了容渊的对面,拿起一杯茶来呷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有些与之年轻不符的沧桑感十足。
古凌跟容渊其实只算是一面之识,并没有什么深交。但因为有了万象宫事在先,所以两人现在也算是同门弟子了。加之容渊曾经为万象宫所做之事,早已足够令古凌当他为自己人了。
古凌喝了一口茶后有些疑问道:“为什么要再露面?这阵子平步崖中也不怎么太平的,而且十龙争锋不久之后就要开始了,你总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再去跟四宫之人结仇吧?”
容渊淡淡摇了摇头道:“结仇不至于,但有些事该做还是要做的。这些我心里有数,你也不必太为我操心。倒是你,初来乍到也没几个能真正帮上你的人,过阵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估计够你头疼的。”
“行吧,你自有你的打算,我也就不多问了。”对于一个敢以无尽疯战的方式连斩平步崖十七名座师的家伙而言,他的事确实还轮不到自己去操心,想通这一点后古凌也就不再追问了,直接了当地进入主题道:“既如此,你今天找我总不会只是为了叙旧闲聊吧?到底什么事。”
容渊微微点了点头后出言反问道:“你来玄天岛找我,为的是让我帮你寻访一个女子的下落对吧?”
古凌闻言一时愕然:“你怎么知道?!”
自己跟唐千阡的事并没有对外人提及过,尤其是容渊跟自己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而已,怎么可能一开口就道破这一点?
“知道这个,还真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容渊自嘲地一笑过后伸手指了指屋外徵琴先生所在的方向:“你还是太低估了北山氏在消息情报方面的手段。打从你准备拜入他那一家族氏脉的那一刻起,你这些年来所经历的大小之事便已经逐一被他们查清楚了。”
古凌闻言面色不禁为之一僵:“所有事吗?!”
容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他说有些事即便知道也绝对不敢对外人提及,哪怕只是只言片语的皮毛,也不可以。所以不要指望他能在这方面帮到你什么,哪怕是再怎么亲近的自己人,也不可以。”
很模棱两可的回答,但确实只几句话便打消了古凌去找北山氏一脉探听消息的意愿。
“不过我倒是也动用了一些自己的人脉替你查了查,不敢说每条线索都是真的,最起码有些应该是对你有用的。”容渊说罢随手翻开了一卷古树,从中取出一张仅有三四寸宽的纸条来递给了古凌:“心中有数也就是了,现在还是不要太过冲动的好。”
古凌面色凝重地看了几遍字条上的内容,随之指尖上燃起一道火焰来将其焚为了灰烬:“希望还能来得及吧。”
容渊面色凝重地对他道:“古凌,真正的仇恨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淡忘,只会愈加刻骨且时刻折磨人的每一根神经。然而当你发现你的仇恨已经大到超出了你的能力极限之外时,审时度势地加以退让也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我明白。”古凌随手拂去了桌上的纸灰余烬:“可事已至此,我又哪还有什么退路?”
容渊对此只是苦笑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冲古凌微微点了点头后便自行布下一道须弥空间的入口在此离开了。
桌上的茶杯里面依旧向外扩散着袅袅的茶香,只是已没有了那副滚烫灼热的势头。即便人走茶未凉,却也确实不复当初那副情景了。
古凌没有再在这里多做逗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后便大踏步地离开了这间屋子,一如并未听到任何话、见过任何人一般。
屋外,徵琴先生正靠在不远处一棵属下百无聊赖地微眯双眼冲着盹儿,看到古凌这么快便出来时脸上不禁多了几分诧异之意:“这才多大工夫,也说不了几句话啊!”
“够用了。”古凌下意识捻了捻指尖之上沾染的纸灰:“现在可以去灵宝街了吧?”
徵琴先生一脸无奈地挠着头从地上站了起来:“你对送上门去让人家捶如此热衷吗?”
古凌冷笑一声“咔嚓咔嚓”地掰弄着自己的指节:“谁捶谁还不一定呢。”
第四百三十二章核桃()
秋高气爽,凉风习习,很适合逛街的天气。
然而素日间便熙攘不已的灵宝街,今天却像是被净了街一样,死寂到令人连踏足其间一步都觉得压抑不已。
而在街口的位置处却是分外肃然地站立了数十名统一黑色劲装打扮的男子,在他们跟前有一张软榻和一张太师椅。软榻上躺的是一名浑身缠裹着绷带的青年公子,面露恨意神情暴躁。而在他身旁的太师椅上,则是一名鹰鼻鹞眼面貌分外犀利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手中不急不缓地揉着一对已然呈现出玉化光泽的核桃,对于外界的事务似乎并不是太关心。然而当面前空气中的战魂气波动微然一颤时,他却也是第一个骤然抬眼朝那个方向看去的。
古凌初一从须弥战阵当中出来便看到了躺在软榻之上的华乾,而华乾自然也看到了古凌,本就暴躁不堪的一张脸上瞬间布满了恨意:“黄叔,就是这个家伙打伤的我!您一定要给我报仇!”
中年男子对此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之面带一抹和煦笑意地起身开言道:“徵琴先生果然守时的很,说过午时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