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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古凌不禁嗤笑了一声,言语间满带不屑之意:“你问这话之前为什么就不先打听一下旁边那孙子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作对?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你不是他孙子难道还是他老子不成?!”
白钺被古凌夹枪带棒地损了一通脸色立时就变得铁青不已了,但碍于自己的爷爷在一旁还真不敢太过放肆,只能暗气暗憋地死死盯着古凌,暗自盘算该以什么方式来弄死他。
白谦君面色冷然地直视着古凌道:“你也休要多逞口舌之利,我白家行事虽说向来低调,可也不是能够任人欺凌的!你若执意要跟我们过不去的话,便别怪老夫心狠手毒了。”
古凌此时却是并未理会他的威吓,有些答非所问地自言自语道:“幽冥圣殿不是仅供圣女修行居住的地方吗?为什么你们这么多外人都在这里?”
白谦君的双目之间因此而多了一抹凌厉的光芒:“你一个外来者,如何得知的圣殿内幕?”
古凌似笑非笑道:“你也说是内幕了,自然是知道这些内幕的人告诉我的。其它的你最好少问,有些事知道多了对你反而没什么好处。”
白钺在一旁忍无可忍地上前厉声道:“爷爷,这小子摆明了就是用这些大话唬人的而已,您把他交给我,我保证什么事都能问个水落石出!”
古凌看到白谦君因此而露出的一抹迟疑时,不急不缓地淡淡说道:“我也不妨告诉你,只要这孙子在场,我就是被分尸于此,你也不可能得到半点你想得知的消息。你若是不信的话,尽可以赌上一把。”
看得出来,白谦君对此事确实颇为看重,思虑片刻后竟是果真冲着白钺摆了摆手:“你先退下吧,还有你们,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再次前来见他。”
“爷爷!您怎么信了这个小杂种的一番鬼话?!您”
“退下!”
白谦君骤然发出的一声暴喝让白钺的脸色瞬间苍白到了极点,随之更是再也不敢顶嘴,面容阴沉不已地转头大踏步离去了。
而余下那些本来准备看热闹的白氏族人们自然也无一敢违逆家主的命令,各自神色有些怪异地看了古凌一眼后也就跟着离开了。
偌大的石室当中,只剩下古凌与白谦君而言相对而立地对视着。
“嗤!”白谦君单手虚点向古凌的同时,原本死死困住他的那座基石骤然自行沉入了地底,连带着那种刺痛感也因此而消失了。
古凌稍稍活动了一下已然有些失去知觉的身躯,并未对白谦君道一个谢字,而是有些喧宾夺主一般直接前行几步坐到了他先前所坐的那张太师椅中:“你很清楚她的再度现身意味着什么,有人欠了债就一定要有人来还。你一个局外人,本就不该来蹚这道浑水,可我看你现在的架势,却也确实不像是那么安分的人。”
古凌这番话显然彻底震住了白谦君,后者沉默良久过后才缓缓走到了他的近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太师椅中的古凌道:“这张椅子乃是我先祖所传之物,当初他就是坐着这张椅子居于高台之上俯瞰整个幽冥王朝众生的。”
古凌漫不经心地随口插嘴道:“所以呢?成为第二个像你先祖那般的人?”
白谦君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丝毫不加掩饰的野心:“幽冥王朝,太小了。不过十三王朝之一的弹丸之地罢了,纵使真能成为此地之主又能如何?到最后不还是要看那些所谓圣女的脸色行事?”
“怨念很深,我倒是能理解。”古凌轻笑着略然抬头看向了白谦君:“你连这话都跟我说了,看来是没打算放我活着离开。既如此,你不动手还在等什么?不会真以为那个很孙子的孙子走了之后我就会将一切都对你和盘托出吧?”
“你不是傻子,我也不是。”白谦君目光中满带野心之意地灼灼而视着古凌:“一个死去不知多少年的人物,即便能够再度重生复活也不过昙花一现而已。你现在是能借她之势立你之威,但在此之后呢?她总有再度化归尘土的时候。到那时凭你一人之力又能再掀起什么风浪?”
古凌对此却是一脸的无谓:“只有你们这种权势熏心的老家伙才会在这类事上兴风作浪,我能不能做到的先放在一边不说,但我是真的很难为了这种事去拼命,不值得,也没有乐趣。”
白谦君一怔,满脸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着古凌道:“既如此,你为何还要一路站出来坏我的事?莫非真的只是出于儿女私情吗?”
“你的大事。”古凌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心中似乎突然明白了一些曾经难以理解的疑团:“照这么说,唐千阡的身份你们应该从早就知道了吧?既如此,何必还要一再用那些不入流的小鱼小虾去加以试探?真若忌惮至此的话,亲自出手将其灭掉不是要干脆得多。”
白谦君闻言却是面露一丝淡淡冷笑道:“为什么要灭掉?活人的价值总是要比死人高的。”
古凌却是十分不给面子地再度拆着他的台:“前提是你确实拥有利用这一价值的能力。我承认你很强,最起码比我要强得多。但这不管用啊!挡着你路的人,不是我。”
“你说的没错。”白谦君双目微眯直视着他道:“所以不管动用什么手段,我都必须把所有挡路的障碍物都扫除掉!”
第三百四十三章左右()
在古凌的认知当中,当一个人对自己毫无保留地推心置腹时,一般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确实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信任之人,再则便更像是一种说给濒死之人的宣泄法门。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古凌显然更倾向于后者。
此时再继续试探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古凌直截了当地出言反问道:“你希望我做什么?”
“很简单,在圣女最虚弱的时候,把这个刺入她的天灵气海当中。”白谦君略一甩手时,一枚不甚起眼的黑色钢针便已钉入了古凌所坐太师椅的扶手当中。
古凌瞟了那东西一眼,眉宇间更多了几分异色:“阴魂透骨针?”
“碎骨。”白谦君淡淡补充解释着:“不要小看任何一件物品,哪怕它再怎么不起眼。一旦能够达到极致,依旧是极为恐怖的力量。”
古凌自嘲地一笑,将其拈起收入了袖中:“我可没那么做过,我能活到今天,就是因为我从不请看任何一个对手,包括他拿出来的这些小玩意儿。”
白谦君面容肃然且刻板地再度道:“此事若能办成,你与我白家的恩怨就算是一笔勾销了。到时你我各走各的路,我保证不再深究你那些无礼之举,如何?”
“呵呵,白老家主倒确实大度的很,还真就给我留了一条活路。”古凌自嘲地一笑,转而却也是面露几分冷然道:“可是你应该很清楚,凭我现在的实力想要做到那一步,必须是在贴身且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你不会指望着我在这里就办成此事吧?”
有些出乎古凌的预料,白谦君竟是直接便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我会放你安然离去的。”
“哦,告辞。”古凌径自起身便朝着石室之外走了出去,只不过还未来得及走出几步时,后颈的位置已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刺痛。
古凌的步履因此而微微一僵,转而却是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往前走着:“栓好你那些孙子们,一旦我发现在这之后有谁敢耽误我办自己的事,你就等着替他们收尸吧。我一个被别人攥住性命的家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白谦君略然点了点头,也不管古凌是否看到,完毕之后一脸平静地坐回到了自己那张祖传的太师椅当中,指尖轻抚着那个被阴魂碎骨针所刺出来的小洞,满脸的沉重之意。
而另一方面,古凌此刻也已从那间密闭的石室当中走了出来。眼前依旧是一条孤零零通往前方的呃走廊通道,看色调比之前先还要更为暗淡几分。
古凌活着从那种绝境中走出来了,一半靠运气一半靠忽悠,总归确实跟力量层面的东西没什么关系。
唐千阡,幽冥王朝有史以来的第一任圣女。后虽难逃时间的命运而陨落,却又以一种极为特殊的方式重生归来了。
古凌并不能确定这究竟是真正意义上的复活还是以什么功法所达成的续命之术,总归那个曾经柔弱不已的羞怯女子,似就这么匪夷所思地成了纵观整个幽冥王朝都难寻对手的强者。
可无论是先前曾间接帮助过自己的无我圣君还是此刻对自己饱含恨意的白家家主,似乎都在字里行间当中透漏出了一个讯息:唐千阡是很难长久地活下去的。
但是她的力量,却似乎极有可能被留下甚至于被利用。
这也是白谦君还愿意放自己离开的理由。
“鬼囚印,还特么是加了料带监视的。”古凌对此也只能略显无奈地骂了一句。
曾经为了遮掩鬼侯体内的鬼囚印气息,古凌曾与季无常联手以无上翼神的力量去封印它。到最后也只是勉强起到了遮掩的作用,并不能完全将之抹除。
也就是说,这种既是囚犯牢笼又是斩首之刃的东西一旦被烙入躯体当中,基本上就很难再摆脱了。即便此时的唐千阡已经有能力做到,但只要古凌稍稍露出一些马脚,白谦君随时都可能控制着鬼囚印将其就地斩杀。
毕竟杀古凌的刀,确确实实就攥在他的手里。
古凌对此确实有些不爽,但也并未太过在意,就这么脚步不停地继续往前走着。
又走了片刻之后,原本颇为宽阔的通道逐渐变得狭窄了起来,而前方更是终于出现了此地的第一条岔路,一条往左,一条往右。
古凌止步于路口前左右各自张望了几眼,很轻易便判断出了方向,右边那条依旧宽阔的是自己来时所走的路,而左边那条宽不足两尺的小径,则是本应连接自己进入幽冥圣殿过后的另一半通道。
“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会回去?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