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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凌,古凌?!”半残老仙方才使用禁术符咒之后体力也衰退到了极点,但还是在火焰消失的第一时间强撑着冲到了近前。
然而任凭他如何呼喊,那个死气沉沉倒在地上的少年却始终没有给他哪怕半点的回应。
而就在半残老仙都已有些濒临绝望时,自旁边却是骤然传来了一阵低沉的阴笑之声:“呵呵呵呵呵你这小杂种还真以为自己有本事与我同归于尽吗?呸!你也配!?”
半残老仙面色骇然地猛地转过了头,却正看见被烧的如同黑炭一般的步长德正缓缓从地上爬起。而那对原本长在其背后的翅翼,也因此而悄无声息地脱落着。
半残老仙见此情形后有些自嘲地苦笑了一声:“传言步家的人拥有复活的能力,原来是真的。”
“呵呵,你能见到这一幕也算是三生有幸了。不像古凌那个小崽子,临死之时似还觉得自己有办法奈何于我,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哈哈哈”
步长德虽说心中因为永久失去双翼而痛苦不已,但一看到古凌那个小崽子惨死在自己面前时,却又只觉一股莫名的快意涌上心头。
但就在他笑得极为开心之时,一个令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声音却是缓缓从那个少年的尸体之中传了过来:“什么事这么好笑,也说给我听听?”
第二百二十五章人面残蚀()
步长德从未有任何时候如此痛恨一个死人过,而当那个死人身上再度出现了活人的征兆时,这种痛恨当中竟是又多了一丝挥之不去的畏惧。
在他震惊不已的目光中,古凌不急不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稍以劲气一震之时附在其身上的那些焦黑的灼烧痕迹便已尽皆碎裂飘散了,甚至连起身上那件白袍都再度变成了先前那副纤尘不染的模样。
步长德心下急转之际骤然将目光死死盯在了古凌的衣服上,口中更满含惊疑之意地自言自语着:“云隐圣衣居然会主动保护这小子这怎么可能?!不又不是真正的云隐无常!”
“怎么就不可能?”古凌冷笑着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那枚云隐标记道:“我带着它,我就是真正的无常。”
“虽然这话说的欠抽了些,但还确实就是这么个道理。”云隐圣衣此时也已苏醒,语气不咸不淡地对步长德开言道:“历来都是我选择新的无常人选,并在合体之后缔结真正的云隐之力。但你要知道的是所谓云隐之力也是来源于翼神的,这小子跟季无常一样同为融合了暗血三色蚺血脉的人选,我暂借他一些同源的力量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吗?”
步长德面如死灰地瞬间跌坐在了地上,自己原以为古凌并非云隐无常便不需要再加以忌惮了,却没想到他竟能逼得自己失去神羽一族的羽翼。而更为恐怖的是,这家伙居然当真在云隐圣衣的庇护之下保住了性命!
“强行一换一而已,不用那么惊讶。”古凌随手脱去身上的云隐圣衣将之交给了一旁的半残老仙:“带它去跟季无常做最后阶段的合体吧,本来还想等对付那个什么宫主时再用玩命的招式的,没想到让这老家伙挡了刀了。”
古凌心中清楚的很,单凭云隐圣衣这些年来所蓄积的力量能够保自己一次不死已经是极限了。之后的战斗,还是要靠自己自身的力量。
“那你多加小心吧。”半残老仙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接过云隐圣衣后勉力书画了一道灵翼符,歪里歪斜地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去了。
步长德面露杀机地仰头死死盯着他飞离,却始终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这么看着。
古凌见此情形时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想追?那你倒是上个天啊!”
步长德愈加怨毒地咬牙切齿道:“小杂种!你以为你赢定了吗?!”
古凌面色渐冷地自狂兽血印当中取出了自己的龙藤紫电枪:“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没了你神羽一族的倚仗,你现在最多只不过是个奄奄一息的战将而已,早已被打回原形了。”
“对,我确实已经没有再战之力了。”步长德连连冷笑着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衫,露出了其精瘦不已的上身:“但最后惨死于此的,只能是你!”
古凌看清步长德的上半身时眉梢不觉一挑,在其干瘪不堪的皮肤之上竟然深深烙印着一张人脸,而且看痕迹应该是刚刚成型不久的。而在步长德将残存的战魂气尽数凝于此间时,那张脸上原本紧闭的双目竟是缓缓睁开了。
古凌只与那双眼睛对视了一眼,便已经觉得一股极其不自在的气息充斥了全身。
木讷,冰冷,遍布平静到极点却又疯狂到极致的杀机。
在此之后,那张脸上的嘴巴竟是缓缓张开发出了声息:“父亲,什么事?”
那声音犹如来自九幽之间一般阴冷不已,但步长德听罢却是笑容极为灿烂地连连点着头:“川儿,睡醒了吗?”
那张脸冷漠到极点地吐出了一个字:“困。”
“好,那为父便不多耽误你休息了。看到对面那个小子了吗?将他体内的战魂气给我废掉!”
“嗯。”人脸冷冷答应了一声,随之却是骤然对着古凌张大了嘴巴。
古凌瞬间只觉身上骤然一阵发紧,随之一股难以言述的恐怖触感触碰到了自己的身躯,并伴随着几分阴冷不已的气息不断往体内侵蚀着,只片刻便已经将自己体内所有的战魂气尽皆虚化为无形了。
“嗤!”古凌面色苍白不已地勉力以枪尖拄地才没有倒下去,但体内严重不已的空虚感却是短时间内难以填补的。
不远处的步长德看到这一幕时发出了一阵刺耳不已的尖厉笑声:“怎么样啊小杂种?!我步家的人面残蚀灵宝可还入得了眼吗?”
古凌双眉紧锁看着那张双目似睁未睁的人脸出言反问道:“他叫你爹?”
“正是!此乃我之第四子,步川。”步长德似乎很享受古凌此刻垂死挣扎的模样:“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宗中的灵宝究竟谁被谁所盗的么,现在可曾想清楚了?”
古凌面露嘲弄地一笑道:“当初只以为你是为了袒护某个近人才耍出了那场猴戏,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你了。不过我倒是听纳闷儿,那玩意儿本来不就是你的么,有必要在弄出这种监守自盗的戏码?”
步长德冷哼一声道:“你懂什么?!人面残蚀乃是我族中历来的禁忌灵宝,即便我身为监守之人也不可妄加使用。况且若用此宝必以至亲之子的血脉附于其间,若是传将出去我的名声岂不是毁了吗?”
古凌面露嘲弄地笑道:“名声,像你这种为了获取力量而残害至亲的人渣,可能拥有这种东西吗?”
步长德对此却丝毫不以为意道:“你已是个将死之人,我不在乎你还能说出什么废话来。不过提及此事倒是确实有些可惜了,最为适合与人面残蚀灵宝熔炼在一起的其实是老大,可惜他的意识太过执拗,竟然一连抗争了数年都不愿屈服,逼得我无奈才抹杀他的存在换了川儿在此。呵呵,傻儿也有傻儿的好处,最起码听人的摆弄不是吗?”
古凌沉默片刻后缓缓抬起了头,眼神中“飞樱的父亲,几年前就被你杀了?”
“是又如何?你还有能力替他父女二人报仇吗?”步长德满面讥诮笑意地盯着古凌道:“人面残蚀一旦命中目标,瞬时便能让你所有的战魂气土崩瓦解!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个废人而已,哪怕再想与我同归于尽都不可能!”
“人渣自有人渣的死法,你这种家伙,不配跟我同归于尽。”古凌喃喃自语般挺直了脊梁,在这之后,一层细密的黑色鳞甲缓缓覆盖在了他的身躯之上
第二百二十六章山涧()
严格而言,古凌是先成的体修,后成的战者。
作为四大顶级的诸天血脉之一,狂兽之力可以说是其中最为刚猛霸道的一种,尤其是搭配体修类战技来使用的话,更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更为重要的一点,狂兽之力是不属于战魂气的范畴的。
所以当步长德看到古凌此时气势上的变化时,原本疯狂不已的笑容瞬间便僵住了,脸上更是布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没理由会这样的!你的战魂气已然被人面残蚀所废,永远都不可能再修炼而出了!现在的你就是个彻底的废物,废物!”
“幻兽,覆体。”古凌此时已经不再去在意眼前这个将死之人究竟在骂什么,只是神情漠然地召出了作为初脉幻兽的血仇,并将自己的身躯缓缓与之融为了一体。
原本漆黑不已的狂兽鳞甲瞬时便被一片刺眼的血红所覆盖了,而在那之后,古凌身形微伏四足着地,直接化身为了一条长仅丈许开外的血色凶兽模样。
而在凶兽的头顶之上,还有一根锋锐之极的独角,上面“噼啪”不断地闪烁着蓝紫色的电光,看上去颇为危险且极具杀伤力。
鬼侯曾跟古凌明言过,狂兽一脉是不具备云纹觉醒的,无论身份多高、实力多强者都是如此。但凡事有得必有失,狂兽血脉之所以依旧能长期霸占于四大顶尖血脉之一,自是有其作为压轴的底牌的。
古凌在踏岳宗中所得到的苍穹诀残卷除了记载了几项战技之外,还用很大的篇幅了详述了关于幻兽覆身的狂兽本源技巧。只不过那时的古凌的幻兽仅有一只血仇,并不适合过早地加以使用罢了。
幻兽覆身并不是任何形式上的战技,它更像是一种将体外之力瞬间收归于身躯的装甲。而即便只是两只幻兽的瞬间覆体,便已经在那片刻间消耗了古凌近十分之一的狂兽之力。
“你所做之事尽是些非人的行径,所以你确实也只适合死于野兽的撕咬当中。”古凌话音未落之时,身躯便已骤然化为一道晴空立闪出现在了步长德的身前。
步长德眼见一道身影瞬时出现在自己面前顿觉一股绝望涌上了心头,玩命催动胸前的人面残蚀灵宝攻击古凌之余,口中却是