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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继任仪式已然迫在眉睫,你现在居然还因为这些区区小事与我计较?!”
“呵,便宜话谁都会说,及既然觉得这是小事,何必还要在此间现身?”
“我纵使不在乎这些残羹剩饭,却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将其抢走!要么想办法将之平分,要么干脆谁都别去打它的主意!”
两人正在殿门之外吵得不可开交之时,自不远处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幽幽的笛声。
两个门主闻听此声举动一怔,随之却是俱都面色骇然不已地转望向了圣殿的方向。
在幽冥圣殿的殿门之侧,一名少女曼妙的身姿就这么悄无声息出现在了蒋长夜与严地藏的视线当中,手中还擎着一支通体血红不已的竹笛,此时正凑在唇间缓缓吹奏着。
“幽幽笛圣女大人?!”两位门主几乎同时膝间一软跪倒在了地上,甚至都没敢再正眼去直视那女子。
“我现在叫唐千阡。”
唐千阡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血笛,叹息一声过后略然抬眼看着他们两位百岁老者道:“你们既然还认得出我,想必也知道我为什么等在这里吧?”
严地藏有些勉强地陪笑了几声道:“圣女大人既然愿意亲身来此,自然就有您的大事要办。我们不过是听您差派的信徒子弟而已,怎敢妄加揣测您的意图。”
“我不是圣女已经很久了。”唐千阡静静注视着他们,目光中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听你们刚才所言,似是有新的圣女要继任了吗?”
一旁的蒋长夜有些惶恐地连连点着头道:“这也是天意如此,给幽冥王朝送来了一个拥有阴龙圣体的圣女人选,虽不及幽笛大人您当初那般强势,可总归也算是我们对这座圣殿的一个交代了。”
“你们还能记得这里,很好。”唐千阡微微点了点头,随之抬手指着幽冥圣殿道:“既如此,便把你们今日想取的东西取出来吧,我一直在等有人这么做。”
蒋长夜与严地藏的脸色瞬间便变得有些难看了,相互对视一眼之余还在用极低的声音相互推诿着:
“你不是想要那东西吗?进去取啊!我保证不和你抢了。”
“废话,幽笛大人都已现身了,那东西你我还敢再加以觊觎?!”
“我看你这才是废话!总之别打算让我一个人进去冒这种风险!”
“呵,早就知道你是这种胆怯的货色了,一把年纪胆子反倒越活越小了。”
唐千阡此时也未加理会暗自争吵当中的两人,连催都未曾催一句,就这么平静不已地静坐在原地再度吹响了自己的血笛。
笛声再度响起之时,蒋长夜与严地藏的脸色再度骤变,再也不敢继续吵下去了,纷纷争先恐后一般闯入了眼前的幽冥圣殿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幽冥圣殿外围的大门再度被打开了,随后便见两位门主各自有些狼狈地从中踉跄而出,手中还合捧着一个仅仅尺许见方的漆黑色小盒子。
“幽笛大人,您要的东西我们找来了。”两人说话的同时毕恭毕敬地跪在了唐千阡的面前,而后更是各自以双手将那小黑盒子举过头顶送到了她的跟前。
“嗯,有劳了。”唐千阡只略一抬手时,盒子便已消失在了两人的手中,估计是已经被她给收起来了。
两位门主见此情形若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随之有些忐忑地出言询问道:“幽笛大人,您想取的东西也已取到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回”
“好久没看圣女继任的仪式了呢。”唐千阡似是自言自语般打断了他们两个的话:“此次的继任仪式要在哪里举办?”
第三百五十章此间少年()
严地藏“呵呵”干笑了几声,却实在不敢有任何异议:“在在紫婴岛。”
“时间呢?”
“三日之后。”
“好。”唐千阡起身缓步离开了幽冥圣殿之外,虽然并未明言,但看样子却是已经坐实三日之后也会在紫婴岛上现身了。
殿门之外,独留下严地藏与蒋长夜面色阴沉不已地相互对视着。
严地藏此时早已收敛起了平素那副虚伪的和善笑脸,死死盯着蒋长夜一字一顿道:“你我争斗了大半辈子也没能分出个胜败输赢,最后无非都是将赌注压在了这件事上罢了。事已至此若是再不想象对策,怕是都只能再度成为他人的阶下之奴了!”
“你以为我看不清现在的形式?!”蒋长夜愈加暴躁地冷哼了一声:“可正如你所说的那般,事已至此还是你我能够控制得了的吗?单是一个幽笛圣女的现身便足矣将所有计划尽皆扫平了!”
“那可未必,此一时彼一时。”严地藏冷笑几声后压低音调道:“别忘了幽笛圣女已是千年之前的人物了,近些年来我们也没少打探她可能再度复生的躯体。看她方才的情形说不定根本就没能恢复到传言当中的恐怖程度,既如此又何必现在便自己吓自己?”
蒋长夜对此却是颇为不以为然道:“你这才叫自欺欺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跟何况是幽冥王朝的第一任圣女?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跟她翻脸与送死何异?!”
“别忘了我们还有最后的底牌。”严地藏目光阴沉之极地再度与蒋长夜对视着:“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上一试,你若是害怕的话尽可以现在撤出此事,我以黄泉门主的身份像你保证绝对不会将你牵扯进来也就是了。”
“呵!呵呵呵呵呵”蒋长夜接连冷笑道:“你怕是真拿我当三岁孩子来骗了吧?你我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谁是什么为人心里难道不如明镜一般吗?似你这般无事尚要生非的小人,有可能在这种生死攸关的紧要关节处自己顶上去?”
严地藏对此也不辩驳,如同默认一般出言反问道:“之后如何做那就是我的事了,我现在只问你一句:究竟敢不敢赌上这一把?”
蒋长夜双眉紧锁地沉思了片刻:“此事仅凭苦海门与黄泉门的力量,是很难办成的。”
严地藏闻言一怔,随之却是很快便会意了:“你是想将白家也拉下水吗?白谦君那家伙何等的口蜜腹剑,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我只知道白家很可能成为此时当中决定性的力量,即便不能将其拉拢过来,也决计不能让他站到幽笛圣女那一方!否则你我怕是此生都难有翻身之日了。”
两个俱都过了百岁的老者相互间再度对视了一眼,没再多说任何话,很快便自顾自地离开了。这么多年的明争暗斗,比之任何一对知己都要了解对方的意图,甚至都不用刻意去商量细节便已经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了。
七月末尾,幽冥王朝在格外燥热的一天当中迎来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日子:新一任的幽冥圣女继任仪式。
自从数十年前上一任的圣女突然卸任过后,幽冥王朝的圣女之位便始终处于空缺的状态。不只是具有阴龙血脉圣体的少女太过稀少,更重要的是圣女之位的继任本身便极为苛刻,甚至已经到了有些极端的程度。
但真正知道这一内幕的不过是寥寥数人而已,以两位门主为首如果不将此事说出来,其他人自然就更不敢再去多嘴了。
所以即便已经犹如赶鸭子上架一般被推到了这个位置上,吕卿音依旧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要面对什么。回望了一眼时,那个唯一还能带给自己些许安全感的家伙依旧一成不变地静坐在岛屿的中央,双目紧闭犹如一尊没有半点生命气息的雕塑一般。
“真的不用去喊一下吗?”荆琪这几日里一直都陪在吕卿音的身边照顾着她,自然明白她此刻的模样意味着什么。
然而吕卿音对此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不用了,该到他醒来的时候自然也就醒了。”
“也未必吧?”荆琪的面色间隐隐多了几丝难掩的无奈之意:“我可是亲眼见过他拼命之时的模样的,那种场景根本就没办法用常人的视线去形容。虽说现在并未有什么战斗等着他,可谁能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管他呢,我早就知道他不是正常人了。”吕卿音露出了一抹颇为古怪的笑意:“好在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倒是真的已经逐渐适应了。”
荆琪对此却是轻叹了一声道:“有些话现在说怕是不太合适,不过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说。你若是不甚在意的话,不妨听听。”
吕卿音对此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应该算是默许了。
“古凌活得比你我想象中还要压抑得多,我作为一个旁观者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这一点,甚至会惊异于一个少年为何会为此而疯狂至此。然而当我一不小心将自己代入其间过后,我似乎终于隐隐懂得了一些其中的缘由。”
“在此我只说结论吧:他可能会为了生命中出现的很多人去做很多的事,然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该去这么做而已,甚至都不需要得到被其付出之人的应允。”
“这种行径很像是一个善恶极为分明但并不在意黑白是否颠倒的亡命徒所做之事,对与错的概念在他的世界中并不会那么清晰,但做与不做的决定却会因此而变得愈加分明。”
吕卿音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却依旧在沉默过后选择了再度反问:“为什么你会觉得他只能独自前行?是我不够好,还是我们不够好?”
荆琪面露一抹柔和笑意地转头看向了不远处静坐的古凌:“都很好,但你觉得他真的会愿意去承受你们的这些好吗?”
“不是我们,是咱们。”吕卿音的话让荆琪的身躯微然轻颤了一下:“等这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办完了,我跟你亲自去问他这个问题吧。”
荆琪对此只是无声地苦笑着,似要将这些年来所承受的所有委屈都融化于这抹笑意间一般。
第三百五十一章不挑食()
及至正午时分,已经有足有数十艘各个宗门的魂舰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了紫婴岛的外围。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